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的身体无比重要,众人都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过了估摸有大半个时辰,大和尚才出来,笑意吟吟。

    廖承平大喜,迎上前去说道:“大师,我父亲怎样?”

    他很是急切,更加期待大和尚能有好消息,人是他请来的,自然是居功至伟。

    廖家有好几个子女,都身居要职,各有山头,但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谁能治好廖老,那就会被公奉为廖家的领头羊。

    不用耍阴谋诡计,不用各种内乱,就能得到一切,何乐而不为啊。

    看到众人的眼神都聚焦到自己身上,大和尚何时得意,挥手道:“阿弥陀佛,廖老没事,只是执念太深,因为过往造了太多杀孽,常有冤魂索命的妄念,执念与妄念并生,这才导致廖老精神恍惚,头脑欲裂。不碍事,等我做一场法事,然后隔三差五给廖老念佛经,用禅音来唤回廖老清明,指日可待。”

    廖承平大喜,鞠躬道:“大师果然非凡,我父亲的确经常半夜做恶梦惊醒,说是有厉鬼索命,看来症结正是这个,好好好,多谢大师了!”

    他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很是振奋。

    这话起来有理,连崔泽也有些认同,但是,这大和尚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念佛经虽然也是31世纪心理疗法中的一种,但是,这么专业的伙计,你大和尚只怕不行啊,就算要念经,也得我崔泽来念才是。

    廖福东惊喜之余,也有些顾虑,不禁向崔泽看来。

    崔泽摇了摇头,示意不能这大和尚的,否则还真是害了廖老。

    “大哥,其他几位大师既然来了,也让他们都瞧瞧,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法子呢?”

    廖福东没有否定大和尚,而是委婉的劝解。

    廖承平自然不会刚愎自用,于是点头道:“对对,也不能怠慢其他几位大师。”

    他一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另一个,也是想看看其他几个大师能不能说出什么所以然,要是不能,那他就不客气了,少不得就是一阵埋汰。借以打击家族其他竞争人。

    既然廖承平发了话,其他人也就没什么意见。

    那道士站起身来,冷笑道:“就算真有冤魂索命,做法事佛家怎么记得上道家?这方面,道士们可比和尚们专业啊!”

    “好!”道士的这句话顿时引来一阵喝彩。

    在民间,的确是道士做法事比较专业,有时候做法事的另一个称呼就叫做做道场。

    给道士这么一说,其他人的信心也上来,说得对啊,仔细一想。和尚似乎也不怎么靠谱嘛。

    大和尚脸色有些难看,很显然,他之前有些疏忽了,被钻了空子。当然,他很有自信,任凭那道士去折腾便是。

    没过多久道士出来,只见他正色道:“倒真如大和尚所言,待我摆下道场,做几场法事,廖老定然安然无恙。”

    话说完。这道士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补了一句,“到时候有我跟大和尚一起主持法事,必定事半功倍。”

    这道士也是个聪明之人。知道合纵连横。

    大和尚点头道:“那是自然,佛道本是一家。”

    其他人哑然,这也太过无耻了点吧?

    “那,廖老脑袋里的碎弹片呢?受损的神经呢?做法事就能做好?”老中医忍不住反驳,气功大师也是如此。

    “是啊是啊。”许多人附和。

    这和尚跟道士简直就是大骗子,虽然挂着什么协会的会长头衔。但好像跟那些普通的和尚道士没有多少区别嘛,都是江湖骗子,刻意忽略了廖老脑袋里的碎弹片。

    烛澄大师轻蔑地笑了笑,“诸位,廖老脑袋里的碎弹片都存在了这么多年了,我们怎么可能忽略,重要的是廖老能不能忽略它。只要忘记脑袋里头有弹片,那弹片就不存在了,我是说,弹片就无法给神经系统造成伤害,这说起来有些深奥,你们不懂。”

    “什么不懂,这分明是在装神弄鬼,要相信科学!”老中医愤然怒斥。

    气功大师也是如此,“我支持詹大夫的意见,我认为,我用气功给廖老的碎弹片精准的挪下位子,廖老的病情就能缓解。”

    那个叫做詹大夫的老中医点头道:“只要你能将碎弹片挪开到不太重要的位置,我就能尽快让廖老的神经损伤恢复起来。”

    两人联合起来,开始应战僧道二人组。

    反正这四个人都很有来历,全国闻名,各有各的优势,争起来不可开交,在场的人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

    崔泽却是觉得不妥,要是真让那个气功大师贸然发功,万一廖老出了事情,那可就严重了。与其让气功大师乱来,还不如让和尚道士做做法事装神弄鬼一番呢。

    众人吵的不可开交,崔泽忽然开口说道:“照我说,让廖老忘记自己脑子里头有弹片,在心理学上,也是有依据的,这也是科学。当人的脑袋里头有了异物,神经系统就会产生排斥感,然后神经系统就会自伤,现在,是神经系统已经适应了碎弹片,开始伴随碎弹片共生,这叫做背叛,自成一脉。这才使得廖老的精神状况出现问题,大脑平衡难以保证,功能开始出现丧失。现在只要让廖老忘记碎弹片的存在,忘记神经系统出于损伤状态,那么病情暂时会得到控制。要是贸然改变碎弹片位置,说不定会出现难以收拾的后果。”

    “你这是危言耸!你简直玷污了科学,还心理学,你不过就是个来打酱油的。”气功大师很是愤怒,指着崔泽训斥。

    魏哥跟廖福东都不明白崔泽为何要帮着和尚道士说话,但细细一想,确实是有道理,然后,也看到崔泽确实是在为廖老身体着想,大公无私,也一定程度上表明了廖福东的态度,以父亲身体为重,暂时放下家族竞争。

    这一点,能够让廖福东得到加分,各位家族长辈也看在眼里。

    终于有家族长辈发话,“要不这样,让烛澄大师跟这位道长一起做法事,要是几天下来没效果,再考虑气功将碎弹片移位,这样可好?”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这样算是最稳妥的了。

    和尚道士,还有气功大师,以及那位詹大夫,闻言都点头,这样最好,皆大欢喜。

    詹大夫,尤其是气功大师满是嘲讽地看了眼崔泽,现在也就没崔泽什么事情,弄了半天,这小子还是最没有存在感的。

    至于烛澄大师,还有那位道士,也都没有看一眼崔泽,仿佛崔泽不存在,刚才崔泽帮他们说话,他们也置若罔闻。

    周围有不少人看向崔泽的神色满是奚落,尤其是廖承平的儿子,幸灾乐祸。

    这等于是第一回合,将崔泽出局了,等于是将廖福东出局。

    崔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众人喧哗的间歇,用众人都得到的声音说道:“其实吧,不用这么麻烦,我出马,立马就能治好廖老,不用什么做几天法事,也不用什么气功作法。”

    “什么?”

    众人都惊呆了,不过,他们都以为,崔泽这是在吹牛,是有些不服气。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抛在一旁,谁都受不了,故而,要说点惊人言语,来引起关注。

    “别开玩笑了,就凭你?四位大师毕生功力还不如你一个毛头小伙?”廖承平的儿子第一个跳出来指责崔泽。

    “小伙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谦虚点不好吗?”

    众人纷纷点评,没有把崔泽的话放在心上。

    廖承平看了眼崔泽,“你说说,你会怎么治疗?用心理学吗?”

    好几个人发出了哄堂大笑,似乎在嘲讽崔泽的不自量力。

    崔泽淡淡说道:“我只会做,不会说,你们要是不敢让我一试,说不定你们会后悔。”

    “小子!你说什么呢?”廖承平的儿子叫了起来,挥舞着拳头。

    廖福东沉声说道:“我请崔大师回来,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请他来就是为了治疗老父亲,有什么我都担着。”

    他这话是坚定不移的在支持崔泽,力挺崔泽,是骡子是马,就看这一回,他对崔泽很有信心,是因为被崔泽的气势所感染。

    “老二,你看,是不是郑重考虑一下?”廖承平皱着眉头,低声跟廖福东商量。

    “崔大师的本事,你们还不清楚,但你们肯定说过泽清健康服务会所,说过泽清特效抗癌药,老头子之前挂的神经玉吊坠,也是崔大师的作品。你们还认为,崔大师只会心理学?”

    廖福东既然下定决心,自然不会拖泥带水。

    “要是有个闪失,那,那。”廖承平还是很迟疑。

    “你见过我们泽清特效抗癌药吃死过人吗?”崔泽毫不客气地问道。

    众人一片沉默,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崔泽,没想到,崔泽还有这等来头,没办法,泽清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

    现在整个燕京城都知道泽清这个品牌,堪称国人的骄傲,凭借抗癌特效药,让无数外国佬纷纷顶礼膜拜,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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