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说让我许你一生温暖如斯,百花不待吗?”秦牧低沉的嗓音,如同飘香的酒酿,醉人心脾,鸿毛一样的扫在袖珍的耳垂,留下一抹讨人欢心的粉红。

    “当初我们有回答你,现在我给你答案,绝不负你。”征地有声的承若,激的我心里一片涟漪荡漾开来,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飘乎不真实。

    堪堪只嘀咕出来一个“恩。”的单音节,剩下的所有都被秦牧温暖强势的吻吞下,夜色依旧美得妖娆多姿,抵不上我眼里他一个戏谑的眼神,勾魂摄魄。

    这几天我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画室的装修上面,虽说有秦牧派去的专业团队,我还是想亲眼看着它一点点的变成我期待中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秦牧参与设计的缘故,我格外的重视这里的一点一滴。

    “画小姐,你来看一下,这里的墙壁往外在渗水。”

    一个装修工人,急切的叫喊我的名字。

    “怎么回事?”几步行至他们跟前,几个精装干练的大男人,盯着角落里灰色的墙壁上一层的水珠,有些发难,各个面露忧色。

    我乍一看也有几分的吃惊,这条街上的房子陈旧有年景了,质量上乘不说,政府每年也会出资经行检查修缮,断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再说这都要夏天了又不是初春还有返潮这么一说。

    不是天意就是人为了?

    抬眼扫视了一干众人,他们也许心里也是这般的想法,犹犹豫豫的不知道作何开口,在我怒目相向下,有个胆子大些的吞吞吐吐的解释。

    “画小姐,我们都清楚这是给秦少爷做事情,怎么敢有半点马虎,这眼看着就完工了,我们怎么会大意,其他地方我们也检查了,都是角落里是这样的情况,明显是有人故意的。”

    联想了一下,前几日里的柳烟我心里一阵的烦躁,怒火中烧也不为过,有些人真的是安奈不住了,这么不知死活的做法,看来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真的是对不住他们作死欠抽的性格。

    压下心头的不快,稍稍缓和了一下脸色,语气也是方才一般的冷硬,才开口。“这样,画室开业的日子就在眼前了,你们也不用告诉秦牧,尽量处理一下,没有大的影响就合可以了,刚才我有些过分了,还请大家见谅。”

    称心诚意的对着陪着我勤苦了数十天的工作人员鞠躬道歉,他们也是不计小节的人,再有我的身份摆在哪里,态度也都好的没话说。

    刚才的不愉快,就揭了过去。

    给他们叫了外面之后,我就离开了画室,心情不被影响是假的,最近发生在身边的一些事情都是太过惹眼的挑衅,以前细小的动作,我都装作不曾发觉,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习惯性的拿起电话,拨通了李舒音的号码,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跳动在眼里,我有片刻的茫然,之后就是避如蛇蝎的想要逃,手里利索的摁了上去挂断,没想打对方婉转清雅的嗓音已经传来。

    “画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联系我呢?”她略带自嘲的话,穿过耳膜敲击我心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这样小心翼翼的她,我真的有些不适应,更多的是心疼。

    往昔的岁月,单纯美好的我们,她的好丝丝不扣的渗进我的骨血里。

    我以为我天性薄凉,她的错足以触及我的底线,今后的生命里都不会有有她的存在,如今我碰到稍微的不顺心,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去和她诉说。

    不是习惯有多强大,是真的感情如水长流斩不断。

    沉默了许久,李舒音有些慌了,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电话对我们之间意味着什么。

    “画知,你在吗?”颤抖的尾音,直接泄露了她心里的紧张担忧,我再也绷不住,那些骄傲原则,在她的脆弱年前不值一提。

    “恩。”尽管心里已经波涛汹涌,面上我依旧是俺看不惊的答了一句,冰释前嫌也就在这纤瘦的字眼里抹开了。

    “谁欺负你了。”不是询问,肯定的语气让我心头微微的一阵暖流趟过。

    不自觉的人也轻快了,“我的画室让人给糟蹋了。”

    闷闷不乐的语气,带着只有在她面前最纯粹没有参假的自己,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谁他妈的这么不要命啊,不知道你是秦太子的人啊,哎呦我这直接不行了,我得把人揪出来收拾一顿不可。”

    她彪悍的模样应该只有我才知道,咋咋呼呼的样子逗的我噗的笑了出来。

    其实,我能对着秦艺一见如故,应该就是喜欢这样直接豪爽,干净没有心思的人。

    “也好,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我也毫不含糊,对这些事情我不会去矫情,目前的事情还不合适让秦牧出面,大动干戈。

    摔下画室的事情,我下午去百里附近逛了逛,买了几套衣服,想着画室开业的那天给秦牧和秦艺。

    出来的时候,又想起张妈来了,想着她同秦艺的关系,又折回去给她买了一件披风。

    在出口的时候,一晃而过的翘丽容颜,让我稍稍留意了一下。

    这一眼过去我的情绪都不能用吃惊来形容,完全是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想不明白。

    林存,衣衫俊俏,身边挎着一个身着小黑裙的活色生香的女人,她不就是最近名声狼藉的李舒瑶吗?

    看来秦州市小的只剩下百里了,我在一口大厅的电梯口,他们乘坐着观光电梯,两人熟捻的说笑,好不美好的金童玉女形象。

    愣着站了半晌,我才回过神儿来,也是男未婚女为嫁,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妥呢?

    对于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说,丑闻算不得什么,害怕的是你走下坡路的时候,攀不上贵人。

    晚上,秦牧一早的回来吃饭,秦艺看见我给她买了礼物,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说好话讨巧,惹的一屋子的人开怀大笑。

    秦牧俊朗刚硬的轮廓,也隐隐带着笑意。

    张妈应该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心思复杂的,风烛残年的面容里多的都是动容的感动和感慨。

    有些事情,有些人,只能自己消化,我也没有去多事。

    睡觉之前,秦牧还是问起了画室的事情,估计他也知道了,索性,我也就全告诉了他。

    “这些事情以后不用你去操心,交给他们办就行。”

    捏着我瓷白水嫩手指,一下一下的,把玩的不亦乐乎。

    显然秦牧不大喜欢,李舒音参与这件事情,顶到舌尖的关于林存和李舒瑶的事情也生生的咽了下去。

    时机不对,秦牧睥睨天下的气势,不允许我的事情假借他人之手,这是我今天最大的领悟。

    我的画室是定在这个月的初十的,是个好日子,宜嫁宜乔迁。

    只是我紧锣密鼓的筹备,还是被措手不及的消息,打乱了阵脚。

    八号晚下午的时候,管家送来了一份请帖,说是南边姚家二小姐从国外回来了,欢迎宴会。

    大红流金的帖子,拿在我手里微微的发烫,你姚家的二女儿回来,你请秦家的大公子,还是我画知入住秦家的时候,这样的侮辱你们也敢?

    恨不得撕碎手里的请帖,我感觉无数张丑恶的嘴角正在宠着我癫狂的嘲笑。

    清脆悦耳的手机铃声传来,是秦牧。

    请帖扔在一边的矮几上,我拿过毛巾擦了把汗水,刚才做的形体训练,耗费了我很大的体力。

    慢条斯理的接起手机来,悠悠的一句“喂——”拖长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傲娇。

    他一我使小性子的话,许是觉得有趣,许是我得瑟的小模样讨得他心坎里了,筒里是狭蹙短暂的轻笑。

    该死的还笑,我这里都气炸了,还不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人家说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秦牧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惹你不高兴了?”

    凉凉的口气,带着不经意察觉的戏谑。

    “没有,我秦家主母的地位,谁敢啊。”头一次,对着秦牧说话我这般的不顾后果。

    “我还没娶你呢。”某人善良的提醒,这一刻我分明看见一直大尾巴狼,在我面前招摇过市,还不能反扑。

    想也没想的就接了一句“秦牧你问过我想不想嫁啊。”

    狠准快的反击,让我心头一闪而过的红色稍稍消退了不少,话说出口,我就意识到了问题,恨不得咬断了舌头,对面长久的沉默,更是让我忐忑不安。

    秦牧和我之间最不能戳破的就是这一点,或许在秦牧的心里这是他永远的软肋,他不能像一般的男子,喜欢追求我,只能掠夺。

    纵然无辜,却背负其责。

    “你早点回来我就离家出走!”

    算是低头的话,我先说了,没敢去他接下来的话,手机黑屏,我赶紧切断。

    语言是亲密无间的恋人,相处最大的杀手,疯狂隐忍的伤口,看不见确实消磨情谊的利剑,这一点我心里再也清楚不过,我与叶知秋的尴尬便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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