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我异常的认真,想在这件事情上,坚持自己的想法,用最卑微的姿态,膜拜他,以此告诉他,我画知的心在哪里,就是在他秦牧的身上,整颗心,我的全心全意。

    惊讶,震惊,不敢置信,种种情绪,一个从来不从在眼眸里泄露情绪的男子,那一刻真实的流露了自己的内心,**坦白在我的眼里。

    秦牧眯着眼,把我的这些诱人都看在眼里,胸膛起伏,嘴角一勾,一个蛊惑众生的笑容,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妖媚,有时间我就是不懂,那样清冷透彻的他,怎么在这个瞬间就会有这样浓郁的滋味,夹杂着一股子清淡氤氲,分分钟得就是在要我的命。

    脑子一寸寸的虚晃,我就在那一游离在秦牧的最后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原本的打算,想也没有想的就用了力气,男子沉浸在美好里,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就真的让我给成功的翻了身。

    心里乐开了花。

    “我来。”

    很是豪迈的一句话,我愣是给点出了几分妖艳。

    秦牧眸子一怔。

    长发散落,优美纤长的脖子,在空气里划过一道优美绝伦的弧线,打在阳光的光影里,万物失尽了风华。

    我一身白色纱裙,很简单的款式,飘渺在微风里,恍惚间,秦牧觉得他看见了这一生最美的风景,带着空灵绝美的献唱,不可能再有的灵魂触动。

    时间的轻吹,秦牧的眼里只有我起起伏伏的身姿,锁骨清晰性感,肌肤雪白,比阳光更纯净。耀的他睁不开眼,微醺在时光里,沉浸溺死在我的温柔里。

    极致的感官体验,就是要用另外的一种更强烈的刺激,来掩盖,这句是我用来平衡和秦牧之间裂缝的方法,效果颇好。

    但我也清楚,表面的东西和内心深处的体验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此一次彼一时,坚冰碎裂,我自然有机会和时间把再难的冰冷无情,熬成香软细腻的红豆。

    彼时,我为自己这样的打算,无比的快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能比我工于心计的多了去了,当然也不会想到,躺在我枕边的人,同样也在缜密的计算着,当真相揭露的那一天,除了漫天的恶心反胃之外,我没有尝到一丁点的甜蜜和安慰。

    在我眼里的秦牧很简单,冰冷,要么温柔细腻,从来他的情绪都是在围着我打转,吃饱餐足的他,睡得香甜,敛去了平日里的气势,看起来安静美好的,如同万皮相尚好的男子,只是我心醉的没法收敛。

    躺在舒适软绵的吊床上,头顶就是百里晴川的天空,湛蓝高远,远处锦绣团簇的花儿,阵阵送来芬芳,一个不能不让人沉迷其中的世界,格拉斯犹如秦牧,遇上怎么能不动心。

    过去的纠结,在这一刻我也放下了,爱就是爱了,林存,你放任我一个人太久,我回不去了,虽说对你有歉疚在,可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如今的我,舍不得身边的人,有半分的委屈,更何况还是让我疼痛万分的过去。

    叶知秋的电话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恍惚的,似乎这个人都快要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一样,这样的想法蛇蝎似得,蛰的我神经末梢最细微的地方,疼的直打颤,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传来。

    “画知,我又没有说过,你就是个蠢货!”

    咬牙切齿的狠劲儿,从多年来端着贵妇人做派的叶知秋嘴里出来,我不大不小的皱了一下眉,没有任何的反驳,等着她继续,到底什么事情让她对我如此的疾言厉色。

    她待我再不好的时候,最多也是冷漠。

    “你知不知道,林存这次回来,根本不是为了你们所谓的狗屁爱情,他是报杀父母之仇的,多年前的车祸,秦家两位二老的离奇死亡,你以为,天下的男子都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吗?”

    咄咄逼人的反问,这一刻我想如果我是叶知秋的话,也想狠狠的甩那个叫画知的女子两巴掌,怪不得,最近我总觉得自己陷在一片沼泽里,挣扎不出来,原来如此,多年前,我怎么就忽略了呢?还是不想想起。

    七年前,正夏。

    我高中最后的一段日子,总觉得那时候阳光晴好,我的生活满满当当的幸福,死心塌地的朋友,暖心帅气的男朋友,风生水起的青春就是我。

    一个夏日的傍晚,天边的火烧云,大片大片的堆积,我白色的裙裾都被镀上了艳红,格外的漂亮迷人,还是在学校后门的林荫大道,秀气的樟树排排挺立在橘红色的世界里,陪我一起安静的等待着林存来接我放学。

    高中的时候,男生总是比女生过得轻松,林存自然是其中的翘楚,成绩向来不是他操心的问题,来不来学校也是心性使然,这不是道让每天苦逼的嗑在自习室的我多羡慕嫉妒恨。

    李舒音早早的带着一伙子人去后山的弯道上赛车去了,那个时候她张扬跋扈的格外肆意,兴许是她一生最洒脱的年月,我还是踢着脚边的石子,安静恬然的等着我的爱情。

    天色一点点的又褪去华丽的外衣,夜幕静悄悄的袭来,等我有所察觉,还是李舒音噼里啪啦的电话铃声。

    接完电话,我才慢慢的反应过来,今天的林存有些奇怪,没有来接我也就算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我明天怎么折腾他,嘴角勾着暖心甜蜜的笑,我踏上了自己接送上学的车,让司机开快点,说今天叶知秋要做红烧狮子头。

    馋虫已经蠢蠢欲动了,我仿佛都感觉到嘴角的口水有受不住的架势。

    回到家的时候,画家灯火辉煌,客厅笑声不断,走进了才出来是李舒音这个蹭饭的,脚步不由的加快。

    李舒音的性格开朗,特别的能在长辈面前撒娇卖萌,这让很多大人虽然看不惯她嘻哈的模样,但终究还是不忍责备的,有她画家从来都是欢声笑语的。

    席间,画念被她逗得生气了,涨红了脸,赌气的坐在一边不肯吃饭,那个时候虽然是哥哥,但是在李舒音这里,他从来都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耍性子的打开了电视,不去看我们吃畅快的模样。

    “下面来看一则消息,今日傍晚十分,秦州市北山大道附近,发生一起连环车祸,据悉是林氏集团的夫妇二人,其他两位人员的身份尚在核实当中”

    红烧狮子头从筷子的夹缝中跌落,父母的面色也变得难看,我突然怎么也下不去口咀嚼嘴里的肉,血腥味yi层层的翻涌,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吃过红烧狮子头。

    有些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恍惚觉得在后面的日子里不论我怎么挣扎,撒泼,再也没有人告诉我林存的下落,林家的大宅我每天下午都去守着,再也没有人来过,空荡死寂的像是曾经一对伉俪情深的佳人不曾存在,那个儒雅绅士的林存根本就是梦境。

    在最难熬的日子里,李舒音时时刻刻都沉默的陪在我的身边,以至于我能挺过来窒息黑暗的那个六月天。

    秦州市最后沉寂的很,对于那起惨烈的车祸,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了遗忘,山川秀丽,景色宜人,还是一样的秦州,所有的人都按部就班的生活。

    原来真的不是错觉,是我一直都是住在井底的青蛙,看不清周围的世界,什么事情到最后蒙在鼓里的都是我。

    眼泪从来没有这么容易,豆大的泪珠,霹雳啪拉的滚落下来,顺着衣襟滑落进去,流到心脏的位置,疼的已经没有感觉了。

    叶知秋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汹涌的气势也有收官的架势,最后狐假虎威的丢了一句“哭什么哭,掉眼泪能解决问题?”

    这句类似安慰的话,让我哭的更凶了,抱着自己的身子,任由眼泪淹没一切,呜咽的我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隐忍孤独的舔舐着伤口。

    “你从来不告诉我,让我怎么知晓?”

    第一次对着叶知秋横目冷对,强势的反问,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一如我二十几年的人生,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在父母甚至更多人的眼里,我只需要漂亮,懂得进退,收敛了秦牧肆意人生的心,就是我这一辈子最无上的荣耀,不会有谁关心我的疼痛和眼泪,有多少,在什么时间偷偷的掉。

    林存你为复仇,那我当筹码,那仇人是秦牧?

    秦牧失去爷爷奶奶要追究,那背后的凶手究竟是谁,是站在林存后面的人吗?

    不难,只是不确定,是谁?但是这个人肯定一心想要致秦家于死地,那这就不难,秦牧定然清楚这个人是谁?只是这场博弈里他把我放在哪个位置?

    心冷的透凉,我不敢去想,会又怎样的可能。

    我谨慎小心的就是想过最简单的生活,看来一直以来都会是奢望,秦牧万别,让我对你交付真心的时候,你告诉我都是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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