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室 作者:卡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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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这么痛,他非得把这人开膛破肚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不可。

    温常世就连做爱都没有五分钟以上的温柔可言,等喻霁稍放松了些,便强势地把喻霁抱了起来,顶在墙上摆弄他。

    他吻住喻霁的嘴唇,吻到下巴和脖子,又再往下。粗硬的头发扎着喻霁被亲吮得泛红的皮肉,喻霁抬手刚碰了碰,手腕就被温常世按在了墙壁上。

    “好痛。”喻霁跟温常世诉苦。

    “哪里痛?”温常世边动了一动,边慢慢问喻霁。

    “涨,太深了。”喻霁难受地说着,手攀住温常世的肩,环抱着温常世,见温常世站着不动了,就缓缓翘起臀,让温常世从他身体里滑了出来。

    可是温常世一出去,喻霁又觉得空,他在温常世身上蹭了一会儿,忍不住贴着温常世说:“进来。”

    很多时候做爱远比谈话简单。

    只要由更主动的一方起头,从抚慰和引诱开始,再让本能支配身体。

    高潮过后,喻霁失了片刻神,差一些睡着,被温常世抱着去洗了洗,又抱回床里,睡意反倒消散了。

    喻霁用手臂圈住了温常世,脸贴着温常世胸口,抬头亲了一下温常世的下巴,又被睚眦必报的温常世捏住下巴,湿吻了许久。

    温常世像在标记所有物一样,要喻霁贴在他身上,呼吸心跳和所有百转千回的念头,每一样都归他。

    “之前碰都不让我碰。”喻霁好不容易逃开去,翻旧账说。

    温常世拨了一下喻霁被泪水弄得一簇一簇的睫毛,看了喻霁一会儿,刚要说话,喻霁忽然想起来,问温常世:“你要周亿弄什么大动静?”

    “把你外公带出来。”温常世顿了顿,说。

    “哦,”喻霁点点头,看看温常世,抓住了温常世的手,说笑地问他,“那什么时候把喻少爷也救走?”

    温常世的眼里也有了些笑意,打量着喻霁,对他道:“看你表现。”

    喻霁眉毛一挑,跨坐到温常世身上,骂他:“床都上了不认账啊?”

    同温常世目光相触,喻霁面上又热了热,手指原按在温常世身上,想要抽回去,却被温常世拉着趴了上去,小腹贴小腹,胸口贴胸口。

    喻霁嘴上求了他半天,两人不知怎么重新滚到了一起去。

    他被温常世压着分开腿,半睁着眼睛睨温常世,又闭上眼睛,等温常世一点点挤进来。

    痛是痛,快感是快感。

    喻霁给温常世顶得张嘴只有呻吟,腿大张着,心里慌乱地想,若是外公安全了,那只要温常世多多喜欢他,就已经是救了他的命。

    出梅以来,宜市每天都烈日当空,晒得绿植带里的花草树木都没什么生气,耷拉在一旁,干得随时能着。

    到了七月十四号,宜市一家疗养院起火了。

    疗养院是喻家的当家人邵先生注资的,条件在宜市数一数二,许多老人交了大笔的费用,终年住在里头。

    大约在凌晨一点起的火,两个护工首先发现了火苗,但因为夜里起了风,火势蔓延得太快,消防栓数量太少,虽然消防车来得及时,还是没控制住火情,北翼的半栋房子给烧掉了。

    大多数人都被疏散出来了,除了一间特殊房里的老人和守夜的护工。

    老人姓喻,护工姓徐。

    邵先生带着太太在凌晨四点赶到了火灾现场。他的太太看见老人的尸体,鼻尖缠绕着烟火和尸体混起来的臭气,当场就吐了,被赶来的记者拍了个正着。邵先生费了不少功夫才把太太呕吐的照片买回来。

    到了十四号下午,喻霁才接到邵英禄的电话。

    他正和温常世在张韫之家里,外加一个周亿。

    喻霁一接听,邵英禄便沉痛地告诉他,他外公没了。喻霁酝酿了情绪,将失去至亲的乖外孙的角色表演得入目三分。

    说好了他现在自己开车过去,挂下电话后,喻霁把手上一张二筒翻下来,皱着眉头地命令下家张韫之:“三筒收回去,碰。”

    第25章

    喻老先生的葬礼办在喻家祖宅,祖宅已经很久不住人,虽有专人打理,依旧荒凉一片。

    办葬礼之前,邵英禄派人进行了一番装点,铁栏墙上挂满了黑白布幅,又请了一列哀乐队来演奏。

    哀乐队一刻不停,喻霁从一大清早就过来站着,早饭也没吃饱,被噪音吵得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吊唁的人一半是喻家的老朋友,大多白发苍苍,面色沉重,由小辈扶着站在骨灰盒边;另一半是邵英禄的朋友,多是装作沉痛,实际上也不过是看在邵英禄面子上,来见邵英禄一面,顺便走个过场。

    十点多钟,伯永先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个秘书出现在灵堂门口。他先看了一圈,找见了邵英禄步向邵英禄走过来,大力拍拍他的肩膀,沉声说:“节哀。”

    喻霁站在灵堂的另一边,冷眼看着他们。

    伯永先和岑慧珊打了个招呼,便跟邵英禄交换了个眼色,将他拉到一边。

    “怎么好端端起火了,”伯永先背对着灵位和人群,表情显现出些焦灼来,“英禄,这事儿邪乎。”

    邵英禄一面看着自己太太替自己招呼来访的朋友,保持着面色不变,一面低声问伯永先:“何出此言?”

    “怎么偏偏是你的医院烧了,是你的老丈人去世了,”伯永先说,“我怕你是真被盯上了,电话里也不好跟你说,最近茂市的局势很不明朗,阿略告诉我,周亿这段时间常常失踪,还有,睿世内部流传出来,说有些新合同上,签了温常世的大名。你说这火……”

    邵英禄的脸色也是一白,他把伯永先又拉远了一些,问他:“温常世要是真回来了,怎么不现身?”

    “不知道啊!”伯永先说得有些大声,邵英禄一惊,扯了他一下,伯永先才降低了音量,“你疗养院这火到底怎么起来的,原因查清楚了没有?”

    “警方说是一盏夜灯的线烧起来了,点着了窗帘,”邵英禄看了看门口站着那两位熟识的警司,对伯永先复述道,“没说有疑点。”

    最近宜市有过几起不严重的小火灾,邵英禄本将这次起火当做纯然的意外,现在被伯永先一说,心里倒也起了疑心。

    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巧合了。

    ——但他在温常世坠海那事儿里又不是主角,那时候,伯永先和可是跟他说得好好的。

    说温常世一死,睿世群龙无主,一举把茂市的牌给洗了,邵英禄也可来分一杯羹。邵英禄才冒着风险把伯永先的人和武器从宜市运上了船。

    谁料得到周亿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的权限很高,牢牢把控着睿视,硬是把消息都压下来了,茂市也根本称不上地动山摇。

    计划都是伯永先和茂市商会里那几位元老定的,若是温常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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