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瑾刚才帮我挡了好多寒暄,明显也是疲惫,我自然不舍得这样让她辛苦,反手握住她,说:“姐,你也累了吧,咱们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也好。”她环顾四周,突然神秘的微笑着说:“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不但可以坐下休息,还能躺着。”

    仇瑾带我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居然是个嗅客厅。

    一长两短,三个沙发成一组,围出一块小小的开口长方形,中间镶嵌一张通透的玻璃茶几,洁净的像冰晶,不带一丝儿灰尘。

    她一下子落在沙发上,把腿舒展在短沙发上,长长舒口气,说:“来,你坐这边。”她让出身边的位置,疲惫的说:“可算能坐一会儿了,再站一会儿,估计我的腿要断掉。”

    “姐,你也觉得累啊。”我惊讶的看着她。

    “怎么,我又不是超人,累不是很正常吗?”她重重捶打着小腿,懊恼的说:“站那么久,要长肌肉了。”

    “一直看你都是精神饱满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会累呢。”我学着她,把腿放在沙发上,边敲边捏,说:“没想到,原来不是我的脚有问题,而是毅力不够。”

    “哈哈哈,都是一样的凡胎**,哪里会不累,忍着而已。”她又揉了一阵,放下脚,说:“你肯定也饿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

    “我和你一起去。”我忍着酸胀赶紧站起来,不好意思让仇瑾再辛苦。

    她在我肩上一按,笑着说:“我总比你习惯一些,你好好休息吧,等着我,边乱跑啊,我拿点东西来补充体力。”

    我落在沙发上,想要跟去,被她压压手指示意不要跟去,只好坐下。

    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赶紧脱了鞋子,活动着红肿的脚趾,酸的眼泪都出来了。捏了一会儿,见仇瑾还没来,我松松的合上眼睛,想休息一下。

    睡意朦胧中,感觉自己好像飘来了,身体很轻很轻,还有风从脸上吹过,暖暖的,有点香。

    大约是仇瑾带好吃的来了吧,我困得不想睁眼,迷糊着说:“姐,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啊。是不是炸鸡?还是蛋挞?”

    “你想吃什么?”熟悉的声音靠我很近,轻柔的问道,“要不要先喝点牛奶?”

    “不想喝,我想吃……”忽然意识到这声音熟悉的不正常!仇瑾是女的,这声音却是男的,而且不是秦励云!

    我惊讶的睁开眼,周任山方方正正的脸出现的视线里。我挣扎着要躲开,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打横抱在怀里,身边软绵绵的气流不是风,而是他抱着我往前走,带起来的空气。

    “放开!”我死命挣扎,但浑身酸软,使不上力,“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一点点乙醚而已,你乖乖话别乱动,要是摔下去我会心疼的。”他嘴角噙着笑,一双清亮端正的眼睛看着我,不带一点儿邪意,但莫名让我害怕。

    “你想干什么?”我知道挣扎没用,就说:“我在那里等仇瑾,要是她回来看不到我,肯定会调查摄像头的,你逃不掉。这是绑架,是违法的!他们不可能放过你的,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你已经快到我家了,再送回去也迟了。”他歪着嘴角,似笑非笑。

    我视线还是比较模糊,只能看的请周任山的嘴脸,对周围的环境感知很差,只能隐约觉得好像和年会酒店的气氛不太一样,刚才比较热,这会儿又冷了。

    我打了个寒颤,周任山紧紧了胳膊,说:“马上就到家了,坚持一下。”

    既然眼睛不管用,还不如把力气省下来,使在有用的地方。我闭上眼睛,侧耳聆四周细微的声音,想从环境声音判断所处的地方。

    轰鸣,好像是汽车马达。

    刺耳,好像是紧急刹车。

    震动,好像是换气扇再响。

    滴滴,是汽车鸣笛!

    周任山没骗我,我肯定是被他带到他家了,这里是他家小区的地下车库。

    暖是暖风口,冷是走廊窗户。叮铃,是电梯到了。

    他抱着我走进去,有个男声问:“你到几楼,我帮你按吧。”

    我见机会终于来了,强撑着喊道:“救我,快救我,我不和他回去。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那人迟疑了一下,周任山带笑说:“麻烦帮我按下14楼,谢谢。我妻子病了,刚刚带她去看过医生,抱着她还真有些不方便呢。”

    “不用客气。”那人不再问,好像完全没到我的求助。

    不一会儿,电梯再次打开,有人出去。周任山贴着我耳边,说:“别挣扎了,你现在很虚弱,声音太小,别人不见的,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了。”

    碰一下,我被摔在软软的地方,脚上的鞋子被人脱下,腿被人顺势丢在沙发上。周任山嫌弃的呼哧着鼻子,说:“还以为女孩子都是香的呢,怎么脚也有味儿,太不淑女了。”

    我真想给他一巴掌,奈何连动下胳膊都费劲,这巴掌就算挥出去,也比抚摸重不了多少。

    “你到底想干什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已经不愤怒了。面对这个变态,我能做的不多,连愤怒都已经疲倦了。他想要的,我猜不出来,我想逃,他不肯放手。

    “这次计划即将圆满成功,告诉你也无妨。”他呷了口热水,觉得温度合适了,举着杯子凑到我嘴边,说:“来,你肯定渴了吧,喝点水有利于发汗,能让乙醚尽快代谢掉,会让你尽快恢复体力哦。”

    我本不想喝,但他喝了一口,我也实在不想弱鸡似得待宰,就大口饮干了杯里的水,说:“再来一杯。”

    如此反复三次,我喝的嗓子眼儿发疼才停下。

    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背后也湿透了,眼前真的变清晰,但随之而来的恶心反胃的感觉。我捂着胸口质问他,“你给我喝的什么?”

    “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害你呢,就是普通的白水,不信我喝几杯给你看。”他高举双手,一副死皮赖脸投降的姿势,神秘的笑笑,说:“是不是觉得恶心想吐?”

    “你怎么知道?”

    他伸手在我肚子上一弹,说:“因为你怀孕了。”

    “胡说,我怎么可能怀孕。”我对自己的私生活了解之极,当然不肯信他的鬼话,“你最好是给我喝了不致命的,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真的是怀孕,我刚才抱你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怀孕4周,只有黄豆那么大。”他信誓旦旦,目光落在我肚子上。

    我登时被他唬住,转而看他奸诈的眼神,又觉得不对劲,就骂道:“你少胡说了,我……我……我不可能!”

    “哦,明白了,是处。”他得意的笑着。

    我大窘,脸上滚烫,“你不是说直接告诉我吗?”

    他嘿嘿一笑,两手交叠揉搓,说:“还真被我猜对了,都22了还是处,不容易啊。难得,遇上这样的试验品,还真难得。”

    我脑海里浮现出科学怪人绿油油的脸,感觉自己要被大卸八块了,“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

    “哎,怕什么啊,我又不是要吃了你,就是想做个试验而已。”他认真的端详着我,说:“长得不好看,声音不好,脾气更是糟透了,原本我是看不上你的,不过看在你是个处的份上,就逼迫自己一下,做完这个实验吧。”

    我胆战心惊,看看周围。周任山这人肯定对自己极其严格,这房子里连个电视机都没有,沙发对面空荡荡的一正面白墙,贴着冷色壁纸。真看不出这里像是住着人,,没什么地方适合躲藏,我也找不出适合抓在手里偷袭他的工具。

    “什么,什么实验?”害怕没用,逃也逃不掉,只能寄希望于仇瑾和摄像头了。

    “有人说,处/女会对她的第一个男人,又爱又恨,你已经足够恨我了,所以我想试试,你会不会因此对我多一点爱。”他像是要烹饪美食,到厨房里仔细洗了手,还甩着风干,“为了不影响实验的准确性,我保证会对你很温柔的。”

    “这……这肯定不是真的!你别专家们瞎编,这都是编出来骗人的。”我想不出更好的说词,只好瞎扯,“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会离婚呢。而且他们离婚后,还找到了新的幸福。”

    “也许婚前就不是第一次呢?”他边甩手边笑眯眯的看着我,眼里没有感情,像看着玉器石材。

    “但是,总有一些是第一次啊,还是说明这个理论有问题。”我眼看着他越来越靠近,心里更加慌了,“还有,你和李董,是不是你的第一次呢?”

    他顿住,眉毛挑着看我,忽而又笑了,“你还知道挺多的啊,还以为你对八卦没兴趣呢。”

    “知己知彼,以防万一。”我磨蹭着往沙发里面靠,手臂已经恢复了,腿上还是没力气,只好继续拖延,“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你的第一次呢!”

    “关你什么事,只要我待会儿表现好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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