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须弥不守清规戒律引诱当朝贵妃,明日午时处以腰斩,朕只因上天有好生之德故免去族人一死。秦贵妃作为宫妃不守妇德,可叹可恨,此毒酒一杯白绫三尺,尸身由秦国带回故土安葬。白马寺妄称我国国寺,食君之禄尚不能担君之忧,即日起打破白马寺中如来金身,将碎片缝入众僧体内,并且将白马寺大大小小僧人阉割。”

    “是!”皇后在一旁跪下。

    “至于提议将秦贵妃送入白马寺修行的皇后从今日起每日到锦妃先皇后祠堂外跪半个时辰。”

    “陛下似乎还有一件事情忘记了。”那秦过使者语气怪异。

    “使者不知所为何事?”

    “秦贵妃去白马寺的提议是由湘嫔提出的,下官才疏学浅尚不了解大禺法律,只是在我大秦若是位份低下之人妄自议论位份尊崇者是要被处以断足之行,今日下官便是为我大秦女皇来为公主要一个交代,我国堂堂一个公主只因为小小一介妃嫔便离宫,大禺律法何在?公主若是不去白马寺何苦会闹到现在的地步失了我大秦与大禺的脸面。今日下官无礼但只求陛下给我大秦一个交代。最后说句不好的,我国公主失德真是自愿的吗?若是在白马寺只因为僧人的不敬使我公主受辱,那当日将公主托付于大禺真是错了。”那使者也是奔走于各国的雄辩家,一席话掷地有声,玄奕脸色发青却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把秦贵妃送到白马寺真是错了。

    忽然只得冉妃捂着肚子叫起来,冉妃是要生了!

    一时间秦贵妃便被匆匆带下去,秦国的使者也不好在这大禺举国关注的时刻找茬便没有多说什么,众人翘首盼望那个孩子出生,若是个皇子那便是玄奕的继承人,楠湘只见得玄奕在宫门外来来回回的走,皇后也是焦急得满头汗水,场上只剩下玄奕的脚步与冉妃声嘶力竭的呼喊。

    “皇上!”冉妃从头到尾只喊了这两个字,却是已经过去三个时辰,天边微明,随着第一声鸡鸣,玄奕再也坐不住,冉妃难产,皇子危在旦夕。

    玄奕便想进去,只被皇后拉住“皇上不宜见血,更不宜见到妇人如此污秽的画面。”

    “皇后多虑,朕久经沙场十数载什么血腥没见过,众爱妃若是困了便回去休息。”

    “臣妾愿意在此陪伴皇上。”那些妃嫔见玄奕如此只是感动且心疼的。

    “回去睡吧!”玄奕走到楠湘身边轻轻触摸她红肿的脸颊“这是我第一次打你,也是最后一次,对不起!方才总要为大局考虑。”玄奕靠在楠湘耳畔耳语,只觉得热气吹拂着耳旁的头发,楠湘不免有些感动,即便是刚才打她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和自责,曾多次都对他有过厌恶或是憎恨,但这一次楠湘不怪他。

    玄奕走进冉妃生产之地,只闻得血腥味道刺鼻,冉妃已经筋疲力尽,见到玄奕进来时只伸出苍白的手臂向玄奕乞求一点点安慰。

    “破腹吧!”玄奕不愿意去看冉妃不可置信的眼睛,只别过脸去,那御医担心宫外的小主到冉妃的惨叫只用一块布捂住冉妃的口鼻,却见那血溅在四周的床帘上,一声虚弱的婴儿啼哭勾动了玄奕的神经。

    “是个小公主。”御医抱着浑身血污的小公主,他不敢看玄奕高大伟岸的背影,这个男人强大到不似常人。

    “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那小公主如何处理?”

    “与冉妃一起装殓,若是出现任何纰漏,便是神人也保不住你全家性命。”

    “是是是!下官不敢!”

    “冉妃诞下皇子!冉妃诞下皇子!!冉妃诞下皇子!!!”随着萧佑宜的呼喊,楠湘只见的后宫众女子一脸无奈。

    天色青白透亮,启明星旁的那一抹名下不知何时越发地绚丽多彩。

    “小皇子真可爱,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怀里抱着小皇子,只觉得皇后却比楠湘当初见到的时候容光焕发,冉妃死了,她便是皇子名正言顺的养母,只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是皇后的福还是冉妃的孽。

    “只可怜冉妃妹妹,抛下这一个孩子就这么走了。”

    “冉妃居功至伟,我大禺不该忘记她,故册封冉妃为端懿孝皇贵妃。只是从今往后你便是小皇子名正言顺的娘亲,朕不允许后宫有关于冉妃的只言片语,到底于小皇子不利。”

    楠湘看着场上或是欢喜或是质疑的面孔,皇贵妃又如何,自己用生命换回来的孩子却要叫别人娘亲,而且这个孩子可能余生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母亲的存在,到底是辛苦一场为他人做嫁衣裳。楠湘不免感叹道媚娘言辞之准,果然这孩子的生辰便是冉妃的忌日。

    “秦贵妃已走!”

    “嗯!”玄奕喝一口茶算是回应。

    “未了的事情也该聊了了。”玄奕暗叹一口气,楠湘呀楠湘!我该拿你怎么办?

    “湘嫔旨!”

    “臣妾在!”楠湘跪下。

    “湘嫔贬为湘美人,搬出栖霞宫去到冷宫旁的晏紫宫中居住。”

    “谢皇上!”

    若说冷宫是皇宫当中最凄惨的地方,那晏紫宫与冷宫只隔了一座宫墙,夜夜到隔壁冷宫邻居的哭声,楠湘倍感心寒,若不是玄奕夜夜看她,楠湘不可能撑下去。

    “你到底辜负了多少人?”楠湘靠在玄奕怀里,揪着他的衣服只,玄奕每晚只会待一两个时辰。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后宫里的女人是最不长命的。”

    “那我呢?”

    “小丫头又在胡思乱想,这里只是吵了一点,但可以远离多少争斗?”玄奕拍拍楠湘的背。

    “于冷宫只隔了一墙,这边是恩宠那边是遗忘。可我与外面的人也只隔了一墙,这里也是皇宫之中距离外面世界最近的地方,我每日都可以见外面的小贩卖煎饼果子的吆喝声。有的时候真想叫那人扔一个进来我尝尝。”

    “真想吃?”玄奕笑道,这小孩子什么时候可以长大?

    “嗯!”

    玄奕起身穿戴好衣服,只告诉萧佑宜自己因头痛不堪忍受便不去上朝了,楠湘见玄奕起身便也穿戴好,只微笑看着玄奕“你还欠我一场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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