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鸡蛋面是刚刚出锅的，登时烫的公输羽有种想死的冲动。
随手拨开胸前的一坨面条，又冲出餐厅，一把抓住顾小曼的手：“你到底再怕什么？”
“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懂！”
公输羽一怔：“情况……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呢，这个孩子我是生，还是不生？”顾小曼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他，和他又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可以自己做决定的。”
顾小曼冷笑：“你什么都帮不了我，又何必在我面前假装好人？”
公输羽忽然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顾小曼使劲地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只他说：“小曼，你我说，我无法帮你的命运做决定，更无法帮你肚子里的生命做决定。但是不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如果你决定拿掉孩子，请你尽快，不要等到孩子的胚胎成形，那样太残忍了。如果你打算把孩子生下来，我和你一起把他养大。”
顾小曼抬手一个耳光：“你神经病啊，你以为你是谁，喜当爹很伟大是吗？”
“我只是想说，我爱你的一切。”
顾小曼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少有的认真，她的眼泪掉了下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也不开灯，冷清清地坐在地板，双手抱着膝盖，泪流不止，她在想着，江逸飞会接受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吗？
抚着尚未明显的腹部，心口闷的有些喘不过气，和小芋头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的母爱已被渐渐地唤醒，虽然国内堕胎成风，可她，如何能对自己孕育的生命下手？
一个对于未知的世界充满渴求的生命，他又有什么错，大人犯下的错，她又怎么忍心去让一个萌芽的生命负责，而且是以死亡的方式负责？
她在美国留学，受到西方人道主义思潮的影响，她真的下不了手。
可是，如果生下来，孩子从小就不能有父亲，她不会让他去认他狗一样的父亲！
拿起手机，颤抖的手，翻出江逸飞的电话，踟蹰再三，仍是没有勇气拨过去，她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却又害怕这个答案。
不想，江逸飞似乎心有灵犀似的，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顾小曼愣了一会儿，还是划开接键，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喂，总裁。”
“说了，不在公司的时候，不要叫我总裁。”
“是，逸飞。”
“怎么了，声音起来，无精打采的。”江逸飞的声音充满关切。
“没事，刚刚加班回来，有些累了。”
“明天晚上我家有个酒会，我想顺便介绍我爸妈给你认识，你准备一下。”江逸飞想要趁热打铁，一般来说，只要见了家长，事情就能定了下来。
“不，明天晚上……我有一些私事。”
“有什么私事，比见我爸妈还重要？”
“我……我姑妈住院了，明晚我要去医院照顾她。”
“噢，真遗憾，下次吧！”
“很晚了，我要睡了！”
“行，晚安。”
“晚安。”
顾小曼挂了电话，浑浑噩噩，靠着墙壁，想了很久，是的，公输羽说的不错，她需要一个抉择，不论如何，都要一个抉择，逃避不是办法。
可是抉择如此困难，要么结束孩子的生命，要么选择伤害自己。
公输羽敲了敲门。
顾小曼甚至有些烦他，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公输羽直接开门进来，她的房间似乎永远不知道反锁，然后打开了灯，看到顾小曼就像一只流浪猫似的蜷缩在墙边。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来给你送面。”公输羽换了一身衣服，重新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放到顾小曼的面前。
“拿走，不吃！”
“你以为你这么饿着，就能把肚子里的孩子饿死吗？”
顾小曼勃然大怒，操起面碗，作势要摔过去，公输羽忙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但你好歹吃点东西。”
“说了，不吃！”
公输羽不由分说，拿起筷子，夹了面条，卷成了圈，吹了吹气，送到顾小曼的嘴边。
顾小曼一把将他推开。
公输羽依旧不屈不挠地把面条送到她的嘴边。
顾小曼大为恼火：“宫翎，你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知道吗？这辈子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辛辛苦苦给你的做的面，你要是这么不给脸……”公输羽的神色忽然变的就跟野兽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顾小曼心里打了个突，惊恐地咽了一下口水：“你……你想干吗？”
“想呀，你让我干吗？”
“你妹！”
“吃！”公输羽一副没的商量的口气，把面条夹到她的面前，并用一双杀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顾小曼简直无语，哪有人强迫别人吃东西的？
硬着头皮，把面条咬了过来，又见公输羽给她舀了口汤，依旧吹了吹气，才送到她的嘴里。
顾小曼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怪异，她就像一个孩子，或者一个残废，需要别人喂她吃东西，而且气氛也有一些暧昧。
顾小曼把面碗接了过来，“我自己吃。”
公输羽坐在旁边，看着她吃，就像监视似的，顾小曼浑身不自在，你妹，吃个面条也要监视，怕她拿了面条上吊自杀吗？
“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你生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自己又不能经常看，还不让别人看，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顾小曼白了他一眼：“无聊！”
公输羽轻轻一笑，又说：“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是认真的。”
他说了那么多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不论哪一句，顾小曼都不想回应，把面还给公输羽：“我吃饱了！”
“还没吃完。”
“吃不下了，晚上吃那么多不好的。”
公输羽拿起筷子，迅速地将剩下的面吃完，然后把碗筷还给她：“把碗洗了，还是厨房和餐厅收拾一下，我先去睡了，晚安！”
顾小曼愣了一愣，这画风也转变的忒快了吧，刚才还在各种开导和安慰，她都惨成这个样子了，他帮她洗一下碗会死吗？
公输羽走了出去，忽然回头：“我把脏衣服拿到洗衣间了，如果还有时间，帮我把衣服也洗了吧！”
“滚！”顾小曼大吼一声，果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刚才对她的好，都是一种错觉。
顾小曼拿着碗筷去洗，收拾厨房和餐厅，见到餐厅依旧放着公输羽给她的验孕棒，她还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现在她也只是怀疑而已。
万一没有怀孕呢！
顾小曼收起了验孕棒。
……
次日晚上，顾小曼去了医院，顾玲花的身体已经渐渐康复，住院检查，不日就能出院。
石杉给顾玲花带了一些鸡汤，看到顾小曼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偷偷地将她拉到病房外面，问道：“小曼，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怀了祝允文的孩子。”
“什么？”石杉惊了一下，“你确定吗？”
“验孕棒应该不会骗人的吧？”
石杉知道顾小曼和祝允文已经分手，“你打算怎么办？”
顾小曼摇了摇头：“不知道，杉杉，我现在真的很乱。”
“祝允文知道吗？”
“不能让他知道。”顾小曼坚定地说。
“如果你和祝允文已经成为过去，就把孩子拿掉，不然以后这个孩子会拖累你的。”
“可是……”顾小曼心烦意乱，“那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无辜个屁，现在多少女人打胎，又不是你一个，你不必有什么负罪感。”
顾小曼显然无法接受石杉的想法，但在这个时候，把孩子生下来，显然也是不明智的，她也没有这个勇气，毕竟她还没结婚呢！
过了片刻，接到江逸飞的电话，江家的酒会已经结束，他在电话里问道：“小曼，你在哪儿？”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医院。”
“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
“我马上就过来。”江逸飞本来以为顾小曼不跟他去见家长，所以拿医院来做借口，现在见顾小曼回答的这么干脆，显然又不是了。
顾小曼忐忑不安，等着江逸飞到来。
江逸飞抱着一束剑兰过来，石杉登时就傻了眼，朝着江逸飞忙不迭地鞠躬：“总裁，您怎么来了，你家里有人住院了吗？”
江逸飞显然不认识石杉，石杉不过是公司旗下酒店的一个领班，江逸飞的身份不可能认识到基层，但是石杉却不可能不认识总裁，不论是电视还是报纸，还有江逸飞到酒店视察的时候，石杉都曾见过他。
顾小曼急忙向江逸飞介绍：“这位是我表姐，石杉，在公司的一家酒店上班。”
江逸飞绅士地和石杉握手，石杉激动万分，仿佛见到的不是总裁，而是总统，又暗暗地给了顾小曼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小曼，好样的，把总裁都拉下马了，那个祝允文算个毛线！
“我来看看你姑妈。”江逸飞对顾小曼说。
于是，顾小曼就带着江逸飞去顾玲花的病房，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顾玲花就看出了一些苗头，但是心中疑惑不已，她早说了顾小曼要和祝允文结婚的消息。
现在，唱的是哪一出？
她好歹也算顾小曼的半个家长，但是这些孩子，私人的事情从来都瞒着她。
随手拨开胸前的一坨面条，又冲出餐厅，一把抓住顾小曼的手：“你到底再怕什么？”
“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懂！”
公输羽一怔：“情况……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呢，这个孩子我是生，还是不生？”顾小曼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他，和他又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可以自己做决定的。”
顾小曼冷笑：“你什么都帮不了我，又何必在我面前假装好人？”
公输羽忽然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顾小曼使劲地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只他说：“小曼，你我说，我无法帮你的命运做决定，更无法帮你肚子里的生命做决定。但是不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如果你决定拿掉孩子，请你尽快，不要等到孩子的胚胎成形，那样太残忍了。如果你打算把孩子生下来，我和你一起把他养大。”
顾小曼抬手一个耳光：“你神经病啊，你以为你是谁，喜当爹很伟大是吗？”
“我只是想说，我爱你的一切。”
顾小曼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少有的认真，她的眼泪掉了下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也不开灯，冷清清地坐在地板，双手抱着膝盖，泪流不止，她在想着，江逸飞会接受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吗？
抚着尚未明显的腹部，心口闷的有些喘不过气，和小芋头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的母爱已被渐渐地唤醒，虽然国内堕胎成风，可她，如何能对自己孕育的生命下手？
一个对于未知的世界充满渴求的生命，他又有什么错，大人犯下的错，她又怎么忍心去让一个萌芽的生命负责，而且是以死亡的方式负责？
她在美国留学，受到西方人道主义思潮的影响，她真的下不了手。
可是，如果生下来，孩子从小就不能有父亲，她不会让他去认他狗一样的父亲！
拿起手机，颤抖的手，翻出江逸飞的电话，踟蹰再三，仍是没有勇气拨过去，她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却又害怕这个答案。
不想，江逸飞似乎心有灵犀似的，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顾小曼愣了一会儿，还是划开接键，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喂，总裁。”
“说了，不在公司的时候，不要叫我总裁。”
“是，逸飞。”
“怎么了，声音起来，无精打采的。”江逸飞的声音充满关切。
“没事，刚刚加班回来，有些累了。”
“明天晚上我家有个酒会，我想顺便介绍我爸妈给你认识，你准备一下。”江逸飞想要趁热打铁，一般来说，只要见了家长，事情就能定了下来。
“不，明天晚上……我有一些私事。”
“有什么私事，比见我爸妈还重要？”
“我……我姑妈住院了，明晚我要去医院照顾她。”
“噢，真遗憾，下次吧！”
“很晚了，我要睡了！”
“行，晚安。”
“晚安。”
顾小曼挂了电话，浑浑噩噩，靠着墙壁，想了很久，是的，公输羽说的不错，她需要一个抉择，不论如何，都要一个抉择，逃避不是办法。
可是抉择如此困难，要么结束孩子的生命，要么选择伤害自己。
公输羽敲了敲门。
顾小曼甚至有些烦他，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公输羽直接开门进来，她的房间似乎永远不知道反锁，然后打开了灯，看到顾小曼就像一只流浪猫似的蜷缩在墙边。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来给你送面。”公输羽换了一身衣服，重新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放到顾小曼的面前。
“拿走，不吃！”
“你以为你这么饿着，就能把肚子里的孩子饿死吗？”
顾小曼勃然大怒，操起面碗，作势要摔过去，公输羽忙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但你好歹吃点东西。”
“说了，不吃！”
公输羽不由分说，拿起筷子，夹了面条，卷成了圈，吹了吹气，送到顾小曼的嘴边。
顾小曼一把将他推开。
公输羽依旧不屈不挠地把面条送到她的嘴边。
顾小曼大为恼火：“宫翎，你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知道吗？这辈子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辛辛苦苦给你的做的面，你要是这么不给脸……”公输羽的神色忽然变的就跟野兽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顾小曼心里打了个突，惊恐地咽了一下口水：“你……你想干吗？”
“想呀，你让我干吗？”
“你妹！”
“吃！”公输羽一副没的商量的口气，把面条夹到她的面前，并用一双杀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顾小曼简直无语，哪有人强迫别人吃东西的？
硬着头皮，把面条咬了过来，又见公输羽给她舀了口汤，依旧吹了吹气，才送到她的嘴里。
顾小曼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怪异，她就像一个孩子，或者一个残废，需要别人喂她吃东西，而且气氛也有一些暧昧。
顾小曼把面碗接了过来，“我自己吃。”
公输羽坐在旁边，看着她吃，就像监视似的，顾小曼浑身不自在，你妹，吃个面条也要监视，怕她拿了面条上吊自杀吗？
“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你生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自己又不能经常看，还不让别人看，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顾小曼白了他一眼：“无聊！”
公输羽轻轻一笑，又说：“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是认真的。”
他说了那么多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不论哪一句，顾小曼都不想回应，把面还给公输羽：“我吃饱了！”
“还没吃完。”
“吃不下了，晚上吃那么多不好的。”
公输羽拿起筷子，迅速地将剩下的面吃完，然后把碗筷还给她：“把碗洗了，还是厨房和餐厅收拾一下，我先去睡了，晚安！”
顾小曼愣了一愣，这画风也转变的忒快了吧，刚才还在各种开导和安慰，她都惨成这个样子了，他帮她洗一下碗会死吗？
公输羽走了出去，忽然回头：“我把脏衣服拿到洗衣间了，如果还有时间，帮我把衣服也洗了吧！”
“滚！”顾小曼大吼一声，果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刚才对她的好，都是一种错觉。
顾小曼拿着碗筷去洗，收拾厨房和餐厅，见到餐厅依旧放着公输羽给她的验孕棒，她还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现在她也只是怀疑而已。
万一没有怀孕呢！
顾小曼收起了验孕棒。
……
次日晚上，顾小曼去了医院，顾玲花的身体已经渐渐康复，住院检查，不日就能出院。
石杉给顾玲花带了一些鸡汤，看到顾小曼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偷偷地将她拉到病房外面，问道：“小曼，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怀了祝允文的孩子。”
“什么？”石杉惊了一下，“你确定吗？”
“验孕棒应该不会骗人的吧？”
石杉知道顾小曼和祝允文已经分手，“你打算怎么办？”
顾小曼摇了摇头：“不知道，杉杉，我现在真的很乱。”
“祝允文知道吗？”
“不能让他知道。”顾小曼坚定地说。
“如果你和祝允文已经成为过去，就把孩子拿掉，不然以后这个孩子会拖累你的。”
“可是……”顾小曼心烦意乱，“那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无辜个屁，现在多少女人打胎，又不是你一个，你不必有什么负罪感。”
顾小曼显然无法接受石杉的想法，但在这个时候，把孩子生下来，显然也是不明智的，她也没有这个勇气，毕竟她还没结婚呢！
过了片刻，接到江逸飞的电话，江家的酒会已经结束，他在电话里问道：“小曼，你在哪儿？”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医院。”
“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
“我马上就过来。”江逸飞本来以为顾小曼不跟他去见家长，所以拿医院来做借口，现在见顾小曼回答的这么干脆，显然又不是了。
顾小曼忐忑不安，等着江逸飞到来。
江逸飞抱着一束剑兰过来，石杉登时就傻了眼，朝着江逸飞忙不迭地鞠躬：“总裁，您怎么来了，你家里有人住院了吗？”
江逸飞显然不认识石杉，石杉不过是公司旗下酒店的一个领班，江逸飞的身份不可能认识到基层，但是石杉却不可能不认识总裁，不论是电视还是报纸，还有江逸飞到酒店视察的时候，石杉都曾见过他。
顾小曼急忙向江逸飞介绍：“这位是我表姐，石杉，在公司的一家酒店上班。”
江逸飞绅士地和石杉握手，石杉激动万分，仿佛见到的不是总裁，而是总统，又暗暗地给了顾小曼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小曼，好样的，把总裁都拉下马了，那个祝允文算个毛线！
“我来看看你姑妈。”江逸飞对顾小曼说。
于是，顾小曼就带着江逸飞去顾玲花的病房，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顾玲花就看出了一些苗头，但是心中疑惑不已，她早说了顾小曼要和祝允文结婚的消息。
现在，唱的是哪一出？
她好歹也算顾小曼的半个家长，但是这些孩子，私人的事情从来都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