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醒,重一礼依稀回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元旦假期,她把周城给她账户上打的那笔钱全部用来购入的那些情趣制服和玩具。
    她那时就没想过会和周誉执长久,因此填完地址下单的时候,她说的什么来着?
    ——送给嫂子的礼物。
    重一礼也不是完全没有过这样的猜测,至少今天早上打开衣橱选衣服的时候,她私心里是赞赏原主审美的,只不过分手时的自己那样绝情,她并不认为周誉执会留下这些占地又碍眼的个人物什。
    可事到如今,送给“嫂子”的衣服明明白白地穿在自己身上,重一礼说不出话。
    他留着干嘛啊,睹物思人吗?
    像是看出重一礼心里的想法,周誉执扯了下嘴角,“家政收拾的,反正公寓不常住,我也懒得扔。”
    本来重一礼没想问,只是他这么一解释,倒更像是此地无银叁百两。
    然而也不等重一礼回应,周誉执自顾自说完后,突然握着她的脚踝让她侧躺。肉棒在穴肉里旋转了九十度,而他躺到她身后,抬起她的单腿侧着入她。
    后背落进男人宽厚的胸膛,重一礼下意识反手撑住他的腰。这会儿插穴的力道是发了狠的,交合处的啪啪声尤其响亮,重一礼的吟声高亢,夹杂着讨饶的哭腔。
    “啊……呜呜,太快了……老公……”
    悬在空气里的那对圆乳漾出乳浪,周誉执转而去握那团白得晃眼的乳。
    乳头刚才就被咬得红肿,现下被他捏在指尖把玩,重一礼敏感得不行,刚握住他的手腕想要制止,耳旁就压下一道灼热的气息。
    周誉执咬着她的耳朵,恨道,“得意死了吧,重一礼?”
    即便她那样伤他,他也忘不了她,连玩笑说买给别人的东西都完好保留至今。方才那番挽尊的解释连他自己都知道有多站不住脚。
    可她怎么会得意?她只会越发觉得亏欠。
    “没……”重一礼扭头亲他,断断续续道,“我爱你,真的……周誉执……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周誉执怎么可能信她在床上的发言,轻嘲,“重一礼,你知道‘再也不分开’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重一礼当然清楚“一辈子”的许诺有多重,她认真地直视着周誉执,“我们结婚。”
    那会儿周誉执正值射精临界点,听到她的话,忽地停下动作,独留下抖动着的性器汩汩往穴内射入精液。
    也不知是爽的还是惊的,他脸上的表情停滞了好几秒,等到缓过神来才捂住她的嘴,声线低哑道:“别说胡话。”
    ……
    ……
    重一礼感冒痊愈之后,两人就没有刻意分开睡过。不过一个正值毕业季,一个忙于课程学业,白天两人都要忙自己的事,只有晚上回到公寓,他们才有短暂的共处时间。
    尽管重一礼解释过很多遍自己是真情实感、到现在也并不后悔,可那句“结婚”仍被周誉执归类到人类在床上说的最不能相信的诺言之一,每当她提起,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换掉话题。
    重一礼倒也不着急,只是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拉着他一起看几集动画片。
    这周末,周誉执被导师安排去隔壁市出差,闹钟定的六点,可当他按掉闹铃,从床上坐起来之后,才发现重一礼比他起得更早。
    纤瘦的女人披着睡袍,站在视野高阔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被朝阳染红的的云海。
    听到闹钟声响,重一礼回过头,指着地平线上的红日兴高采烈地跟周誉执说,“快看,好漂亮。”
    周誉执下床走到她身边,只看了两秒朝阳便收回视线,故意逆着她说,“怎么就漂亮了,每天不都这个样?”
    “你不明白!”
    重一礼讨厌他不解风情,却又揽住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边,撅起嘴直白地问他,“你猜,为什么楼上楼下明明只差一个楼层,我却只喜欢这里的日出呢?”
    脑筋急转弯吗?
    周誉执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试着用她的脑回路思考了一秒,“因为有我在?”
    “答对啦!”
    无论这几年重一礼去过多少观景圣地、看过多少次太阳的东升西落,可是最让她怀念的却始终是那年在京市,有周誉执陪伴的那几场日出。
    重一礼的情话日复一日,运用得更加得心应手,她踮脚亲他下巴,“周誉执,我就是有这么爱你!”
    “嗯嗯。”对于她的爱意攻势,周誉执早已见怪不怪,他将她的睡袍领口收紧,提醒道,“但这不是你不穿拖鞋的理由,你上次怎么答应我的?”
    重一礼嘴角的笑容僵了半秒,将将浮现出被抓包的委屈,“忘了嘛,下不为例……”
    平日里时间充裕,两人的早餐一般都是由周誉执下厨解决的,但今天周主厨急着出门,便提前叫家政做好早餐送过来。
    周誉执换好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重一礼正抱着家政阿姨送上来的餐盒和快递包裹,艰难地用脚踢上门。
    四个快递有叁个都是重一礼前几天无聊时候逛购物软件激情下单的,放在快递点一直忘了取,今天正好拜托阿姨一起带上来了。
    剩下一个快递的收件人是周誉执,重一礼多看了几眼那个由塑料膜封装的扁平包裹,随口问道,“这什么呀?”
    说着又上手摸了摸,挺厚实的一本。
    “脏不脏?”周誉执拆餐盒的时候看到她的动作,皱眉啧了声,“去洗手。”
    重一礼跟着周誉执一起进了厨房,往手上抹洗手液的时候还在回忆着包裹里的触感,“是书吗?”
    周誉执打开水龙头,抓过她的两只滑腻的手,一起放到流水之下互相交迭着冲洗泡沫,“好奇就自己拆开看看呗。”
    书而已,他书房那些厚部头就够她头疼的了。
    重一礼吐舌,实话实说道,“倒也没有这么好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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