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若是真正痛苦的恐怕也就只有王子炀,他只管建筑,其余的心机阴谋都掺和不上,今日躺在那里的对于玄奕来说是一个开战的借口或是一个心腹大患,对于陈霄来说或是自己一个失误,答应保护的到底还是失策了,而对于王子炀来说那就是一个兄弟!而至于布诺一类的,也只是一个永远被人利用的傻子。

    司徒算是厚葬了,后事办得十足风光,陈霄见那些人真真假假的哭着,这只是一个开始,但不知道自己或是十三兄弟里其余人死的时候还有没有这样高的待遇。想来只怕到时候落得个横死街头或是午门斩首的下场。

    “司徒死了!是智辰杀了的。”星泊淡淡说到。

    “嗯!”杏遥算是回答,但依旧掩饰不聊眼中的伤痛,十多年的真心付出到底感情不浅。

    “想必玄奕接下来便是对我宣战。”

    “难免的!”杏遥语气中多了一点坦然,进了这个局非死不得出去,他倒是想快点解脱。

    “你说过十三兄弟是玄奕的根本,我看未必,以玄奕的性格不会留下这么的纰漏,若是决心将这个根本除去,玄奕将毫无破绽。”

    “对于十三兄弟玄奕或许早就有废除的念头,难保从十三兄弟结拜的时候玄奕便有了这个打算,但我知道一个人玄奕必定不会伤害她。”

    “我也不会伤害她。”星泊肯定到。

    兜兜转转到了成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十里商场数不尽的繁华,自古商业繁荣人们安居乐业之地劝学之风必定盛行,随处可见的词楼诗坊,便如同那清明上河图一般热闹非凡,楠湘一路走来留心注意到街上早已经没有了乞丐,人人华衣美服,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文雅俊果然名不虚传。

    进了皇宫,不像迷楼或是花都那般精致,但四周墙上镌刻着的古诗文衬托出一股古意,仿佛这个国家便是为古风而生,若是在花都或是大禺那些武将最受器重,封官加爵的都是武将,但在成俊只有读人最为受人赏识。成俊更是每年都举办一系列的斗诗大会,赢者奖励不菲。

    穿过几道回廊进了一个小院,星泊早已带人在那里等候着。

    楠湘下了马车,星泊急忙上前来扶住,几个灵慧的小丫鬟更是将宫门打开早早跪迎在那里。

    楠湘随星泊进了屋,星泊扶楠湘做在檀木椅子上,这屋内丝丝缕缕都是檀香,香炉之中的香味却是甜淡的果香。

    “一直都知道你喜欢礼佛,便命人准备了许多檀木家具,这屋内桌椅都是檀木做的。香炉之中是梨花香,可提神醒脑。”

    “能告诉我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吗?”

    “什么?”星泊直视楠湘的眼睛。

    “智辰是你派来接近我的?”

    “智辰对于我成俊来说只是一个叛徒,当初与凡逃走的时候我成俊就放弃了这个将士,之所以与他联系上是因为我一直以来都关注着你,从他第一次入宫见了你我就以可以帮助他杀死司徒的条件作为交换,目的的确是想带你出来。可若说到什么目的,我从未欺骗或是利用过你,真正利用你的人也不是我。”

    “什么意思?”

    “玄奕!”

    “我知道玄奕不是好人,但他是我的夫君,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点。”

    “你想知道我现在为什么是星泊皇子而不是成俊国的皇上吗?”

    “你与他的事情很复杂,但自古兵不厌诈,战争之中算计是常有的,况且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掺和进去。”楠湘规劝道。

    “今日不说我们。当初你与玄奕从济世钱庄回去之后是不是到了一座小庙?”

    “是的!”想到星泊说过监视过她,星泊知道这一点不足为奇。

    “你们在小庙上遇袭了,你与玄奕都一起被关在了一个密室。玄奕中间还被带出去几次,当初你与欧阳一起从花都出来,当时我可以肯定你与玄奕的感情并没有现在这样深厚,至少你当时还不是非他不可。”

    “那次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们被关起来的时候他们对玄奕用刑,玄奕一直在保护我,我很感动。”

    “那你知道我当时在什么地方吗?”

    “你当时也在花都?”看着星泊的眼中的痛楚她不难想象这个男人为她付出的有多少。

    “我当时在花都,玄奕利用你遇害的名义将我骗出成俊,在我走后便一把火烧毁成俊皇城,因为成俊皇城的预留军队一直是我在调用,当皇城被烧毁的时候我将预留军队调往花都救你,到了那里才知道这不过是玄奕的调虎离山之计,我曾经亲眼看到玄奕在寺庙外与黑衣人交谈。我是皇室之中最为优秀的皇子,但从那之后永无继位的可能。你与他相处这么久自然是情义匪浅,但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便是骗局。”

    楠湘呆在那里半响,他知道玄奕心思深沉,但没想到多么美好的第一次竟然也是他的将计就计,自己迷迷糊糊被算计进去还一直感激他那身陷囹圄时对自己的照顾,自然是那时才对他身心赋予,玄奕呀玄奕!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欺骗?

    “太可怕了!”楠湘擦干流下来的眼泪。

    “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但你又必须知道。”

    “还有什么,你说”

    星泊自然是不愿意看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但她有知道的权利。

    “玄奕的身世至今我依旧在追究,当初大禺城下你也是在的,玄奕继位之后大将军段庆忽然病故,当时大将军写了一封信给玄奕,以一种父亲的口吻。关乎玄奕身世,这件事情不止是我怀疑,全天下人都在怀疑,当初锦妃不过是一个小国公主,无权无势,段庆却为了玄奕奔走一生。甚至临死时都还被玄奕囚禁着。”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玄奕一直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段庆的后代,旁人或许难以理解,但同为皇族中人我知道血统纯正皇子是多么自豪。前人已死,一个来历不明的皇子却继承大位,没有任何人可以宣泄愤怒与疑惑,不难想象身居高位的玄奕是多么痛苦。”

    “我知道。”楠湘小声回答,那段时间的玄奕确实不对劲。

    “当初你知道玉妃为什么死吗?”

    “我都没有见过玉妃,在玄奕与我回陵阙之前玉妃就死了。”楠湘莫名其妙。

    “玉妃家族一直在偷偷养殖蛊毒,而玉妃便是受到了蛊毒反噬,玉妃身前的最后一只蛊下在了你的身上,相传那只蛊毒发作时你只有死,而那只蛊毒也只有在你生下不属于玄奕的孩子时才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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