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白色的墙壁,长长的走廊上,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少女静静的依偎在墨染忧的怀中,她喜欢这样的安静,不去想那些纷纷扰扰。

    顾桑的病房门突然被打开。

    走出来的是顾离,他冷硬的俊容上带着泪痕,看的出来刚刚哭过,眼睛都有些红肿。

    墨懒懒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她的印象之中,顾离就是那种不会流泪,不会笑的人,原来并不是如此,只是顾离没有碰到令他关心和害怕的人罢了。

    顾桑就是顾离的那一个特殊存在,或许为了顾桑,顾离一辈子都不会去寻找自己爱的人,因为顾桑需要他的照顾。

    抬起头,顾离静默的看了一眼墨懒懒,抿了抿唇,慢慢的走到他们的面前,随后‘啪——’的一声,膝盖碰到地板的声音,这个铁铮铮的男子汉,就这么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跪了下去。

    跪在了那个清雅绝伦的少年面前。

    顾离低着头,眼圈再次红了红,“墨先生,我知道我的请求会很无理,可是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我姐姐不能够被人平白无故的欺负了,我愿意用我这条命去换那畜生的命,只希望墨先生能够帮我,只有您能够帮我了。”

    “你先起来,我想染忧并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墨懒懒叹了一口气,其实看他的样子,她就能够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都是苦命的人,墨懒懒唏嘘不已。

    顾离摇了摇头,眼底深处带着那份狠决,“这是我该跪的,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我知道若是墨先生帮了我,只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到顾离的话,年轻男子眉头微微动了动,面容不变,声音淡淡,“这么说来,你之前就有调查过?”

    跪在地上的男子,抬眸看了一眼说话的墨染忧,有些悔恨不已的说道,“我早该发现的,那男子经常在姐姐的花店来买花,每天都买,我留了个心眼,将那男子的车牌号记了下来,动用了些力量,查了那男子的身份,只是却没有来得及动作……”

    “你把你调查到的内容,说来。”在墨染忧看来,能让他都觉得麻烦的人物,除了那边的,其他都是不是事。

    墨染忧这话,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顾离心头燃起了希望,便将自己调查到的内容,一一告诉了墨染忧,“那人名叫刘志文,本身自己是开了个公司,在京城里不算大,但是他娶了个老婆,他老婆的身份比较厉害,刘志文都是靠他老婆上的位,他老婆叫潘丽华。”

    姓潘?

    到这,墨懒懒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看起来面善却狠辣的潘太太。

    墨染忧点了点头,似是再跟墨懒懒解释,“潘丽华的姐姐,懒懒你刚见过,就是名媛会所的潘太太,两姐妹感情很好,只不过都遇人不淑。”

    潘家虽然家大业大,却也不是墨染忧能够觉得麻烦的,只是最近这几天,他有得到消息,说是潘家和白家,都与乔治联了手,想必最近这白家越来越会跳,就是这个原因。

    原来如此,一看潘太太那人,墨懒懒就觉得有些难对付。

    墨染忧没到顾离说话,便又道,“阿离,你是我的人,你姐姐我也是认识的,现在我的人受了屈辱,我自然是帮你的,你起来。”

    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墨染忧都已经想好了,要帮顾离,这也是一种笼络人心的办法。

    到墨染忧的回答,顾离几乎预要再度流泪,这时候他需要的是一句肯定,和一句答应,墨染忧全都给他了,他感谢上天,让他遇到这样的上司,这更坚定了,顾离要帮墨染忧一辈子的决心。

    顾桑在里边,精神还有些恍惚,看来是受了刺激没有恢复过来,不过想想也是,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只要不去寻死,那都是好的。

    墨染忧安排了人过来,也找了护工照顾顾桑,随后三人离开,计划先将顾离抓过来。

    他不介意和潘家宣战,想必乔治也不会愿意为了两个自己的爪牙,就跟他作对,现在墨染忧已经坐上了高位,乔治要动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想来乔治更愿意的,是和他合作,共惠共赢。

    顾离调查到刘志文,经常会去一家足浴中心,这到底是去做什么,也不用多说,都能够明白。

    等墨懒懒和墨染忧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只不过到家时,这灯光却仍是灯火通明。

    进了房子,几个人环起来都抱不住的水晶灯,泛着璀璨的光芒,明亮的客厅里,一女子静坐在沙发上,她的眼珠是迷人的深海色,似乎坐在那里,等了许久一般。

    到声响,她转过了头,视线对上墨懒懒,这几天墨染忧和墨懒懒,几乎都不怎么和妮可交集,两人忙得厉害,而妮可本就是住在这边的陌生人,没人会愿意去管她。

    看到妮可,墨懒懒却是丝毫都不在意,扶着墨染忧朝着旋转楼梯走去,妮可猛地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满是不满,“我不懂,墨先生既然向伯爵大人,要了妮可,为什么却把妮可扔在一边,现在我出去,都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是过来做墨太太的,而不是做小三!”

    这段时间,她在京城,得都是风言风语,特别是墨懒懒和墨染忧越是恩爱,别人对她就越是怜惜,明明乔治说过,她来是做墨太太的,想她这般尊贵的身份,竟然要屈居人下,京城里的传言,都是墨懒懒才是墨染忧的未婚妻,那她到底算什么。

    到妮可的话,墨染忧走动的步子停了下来,声音冷了几分,“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向乔治要你,你若是要走,现在便可以离开,还有,墨太太只有一个,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肖想的,至于小三,不好意思,我墨染忧并没有要背叛我妻子的意思。”

    “你——”妮可眼泛泪花,她在自己的国家,还从未这样受到过屈辱,可是现在她却又不能离开墨染忧,来到这,她就是联姻的牺牲品。

    她必须要成功!

    墨染忧并没有再理会她,墨懒懒扶着墨染忧静静的走上楼,期间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自己的房间,墨懒懒将墨染忧扶在床上,蹲下身子,将他的拖鞋脱下,仰头问道,“要不要泡脚?”

    墨染忧很少走动,所以需要按摩活血,这是墨懒懒会每天都为他做的。

    说完话,墨懒懒站起身,刚准备走向洗手间,就被墨染忧一把抓住,下一个瞬间就落在了温暖的怀抱中,随之墨染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懒懒,让你受委屈了。”

    那个女人,一天在别墅里,一天就是在刺痛墨懒懒的眼,若不是乔治手里头还掌握了那件事……墨染忧是绝对不会让妮可住进来的,可是过了这么久,墨染忧也想通了,什么都没有墨懒懒来得重要,若是真让墨懒懒不舒服,他还不如让她滚出去。

    知道墨染忧一定又在乱想什么了,墨懒懒埋在他的胸膛里,笑了起来,“得了你,你觉得我是个受委屈的性格?若是我看不顺眼妮可,我绝对会爆他头的,你放心。”

    “噗嗤,”墨染忧忍俊不禁,“你倒是个简单粗暴的。”

    “那当然,”墨懒懒洋洋得意,“你啊,就乖乖的泡个脚,明天不是还得帮顾离处理事情么。”

    说完话,她从墨染忧的怀中站起身来,去洗手间拿了木桶,试好水温,放了些牛奶和花瓣进去,这才捧到墨染忧的面前。

    她眼眸弯弯,格外的甜美,小手白嫩,将墨染忧的脚放到木桶里来。

    一个男人,这脚都长得这么好看,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啊。

    墨懒懒一边给墨染忧洗着脚,一边这么想着,“水温够么?”

    “恩。”

    “我跟你说,泡个脚在睡觉很舒服的,以前都是你帮我,现在我能够帮你,真的是感觉棒极了。”此时的墨懒懒就像是个孩子一般,把这件事情完全是当做了一种乐趣。

    被墨懒懒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墨染忧无奈,“就你觉得伺候人是个好活,我以前这么伺候你,别提多累了。”

    “哼,你还敢嫌累!”墨懒懒怒目圆瞪。

    墨染忧却认真的点点头,一点一点的数落着墨懒懒,“你知不知道你那会儿有多懒,就连澡都要阿姨帮你洗,还有衣服,都是阿姨帮你换的,从来脚不沾地,不走路,连头发都要我帮你吹,这么多年来,你看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一直就是在照顾一个婴儿啊,而且这婴儿什么时候长大,都没个准确数。”

    “行啊你,墨染忧你还敢指责我是不!大不了往后的日子里,我用陪睡换你那几年的好!”墨懒懒用力的洗刷着墨染忧的脚。

    到墨懒懒的话,墨染忧倒真是扶额了,“你一个女孩子,天天陪睡陪睡的说出来,你怎么就不知道羞呢。”

    “嘿嘿,羞不羞的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你一定很享受跟我睡。”墨懒懒眨眨眼,满脸的挪揄。

    墨染忧不禁反问,“难道你不爽?”

    “咳咳,”墨懒懒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的说,满脸的委屈,“染忧啊,可能你不知道女人有多苦,为了满足男人,为了男人的尊严,还要假装*,还要说,你好棒哦,你真厉害!做女人真的是太苦了。”

    墨染忧佯作怒气,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的意思是说,你跟我做的时候,全都是伪装出来的?整日整夜里,喊着要死了的人是谁?喊着不要了,我知道错了,喊着老公真棒的人是谁?还有在快乐中晕过去的人又是谁?恩?”

    “啊,你个色胚不准再说了!”墨懒懒顾不得这手还湿哒哒的,上前一把捂住墨染忧的嘴,脸颊红的不行,*辣的。

    “哼哼,”墨染忧满脸的嫌弃,一把拉开墨懒懒的手,将她翻身压在身下,“竟然还敢用洗脚的手,来捂你老公的嘴,要是你老公嘴生脚气了怎么办!”

    “谁让你乱说话的。”墨懒懒睁大了美眸,一脸控诉,“生脚气了,那我就哈哈哈。”

    “哈PP,看来你就是欠操了。”墨染忧现在完全毁了自己的男神形象,说话简单粗暴,大手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说你老公不厉害?恩?那现在就让你知道错,艹的你不要不要的。”

    “啊啊啊啊,老公,我知道错了,先让我帮你把脚洗好,到时候什么事情都好说。”墨懒懒眨着眼睛,试图逃脱。

    墨染忧邪笑,“想都不要想,今天不艹的你认错,还真让读者以为我一点都不厉害了。”

    他也不在废话,一把扯掉墨懒懒的衣服,红唇吻上她的唇,唇齿相依,彼此缠绵。

    深夜里,沉沦。

    室内温度上升,以下省略N字。

    翌日。

    被收拾了一顿的墨懒懒,果然安静了许多,羞答答的呆在墨染忧的身边。

    顾离调查好了今晚,刘志文就会去那家足浴中心,接下来便只需要等待便好。

    等顾离成功的抓到了刘志文后,墨染忧定然是要一同去的,这一方面是为了让顾离对他死心塌地,另一方面则是直接由刘志文向乔治宣战。

    吃过晚饭后,墨染忧淡淡道,“懒懒,你要去么?”

    他指的是刘志文那里,以往可能墨染忧不会让墨懒懒同去,可是两个人自从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墨染忧越来越发现,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柔弱,既然她选择了和自己并肩作战,那么他能做到的就是不隐瞒。

    墨懒懒点点头,“好啊。”

    “不过可能会有些血腥,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墨染忧怕的是,墨懒懒会被吓到。

    谁知,墨懒懒一副兴奋的表情,一把握住他的手,询问,“染忧,你们会剥了他的皮么?”

    “……”

    当他什么都没说。

    阴暗潮湿的仓库里。

    刘志文的四肢成大字型,被绑在一处特制的床上,完全动不了,身子上有淤青,还有血迹,看来应该是受到了折磨。

    他的面如死灰,几乎想要死去一般,这样的折磨太过于漫长。

    顾离站在一旁,四周围站着手拿枪支的人,少年手里玩抓着一把手术刀,泛着寒光,让人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等墨懒懒和墨染忧来的时候,刘志文是一脸诧异的看向他们两个的。

    他的眼睛没有被蒙上,他认得出顾离,他的妻子也是个有势力的,在京城,他自然也是知道墨染忧和墨懒懒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抓他来的,竟然是墨染忧。

    心里一咯噔,只觉得完蛋了。

    前边有一处沙发,是专门给墨染忧和墨懒懒坐的。

    两人漠然的看了一眼刘志文,随后坐在沙发上,随即便有人拿着高脚杯和红酒前来,将那红宝石般的液体倒在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上,恭敬的递了上去。

    墨染忧把玩着高脚杯,看着里边的液体,随后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折磨的怎么样?”

    “还没有开始。”顾离尊敬的回道,随后转过身,一脸愤恨的看向刘志文,声音沉沉,如同地狱而来,“刘志文,我问你,昨日里,你对我姐到底干了些什么。”

    “我……”刘志文有些惊慌,昨日真的是精虫上脑,他摇着头,模样有些孬,“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现在他以为只有自己死不承认,那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只是他太天真了。

    顾离脸色一凛,冰冷从眼底寒出来,一把走上前,用手术刀用力的定在了刘志文的手腕上。

    鲜血一刹那迸射了出来,如同喷泉一般。

    刘志文惨叫一声,疼痛伴入骨髓,冷很涔涔,痛不欲绝,手腕疼的完全动不了,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在喷泉的手,竟是忍不住恶心,吐了起来。

    他哭爹喊娘了起来,“你们这帮目无法纪的人,抓了我,还软禁我,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法律不会绕过你们的!”

    “昨天你强奸我姐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会遭报应呢!”顾离声音冰冷,想到自己姐姐,还在医院里受苦,他的心就疼的厉害。

    越想越恨,顾离一把将手术刀拔出来,一个血窟窿冒的血更多了起来。

    刘志文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那模样,喝着红酒的墨染忧,淡淡出声,“别让他死了,这样便宜了他。”

    到墨染忧的声音,顾离点点头,叫了一旁的人过来,今天为了折磨刘志文,还特地带上了私人医生,医生立马上前,给刘志文做了简单的包扎,血不在流了,私人医生又给刘志文输气了血、

    刘志文算是知道了,这帮人抓他来,不是为了让他死的,而是为了折磨他的!

    他越来越害怕,抖着身子,“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你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就放了你。”突然,顾离出了声。

    到顾离的话,刘志文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可是他发现好像自己别无选择,除了相信顾离,他也根本逃不出去,抓他的人是墨染忧啊,那个在京城里权势滔天的墨染忧,若是想要他死,根本没人敢替他出头。

    这么想着,刘志文颤着嘴唇,回忆起了昨天。

    ------题外话------

    我真的要万更了,绝对绝对万更的!不过在宽限我一点时间,因为这个月就完结了嘛,所以我要梳理一下这段时间接下来的内容,然后还要构思新文,到时候三月底完结,四月份就开始连载新文,新文是异能哦,很好看很好看的异能哟,希望到时候大家都还在,么么么哒,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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