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与影子不同,并没有太多的感触,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与他而言无关痛痒,他只是觉得这是秦家历史上的污点,牺牲太多的人力物力资源,为的都都是让人无语的事情。

    这也是秦钰时至今日在他的心里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也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的缘由。

    眼风扫到影子攒紧的拳头在颤抖,脸上的表情也多半的阴晴不定,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你不用愤恨不满,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揪出来兴风作浪的那些人,他们也该为死去的亡魂祭奠了。”

    秦牧不带任何感**彩的话,漫不经心的送到了影子的耳朵里,他心里莫名的一暖,这个看似无情冷漠的贵公子,实则是最为体谅他们的人。

    影子暴戾的情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下去,人也冷静了不少。

    “目前的事情,大多都是我的一些猜测,你去查,仔仔细细的查,要是那些老东西有谁阻挡,就地给我解决了。”

    影子面露异色的望着那个背着窗外,高耸入云的建筑在他的背后成为一个虚无的背景,他从来都活的不容易。

    影子快速的收敛自己的心思,抱着十二万分的气力准备去大刀阔斧的干一场,走到门口的脚步,倐悠的了下来。

    揣揣的问“画家那边怎么办?”

    秦牧凉凉的抬了一下眼皮,消失有些不太明白影子的话,眼里的迷惘一闪而过,之后,直直的盯着影子,深沉,坚定。

    “你觉得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一字一句都碾在影子的心头,突突的喜悦,振奋窜了上来,一生为这样的人出生入死,有何不可?

    秦牧,却在影子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转身望着窗外,浮生若梦的景色,眼里一片荒凉。

    画知,这样我们还能回去吗?只是太多人的命,我没有办法不去做,你能明白吗?

    这样难得柔软细嫩的心思,带着一触即碎的脆弱,他的喃喃自语,散落在空房无人的三十多层高的楼宇,显得越法无奈。

    人心里有事情了,在哪里都过得不会洒脱,我就在慢慢的体味着这样的折磨,除了忍受没有办法,甚至我都不想去面对,不想去揭开这层已经破烂的遮羞布,真相太丑陋,我怕自己接受不了。

    抱着这样自欺欺人的心态,我在距离格拉斯一百二十公里的地方,想着他,盼着他,我害怕着。

    欧洲的秋天来的很快,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悄然而至,凉意入侵,夜里我总是睡不安稳,梦里很多人的面孔啼笑皆非的出现又消失。

    起身,披了件薄衫,站在阳台望着丝绒一样漆黑柔软的天幕,心空落到没有边际。更多的是止不住的思念,他温热的胸膛,安稳无忧。

    咽下所有的苦涩,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拿起来了多日不曾用的手机。

    “舒音。”

    脆弱明晃晃的显露出来,我的声音像是溺水的孩子在黑夜里呼唤求救,她似乎对于我的这通电话没有丝毫的意外。

    絮絮叨叨的我说了很多的话,聊我们的以前,迫切的想知道她最近可好,我想在她身边。

    “画知我不知道现如今怎样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她声色沉重,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感性,比这夜色厚重的悲伤萧瑟。

    传到我的心口,顿顿的疼。“没有选择不是吗?我放不下太多。”

    过于坚硬的话,说完我才发觉选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难。

    “谢谢你。”我很突兀的情绪,她明白,电话切断,什么东西都明了了。

    既然他们那么想我和林存死灰复燃,和不来个将计就计?

    纤瘦的指腹摩擦着腹部,一点点的,珍惜珍重。有了他,秦牧应该明白我的心思。

    等,现在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给秦牧最大的帮助,不是吗?

    着急的,从来都不是处在明处的人。

    外面的世界风风雨雨,不受烦扰的人,依旧安然的过着似水柔波的日子。

    秦牧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视屏会议,昨夜处理事情睡得又比较晚,这会觉得眼皮烧疼,不觉的柔柔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右手边的视屏画面。

    女子一件暖黄色的毛开衫,套在及脚踝的橄榄绿的**裙外面,慢条斯理的在收拾房间里,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像是在找东西。

    看见她白皙的侧脸,妍妍温润的眉目,秦牧浑身的倦意,一扫而空,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指,一点点的在屏幕上临摹着女子的身影。

    清俊的他,传递着无尽的想念,爱惜。

    这样温情脉脉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一道紧蹙的电话铃声就打乱了着美好的氛围,秦牧的眼黑而明亮,下一刻所有的温柔收敛消失,剩下的就是氤氲的雾气,分辨不明的情愫。

    “说。”

    简单利落的态度,影子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有些张不了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重,别人还可以多,秦牧却是不可以。

    秦牧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漫不经心的坐在房里,望着女子的一举一动。似乎,时间万般都如不了他的眼。

    久久的沉默之后,影子严肃公式化的声音传来“公子,事情都在你的意料之中,视屏我已经发到你的电脑,还有其他的资料,你也一并看了。”

    狠着心,一口气说完了,明明身后十几台的电脑同时运行,几十号人守在这里忙碌着,键盘的敲击声,交谈声,不绝于儿,影子却像是罔若未闻,竖着耳朵注意着秦牧的细微的举动。

    没有,什么都没有,气息的变动,都没有,影子在不死心也不再挣扎了,这个男子何曾给别人展露过他的情绪,除了那个叫画知的女子,就是他这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只能站在背后,看着他仅此而已。

    “还有事?”

    “没,哦对了李家的二秀要求把那份视屏的原件给她,不许有备份。”差点忘了正事,影子有些懊恼,急急忙忙的补充。

    “答应她,另外,派人严密的注意着她,不得作出任何伤害画知的事情来。”

    “一早我就派人去了。”

    短暂的间歇,影子的声音又响起来“那要结束这一切吗?”

    “还不到时候,影子,我不想息事宁人,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影子满肚子劝慰的话,都咽了回去,沉默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也值得不了了之。

    “把秦州市公司的股份低价抛售。”

    最后一句话,点醒了影子,事情估计并没有现在了解的这样简单,有些人坐收渔翁之利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几日之后,秦州市的金融界堪称是百年来的一次浩劫式的波动,秦州人善于经商,经济一直都发展的相当不错,甚至是国内数以数二的股民大市,上及百岁老人,下到几岁的孩童,对于股市都会陌生。

    很多人仰仗的都是秦家这棵根基雄厚的大树,在股市投机,养家糊口,这下好了,破产的破产跳楼的跳楼,一时之间,舆论哗然,甚至有人传出来,百年的秦家因为搭上画家那丧门星的大秀,这下要倒了。

    紧随其后,损失最惨重的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画家了,因着女儿照入秦家,之后画家的生意多半都依仗秦家,甚至助攻的玉玩字画这些支柱产业都拉了下来。这下,直接打的是措手不及。

    画铎一连有一个礼拜都在办公室里过夜,没有回来过,画念作为未来画家的接班人自然也轻松不到哪里去,明面上大家都清楚,这次的事情不会对秦家有多大的损伤,可是画家承受不住这样的风波啊,画念犹豫几次,都像打电话问问妹妹,秦牧到底在搞什么。

    又觉得有些拉不下来脸,想着回来找母亲商量一下,父亲,已经好几日不曾休息,刚才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年过半百的他窝在小小的办公椅子上,睡的很不安稳。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心情一路都是沉闷的。

    画宅,依山傍水,依旧美的赏心悦目,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去赏析它的美了,诺大的宅院不知为何感觉有几分萧瑟,画念,昕长的身子从银灰色的奔驰里下来,一身素雅的西装,做工精良,微微的有些褶皱,透着几分随性的潇洒,举手投足的考究,十足的豪门少爷做派,也是活脱脱的一个优质的男人。

    不过,不同与画铎的憨直,生味道,画念的步宇之间透着一股子果断狠戾,整个人更加的有棱角。

    下人发现大少爷的车子驶回来,赶紧出来迎接。

    “夫人起来了吗?”

    毕竟是在画家当事多年的人,精明的很,眼里一瞬间的慌乱之后,便镇定自若的回话。

    “回少爷的话,夫人这几日来心情不佳,昨天下午的时候几个太太叫打麻将呢,出去了,后来玩的起兴,便在苏家那边歇着了,估计也该回来了。”

    画念,没有在佣人跟前多做纠缠,自径的走向了主屋,等着。

    说:

    有点卡文,现在好了,会稳步的推进,那两天有些焦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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