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这些孩子们衣服,脸上都很脏,头发上沾了不少的稻草,但浑身上下并没有一丝丝的伤痕,看这样,镇长并未对他们动刑,逼迫她们承认罪状。

    雨琪站在铁笼外和她们面面相对,经过一夜的煎熬,终于见到人了。

    “小六,你可要救救我们,我们根本就没下毒!”小翠拉着她的手时间的哭道。

    乌荷扶着小翠在那默默地抹泪,嗓子沙哑的道:“不怕,咱们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到堂上我也不会认。”

    “对,就是对咱们用刑,咱们也不能屈打成招。”樊甜一抹脸上的眼泪,咬牙道。

    村长叹气的摇头,扯了扯雨琪的衣袖:“正事要紧。”

    雨琪点了点头,看向她们几个:“都别哭了,我的时间不多,你们赶紧的把我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叙说一边,别急,让一个人来说,她说不到的你们补充。”

    “我来。”樊甜道。

    “你说大姐,我着。”

    樊甜这几日在大牢总是反复的思考,回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没事的时候也和她们几个商量着,心中也有了疑惑的对象,稳了稳,缓缓道:“你走的第一天,丫蛋和、、和二丫就加入了咱们,她们干活倒是挺麻利,就是到了晚上分铜板的时候,二丫见分到少就嘟囔了几句,我说了就训斥了她几声,后来她也就没在说,到了第二天,一切如旧,到了第三天,丫蛋和二丫都没来,我们以为她们是吃不了苦,也就没在意,还是继续以往那些活计,等做好之后刚卖出了没多少,就有人倒地,口吐鲜血,然后有人就报关,之后我们就到了这里。”

    “大姐,你可真是糊涂。”雨琪气的真想揍人,可事已至此,现在救人是关键。

    樊甜悔恨的点头:“是我的错,雨琪,现在该怎么办?”

    雨琪摇摇头:“你们说的这些,她们两个顶多就是有嫌疑,谁也没有抓到她们下毒,要是她们咬死不承认,镇长也是拿她们没有办法。”

    “那,那我们就等死了?”

    雨琪转眸看向青柳:“不,不会的,我要好好的在想想,你们给的线索太少。”

    “你们在好好的想想,难道就这些?”雨琪不死心,这作坊是一般不会让生人进,她们五个人十只眼珠子怎么就看不住一个作坊!

    五个人低眉深思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什么。

    见几个人不说话,她焦急的道:“事发当天时,早上是谁先进的们,进门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是我开门先进的,屋子里的摆设没有动过,门上的所有还是好的。”秋儿回想的当时的情况。

    “啊!我想起来了,事发的前一天晚上,是二丫最后从屋子里出来,我们还在门口叫了她好几遍呢!”小翠猛的下想了起来。

    “对,是这样,后来我问她在屋子里干嘛呢半天不出来,她说、、、,说。”

    青柳接过乌荷的话道:“说是在整理案板,东西放的太杂乱了。”

    雨琪看了看其她人,见她们都点头:“那、、那个丫蛋当时在那?”

    “和我们在一起,并没有离开过人群。”

    “恩,记住,就是上堂了,你们也这么说,没有下过的毒绝不能承认,要不然谁都救不了你们,到那时可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放心,我们坚决不会承认的。”乌荷打头道。

    “恩,没有下过毒,就不能承认。”

    衙役在外面瞅瞅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开牢门大步的走了进来。

    “探监的,时辰到了,再说上几句话就出来吧。”衙役并未走进,站在远处叫道。

    村长笑呵呵的上前,从袖口里掏出事先背下的碎银子,偷摸的递了过去:“衙役大哥真是辛苦了,这点不成敬意拿去喝点茶水。”

    衙役颠了颠手里的那五两的银子,回头瞄了她们一眼,笑道:“这几个丫头你放心,这牢头和我那可是哥们,回头我跟牢头说上几句,会多加照顾她们几个的。”

    “哎呀!那就太谢谢了!”村长又是鞠躬又是说好的,可是把那衙役捧的很高兴。

    雨琪走到村长的身边,衙役斜视了她一眼,没说话,领着她们出了牢房。

    “大伯,雨琪!”小木牵着牛车对她俩挥手。

    衙役抬眸望了一眼,回府衙复命去了,雨琪见牛车上还有一人,那便是吴掌柜,她疾走几步上了牛车。

    村长跟在后面和她一起上了牛车,就见雨琪抓着那人的袖子问:“吴伯伯,事发前一天,你可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吗?”

    “不寻常倒是没有见到,不过在中午午休的时间,我见到二丫在后院的院门口和一个妇女说话,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就分开了。”吴游对此印象还是挺深,因为当二丫回身看见他那一刻,明显的是惊诧,而且神情也很慌张。

    “如果让你在见到那个女的,你能认识吗?”

    “能,不难认,个子高挑,瓜子脸,皮肤有些黑,张的刻薄样。”

    村长一这话,在一想到二丫的娘,可不就是一脸穷酸刻薄的样,说的一点不带差的。

    “老哥哥,那你见她们说了什么没有?或者是那女的有没有给那丫头什么东西?”乌鱼追问。

    他见吴游有些警惕起来,他急忙的解释道:“别紧张,我是小木的大伯,同时也是村长,就是看看有没有遗漏下线索,好找出证据证明不是她们下的毒!”

    他明白了,点了点头:“她们离的太近,说话的声音小,我没见,而且她们见面也很匆忙,前后没有半刻中的时间。”

    “那你当时怎么会在那?”

    “这后院门口的旁边便是茅厕,那天我闹肚子,正好去茅厕的时候看见的。”吴游说起闹肚子,还很不好意思,这么大一人还能吃坏肚子。

    雨琪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要去药房查查看,有没有人最近买过砒霜,从这里下手。”

    “恩,回头村里的那丫蛋和二丫都得盯着一些,不管是不是她们下的毒,都不能放松。”乌鱼垂头丧气的刀。

    “这砒霜可是医馆里禁止卖的药,就是你们去查估计也有承认,我看行不通。”

    吴游摇头,这是办法固然是好,但却是下下策。

    “到了。”

    车上的人从思绪中抬头一看,店铺到了。

    店铺里,雨琪坐在小板凳上,还是想不透彻,这去医馆查谁去买的砒霜这是最直接也是最简便的办法,可是此路却是行不通,这条道路给堵死了,那还有那条路走呢?

    此时几人都陷入纠结中。

    章华闪着金黄色的扇子嬉皮笑脸的一步迈进了店里,见掌柜的在笑道:“我那鹤寿图现在怎么样了呀?”

    “公子,您的鹤寿图雕件已经好了,就在店里,今天就可以拿走。”

    掌柜的笑着把货架后面那副装好的摆件很仔细很轻的拿了出来,把上面的粗棉布去掉,漏出了真容。

    “呀!真是漂亮,这寿星,这白鹤,简直是栩栩如生,不错,真是不错,可是比图纸好看的太多。”章华钻不绝口。

    雨琪自打他一进门就见他独有的说话腔调,就知道是他来了,整理的下襦裙,起身走出了月亮门。

    “章华哥哥,我在里面就见你落落不觉的夸赞这作品,想必很和哥哥的心意吧!”

    “咦!你在呀,这作品雕的这么精美,谁不喜欢,很合我心意,我想就是我外婆也会非常的喜欢。”章华收起了扇子,对着手的人一挥手,吴掌柜手上的那幅雕刻就转移了。

    “哥哥喜欢就好,要是外婆能喜欢,那可真就是在好不过了。”雨琪抿唇浅笑,没有心情和他多说话,只想着打发他走而已。

    他太眸望了望她,见她笑的有些勉强,蹙眉:“怎么,樊小姐是心疼这件雕刻白送章某?现在后悔了?”

    雨琪不解看着他:“怎么会,为何章华哥哥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的笑容为何多了一丝苦涩,而比起前次见到的你可是深沉的多!”

    她失笑:“章华哥哥最近没有说这镇上一下子死了十四人的事情?”

    这回轮到章华不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哦!对了,这件事好像就发生在你这店铺的后院吧!”

    “是,而关进去的几个小姑娘都是我要好的小伙伴,也是我义结金兰的几个姐姐,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说笑不出,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救她们。”

    他紧了紧眉峰,扇子有节奏的拍打着手心。

    他身后的小厮一瞧,出生提醒:“少爷,老太太的生辰就快到了。”

    章华侧身低眉看了眼他,斥责道:“多嘴!”

    小厮不敢出声,抬着东西后退了几步,章华扭回身子道:“这件事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我也多少有些耳闻,这案子主要在人证和物证上,话说,哪有不偷腥的猫?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腥味遗漏出来的。”

    人证?物证?偷腥?猫?

    雨琪星眸微转看向要走的章华:“你说的可是人证?从她身上下手?”

    章华笑着转身:“我可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手中的扇子,转身领着小厮出了店铺,坐上奢华的马车走了。

    雨琪笑了,对呀,既然一方面插不进手,就从另一方面进入。

    人证?证的是什么?物证,要是一口咬定这东西就是诬陷,捕快又查不多来这砒霜是她们买的,那就是要给她们定罪也难,顶多是关起来在接着找证据,这样自己又有时间可以找线索,只要一天不定罪,那她又多一天找证据,想必在暗处的人也不好受吧,总会漏出蛛丝马迹。

    “村长,你可知道这证人是谁?”

    “是二丫!她指正的,就连你和她们几个的关系也是她对镇长说的。”

    雨琪完冷笑了几声:“二丫?人证?呵呵,这就对了。”

    村长寻思了片刻,眉峰是紧了又紧,才理解出那么一点。

    小木见大伯似乎没理顺,他接过话道:“大伯,你想,这二丫一家和雨琪家有仇,这点事情村里的人都知道,想必镇上卖的小吃食也传回来村子里,这二丫的一家了去心里肯定是不好受。”

    “所以,二丫想要报复,报复樊雨琪,可她又知道雨琪在的时候她绝对不能靠近作坊,所以趁着雨琪出门的时候下毒,而事发当天她并没有在现场,也就是说前一晚,她就把砒霜下在了某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是每天必须要用的。”乌鱼越说,他越心惊。

    “对,就是案板,案板每天都是用来柔蒸好的红薯,上面只要抹上一些,那就不得了。”这也正是秋儿说的,她在前一天晚上是左后出的屋子,而理由却也是整理案板。

    雨琪冷冷的勾着嘴角,这件事情要真是二丫做的,自己绝对会亲手送她近大牢,小小的年纪却这样歹毒,长大了就是一祸害。

    “哼,我倒要看看她指正我什么,她是亲眼看见我下毒的?还是指正她们几个亲自下毒!一个空口说白话的人,我就不用堂上的老爷是吃白饭的,连这点事情都编不出是非来。”雨琪深深的吸了口气。

    乌鱼在一边点头,里儿是这么个里儿,就是不知道这后面的事情会怎么样!

    小木坐在一旁道:“这些都是靠想出来的,没有真凭实据,只等着县城派人来主审此案,到时候才能上堂人证说些什么,才能从里面找出破绽而攻之。”

    “是啊!说起偷腥,我倒是想到一点,下完毒之后,这剩余的砒霜,或者是装砒霜的纸包,她们会怎么处置呢?”雨琪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撑着下颚猜想。

    乌鱼冷哼声:“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扔了要不就是埋了,总之不会放在身边。”

    “这可不一定!”雨琪摇头笑着道。

    乌鱼和小木都不解的看着她,难道这人还能真的随身携带?

    三人坐着牛车,小木在前面赶着车,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到了村子里。

    中午头,村子里路上的人极少,大家几乎都躲在家里纳凉,这时候,乌家村里进来十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就奔着樊家而去。

    樊俊江一见这些穿官府的人,吓的脸色顿时发白,上前问道:“官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雨琪看着架势,根本就不像是镇上的衙役才有的气势,想来是知县老爷拍下来的人到了。

    “提审樊雨琪,把她叫出来。”

    “提、、、提审?老爷,是不是搞错了,我家闺女刚从县城回来呀!她可什么都不知道,提审什么啊!”樊父摊手对着他们解释道。

    领头盯着炎炎烈日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才道,本就不耐,在他这么一说,立时就火了,大手一挥,他向后趔趄了下。

    朱燕急忙的上前搀扶了一把,要是没有她这一下子,他肯定是一下摔倒在地上。

    雨琪冷冷撇了眼他,走到樊父的跟前:“爹,有没有扭到什么地方。”

    “爹没事。”站稳,张手就把她拉到他的身后。

    官差一看哪有不明白的,不由分说的就要去抓。

    “有我在,我看谁敢抓我女儿。”樊父也绷直了腰板,庄稼汉子的力气本身就大,伸手把他们几个推了出去,就像是老母鸡护住小鸡崽一般张开胳膊,把妻儿都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领头不屑的讥笑:“我们可是官府的人,奉命来提审樊雨琪,要是你们抗拒,小心我连你们一起抓。”

    看樊父脸色惨白如纸,官差冷笑:“识相的就赶紧的滚开,别耽误我们办正事。”

    “哼,在这个乌家村,可不止樊俊江一家,我这把老骨头倒要看看,就凭你们这十来人能把我们都抓的去?”

    官差回头一看,院门口又进来一批的人,看样子似乎还有的人正在往院子里进。

    领头的到也不惧怕这些刁明,他们可是有武功再身,在说这手上那的可也不是烧火棍,要是遇到反抗,就砍,左右他们也是执行县老爷的命令。

    “哼,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老子手里的是摆设不成,要是在抗拒,那就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们。”

    樊父见爹,大哥,二哥和三哥一家子全来了,他的心更是稳住了。

    迎欢也不惧他:“你有刀,我们有油,只要你敢抓,我就敢泼油,看谁最后吃苦,不要的命的就抓!”

    村长此时也进了院子,看着官差,没有好脸子:“怎么,进我乌家村抓人,就不告诉这个村长?你们当我是摆设的不成!”

    “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把人给抓走了,乌家村不止姓樊,还有我们姓乌的。”乌老六首先站了出来。

    “对,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什么乌姓,樊姓,聚在一起力量才大。”乌牛也适时的站了出来。

    小院哩哩啦啦的不断的涌进人来,没一会就沾满,而且都把这些官差围堵在中间,他们拿刀,村民那棍,他们才十来个人,他们可是满满一村子的人。

    官差看情形不对,他们谨慎的也团了蛋,小心的看着周围的人。

    雨琪见大家都这么维护自己,顿时心里酸涩的很,深深的吸了一口,拉开娘的手,慢慢的站了出去。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樊雨琪,我跟你们去。”

    官差见她的话,真是干旱遇雨,及时的很,领头的官差重重的松了口气,也不在装逼对着她到:“那你就让这些刁、、村民让开路,咱们快去快回。”

    樊父拉着雨琪的胳膊,对她摇头:“大丫,别去。”

    “是啊,雨琪,你可别信他们的话,都是骗人的。”朱燕喊着眼泪搂着她道。

    樊家豪眨了几下眼睛,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扭头看向别处,实在是不想看见这悲伤的一幕。

    小木站在人群里,默默无声,手指的关节泛白,可见是用的多大的力气攥着手,又是用了多大的忍力没有出手。

    乌鱼轻叹一口气,走到樊家豪的跟前小声道:“只要叔发一句话,我们是绝对不会让雨琪被他们带走。”

    “哎!小乌啊,孩子们都大了,让他们做决定吧,再说事发的时候雨琪并没有在现场,顶多是受上几天的罪而已。”樊家豪看的远,但也想的清楚,这雨琪又不是一个人出去的,对于她来说,人证可是多的多。

    乌鱼无奈,这老樊当家的都怎么说了,他也不能就这样圈着这些官差。

    这是村里有人站在房顶上对着下面大叫:“村长,官兵来了,好多。”

    乌鱼一,坏事了,这官兵都来了,院子的里的人顿时慌张了起来,纷纷讨论,村长大喝一声:“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

    院子里的人和院外的人都立时的安静了下来,纷纷伸着脖子往院门口那里瞧。

    “头,见了吧,师爷看咱们半天都没回去,这不把官兵也叫来了,这下子一会得好好拾掇这些刁民。”

    “你闭嘴,先看情况再说。”

    得,马屁买拍着,拍马蹄子上了!

    打头的官兵走路步子沉稳,身上穿着铠甲,手里按着佩剑,双眼偷着凌厉,浑身的煞气倾斜而出。

    中间走过来的是一两豪华的马车,马车旁边跟着的一些侍女,后面压轴的便是由一些人抬着的箱子,箱子上还有帮着大红色的绸花。

    后面官兵骑马,鹰一般的眼睛四处撒扫,不放过一丝丝的可疑的痕迹。

    前边的官兵走到了樊俊江家的门口,全部挺了下来,村长和樊俊江两人就站在门口,看着这阵势,心里透着胆怯,他们张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穿着铠甲的官兵、、不,应该说将士。

    村长上前,对着那些人拱手道:“请问,你们这是、、找谁?”

    那些穿着铠甲的人连个眼神都没给,依旧是目不斜视。

    村长和樊父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片刻手,马车旁边的侍女服侍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下了马车,乌鱼转了转眼睛,要往前走,去问话,可不曾想却被这些铠甲人给拦住了去路。

    前来传旨的刘公公整理下他的酱紫色长袍,又摆正了纱帽,单手捧起圣旨,另一只手持着浮尘,昂头挺胸,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满脸很是严肃。

    走到门前站定,来回瞧着他们,尖尖的嗓子问道:“谁是樊雨琪!”

    “她、、她在院里。”村长首先回神答道。

    刘公公睥睨看了眼他,张开染着胭脂的粉唇道:“带路。”

    御林军上前,直接把这些碍眼的村民哄到一边,就是村长和樊父也没能幸免。

    院子里的人看着架势,吓的都不敢吱声,刘公公一进院子,蹙眉:“樊雨琪留下,其他现在人等全部后腿。”

    院子里的人倒也话,全部退到了满口,而那些官差看到这些穿着铠甲的人,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御林军,是从帝都来的人,他们不敢造次,把大刀收了起来,规矩的站在一边,看看情况。

    雨琪从娘的怀里撤出来,走到他的跟前道:“我就是樊雨琪。”

    刘公公弟妹一瞧,看到这么大的场面,不怯场,可见当时救气太子的时候也是如此,他笑道:“樊雨琪接旨。”

    她怔了怔,接旨?这不是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吗?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雨琪,跪地接旨。”刘公公看她愣在那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他小声的提点。

    经公公一说,她立时的跪在地上,深深的叩拜:“草民、、民女樊雨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樊家有女雨琪,救驾有功,皇上闻之欣慰、、、、、、,特此樊雨琪为公主,赐封号为‘宝鸾’,钦此。”

    雨琪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沉稳道:“宝鸾谢主隆恩。”

    院里院外的人一片哗然,雨琪居然当上了公主!大家都不敢置信,相互问着,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樊父直接翻了两下白眼瘫软在地,晕了!

    刘公公亲自扶起她,把圣旨交到她的手中:“公主快快请起。”

    “谢谢公公,公公辛苦赶路,不放到屋子里小歇一下。”雨琪站起身,挽留道。

    刘公公太眉望天,笑着点头:“那就有劳公主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堂屋,雨琪随手就把屋门关上。

    “公公,我、、、。”

    刘星伸手打住了她的话,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这是我在临来传旨的时候,太子亲手交给杂家的,说务必要把这封信亲自交给你。”

    雨琪接过他手中的信,打开,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几张,字体有些潦草,但也能人的清楚。

    从第一张开始看,前几段大致写着自己对她隐瞒了身份,请求谅解,又说到让自己等他,反正都是报喜不报忧,废话连篇一大推。

    “公公,太子怎么样,他怎么没来!”

    她笑着把信收回到了信封里,抬眸问道。

    刘公公反倒是长叹了口气:“太子静养在府里已经两个月了,就在杂家来的前几天才刚刚下地走路,原本皇后是封你为宝鸾郡主,可是太子连着上了三道折子,皇后无奈和皇上一商量,才把郡主改为公主的。”

    “静养?两个月才下地?怎么回事,他从我家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难道是有人刺杀他?”雨琪完,激动的拽着他的胳膊问。

    “公主,别激动,太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想念公主而且。”刘公公避重就轻的道。

    雨琪松开他的胳膊,苦笑,他给自己的信里却只字未提他受伤的事情,这是不让自己担心他吗?太子的信件,他已经待到,而皇上的圣旨也已经传到了她的手上,现下最要紧是回宫好复命。

    “宝鸾公主,要是‘没什么’事情,杂家就要回宫复命。”

    她眨了眨眼,把眼里的水雾硬是憋了回去,道:“公公,可否等一下,我去给他回信。”

    “哦,那好,杂家就在此等候。”刘公公终于见这回信两字,终于完全的松了口气。

    出来堂屋,就瞧见一大家子紧张的站在门外。

    “雨琪,你、、、这、、。”朱燕搂着雨洁也不是要说什么,看她神情既有担忧又有喜色。

    “娘,你去烧些水,这些、、御林军走了一路想必也是渴了,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樊家豪一,看着身后的几个儿媳妇:“你们几个都去跟着忙活忙活。”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着桌子上已经摆放好的笔和纸,心里有好多的话要问,可是提笔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最后两个大字落入纸上‘活着’。

    从空间里拔出了两只人参连同那一份信一并的装在精美的盒子里,细细的摩擦了一下,扭身出了屋子。

    “公公,这是我给、、太子的东西,还请公公帮我转交。”雨琪抬眸注视着他。

    刘公公低眉一瞧,她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上还有一张银票,面额居然是五两。

    他吓了一跳,这、、这五两,一个农户竟然能有这么多的银子,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对这五两的银票并未曾放在眼里,他觉得太不可思议,转念一想莫不是太子殿下送的?但是看她最初接圣旨的时候的那抹迷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后退了几步,这要是太子的偷摸送来的银票,自己要是收了被太子知道,他这颗人头还要不要、、,轻摇双手:“不,不,不,公主真是客气,咋家会把东西亲自交到太子手中。”

    “公公放心,这些银子是我赚来,一点心意,要是公公不收雨琪心里难安。”

    刘公公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着,她见状直接把盒子和那银票放在他的手里,笑道:“公公这么大老远的来,我们这乡下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要不然就喝上一杯水,歇歇脚在走,如何?”

    “公主这一说,杂家这嘴还真是渴了。”刘公公单手一挽,银瞟便进了他那宽大的袖子里。

    院子里,朱燕把烧开水提出了厨房,樊家的男子全部上阵,拿着碗挨个的给那些穿着铠甲的人倒水,也许是天气太热,他们并没有拒绝,接过水碗吹了吹,几口就见底。

    有身体健壮,直接要凉水,樊俊江从井里打上来一通,里面放上水瓢,方便那些人喝。

    被孤立的那十来个官差,口干舌燥的舔着嘴唇,看着他们都在发水,唯独这里没有人管,有气有怒,就是不敢发泄,这樊雨琪摇身一变便是公主,皇上还赐下了封号‘宝鸾’,正二品的品级,仅次于皇后,嫔妃所生之女,甚至有的都超过了王爷家的郡主,毕竟这是带着谥号册封。

    领头的官差看着事情不妙啊,这公公进屋好长时间都不曾露头,会不会是在告状?毕竟那公公可是皇宫之人,他越是这么想越是心惊,桶了桶身边的手下:“走。”

    “人不抓了?”挨着他身边的傻二愣,歪着嘴等着斜眼提高声音问?

    领头的看他冷笑:“二货,她是公主,你敢抓?”

    二楞撇了几下嘴:“我姐夫还是知县呢,见到我姐夫还不得下跪,公主有什么了不起!”

    领头的官差立马离开他的身边,抬头望向四周,还好他的声音不大,没让御林军见,否则这可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满门抄斩。

    领头紧张的咽了咽嘴里不对的口水,拎起怒道:“你给老子闭嘴,从现在起,你要是敢在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进这深山老林,到时候去喂那些野兽。”

    二楞瘪嘴,吓得含着眼泪双手紧抓着他的前襟不放:“不要,不要吓二楞,二楞不说话就是。”

    领头的拽着他就走,身后的那些人看头走了,他们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出了樊家的院子,快速消失在村子里。

    乌家村的瞧见他们就这样灰头土脸的走了,高兴的欢呼。

    坐在屋里喝茶的刘公公见动静,笑着不解:“这、、这是怎么回事?百姓为何如此高兴!”刚才宣读圣旨的时候没见他们这么高兴,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如此的欢呼高叫,他甚是不解。

    雨琪从们望去,见到最后提个官差离去的背影,浅笑:“也没什么,就是镇长来提审我的人灰头土脸的走了,村民一时高兴,就叫了起来。”

    刘公公挑了下眉:“哦~,怪不得你家今天聚集的这么多的人,镇长为何派人来提审你?”

    雨琪长叹一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刘公公点了点头:“这件事顶多算你个治理不善的罪名,前去问话那也理所应当,毕竟那时候圣旨还没有道。”

    公公的话她也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自己也想去这证人是怎么的做的证。

    刘公公瞧着她还是挺聪慧,事情一点就透,他笑着放下了水杯:“这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杂家也该走了,叨扰了公主许久,杂家真是过意不去。”

    “公公不辞辛苦,这么远从帝都而来,雨琪高兴都高兴不过来,怎么会说叨扰!真是折煞了雨琪。”

    刘公公笑笑弯腰向公主道别,走到门口的时候轻问了句:“咋家的要从镇长走,在那里直接上官道,这样走起路来还是比较方便。”

    她不解的抬头瞅了一眼,转念一想变也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要是公公的马车路过镇上,那雨琪可否和公公一通前行。”

    “能和公主同乘一车,那也是杂家的荣幸。”

    刘公公出了屋子直接上了马车,雨琪则是留下来和爹娘道:“我搭公公的车去镇上,晚上就能回来,你们不用担心。”

    朱燕一还要去,眼泪就噼里啪啦的一个劲儿往下掉,樊父叹了口气:“去吧,爹、、、和你娘在家等着你回来吃晚饭。”

    “恩,好,我要吃饺子。”雨琪乐了,漏出了一排小白牙。

    王鲁木上前拽了下她的胳膊:“你现在是公主,到镇上的时候把你的公主架子摆出来,别对谁都那么客气。”

    雨琪顺着他的眼睛看向外面的马车,失笑:“他是传旨的公公,我不能得罪他,也不能授人以柄,刚当上公主就摆架子给他摆脸色看,不好,换个思路想,他拿着圣旨前来传旨那可是代皇上的颜面,能向对别人那样对待他吗?所谓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好得罪。”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那就是这个太监是‘谁’的人,她并不清楚,回太子的信也就更加简单,不留把柄在别人之手,同样的不能让他们利用自己去攻击大河,‘他’的敌人可是不少!

    这皇宫最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能在皇宫里生存下来的,那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每一个都不是傻子,自古以来皇位上的争夺,多多少少都会有死人。

    而她,会被牵连其中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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