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随后,他戏谑的笑了笑,“欢欢,我喝了你的咖啡都没被毒死,你还能被我压死?我还没开始折腾你了!”

    流氓!

    沈欢颜在心底暗暗骂了声,以前也不觉得这个男人说话会这么……这么随便啊!

    “可以起来吗?”她低声说着,往上蹭了蹭身子,用手去推他的肩膀。

    “我得谢谢你为我专门冲泡的咖啡!讨点利息吧!”被她蹭得浑身冒火的北堂明寺哑声说,手臂一松,身子再次重重压了上去。

    沈欢颜微微蹙眉,微微仰起下巴,迎上了他的视线,立刻仿佛被蛊-惑了一般。

    谢谢应该是还,不是讨利息,什么逻辑?

    “你再不起来,我要喊了!”她很恼火,拼尽了力气又挣脱不开,脸颊两侧染上了一抹红晕。

    “喊啊!”北堂明寺这下失去了继续玩笑的兴致,眸色一变,低下头,咬上她的唇,狠狠地吸-吮了好几口,然后重重地吻她。

    直至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放过她,伸手,开始轻缓地抚摸她的唇瓣,时而轻、时而重……

    深邃的带着无尽欲-望的眼神与她迷离的眼神紧紧交缠。

    “欢欢,信不信惹毛了我,我拽着你下地狱?”他说着这般无情的话,面上还能带着笑。

    虽然那笑意充满了不屑和冷漠,可至少还带着点随性,沈欢颜看得出来,这会他还没有被惹毛。

    于是,她别过脸去,慢悠悠的问:“你今天不想工作了吗?”

    “我压着你的时候,你要是肯笑笑,我还真不愿意工作了,”他抚摸上了她光洁的额头,伏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邪肆的动作让沈欢颜的脸红得像能滴出血珠来。

    她有些喘不过气,窒息的感觉又开始朝她袭来。

    “放开我!放开我!”她一连喊了两声,捂住了胸口,开始很难受的大口大口呼吸。

    北堂明寺先是一怔,随即赶紧测过了身子,手臂穿过了她的颈下把她抱了起来:“欢欢,欢欢……”

    沈欢颜闭上眼睛,耳朵里开始“嗡嗡嗡”的一直响。

    “我给你叫医生……”北堂明寺哑声说完,抱起她几步就走到宽大舒适的沙发前,将她放了下来。

    “不用了……”沈欢颜拉住了他的裤管,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气紧,你压着我了……”

    她不想看陌生的医生,因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理疾病。离开他后的狼狈和不堪,她只想独自掩埋。

    “北堂先生,放过我好吗?”

    这大概是北堂明寺最不喜欢的话语了,他紧紧盯着她渐渐苍白了的脸,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他的俊颜上,疼惜的表情没了踪影:“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你今天不用上班了,我让韩战送你回去。”

    沈欢颜咬了下唇,她在里面耽误了这么会功夫,一会又不上班回去,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行……我不回去!”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定定神后,又将散乱的发髻松开了,一头乌黑亮丽的如丝秀发瀑布般披散下来。

    北堂明寺看得愣了下神,一言不发的过去将那束铃兰花拿了过来:“送给你的!”

    他不指望沈欢颜看到这花会对着他笑,可也不想她没有一点感觉和回应。

    “有一次去植物园,你看着铃兰花说很喜欢!”他把花束递到了她的面前,“今天第一天上班,开心点!”

    重新收拾好发髻的沈欢颜坐在沙发上怔怔的看着那束花,过去,每一段过去和经历都不是她希望记忆起的。

    李熙泽曾经说过,忘记过去,她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

    可她要是这会再拒绝,这男人还指不定会怎么步步紧逼,于是,她接过了花束。

    “谢谢北堂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以前和过去了,我真的不记得了……”她低头看着那些美丽的花朵,心底酸涩得厉害,“还有,这份工作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很难开心。”

    北堂明寺没有说话,浑身都涌动着暴风雨前的躁动。

    “其实,在我心里,阿寺已经……”她很心痛,身体晃了下,可还是鼓起勇气说,“他死了,阿寺就是阿寺,永远不可能是北堂明寺!”

    她讲完这些,抱着花儿起身向办公室门口走去,是的,阿寺已经死了。

    就在当年她被残忍地推进手术室里,从身体里剥离出那个未成形的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死得很彻底了。

    十八岁,多么纯洁的年华,青春豆蔻,像花儿一般美好,灿烂。

    可是,她的十八岁,先是失去了父母,然后失去了孩子,最后便是那绝望的爱情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恨她,可她又何尝不是?

    没有什么能够弥补她当年所承受的伤害,而她自然也弥补不了他内心的愤怒和仇恨。

    本就该永不相见,本就该永不相恋。

    走到门口,沈欢颜的眼底已经是浮动着盈盈的泪光,她看了眼那扇紧闭厚重的门,仰起头稳定了一下自己纷繁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想起了那个血腥的手术,她的腹部竟然有了隐隐的疼痛。

    互相憎恨多好,因为他们都是伤痕累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北堂先生,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多好。就算有恨,有痛苦,至少不会有伤害!”她轻声说。

    “哐当”

    清脆一声,她的身后响起了杯子碎裂的声音。

    闭上眼睛,有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溢了出来。她挺了挺脊背,伸手拉开门出去了。

    几个女人见她进去了那么久才出来,手里还抱着梨木棉订的花,都禁不住把视线一会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目送她进了茶水间。

    “秦湘,让人进来打扫一下!”北堂明寺走了出来,棱角分明的五官朦胧着一层让人颤抖的冰寒。

    “是,大少爷!”秦湘赶紧答应。

    北堂明寺走过她办公桌前的时候,瞄了她一眼,她立刻低声回答:“沈小姐进茶水间了。”

    他没有作声,却向茶水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迈开长腿走向了电梯的方向。

    “大少爷,一会还有个会……”秦湘跟了上去。

    “延后……”

    “可是……”

    “明寺,你怎么了?你这是要去哪里?”梨木棉生怕落了后,摆出了女主人的架势,“要不,我陪你去吧!”

    电梯到了,北堂明寺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哎!这是……这是……”梨木棉看着关上的电梯门,狠狠跺了一下脚,“秦湘,你看到没有?那个新来的她拿着我订的花!”

    “是大少爷吩咐你订的花!”秦湘纠正。

    “他居然送给那个新来的,那不是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难看吗?”梨木棉气愤难当,她搞不明白怎么那个女人还能回到北堂明寺的身边,“秦湘,这女人你以前见过没?”

    “没有!”

    梨木棉的眸光一闪:“我也没见过!什么来路啊?”

    “不该问的,不该关心的,梨小姐还是少开口。大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惹恼了他,他不讲情面的。”

    “他就知道对着这个新来的讲情面,那么难喝的咖啡他居然说好喝。”

    “啊?什么难喝的咖啡?”

    梨木棉自觉失言,连忙笑着打哈哈:“哦!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要掐死沈欢颜,可她不敢说出来。

    秦湘可是北堂明寺的心腹,在她面前说错了话,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

    茶水间里,沈欢颜站在整理台前,铃兰花放置在上面。

    她在这里默默地站了好一会,脑子里是空空的,她抬手抹了下眼角,泪已经干了。

    捧起花,她把花束放在鼻尖,嗅了下属于它特有的那种馥郁芬芳。

    心,莫名的就像被刺扎了一下。

    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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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尔夫球场上,北堂明寺轻轻挥杆,白色小球却没能进洞。

    “哟!这水准,”傅琰用球杆戳了下那个在小洞口旁的高尔夫球,笑了,“这是有心事?我说怎么这么好的兴致,约我出来打球!要想倾诉,我可是洗耳恭。”

    北堂明寺略微抬头打量了傅琰一眼,没好气的问:“什么时候变得关心我了?”

    “不是吧!兄弟一场,这么说话,我会伤心的。”傅琰身材高大,英俊的五官看上去比北堂明寺柔软些。

    他的肤色也较北堂明寺更白,所以整个人的气质是斯斯文文的。

    “伤心是什么?我不懂!”北堂明寺看着风景秀丽的果岭,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些曾经的过往,让他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此时的坏心情是因何而起。

    “傅琰,我已经找到了替代秦湘的合适人选了!”

    “是吗?谢谢啊!真想以身相许了,”傅琰过来做了个依偎的动作,然后哈哈大笑着说,“这下好了,免得我跟湘湘的婚期一拖再拖。我儿子都急了,都在他妈肚子里两个月了,爸妈还没办婚礼。”

    “想投诉?”

    “必须投诉,你的要求太高了,要找我们湘湘这样漂亮能干精明又忠心的,哪里去找?”

    (后续精彩: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寺和欢欢是否能知道彼此独自所承受的都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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