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看不出来你懂的东西,竟然这么多……”阿日低着头对我称赞着,而他的手上抱着许多我刚采下的生草‘药’。

    “呃……只是碰巧你提的东西,我师父都有教过而已。”我低着头,仔细留意着脚边的‘花’‘花’草草中,是否有可用的生草‘药’。

    昨天下午,阿日在到我学过医术后,便一下子说出一长串的‘药’名,问我是否知道那些‘药’草还未经过处理前的样子。

    我才一点头,他便惊喜的拉住我,往远处那绿意盎然的山边跑去。

    抵达山下,我们随便找棵树‘露’宿一宿后,翌日天刚亮,他便又拉着我往山上跑,并要我在这座山上找找看有没有那些生草‘药’。

    然而,据我所知,他所提的那些草‘药’,在‘药’方子上都是比较常用的几种。

    “对耶……既然你懂得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做乞丐?”他‘露’出疑‘惑’的神情问我。

    “呃……我有说过自己是乞丐吗?”

    我真差点晕过去。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可惜我手上没有铜镜……”

    “停!我知道你想说啥了。”我连忙喊停,不用说,八成也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造成误会的。

    这几天为了赶路,再加上衣服等物品,被我丢在客栈那里,没能有机会把身子‘弄’干净,换个衣服什么的,也难怪会被人误认成乞丐……

    “我这是……遇到打劫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的。”

    我想了一下决定这么解释。

    自己是干山贼的,还会被强盗打劫。这种理由,如果落入老爹的耳里,他八成会悲哀得想哭吧……

    他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我们还真是一样倒霉耶……”

    “呃,不说那个,你要这些‘药’草做什么啊?用来换你脸上的‘药’也太多了吧……”我顺手将找到的草‘药’‘交’给了他。

    他眨了眨眼装傻说:“怎么,难道我没跟你说过,以前我爹也是大夫,而且是开‘药’堂的吗?”

    “最好你有说过……”我没好气的望着他,反问:“只是,是开‘药’堂的又如何……呃……等等!该不会……”

    他很快便将答案公布出来,笑着说:“没错,我手上抱的可都是钱喔!”

    “没错!是钱!是钱!”

    这下换我眼睛发出闪亮的光芒了,全身更是突然涌起活力、干劲十足啊!眼下超级缺钱的我,恨不得立即将整座山的草,都拔光光拿去换钱,缺钱啊!

    毕竟,想生活在一个大城市里,可以缺房子、缺朋友、缺‘女’人,还是缺手缺脚,甚至可以智缺,但万就是不能缺钱。

    明白这个道理的我,整整‘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把落入我眼底的一草一木,统统连根拔起,直到我们两个人四只手拿都拿不完为止,才下山往城里走去。

    入城的这段期间,我也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便将他问我的问题给反问回去。

    “看起来你也懂得很多东西啊,那为什么要做乞丐?”

    他指了一指自己的脸上,没好气的说:“都是因为这个害的……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做乞丐呢?”

    他似乎想表示因半边脸受伤的关系,无法好好工作。该不会正如我所料的,那半边脸早已毁了吧?

    “呃……对不起。”

    我搔搔了头,又说:“不过,你放心好了!丑并不是一种罪恶,我是绝对不会鄙视同类的……”

    只是,当阿日卖完‘药’从‘药’房走出来时,让我看了看他手中的一锭碎银,他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无奈。

    “呃……怎么了吗?”我好奇的问。

    “果然,生‘药’和熟‘药’的价格,还是相差很多……”

    “是吗,差多少啊?”

    对于‘药’草的价格,我可以说完全不清楚。

    他歪着头想了一下,说:“依照‘药’草的不同、炮制的时间长短与制作质量等等,用这些作区分,价钱大概会差二到十倍左右吧。”

    “二到十倍?哇靠!”那开‘药’店的不就每个都削翻了?随便上山拔拔草,一辈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呃……”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那一锭碎银,突然觉得好像太少了些,嘴角不禁有些‘抽’搐的说:“阿日……我们把钱还他,拿那些‘药’回来,自己炮制好再转卖!”

    一提到钱,我就不禁执着了起来。

    “噗嗤!哪有这么简单。何况卖都卖了,做生意不能没有信用的,走啦!”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硬是拉着我离开那家‘药’房。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便往来临安附近的山头与森林之中,把入眼的一草一木都给拔了回来。

    当然,在学了一次乖后,为了将采到的生草‘药’,卖到更好的价钱,我们便决定自行炮制提炼好再行转卖。

    只是,虽然我在现代的草‘药’本上,曾经看过各种‘药’草的炮制方式与成品模样,也曾在金老的教导下处理过几次。

    但真要自行炮制起来,没有太多的试验,还真没办法抓到诀窍。就算要试验,也需要场地与工具,才有办法进行。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临安城外较偏远的地方,跟地主租到一小间茅屋,还预先缴了一个月的房租。那些钱,是我们来回跑了好几趟,卖出生‘药’草所赚的。

    这段期间,我也四处打有没有燕雪儿的消息,结果却大出我的意料。

    说,燕雪儿他们正接受官府的保护,留在遭受袭击的地方而未回临安,似乎是为了协助官府救出那些被强盗掳走的医团成员,才志愿留在那种危险的地方。

    照此看来,她们一时半刻大概也没办法回临安来吧?而这点也更坚定了我必须暂时找处所定居的想法。

    当然,在我连着几日“特意的观察”之下,也就是从行为举止与会特意避开我的“某些”生活作息等等,可以确定阿日应该是一位‘女’孩子才对!

    这次总不会认错了吧!哇哈哈!所有的行为都难逃我的法眼!

    只不过,看起来她似乎也无意要特别隐瞒的模样,只是她不想说我也没问,打算装作不知道就算了。

    否则,依照季血羽的‘色’狼思考回路,我真不知该不该对这个毁容的可怜美眉,适当做出有“‘性’”趣的反应?

    日落时分,我背着竹篮从附近的山林里,搜刮了大量可用的‘药’材回到茅屋,留在茅屋里忙着制‘药’的阿日,连忙拉我进屋,并将新的衣物递到我手上。

    “既然有了住的地方,那就不能算是乞丐了,所以原本的乞丐行装必须拿去丢了,而这件是给你替换用的。”

    “呃,谢谢。另外,我真的不是乞丐……”我没好气的反驳她,随手将她托我去采的几种草‘药’‘交’给她。

    “谢谢。”

    她拿着‘药’草与自己的换洗衣物,往房间里面走了进去,只是随后又探出头来,没好气的说:“对了!我换‘药’的时候,劝你最好别偷看。否则被吓个半死的话,我可不负责喔!”

    她似乎很介意脸上伤口的样子,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家,难怪会在意啊……

    “好……好,我绝对不会偷看。”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手中拿着她帮我准备好的换洗衣服,打算到附近山上的小溪,随便打水梳洗一下就行了。

    我想,男生三点全‘露’也没多少人有兴趣看吧?

    “哇!真爽!”

    整整一个多星期没洗澡的我,脱光衣服便往溪里跳,猛搓着全身上下的泥垢。

    “哇……好强壮的哥哥啊!”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娇腻的声音。

    一只白皙却强壮的手腕,更是从背后绕到‘胸’前,袭击我那趋近于bcup的‘胸’肌……

    “哇哇啊啊!”

    吓得我连忙闪得远远的。这也才发现到,不知何时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壮硕**、浓妆‘艳’抹,看起来相当俊美的小白脸,此时他正‘露’出妖媚的笑容……

    “唉呀呀……别跑啊!这位壮哥哥,我们一起来洗鸳鸯浴嘛!”他‘露’出了笑容,连忙想凑过来。

    “呃……我的妈呀!”

    ‘鸡’皮疙瘩立即冲上我脑‘门’,连忙往岸边冲去想逃跑。

    “喂喂,别走啊!趁你还有命的时候,至少跟我温存一下嘛,否则过几天没可就机会了喔!”那男子笑容灿烂,对我猛招手想叫我回去。

    “呸呸,跟你温存才会没命吧!”

    我又不是傻了,手脚更是干净利落的捡起衣服,顺着溪流沿岸一路往下逃,完全无视小白脸那鬼叫般的呼唤。

    当然,这大概也是我转世以来,逃跑速度最快的一次,甚至面临生死关头都还没此时快。我敢说,在贞‘操’遇上危难时,大概是人类最能‘激’发无限潜能的时刻吧!

    在确认那个变态小白脸没追上来,我才庆幸的赶紧换穿上新衣服,结束这场难堪的溜鸟‘裸’奔。

    只不过,在继续顺着沿岸往下走的时候,我意外注意到一个异常景象。

    那与我和燕雪儿一起在山上搜索疫病时,曾遇见过的景象一样!

    只是,这次数量却没有山上所见到的那么多,而死亡的动物大多体型都较小,并未见到大型动物的尸体。

    话虽如此,但那回医团却未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这迹象与疫病有关,这下子也只能等燕雪儿他们回来再说了!

    只是也不能不防患于未然……想到这点,我心底也拟定好了对策。

    “呃……怎么,临安这边流行这种发型吗?”

    回到茅屋这边,早已换洗干净的阿日,正在屋内忙着将一些干粮装入竹篮之中。

    她的装扮,虽然改换成偏‘女’‘性’的宽松布衣,但外貌却依然打扮得像个贞子似的,简单形容就是从贞子乞丐版,升级成贞子死老百姓版……

    “哼,要你管!”

    她没好气的顶了下嘴,顿了顿又说:“先不说这个,你看一下,有觉得我哪里不太一样吗?”她还特地转了个圈给我瞧。

    “……有哪里不太一样吗?”

    我搞不太懂她到底想表示什么?

    她扁了一扁嘴,略微不满的说:“再看清楚一些。”这位美眉还故意‘挺’‘挺’了‘胸’部,似乎想显示她有‘胸’部这种东西……

    我看了一下她的‘胸’部,搔搔头反问:“然后呢?”

    “没事,呆子!”她随即拿起竹篮子里的馒头,没好气的往我头上了过来,别过头继续将干粮放入篮子里。

    “呃……”

    我很无辜的望着她,天知道哪里又做错了?总不会要我称赞她‘胸’大吧?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某些反应动作,跟周昕还真是有点相像……

    想到这点,我不禁将目光往她的脸蛋瞄了过去,只不过注意到这点的她,随即没好气的嘟着嘴对我说:“怎么了,对我的丑脸很好奇吗?是不是很想看。”

    “对……对不起,我没有那种意思。”知道她相当介意自己的脸,不想让她因此受了刺‘激’,我赶紧转开视线。

    “噗嗤!我们走吧,呆子。”最后她提起装满食物的篮子,拉着我就想往外走出去。

    “呃……去哪?”

    “去找我师父!现在有了点小钱,当然要孝敬他老人家一下啰。”她笑了笑。

    “师父?”

    我有些错愕也很怀疑,难道当乞丐也要拜师吗?

    只是,她这话不禁让我联想到传说中的……丐帮。

    “嗯啊,几年前我流‘浪’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师父教我如何做个成功的小乞丐,只是都过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师父还在不在那里就是了。”

    “……怎么不是教导如何成为乞丐中的霸主。”我自言自语,也突然很想知道是不是真有丐帮?

    “啊?乞丐中的霸主,那是什么啊?”

    “呃……还是乞丐。”

    又一颗馒头中我的脑袋。

    走到城郊外的破弃庙宇,她似乎对里头相当的熟悉,没两三下便找到众多乞丐摆放“家当”的位置。

    只是,此时待在这儿里头的乞丐,却寥寥无几,只有一个掉了牙满脸皱纹的老人家,一个躺在地上并盖着厚重衣物睡觉的小伙子,以及一个像是在照料人睡觉的小鬼头。

    “呃……怎么都没人啊?”

    “现在还是开饭时间,大概都出去讨饭还没回来吧。”她解释。

    只见,那位老人家似乎很讶异我们的出现,问:“请问你们是……”

    只见,阿日笑容满面的,连忙向那位老者跑了过去,说:“师父,是我啊!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

    老人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随着阿日将头发拨开‘露’出脸蛋给他看后,老者才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露’出了笑容说:“是你啊,乖宝贝,师父可想死你了,你过得可好啊?师父记得,你不是到陈家去当童养媳……”

    阿日将手中的竹篮子,提到老者面前,笑着说:“师父你看,我替你带来很多的东西,我们边吃边聊吧!大哥,你将这些分给他们吃吧。”

    她自己从里面拿了两个干果后,便将竹篮‘交’给我。我猜想,她似乎是不想让我当电灯泡吧?

    接过竹篮,我拿到那两个孩子身旁,递了一个馒头给那个小鬼头,而他战战兢兢地接过去后,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似乎相当饥饿的样子。

    然而,另一个在休息的小伙子,却对我递过去的馒头没什么反应,只是缓缓的接过后,便又继续闭上眼休息。

    我看了那小伙子几眼,问:“他好像是生病了,有找大夫来看了吗?”

    那小鬼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说:“玥大夫还没有回来,我们又没有银子,所以找不到大夫肯为阿伊看病。”

    他说完,我才注意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我来看看好了。”我想,如果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我还有办法医治。

    小鬼头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连忙追问:“咦!这位大爷,你也是大夫吗?”

    “学过一点而已。”

    “太好了,阿伊有救了!大爷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阿伊……”到我这么回答,那小鬼头连忙跪了下来,开始苦苦哀求起来,就好像我一定有能力可以救人……

    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嘴上不得不连忙答应,随后也立即替那位小伙子,观察起病状来了,只是我越是观察,心头也越是沉重起来。

    “不是吧……”为了确认心中所担心的事,我反复看了看阿伊的脸‘色’,并回头问起那位小鬼头,了解阿伊发病前后几天的详细情况。

    “大哥,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看似的。”阿日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来了。

    “大爷,该不会阿伊他……”那个小鬼头见阿日这么说,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甚至,连阿伊的脸上也显‘露’出丝微绝望的神‘色’。

    医病最忌讳的就是连病人本身都放弃希望。深知这点的我,连忙解释说:“别担心!他的病能治得好,没事的!刚刚我只是想到其它的事情而已。”心中则在暗叹,自己的经验还太浅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这点。

    阿日似乎也醒悟自己说错话,赶紧帮忙附和说:“对啊!对啊!别担心,我大哥只是因为想拉肚子,所以脸‘色’才会那么难看的嘛!”

    “呃……”我无力的望着她,好烂的理由……

    只是,为了确认是不是那种病,还必须把把脉象才能确认,而这也是我最头痛的地方了。

    我硬着头皮,伸手搭上阿伊的手腕,但结论还是一样,完全感觉不出其中脉象细微不同的地方……

    “啧!还是得找人替他把把脉才行……”

    阿日‘露’出跃跃‘欲’试的模样,说:“把脉吗?我来试试。我懂一点点喔!”

    只见,阿日迅速伸手搭上阿伊的手腕处,闭上双眼仔细感觉起来,动作似乎相当熟练。

    想想,阿日的老爸似乎也是大夫,因此她懂得一些把脉功夫,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很快的,阿日将指尖的触感,详细的告知了我,也证实我心中所顾虑的事。

    “果真是‘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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