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夜明之珠
顾笙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可是在这种时候，她反而不再妆模作样了，她把艾叶香饼掏了出来，洒在了自己与殷禛身上。
“这是什么？”殷禛嗅了嗅鼻子。
“是艾叶香，王爷。”顾笙的声音带着反常的冷静，仿佛是说给谁似得，“艾叶在民间传说里是辟邪的，每当妖魔鬼怪侵入，让一村子的人都得瘟疫死去的时候，长满艾叶的那一家往往得到幸免，所以有辟邪之说。”
“哦？那我得不是这样。”殷禛似乎知道顾笙的意思，紧紧攥着她的手，慢慢走着道；“说有个神仙下凡，到了一个村里讨吃的，却被人赶了出来，他一气之下要灭了这个村子，便回到天上，拿着水火之物，决定把村子的人都杀死，谁知进村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老婆婆，她对神仙十分友善，神仙就不忍心了，对她说，你回去把门前装上艾叶，就不会遇到灾祸，那老婆心底很好，把艾叶的事情都通知了村里人，村里人都在门口拴上了艾叶，然后全村人都活了下来。”
“神仙啊。”顾笙心里真想遇到神仙，可是这古墓里只能有鬼，刚才那只鬼手……
她打了个寒战，决定不再去想，方才两人这么一对话，把心中的恐惧减少了几分，没必要再自己吓唬自己。
两人默默向前走，黑暗里只闻到彼此的呼吸声，这走廊很长，像是一个挖出的一个洞穴，殷禛这是古墓的甬道，也就说，这是通往古墓的通道，正说着，两个人拐了弯，看到了一个殿宇。
这殿宇虽然不象正常皇上居住的大殿，可也十分朗阔，里面摆设的都是桌子凳子，还有帐幔，虽然积满了灰尘，却也像是生前有人居住过似的。
顾笙自幼出声乡间，不懂这些，殷禛解释道：“这古墓的主人应该是王以上的级别，你看这个殿宇里，都是主人平日生活用的东西。”
顾笙了这话，倒是生出好奇道：“王爷的意思，若是你死了，是不是要建筑跟你生前一样的殿宇，放着你平日的用的家具。”话音未落，忽然觉得不敬，忙道：“王爷，我不是……”
“没错。”殷禛丝毫不介意，走到那桌子跟前，打量着那桌子，又看了看桌上的高脚杯，拿起了起来。
“这是酒杯？”顾笙看着这酒杯不像是他们用的那种瓷质的，而是青铜的，并且也不说话正常的酒杯，倒像是祭祀用的鼎，她不懂这个，便看向了殷禛。
殷禛玩味很久，道：“没想到这个古墓是辽金族的。”
“辽金族？”顾笙奇道：“这是什么？”
殷禛看她一眼，道：“你在乡下不读？”
“不读。”顾笙到他似乎有鄙夷的意思，冷着脸道：“我是乡下丫头，不识字。”
其实她是识字的，香界有许多秘籍，不识字哪行啊，可是殷禛这么说，顾笙就有点赌气。
殷禛似乎感觉她赌气的意思，放下酒杯，拍着她的肩头笑道：“辽金曾经入主中原，本朝洪武帝就是夺了辽金族的江山而建立的，只是有一点，辽金朝的末代皇帝抱着传国玉玺回到了草原，再也不见踪迹，所以本朝没有得到正式的国印，皇上让我打匈奴，其实也有这个意思，把传国玉玺夺回来，好歹也混个天授君权。”语气里不无遗憾之意。
顾笙得似懂非懂，她既不懂政治，也不懂历史，对那传国玉玺更是不感兴趣，看着这殿宇没啥别的，道：“那王爷，你知道他们的风俗吗？从从哪里出去更好？”
他们来的出口是淤泥沼泽，是不可能出去的，而且也找不到地方，所以最好从这边找到出口。
殷禛知道她的意思，笑着道：“既然来了，咱们总要看看这地方？”
顾笙不知他什么意思，正要问，见他已经进了寝殿，寝殿就是这位辽金王公休息的地方，也就是棺椁放置的地方，顾笙走了一步，觉得有些害怕，又退了回来，王爷要去看棺材和死人，自己大可不用陪着，在这里等着就好。
她静静地站在桌子旁边，忽然想起殷禛没有打火折子，这殿宇居然很光亮，她环目四顾，见左边的墙壁上嵌着一颗夜明珠，光彩夺目，不由走过去，摸了摸，心道自己从前说过夜明珠，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一颗就可以照如白昼，真是贵人……
咦？
“王爷。”顾笙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正要转过头去，忽然在夜明珠的珠子上看到倒映的脸，“啊”地一声尖叫。
“怎么了？”殷禛在里面正要开棺，到顾笙尖叫，忙跑出来，却见顾笙身边有个黑影子一闪，便不见了。
“王爷。”顾笙颤抖地转过身来，道：“你……你……”
“刚才是我，你别多心。”殷禛不动声色道，手里却捏紧了袖箭。
顾笙殷禛说是他，吁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我以为……”说了半截，忽然意识到——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殷禛？
殷禛现在站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在自己背后！他也不可能站在自己背后，再跑到桌子对面去跟自己说话，这不合常理！
那么……
刚才是谁呢？
想起夜明珠上倒映的那张鬼脸，顾笙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她不知道殷禛为什么没说实话，她瞪着眼看着殷禛，殷禛也在看着她，似乎不再看她，而是看她背后的东西，顾笙吸了口气，想起鬼拍肩的传说，人身上有三盏灯，有鬼拍肩，一回头就没了，那么就要跟着鬼去了……
她吓得要哭了，而殷禛在笑，笑得很假，似乎是在安慰她，道：“丫头乱胡思乱想的，我在这里呢。”说着，一步步向顾笙走去。
走得很慢，很慢……
顾笙不说话了，因为殷禛的表情很奇怪，更因为，她嗅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那是腐烂了的，却带着血腥的戾气，在背后。
“这是什么？”殷禛嗅了嗅鼻子。
“是艾叶香，王爷。”顾笙的声音带着反常的冷静，仿佛是说给谁似得，“艾叶在民间传说里是辟邪的，每当妖魔鬼怪侵入，让一村子的人都得瘟疫死去的时候，长满艾叶的那一家往往得到幸免，所以有辟邪之说。”
“哦？那我得不是这样。”殷禛似乎知道顾笙的意思，紧紧攥着她的手，慢慢走着道；“说有个神仙下凡，到了一个村里讨吃的，却被人赶了出来，他一气之下要灭了这个村子，便回到天上，拿着水火之物，决定把村子的人都杀死，谁知进村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老婆婆，她对神仙十分友善，神仙就不忍心了，对她说，你回去把门前装上艾叶，就不会遇到灾祸，那老婆心底很好，把艾叶的事情都通知了村里人，村里人都在门口拴上了艾叶，然后全村人都活了下来。”
“神仙啊。”顾笙心里真想遇到神仙，可是这古墓里只能有鬼，刚才那只鬼手……
她打了个寒战，决定不再去想，方才两人这么一对话，把心中的恐惧减少了几分，没必要再自己吓唬自己。
两人默默向前走，黑暗里只闻到彼此的呼吸声，这走廊很长，像是一个挖出的一个洞穴，殷禛这是古墓的甬道，也就说，这是通往古墓的通道，正说着，两个人拐了弯，看到了一个殿宇。
这殿宇虽然不象正常皇上居住的大殿，可也十分朗阔，里面摆设的都是桌子凳子，还有帐幔，虽然积满了灰尘，却也像是生前有人居住过似的。
顾笙自幼出声乡间，不懂这些，殷禛解释道：“这古墓的主人应该是王以上的级别，你看这个殿宇里，都是主人平日生活用的东西。”
顾笙了这话，倒是生出好奇道：“王爷的意思，若是你死了，是不是要建筑跟你生前一样的殿宇，放着你平日的用的家具。”话音未落，忽然觉得不敬，忙道：“王爷，我不是……”
“没错。”殷禛丝毫不介意，走到那桌子跟前，打量着那桌子，又看了看桌上的高脚杯，拿起了起来。
“这是酒杯？”顾笙看着这酒杯不像是他们用的那种瓷质的，而是青铜的，并且也不说话正常的酒杯，倒像是祭祀用的鼎，她不懂这个，便看向了殷禛。
殷禛玩味很久，道：“没想到这个古墓是辽金族的。”
“辽金族？”顾笙奇道：“这是什么？”
殷禛看她一眼，道：“你在乡下不读？”
“不读。”顾笙到他似乎有鄙夷的意思，冷着脸道：“我是乡下丫头，不识字。”
其实她是识字的，香界有许多秘籍，不识字哪行啊，可是殷禛这么说，顾笙就有点赌气。
殷禛似乎感觉她赌气的意思，放下酒杯，拍着她的肩头笑道：“辽金曾经入主中原，本朝洪武帝就是夺了辽金族的江山而建立的，只是有一点，辽金朝的末代皇帝抱着传国玉玺回到了草原，再也不见踪迹，所以本朝没有得到正式的国印，皇上让我打匈奴，其实也有这个意思，把传国玉玺夺回来，好歹也混个天授君权。”语气里不无遗憾之意。
顾笙得似懂非懂，她既不懂政治，也不懂历史，对那传国玉玺更是不感兴趣，看着这殿宇没啥别的，道：“那王爷，你知道他们的风俗吗？从从哪里出去更好？”
他们来的出口是淤泥沼泽，是不可能出去的，而且也找不到地方，所以最好从这边找到出口。
殷禛知道她的意思，笑着道：“既然来了，咱们总要看看这地方？”
顾笙不知他什么意思，正要问，见他已经进了寝殿，寝殿就是这位辽金王公休息的地方，也就是棺椁放置的地方，顾笙走了一步，觉得有些害怕，又退了回来，王爷要去看棺材和死人，自己大可不用陪着，在这里等着就好。
她静静地站在桌子旁边，忽然想起殷禛没有打火折子，这殿宇居然很光亮，她环目四顾，见左边的墙壁上嵌着一颗夜明珠，光彩夺目，不由走过去，摸了摸，心道自己从前说过夜明珠，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一颗就可以照如白昼，真是贵人……
咦？
“王爷。”顾笙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正要转过头去，忽然在夜明珠的珠子上看到倒映的脸，“啊”地一声尖叫。
“怎么了？”殷禛在里面正要开棺，到顾笙尖叫，忙跑出来，却见顾笙身边有个黑影子一闪，便不见了。
“王爷。”顾笙颤抖地转过身来，道：“你……你……”
“刚才是我，你别多心。”殷禛不动声色道，手里却捏紧了袖箭。
顾笙殷禛说是他，吁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我以为……”说了半截，忽然意识到——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殷禛？
殷禛现在站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在自己背后！他也不可能站在自己背后，再跑到桌子对面去跟自己说话，这不合常理！
那么……
刚才是谁呢？
想起夜明珠上倒映的那张鬼脸，顾笙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她不知道殷禛为什么没说实话，她瞪着眼看着殷禛，殷禛也在看着她，似乎不再看她，而是看她背后的东西，顾笙吸了口气，想起鬼拍肩的传说，人身上有三盏灯，有鬼拍肩，一回头就没了，那么就要跟着鬼去了……
她吓得要哭了，而殷禛在笑，笑得很假，似乎是在安慰她，道：“丫头乱胡思乱想的，我在这里呢。”说着，一步步向顾笙走去。
走得很慢，很慢……
顾笙不说话了，因为殷禛的表情很奇怪，更因为，她嗅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那是腐烂了的，却带着血腥的戾气，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