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见家里一早上她们几个就来了,笑着摇头,这几个孩子性子还真是急躁,洗漱完之后,一头扎进了厨房,给她们坐吃的。

    屋子里,五人眨着小眼神急切的望着雨琪,生怕她会拒绝,忐忑的都等着结果。

    雨琪瞧她们一个个水濛濛的眼神,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小六,你就答应我们吧,做我们的头,你手指到哪,我们就做到哪,绝无怨言也绝对的不会有任何意义。”樊甜代表她们几个人的意思,又一遍郑重的道。

    雨琪也思索再三,考虑事情的可能性,要是自己做她们中间的军师也未尝不可,人生路漫漫,以后的日子还长,就是自己的拳头在厉害也难敌四掌,猛虎架不住群狼。

    “行,我答应,以后我就领着你们赚银子,但是有一点,我最不喜欢便是背叛,更不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以后的日子里,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是对我的决策有意义,都可以直接说,咱们再行商讨,往后,每七天,咱们就聚在一起开个小会,有什么意见或建议都在那天提出来,你们看怎么样。”

    “我同意,坚决的同意。”小翠经过一事,更加的坚信雨琪。

    乌荷青柳两姐妹也都赞同:“我们两个也同意。”

    “呵呵,这事是我挑起来的,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樊甜笑眯眯的道。

    “我也同意。”

    雨琪挺了挺小身板,昂着头:“咳咳,下面由我分配任务。”

    几人猛一下愣住了,小翠乌荷回神嬉笑,樊甜微微蹙眉,扭头瞪了她们两一眼:“着,小六没有跟你们闹。”

    小翠和小荷抬头见雨琪挺严肃,两人吐了吐粉舌头,在床上坐直,认真着她说话。

    “小吃,咱们是不能在卖了,镇上的人已经对小吃产生了恐惧感,所以就算是在卖,也没有以前的火或者是根本卖不动。”

    “那,咱们该怎么办?”樊甜也想到了这件事情,昨晚一宿没睡,就是想着在做点什么赚取银子。

    几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她。

    雨琪垂头沉思了一番,做什么好?姑娘总是有长大的一天,总不能天天去镇上去卖吃的,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我最近就会在村里搞个养殖基地,面积还不小,五个姐姐就给我打下手吧,等基地建成,你们要是有兴趣,就留下来,要是不感兴趣,那我到时候就给你们找别的出路,总之不会让你们没银子赚。”

    她只说了一小部分,要是她们几个真的能安心下来,吃的了苦,那真是自己的一臂助力,届时,就把养殖河蚌以及取珠的事宜交给她们。

    “小六,我们刚才都说了,只要你指挥,我们就干,没有什么感不感兴趣,反正咱们是连载一起了。”小荷耸肩道。

    “你不用看我们,就像是小四说的,我们是赖定你了。”

    “那咱们就说好了,往后这段日子里可是又苦又忙又没有银子赚,跟着我,会有苦头吃的。”雨琪先给她们打预防针,省的日后后悔。

    乌翠翻了下白眼:“什么苦没吃过,以前不也是没银子赚,在说了我私自藏的那小金库已经都有十两的银子了,够我买嫁妆的了。”

    雨琪着他前半部分还挺像回事,等完,嗤笑:“敢情现在你就想嫁人,嫁妆银子都备好了!”

    “没出息,才十两银子就想当嫁妆,怎么说也的上百两吧!”小荷双手托着腮帮子幻想。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毛还没全呢,就想着嫁人,羞不羞。”

    “哼,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是不怕,从小订的娃娃亲,再说了,那王鲁木对你,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啧啧啧,真是羡煞死我了。”小翠撇着,她还真好命。

    小翠的话可是说到她们的心坎里了,未来要是有这么一个相公,再生一堆的娃,那这人生就真的完美了。

    雨琪下地穿衣服,这群人都疯了,才屁大点的孩子,就想着的这么遥远。

    早饭过后,雨琪直接去了村长家,后面带着一溜的小跟班。

    青山开门见是她们几个来了,笑着让她们进院。

    “恩,看起来精神好不错。”

    “村长大伯,我们岂会是那么容易让吓到的?”乌荷调皮的眨了几下眼睛。

    村长失笑:“你们这帮孩子,胆子是越来越大,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呀!”走到石桌旁边坐下,看着这一群的孩子,年轻真是好,活力充沛。

    “乌伯伯,是我来找伯伯有事,她们是作伴的。”雨琪直接坐在了村长对面的小板凳上。

    “丫头,什么事?”

    “伯伯,我和镇上的珍宝楼签署了一份契约,是专门养殖河蚌的,我要在咱们村搞珍珠蚌养殖基地,地方不宜偏小,所以,我要把咱们村的荒地全买了,你给看看咱们村的荒地有多少,我回去好准备银子!”

    “珍珠蚌?就是你池塘里的那玩意?”村长当然也不傻,一说到蚌的问题,他就想起那珠子。

    “乌伯伯记性真好,就是那东西。”见村长一下子就想到了,她还真是佩服他这记忆里,由此可见,这东西村长也是上了心的。

    村长的确是上了心,也私下找过乌牛,想着把村里那条大河给利用起来,可是不成想,乌牛从他家池塘里捞上来的河蚌,不是死就是臭的,根本就养不活,村长这才知道,养这东西也是要技术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在往这上面寻思。

    今天要不是雨琪提起,他也就忘记这茬事儿,既然她愿意搞养殖,为啥还要和村外的人搞?

    “雨琪,既然你想养这东西,为何不和村里合作?”村长思索再三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她看了看村长,浅笑:“乌伯伯,你说的这些我懂!我不是不想跟村里人合作,第一,资金的问题,第二,咱们村的人心合不合还得两说,要是这资金我一旦投了进去,后期要是因为分成的问题,村民在有意见,我到时候岂不是很被动!第三,要是在河蚌养殖中,某些人被有些人利用,技术泄露,这又该怎么办!所以我不得不多想。”

    村长也是这么里儿,罢了,这样也好,最起码事情少,不会三天两头的就来闹上一场,相通了也就不纠结此事:“你在这等下,我去把册子拿出来,看看还有多少荒地。”

    雨琪目送他背影进屋,坐在一旁的的姐妹五个,顿时楞了,村里的荒地全买了,那、、、那得多大一片地呀。

    村长没过一会就拿着一个小本子出来,放在石桌上仔细的算了起来,雨琪也趴在桌子上看。

    “一七百六十三亩,不加村里的那座山。”雨琪一直等到村长翻动最后一页,她在心里也默算完了。

    村长的算盘最后也停了下来,低头一看,居然和她说的一模一样,笑道:“你这丫头,我还没算完你倒是先算完了,算的还真是对。”

    “乌伯伯,这些荒地还得劳烦你在问问村子里有人没人在买,要是没人买了,我就全买下。”

    他放下手中的本子点头应道:“这都是小事,一会我就到祠堂敲钟,把大家伙都召集过来,说道说道。”

    一多亩地,养殖珍珠蚌应该是差不多,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先拿这一多亩地试试,要是可以,在往外扩,一口也吃不下一个胖子。

    事情和村长商量好了,起身和村长告辞,家里还有一堆的事情没有做,比如,前期投入多少银子,和养殖场设计的草图,还有爹那十亩地的厂房马上也要竣工了,竣工后也不能闲着,还要设计家具图纸,大后天就是娘的生辰,这一件件事都连载一起还真是有的忙。

    下半晌,雨琪关在屋子里很久,快要到晚饭的时候,她才拿着一沓纸出了屋子,见到爹,伸手就递了过去:“爹,这是家具的新样子,你先看看,厂房那边已竣工,你就要和几个伯伯做家具了,先不要着急,慢慢的做,做好之后,拉去镇上卖,要是卖的好,到时候你们在着急人手也不晚。”

    樊父笑眯眯的接过,看着手里那些图纸,一件比一件精致,高兴的点头:“漂亮,这比上次你给的那家具样子还好看,要是这家具往外一摆,准能把他们周记的铺子给顶了。”

    “爹,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咱们的家具亮在新颖,但是对方家具铺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我想着,咱们的家具要是做出另类来,让他们模仿不去,岂不是更好!”

    樊父闻言蹙眉:“另类?怎么个另类发?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这木头打弯的秘密,怎么还能另类?”

    “这家具花样摆出,要是你能让家居发出香味来呢?持久不散,你说,这样算不算新颖?”

    他双眼一亮,拍了下大腿:“这招好,哈哈哈,还是我家雨琪聪明,爹回头好好想想。”

    朱燕在厨房就见他那夸张的小声,笑着从厨房走了出来:“聊什么,这么开心,说个我。”

    樊父浓墨的眉毛一挑:“想?”

    “恩,想。”朱燕老实的点头。

    樊父嘻嘻一笑:“我饿了,吃完饭我在告你。”

    朱燕剜了眼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赖皮,等小木回来咱们在开饭。”

    此时樊家门外有一女子在东张西望,雨洁见她在自家门前转悠,好奇的上前问道:“你找谁?”

    玫红回头一瞧是个小姑娘,穿着挺利索,柔柔的道:“我找樊雨琪,可是不知道她家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雨洁蹙眉,上下也打量了她一边,红纱半遮面,不敢以真容世面,看穿着也不似村里的人,笑的又这样虚伪,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她想直接绕过她回家,可是转念一想,万一要是真找大姐有事,在让自己耽搁了,回头大姐还不得训斥自己,最后瞄了眼她:“她是我姐,你跟我进来吧。”

    雨洁绕过了她,轻推了一把院门,胳膊就让她给抓了去:“小妹妹,我找你姐就说几句话,我就不近去,你让她出来就行。”

    “你不是找我姐吗?到了家门口怎么不进去,要是让别人看见,岂不会说我们家竟如此对待客人?”她眉毛拧的更近,双手抱胸的看她。

    这大姐可是公主,这才没三天的事情,就让客人在外面等,知情的知道她是来找大姐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大姐那公主的架子,不见她,这叫什么事儿。

    遮掩在的红纱下的嘴狠狠的抽搐,这大的精明,这小的也不简单,一个个都是软钉子。

    坐在院子纳凉的雨琪见大门开了一条缝,还以为是木头回来了,她起身去看门,却见是妹妹和一个女的在那里聊天。

    “小洁,这是谁呀,怎么不进院子!”

    玫红见她到雨琪正面的瞬间,双眼并折出火花,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随后快速的消失。

    “你就是樊雨琪?我是玫红,今天特意来找你说几句话的,不知道宝鸾公主可有时间?”

    雨琪半眯了眯眼睛,想了下点头:“有。”

    玫红看看雨洁,随后往边上走了几步。

    雨洁拽了拽她的袖子:“姐,这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别去了。”

    “姐心里有数,我一会就回来,乖进院去,跟爹娘说一声,我一会回来。”伸手推了推她。

    见她进院子,她走到玫红的身边,伸手一指,山边上的那个小土包上:“那里平时没什么人,走吧。”

    玫红看看她,没吱声,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上走到小山包上,从上面往下看,视野很辽阔,左面的树林,前面的大河,身后就是乡间的小路,往远一望,家家户户都生气了炊烟,白茫茫一片。

    两人并肩站在小山坡上片刻,玫红浅笑开口:“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就跟我出来,不怕我会杀了你?”

    “你会吗?”她不答反问。

    玫红对视上她深邃的眼神,恍惚了下冷笑:“哼,不屑杀你,还怕脏了我的剑。”

    “你是谁?在我的记忆里,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还有,我也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了的。”

    她也懒的较真,柳叶眉微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喜欢他,但是我知道你和他有婚约,还请你跟他解除婚约,因为你跟本配不上他。”

    雨琪眨了眨眼睛,诧异:“你说的可是王鲁木?”

    玫红惊愕,原来他在这里叫王鲁木!还真是够土的名字。

    “不错,只要你解除婚约,银子随便你开!”

    雨琪很不理解,当然也很怀疑她嘴里说的那人是不是木头,毕竟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配不上一个农家小子,而且这人还是突然之间跳出来说她喜欢自己的未婚夫,说的理直气壮,这年头,小三都这样嚣张?

    雨琪笑着摇头:“木头是人,不是一件物品,我是不会拿他当做交易的,还有,我也不会去提出什么解除婚约,木头喜欢谁那是他的事情,要是他喜欢你,不用我说解除他也会出的,要是不喜欢你,就是你死皮赖脸的也无济于事。”

    一个男人要是朝三暮四,吃着锅里的惦记着盆里的,这样的人不要也罢,自己未来的相公可是要忠犬行的。

    玫红讥笑:“说的还真是动,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我自然长的能见人,不像某人一直带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你张的在好看,在惊为天人,怎么你还求到我的面前,你不觉的你很可笑?”

    玫红被讽刺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抿了抿唇:“哼,今天来只是告诉你,他最终是我的人。”

    “要真是你的,你就不会来找我了。”随意的轻瞟了眼她,笑着走下了山坡,原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事,还真是浪费自己吃饭的时间。

    玫红待在小山坡上看着她笑着离去,满腔的怒火充斥这自己的胸腔,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慢慢的吐出,阴冷的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

    小木把捡回来的柴放进了柴房,洗漱的时候却不见雨琪,他随口一问:“琪儿呢?怎么不见她。”

    “有一个叫玫红的女的把大姐叫走了,说是有事。”

    “谁?玫红!”小木突然站起身来问雨洁。

    她吓了一条,见他怒瞪着眼睛,点了点:“恩。”

    小木扭身就往外跑,一开大门就见雨琪伸着胳膊要开门,两人对视了眼,小木忽然的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墨发散发出来的香气,深深的吸了一口:“以后别在单独的见玫红,她就是疯子。”

    雨琪在他搂住自己的那一刻,心里莫名的就踏实了很多:“恩,好,以后不见她了。”

    樊父见他们抱在了一起,撇着嘴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朱燕脸红的扭头进厨房端饭菜。

    小木和雨琪紧忙的分开,小木等雨琪进了院子,抬手就把大门给插上了。

    晚饭吃的很寂静,一点声音没有,饭后,雨琪紧忙的回了屋子。

    小木厚着脸皮,替婶子把碗筷子都收拾小去,朱燕张了张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反复了两三次,最后叹气的摇头,实在是张不开嘴。

    小木知道婶子想说什么,她既然数不出口那他来说:“婶子,放心,我不会对雨琪怎么样,我们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绝对不出格的事情。”

    朱燕刷着碗,见小木保证到,她放心的笑了笑:“小木啊,不是婶子多心,你也知道,这女孩子、、、。”

    “婶子的意思我明白。”

    朱燕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弯腰又开始刷碗。

    小木出了厨房,打了些水,洗洗脸洗洗手,起身看着雨琪屋子里的灯亮着,他起身走了过去。

    雨琪抬头见是他,有些慌张:“你怎么来了,我娘看见了吗?”

    “我们又不是在偷晴,你紧张什么!”小木的撇了下嘴道。

    雨琪想想也是,她干嘛紧张,剜了他一眼:“你也是,君子动口不都手,这你不知道,你这童生是怎么考的。”

    还敢在大门口当着爹跟娘的面就抱她,真是羞涩人了。

    “娘子,你这是失望我刚才没亲你?那为夫记得了。”

    “你、、、别混绕视。”

    小木耸耸肩:“好吧,那咱们换个说的,梨花白家的那块家传玉佩拿出来,我看看。”

    雨琪皱眉:“你怎么知道他家的玉佩在我这里?”

    “当然是梨花白说的,要不是他说我怎么知道,再说,你要他那破玉佩最什么,你要是喜欢,我、、、、我赚银子买给你,准比他那个好!”小木半靠在她的床上,闭目养神。

    雨琪坐在靠窗户的椅子上扭身瞪了他一眼,从梳妆台下拿出来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放着那没抢过来的白色的玉佩:“诺,这就是,当初要不是为了怕他不来给你治脚,我才不会抢他的玉佩。”

    小木伸手接过了那没玉佩,嘴角微微的勾了下,顺手就把玉佩收了起来:“这玉佩就别在你这放着了,回头我要是看见他,替你换回去。”

    “!还是我还回去吧,省的你在搞丢了。”雨琪不放心,这东西好歹是她从梨花白身上抢过来的,要是在弄丢了,岂不是不好?

    小木没有一拧:“放心,这东西在我这最把握,不会丢的。”开玩笑,这东西要是丢了,自己的媳妇岂不也跟着丢了?那多不划算,趁着他的现在闭关研制解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玉佩换回去,看他到时候怎么办,想跟我争女人,门缝都没有。

    雨琪斜视翻了翻白眼,深吸一口气,算了:“你可别丢了,到时候梨花白来了之后你一定要给他。”

    “知道了!”小木嘟了嘟嘴,还没长大呢,就开始操心,哎!

    雨琪也懒得理他,低头又继续的作画,小木躺在床上睁一只眼看她还在聚精会神的作画,他没出声,又闭上了眼,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又睁开了眼,见她依旧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他安奈不住,起身走到了桌子另一边,靠着窗户边上,做了下来。

    “琪儿,那个、、、那个玫红、、。”

    雨琪抬眸看了看他,淡笑:“那是你的事情,你要是喜欢她,咱们解除婚约、、、。”

    “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你别说你不知道。”他死死的盯着眼。

    她闻言咧嘴乐了:“知道,所有我也没有问玫红的事情,但是我要的爱情是独一的,不能有任何的杂质,一夫一妻才是我最终的目标。”

    “放心,我会给你那样的生活,玫红这件事情一会绝对不会出现,你要相信我。”

    “恩,记住你的承诺。”雨琪也难得的在敢情上这么认真。

    小木抓起了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揉捏了会儿,才不舍的放下:“你早点休息,我明后天会出远门,大约要道明年你生辰的时候回来了。”

    雨琪猛的抬眸,看着他的双眼,来啦回回的看了半晌,也没发现在他眼里的波澜,垂下头,半晌不语。

    “我的事情以后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琪儿等我!”

    半晌后:“好,等你,你一定要回来一点一滴,丝毫没有隐瞒的告诉我。”璀璨的眸子深深的望向他。

    他有些沙哑的扯着嗓子点头:“好。”

    夜静悄悄的,雨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睡不着,起身。

    开开窗户,外面的的月光投进了屋子里,照亮了屋子,她抬眸望神的看着月亮。

    对面的窗户也打开了,小木就站在窗前深深的看着她,恨不的就这样一直看着,天永远也不要亮起来。

    次一天,雨琪睁着困顿的双眼,趴在梳妆台上一看,一圈浓重的大黑眼圈,她无力的吐出一口气。

    早上饭吃了一半,村长就来了。

    “乌大哥这么早,吃了没?再吃点!”樊父一边说一边就站起来。村长摆摆手:“我吃过了,你们吃。”

    雨琪把手里的那一小块红薯吃完,就上了院子和村长两人讨论去了。

    樊父和朱燕一看摇头,默默地收拾着,雨洁看大姐忙着,跟娘说了声就到了二伯家。

    “雨琪,村子里人我都问遍了,没人买荒地,这一七百六十三亩,算你一七百五十亩吧,你看咋样。”

    雨琪笑着道:“那敢情好了,谢谢乌伯伯。”

    “你看你还客气上了,等你有时间,你在给你伯伯整几个菜。”小声道在她跟前说,很是怕让樊俊江了去,回头再笑话他。

    “这点小事,没问题,后天便是我娘的生辰,我想着不如就大办一场,到时候把全村的人都叫上,一起聚聚,乌伯伯你看怎么样?”

    “我看行,那我后天一准的到。”

    雨琪笑着进屋,把一早准备好的银票拿了出来,交给了村长:“伯伯,这是银票,一九两。”

    “哎,怎么这么多?一七百五十两就够、、、。”乌鱼拧眉,从里面翻找多出来的银票。

    她身手制止他的动作:“伯伯,你我说,我是我爹樊俊江的长女,我也是头一次给娘过生辰,就想着办好,但是我又不懂,还请村长找个主事的,给张罗着,银子不够我这还有,也别省银子,咱们村好多孩子也是有逢年过节的吃上一次肉,大人也是,都为了攒点银子只有在嘴上苛刻,甚至还有吃不饱的,日子过的结结巴巴的。”

    乌鱼完长叹一口:“可不是咋的,地里收上来的庄家还不等捂热乎了就让征税的收去了一半,剩下的这些还不够一家子的口粮,男的出去做个工一天也不过是三十文,还不管饭,要是在被东家苛刻去一些,也剩不了啥,勉强的糊口。”

    “是啊,所以,这个养殖的基地一建成,咱们村的人就不会在出去干活,而且每天赚的也比外面的多,这样又能顾家又能赚银子,一举两得。”

    乌鱼一高兴的眼睛都乐了:“那要是这样,咱们村的那些人还不得感激死了,你可就是她们的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还是别的了,要是他们不好好的干,我也不会留情,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那就是永远。”还是把丑话说在前面省的日后麻烦事不断。

    “那是,那是,要是谁不好好看,你也不用跟他们客气,赚银子的机会给他们了,在不珍惜,就让他们喝西北风去。”村长也明白雨琪的意思,要是一个人偷懒后面的也跟着学,这活计谁做,杀猴给鸡看是有必要的,但愿这些村民们别犯糊涂。

    村长拿着银票起身:“你娘生辰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找个好主事的,一切都给你办的妥妥的。”

    “谢谢伯伯,这是还得劳您分心。”

    走出几步的村长回头嗔笑了她一眼:“看看,你又客气了,行了,我也知道你挺忙的,一会我就去镇上把这地契给过户,恩,写谁的名字?”

    “就写我的吧。”

    目送村长走后,目前的事情也完成了一半,娘的生辰一过,村里就该热闹起来了,一多亩的荒地,变成湖泊,这工程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雨季眼看着就来了,这再耽误上一段时间,没有两个月恐怕是完成不了。

    下午,炎热的天气实在是不愿意动,看着小木进进出出的,她心里就翻酸,以前没这人在自己眼前晃悠,她照样过自己的,但是相处的久了,冷不丁的没见他,心里还空寂的很,这人还没走呢,她就愁上了。

    瞧着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旧长衫,脚上的鞋子还是以前旧的,根本就没有穿自己给他做的那双,她招手:“木头,你来。”

    小木抬头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趴在窗框上看她:“娘子,有事?”

    “你就贫吧,小心娘见训斥你。”

    “呵呵呵,你以为我傻啊,婶子去二伯家了,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她咬咬牙:“算你厉害,你的那匹布料呢,拿来,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就给你裁了。”

    小木扭头扭头就跑了屋子,这几乎难得,一定得抓紧。

    他从箱子里把那匹布料拿出来,眨眼见的功夫又回来了,把布料往她床上一方,站直身子抬起胳膊就让她量身体。

    真是风一阵,火一阵,她无奈的拿出绳子,袖长,肩宽,腰围,一一不落下,量好了之后直接人滚蛋。

    小木倒是很话,但不是滚走的,是驾着两腿走的。

    雨琪拿着宝蓝色的布料开始犯愁了,但是买的时候只顾着鲜亮却是忘记这颜色是个冷色调,单纯的布料绣什么好呢?

    蓝色妖姬?不行,颜色那么近,突不出好看,绿色植物、、、不行,太难看了,哎!

    小叮当!对呀,狐狸,火红色的,把狐狸绣在肩膀上,狐狸头正好就在前胸,慵懒的卧着,犀利的眼神不可一世的看着前方,越是这么想越是觉的这注意不错。

    既然要狐狸,为了逼真,她拿了那箱子里面为数不多的红色鸟毛,慢慢的搓成细线,混着手里红色的绣线,又是揉搓,直到把鸟毛和绣线搓成在一起,工序复杂,一下午,没干别的,就是搓线了。

    次日,天大亮,雨琪总算是睡醒了,看着身边昨晚的工程,苦笑的摇头,要不是有空间,这见衣服最起码还要两天才能完工。

    小木拿到衣服,慢慢的抚摸上面的那只狐狸,当对上长衫狐狸眼睛的时候,他的心陡然挺跳了下。

    “这眼睛很有神。”他给出诚恳的评价。

    雨琪也看向了狐狸的眼睛:“是不是很犀利,第一眼看上去有些害怕!”

    “恩,刚才我孟的对上它的眼睛也是吓了一条。”

    雨琪失笑:“你去试试,看看哪里需要修改的。”

    小木欣喜的拿着长衫回屋,没一会他的屋子就开了。

    雨琪抬头望去,瞬间亮瞎了自己的眼,这、、这还是他吗?蓝色长衫贴在他的身上,左侧的肩膀上趴着一只火红的狐狸,炯炯有神的看着前面,腰间的白色玉勾更是突出了他的窄腰。

    一眼望上去就是妖艳,再次望去就是神秘,以前没发觉木头有多好看,穿上这亮颜色的长衫,才看的出他的皮肤很白,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不拘无数,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有句话说的好,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一打扮还真是立竿见影,怪不得有女的上门挑衅。

    小木穿着崭新的长衫原地转了一圈,嘚瑟的走了过去:“好看不!”

    “当然,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做的长衫。”她无比自豪的道。

    小木拧了拧眉:“我说的不是这件衣服,我说的是、、、我,好看不?”

    她摸索着下颚转了圈:“恩,勉强算的上好看吧。”

    小木不以为意翻了下白眼:“我刚才可是瞧见你看着我那眼睛连眨都不带眨的。”

    “别得寸进尺啊,切!”雨琪被揭穿,不好意的回屋的补觉。

    原本要走的王鲁木,一看明天便是婶子的生辰,这节骨眼上自己要是一走,这婶子心里指定的不好受,这玫红已经找到,左右回无忧宫也不差这一天半天,正好也能多陪陪雨琪,他这一走,少说半年,慢的话也要个一两年才能回来,真是舍不得走。

    晚饭过后,村里很是热闹,家家户户几乎都出动,搬桌子的,半椅子的,拿筷子,端碗的,五花八门。

    主事的是村里很有名望的一个秀才,名叫乌振,为人比较古板,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要是他说出的话,从不收回,有时候也无偿的教导村里的孩子,所以村里的人都非常的尊重他。

    乌振在樊俊江的门口,指挥着村里人这桌子怎么摆放才最得当,一排三行,一一往下延伸,桌子一摆好,随之而来的便是碗和筷子,他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安排。

    雨琪和小木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一袭白衣,温文儒雅,墨发被一条丝带束缚,手上自始至终有一柄折扇,做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有一股沉着之气。

    小木见她的视线一直在乌振的身上打转,他不悦的嘟嘴:“别看了,乌镇是鳏寡,前后娶了两房媳妇,最后都死了,现在别说咱们村里的人不敢嫁,就是外村的人也不敢嫁过来。”

    “恩,你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雨琪抿着唇淡淡的浅笑问道。

    ------题外话------

    群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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