“有什么用？没用！”林悠然觉得自己太苦了，她想自己要的是个男人而不是男孩。
她需要有个人为她撑起一片天，而那片天空下的生活是无忧无虑，是尽情享受。
她摸了下发烫的眼角，“欢颜姐，说说你啊！你怎么来了？”
“工作，我在这边找了份工作，所以过来了。”
林悠然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缓缓地说：“我知道楚淮安结婚了。”
“嗯！”
“你是因为这个才离开k市来这边的？”
沈欢颜低着头，用吸管搅着果汁：“是，也不是！”
林悠然笑了：“他结婚很好啊！我就跟厉霆姐姐的想法不一样，我就觉得楚淮安配不上你。他弱了点，还不足以强大到可以呵护你的内心。”
“悠然，你才十八岁哎！”
“对，十八岁。”林悠然低喃道，也没有再说话，径自喝着咖啡，扭头望着玻璃窗外的街景。
她的确只有十八岁，可心境却老得像八十岁。
想起两年前妈妈病重，爸爸因为赌博跟人斗殴入狱的时候，除了钱，什么都没用。
为了筹钱，她被唐厉霆的父母辱骂；为了筹钱，她带着妈妈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标价出卖自己；为了筹钱，她吃过太多的苦。
说白了，她穷怕了。
她从小就知道钱的重要性，因为妈妈经常生病，爸爸经常输钱。有的时候，她会觉得被命运狠狠的掐住了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甚至利用唐厉霆对她的爱，教唆他去找父母要钱，只为了给爸爸还赌债。
“悠然，这些东西谁给你买的？”沈欢颜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不会把自己……”
林悠然抬眼看着沈欢颜：“欢颜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林悠然了，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
“你说什么？你……你有……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是男人。”
沈欢颜惊呆了，其实看到林悠然的第一眼起，她就有这种猜测，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林悠然把自己给卖了。
“你怎么会……”
“有什么不可以？两年前我刚到这里来就把自己给卖了，像锦辉太子爷那样的男人，我卖得心甘情愿。”林悠然说的理直气壮。
沈欢颜再次惊呆了，锦辉太子爷？那不就是北堂明寺吗？
两年前的话，林悠然也才十六岁啊！
十六，沈欢颜的心有些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崩碎了一块。
“欢颜姐，不要跟厉霆说在这里碰到过我，我不想影响到他，毕竟他有他的前程，我有我的路。”
“嗯！”
“你怎么了？”林悠然感觉到了沈欢颜的异样。
“哦！没什么，悠然，那你的钱都是他给的？那个锦辉太子爷？”
“是啊！是北堂先生给的。”
沈欢颜手里握住的杯子差点滑了下来，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身边不仅有个未婚妻，还多了个红颜知己，然后又想来招惹她？
他当真以为是有钱就可以任性了吗？
十六岁的女孩子他都敢……那啥，什么人啊！要不要这么寡廉无耻，下流猥琐？
沈欢颜在心里把所有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用到了北堂明寺的身上，可都觉得还不够。
“他对你好吗？”良久，她开了口。
林悠然怔了怔，忽的好笑的看着她，说：“我跟北堂先生就是金钱交易的关系，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帮我把爸爸弄了出来，又出钱给我妈妈治病，还给了我好多钱，又提供了住处，你说，不好吗？”
“嗯！是很好！”
“各取所需吧！反正他有需要就来找我，我提供所有……值钱的服务。”
什么样的服务，沈欢颜不用想也猜得到，她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果汁，可仍旧觉得口干舌燥。
跟林悠然又坐了一会，她们分手了，并且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回到麓山别墅，窗外，乌云正从四面八方赶来，房间里的光线显得有些阴暗。
楼下，一直跟着她的韩战也回来了，径直去了房见北堂明寺去了。
……
晚上八点半，办完公的北堂明寺上了楼，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他瞄了一眼隔壁沈欢颜的房门。
踌躇半响，他还是迈了两步，轻轻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屋子里面没有人应声，他微微蹙眉，继续颇有耐心的敲着，忽然就见里面传来沈欢颜气呼呼的声音。
“别敲了，睡着了！”
北堂明寺禁不住哑然失笑，睡着了还能说话？
“欢欢，开门，我有话跟你说。我想跟你谈谈……”
“我没话跟你说，也不想跟你谈，我累了，睡了！”
语气不好，态度不端，这不是北堂明寺第一次遇到了。他回转身，高大的身躯靠在了门板上，心有点疼。
真的要是回不去了，他想他这辈子就完了。他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是栽在了沈欢颜的手里，可事实上，自从她当初笑盈盈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已经栽了。
欢欢，五年的不闻不问，彼此折磨还不够吗？
北堂明寺深邃的眸底浮现出了一抹带着痛苦的神色。
******************
周一，沈欢颜和秦湘一起陪同北堂明寺去参加在一百多公里远的五星级风景区会所举行的商务会晤。
她坚持不跟北堂明寺坐一辆车，所以，她身边坐着的是韩战。
整个路途中，车子里都很安静，几乎她不问，韩战就不说话，那样的气氛别提有多诡异了。
“你在紧张什么？”沈欢颜瞄了一眼紧贴着车门坐着的韩战问。
“没有，沈小姐，我没有紧张。”韩战是肯定不敢跟沈欢颜谈笑风生的，不然，北堂明寺会撕了他。
沈欢颜觉得有些无聊，把手机拿出来想玩会游戏，谁知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了。
她看了下来电信息，是北堂明寺打来的，下意识的她抬眼看着前方，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是北堂明寺的车。
“什么事？北堂先生！”她接通了电话。
“要不要换辆车？”北堂明寺问。
“不用，挺好的，我又不是不认识韩战，可以聊会天。”
她说得很轻松，坐在她身边的韩战却是满脸担忧，什么挺好的？再说下去，他想死好么？
果然，北堂明寺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沈欢颜有些不满，可又懒得理会，点开游戏玩了起来。
可是耐不住疲倦，还没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是枕在一个人的大腿上，迷迷糊糊中她大惊失色，跟她同车的不是韩战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她立马就想要坐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又把她给拉了回去。
“还没到，再睡会！”
天？这不是韩战的声音，沈欢颜又开始挣扎，可北堂明寺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把她抱得紧紧的，不准她起身。
“让我起来！”
搞什么？她什么时候换到这辆车上来了？
“北堂明寺，你放手，”沈欢颜扭动着，盘好的头发凌乱不堪的垂散了下来，“让我起来，我不睡了，睡好了。”
话音一落，禁锢在身体上的那股力量猛地消失了，她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开始整理衣衫和头发。
“怎么？昨晚没睡好？”北堂明寺关切的问。
沈欢颜没有回答，只顾着重新盘着头发，她昨天知道了他跟林悠然的事情，睡得好才怪？
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又被狠狠抹黑了一笔，那种感觉真让她纠结难受。
她靠着椅背，想起了以前，想起了她的阿寺。可很快，她就不再去回想，以前的甜蜜如今想来，就是噩梦的开始。
“问你话？”
“私人问题，我拒绝回答。”
“哦？沈欢颜，别惹我，我耐心有限。你要是想锦辉能跟恒天……”
“好啊！你耐心有限，生意不做就不做好了。像你这么龌龊下流的男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不就是想用这桩生意来要挟我吗？说白了，不就是想跟我上床？没门，我告诉你，你最好丢掉那些肮脏的想法，我要是跟你上-床，还不如立时死了干净。”
“你说什么？”北堂明寺被她的话气得想要杀人了。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一套深色修身高级定制西装，窗外的阳光从他背后打过来，那冷酷的脸部轮廓，刚毅的线条，就像是不会被任何人所影响。
沈欢颜知道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低垂眼眸，不吭声了。
北堂明寺敲了下司机的座椅，隔板缓缓地升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沈欢颜向旁边让了让。
“干什么？你说呢？”他扯下了领带，松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他可是要被她给气得爆炸了，她还好意思问他想干什么。
“停车，司机，停车，我要换车，换车！”沈欢颜吓得赶紧去拍打隔板，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她伸手又去拧车门，很可惜，她根本没可能打得开，不过是白费力气。
她需要有个人为她撑起一片天，而那片天空下的生活是无忧无虑，是尽情享受。
她摸了下发烫的眼角，“欢颜姐，说说你啊！你怎么来了？”
“工作，我在这边找了份工作，所以过来了。”
林悠然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缓缓地说：“我知道楚淮安结婚了。”
“嗯！”
“你是因为这个才离开k市来这边的？”
沈欢颜低着头，用吸管搅着果汁：“是，也不是！”
林悠然笑了：“他结婚很好啊！我就跟厉霆姐姐的想法不一样，我就觉得楚淮安配不上你。他弱了点，还不足以强大到可以呵护你的内心。”
“悠然，你才十八岁哎！”
“对，十八岁。”林悠然低喃道，也没有再说话，径自喝着咖啡，扭头望着玻璃窗外的街景。
她的确只有十八岁，可心境却老得像八十岁。
想起两年前妈妈病重，爸爸因为赌博跟人斗殴入狱的时候，除了钱，什么都没用。
为了筹钱，她被唐厉霆的父母辱骂；为了筹钱，她带着妈妈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标价出卖自己；为了筹钱，她吃过太多的苦。
说白了，她穷怕了。
她从小就知道钱的重要性，因为妈妈经常生病，爸爸经常输钱。有的时候，她会觉得被命运狠狠的掐住了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甚至利用唐厉霆对她的爱，教唆他去找父母要钱，只为了给爸爸还赌债。
“悠然，这些东西谁给你买的？”沈欢颜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不会把自己……”
林悠然抬眼看着沈欢颜：“欢颜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林悠然了，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
“你说什么？你……你有……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是男人。”
沈欢颜惊呆了，其实看到林悠然的第一眼起，她就有这种猜测，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林悠然把自己给卖了。
“你怎么会……”
“有什么不可以？两年前我刚到这里来就把自己给卖了，像锦辉太子爷那样的男人，我卖得心甘情愿。”林悠然说的理直气壮。
沈欢颜再次惊呆了，锦辉太子爷？那不就是北堂明寺吗？
两年前的话，林悠然也才十六岁啊！
十六，沈欢颜的心有些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崩碎了一块。
“欢颜姐，不要跟厉霆说在这里碰到过我，我不想影响到他，毕竟他有他的前程，我有我的路。”
“嗯！”
“你怎么了？”林悠然感觉到了沈欢颜的异样。
“哦！没什么，悠然，那你的钱都是他给的？那个锦辉太子爷？”
“是啊！是北堂先生给的。”
沈欢颜手里握住的杯子差点滑了下来，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身边不仅有个未婚妻，还多了个红颜知己，然后又想来招惹她？
他当真以为是有钱就可以任性了吗？
十六岁的女孩子他都敢……那啥，什么人啊！要不要这么寡廉无耻，下流猥琐？
沈欢颜在心里把所有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用到了北堂明寺的身上，可都觉得还不够。
“他对你好吗？”良久，她开了口。
林悠然怔了怔，忽的好笑的看着她，说：“我跟北堂先生就是金钱交易的关系，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帮我把爸爸弄了出来，又出钱给我妈妈治病，还给了我好多钱，又提供了住处，你说，不好吗？”
“嗯！是很好！”
“各取所需吧！反正他有需要就来找我，我提供所有……值钱的服务。”
什么样的服务，沈欢颜不用想也猜得到，她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果汁，可仍旧觉得口干舌燥。
跟林悠然又坐了一会，她们分手了，并且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回到麓山别墅，窗外，乌云正从四面八方赶来，房间里的光线显得有些阴暗。
楼下，一直跟着她的韩战也回来了，径直去了房见北堂明寺去了。
……
晚上八点半，办完公的北堂明寺上了楼，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他瞄了一眼隔壁沈欢颜的房门。
踌躇半响，他还是迈了两步，轻轻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屋子里面没有人应声，他微微蹙眉，继续颇有耐心的敲着，忽然就见里面传来沈欢颜气呼呼的声音。
“别敲了，睡着了！”
北堂明寺禁不住哑然失笑，睡着了还能说话？
“欢欢，开门，我有话跟你说。我想跟你谈谈……”
“我没话跟你说，也不想跟你谈，我累了，睡了！”
语气不好，态度不端，这不是北堂明寺第一次遇到了。他回转身，高大的身躯靠在了门板上，心有点疼。
真的要是回不去了，他想他这辈子就完了。他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是栽在了沈欢颜的手里，可事实上，自从她当初笑盈盈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已经栽了。
欢欢，五年的不闻不问，彼此折磨还不够吗？
北堂明寺深邃的眸底浮现出了一抹带着痛苦的神色。
******************
周一，沈欢颜和秦湘一起陪同北堂明寺去参加在一百多公里远的五星级风景区会所举行的商务会晤。
她坚持不跟北堂明寺坐一辆车，所以，她身边坐着的是韩战。
整个路途中，车子里都很安静，几乎她不问，韩战就不说话，那样的气氛别提有多诡异了。
“你在紧张什么？”沈欢颜瞄了一眼紧贴着车门坐着的韩战问。
“没有，沈小姐，我没有紧张。”韩战是肯定不敢跟沈欢颜谈笑风生的，不然，北堂明寺会撕了他。
沈欢颜觉得有些无聊，把手机拿出来想玩会游戏，谁知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了。
她看了下来电信息，是北堂明寺打来的，下意识的她抬眼看着前方，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是北堂明寺的车。
“什么事？北堂先生！”她接通了电话。
“要不要换辆车？”北堂明寺问。
“不用，挺好的，我又不是不认识韩战，可以聊会天。”
她说得很轻松，坐在她身边的韩战却是满脸担忧，什么挺好的？再说下去，他想死好么？
果然，北堂明寺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沈欢颜有些不满，可又懒得理会，点开游戏玩了起来。
可是耐不住疲倦，还没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是枕在一个人的大腿上，迷迷糊糊中她大惊失色，跟她同车的不是韩战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她立马就想要坐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又把她给拉了回去。
“还没到，再睡会！”
天？这不是韩战的声音，沈欢颜又开始挣扎，可北堂明寺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把她抱得紧紧的，不准她起身。
“让我起来！”
搞什么？她什么时候换到这辆车上来了？
“北堂明寺，你放手，”沈欢颜扭动着，盘好的头发凌乱不堪的垂散了下来，“让我起来，我不睡了，睡好了。”
话音一落，禁锢在身体上的那股力量猛地消失了，她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开始整理衣衫和头发。
“怎么？昨晚没睡好？”北堂明寺关切的问。
沈欢颜没有回答，只顾着重新盘着头发，她昨天知道了他跟林悠然的事情，睡得好才怪？
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又被狠狠抹黑了一笔，那种感觉真让她纠结难受。
她靠着椅背，想起了以前，想起了她的阿寺。可很快，她就不再去回想，以前的甜蜜如今想来，就是噩梦的开始。
“问你话？”
“私人问题，我拒绝回答。”
“哦？沈欢颜，别惹我，我耐心有限。你要是想锦辉能跟恒天……”
“好啊！你耐心有限，生意不做就不做好了。像你这么龌龊下流的男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不就是想用这桩生意来要挟我吗？说白了，不就是想跟我上床？没门，我告诉你，你最好丢掉那些肮脏的想法，我要是跟你上-床，还不如立时死了干净。”
“你说什么？”北堂明寺被她的话气得想要杀人了。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一套深色修身高级定制西装，窗外的阳光从他背后打过来，那冷酷的脸部轮廓，刚毅的线条，就像是不会被任何人所影响。
沈欢颜知道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低垂眼眸，不吭声了。
北堂明寺敲了下司机的座椅，隔板缓缓地升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沈欢颜向旁边让了让。
“干什么？你说呢？”他扯下了领带，松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他可是要被她给气得爆炸了，她还好意思问他想干什么。
“停车，司机，停车，我要换车，换车！”沈欢颜吓得赶紧去拍打隔板，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她伸手又去拧车门，很可惜，她根本没可能打得开，不过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