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的午后 作者: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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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彷佛海边的潮涨潮落,漫天水色落下,不足方寸的窗口里,留下粉红色的两条并行线。

    「乐团的演出压力对我来说有些难以承受了。我不想被孩子的爸爸责怪──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妈。」

    这个消息来得有些突然,突然得令符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傻乎乎地看着靠在胸前的骆格格。

    骆格格捧住符的脸颊,欢快地说:「傻瓜,不吻一下你的小公主吗?她就要做妈妈啦!」

    符「啊」的大叫了一声,吻住了骆格格的双唇,边吻边把她抱了起来,幸福的感觉在两个人胸中弥漫,同时,也感染着彼此。

    是啊,拥有了自己的爱情,享受着自己的幸福,为什么要去羡慕别人呢?

    注:此番外经繁华过后同意,从其作品中"抄袭"五十七个汉字。

    ──完──

    牧两合番之习惯疗法

    他入院那天,是我在丰盛医院骨科病房工作的第四个月。戴上护士帽的新鲜与喜悦正逐渐被每日的重复工作冲淡。

    据急诊的姐妹描述,他被抬进医院大厅时,曾引起不小的骚乱。

    是啊,七八个黑西装、白衬衫的男人簇拥着一张担架出现在医院里,是黑社会群殴之后还是片场事故?

    离我们医院不远是政协礼堂,除了开会,有时也搞些晚会、音乐会之类的创收活动。

    那天晚上,一场交响乐音乐会结束,他从两米高的台上摔了下来。

    病历里,有他的大致情况。

    秦霜,北京某乐团小提琴手。从高处摔下,右髌骨着地,导致右膝关节积血,明显肿胀、疼痛,不能自动伸直。经x光检验为髌骨大块粉碎性骨折。拟手术切开重定、内固定术加石膏外固定。

    手术是连夜进行的,因为粉碎性骨折的最佳治疗时间是在伤后的5~6小时之内。

    他被送进骨科病房的时候,离我下夜班还有几个小时。

    由于手术采取的是腰麻,他在整个搬动过程中都很清醒。对于我帮他掖被角的细心,他报以温柔一笑。

    早上交班之前,我去查房。

    想是麻醉期已过,他疼得满头冷汗。见到我,仍不忘牵动一下唇角。

    我审视他以伸直位固定在长腿石膏托里的右腿,说:"很疼是吗?我帮你查一下。"

    他略显僵硬地笑,大概疼得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髌骨骨折手术后,一般都会引发膝关节肿胀,为了区分是术后切口疼痛还是敷料包扎过紧引起的疼痛,我松解开他右腿的绷带。

    "这样好些吗?"我轻声问他。

    他皱眉,缓缓摇头。

    我重新包扎他的伤腿,安慰道:"是术后切口疼。没关系,打一针止痛剂会好些。"

    按照医生的吩咐,我准备给他注射美菲康。不经意地,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咕哝:"......卓越......混蛋......"

    我离开骨科病房,赶去护士值班室交班。这栋楼是l型,值班室在另一侧。

    刚走过直角,我便被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拦住:"您是骨科病房的吧?"

    "怎么了?"我打量他。直觉上,觉得这个眼睛黑亮的男人和秦霜认识。

    "请问,秦霜,就是昨天在政协礼堂摔伤的那个,情况怎么样?"

    女人的直觉,有时真的很准。

    "手术很成功。"我指指身后,"6号病房。"

    撇下他,我径直往值班室走。进门时,眼角余光看到那人从直角处下楼了,并没有去骨科病房。奇怪。

    隔天我上白班,有两个年轻人来探望秦霜。他们很详细地询问了秦霜的伤势,知道一切都恢复得很好,开始闲聊。

    看样子这两个年轻人也是交响乐团的,三个人聊起音乐来,兴致勃勃。还要挟秦霜,下月5号,哪怕是爬,也要去听他们团的音乐会。

    我提醒他们,秦霜是髌骨粉碎性骨折,下地步行的时间要比一般骨折患者晚。

    那两个家伙居然建议他多听听路易·埃克多·柏辽兹(loius-hebsp;berlioz)改编的管弦乐曲《邀舞》,说是有助于刺激他早日下床。说着,竟齐声哼了起来,结束时,还做出一个伸臂邀请的动作。

    秦霜躺在床上,苦于不能动弹,气得要拿枕头砸他们。

    闹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睫毛很长的,跟我借了一把水果刀,坐在床畔削苹果。另一个剑眉很浓的,边和秦霜聊天,边在苹果皮掉落的瞬间及时伸手接住。裸体苹果递到秦霜手里,水果刀被另一个人接过,换上一张湿纸巾。

    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却配合得恰到好处。在一旁收拾器具的我,不由想到"默契"二字。

    秦霜咬着苹果笑起来:"齐歌,你们真不愧是多年的搭档,有琴没琴都能来上一段《鸳鸯茶》!"

    (《鸳鸯茶》是一首没有固定谱子,完全靠两位演奏者心领神会才能完成的小提琴重奏曲。)

    我检查过秦霜患肢的固定情况,准备去别的病房,来探病的两个人也一同起身告辞。

    "师兄,是卓越让你们来的吧?"秦霜突然发问,脸上浮起一丝狡黠的笑。

    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个人停住脚步,对视了一下,长睫毛的那个指了指秦霜,又敲了敲自己的额角,算做回答。

    "那个混蛋。"秦霜将头转向一侧,低声咒骂。

    我和秦霜的两位师兄前后脚离开他的病房,他们在我身后边走边小声交谈。

    前面走廊里,迎面走来几个工人,推着一架倒倾式骨科牵引床。我停下来背靠着墙壁让他们先过去,然后站直身子,理了理护士服的前襟。这时,工人们已经走到那两个人身边。

    长睫毛的那个,侧身贴近墙壁,顺手把"剑眉"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下。站在外侧的"剑眉",很自然地横了身体,把"长睫毛"挡得严严实实。

    好象很不在意,他们继续交谈着,脸上挂着微笑;又好象很在意,他们的目光都很专注,尽落在经过的那架牵引床上。

    也许,如秦霜所说,他们只是一对在乐团里合作多年的重奏搭档。但是,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关心,默契,与信任,竟令我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下午,秦霜以极低的声音,羞窘地表示要小便。

    我把专用容器递给他,他的脸涨得通红。直到我收拾停当,那两朵红晕仍未完全散去。

    为了缓解他的尴尬,我随便找了个话题:"交响乐演出,每个人都有固定位置吧?你怎么会从台上摔下来?"

    似乎是羞于与我对视,他把目光调转开,有些懊恼地说:"我当时懵了,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想追上他理论一番......几天前他就提出分手,我想尽办法挽回......没想到,落幕的时候,同事转交给我一把家门钥匙......他也知道,我见到钥匙会发懵,特意叮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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