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僧目独角兽 作者:承德皂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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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回答。

    年轻的研究员和老一辈的大牛相比是过于稚嫩,但是他们最大的优点就在于太新了,了解一个理论之后能够萌生出很多新潮前卫的想法,看问题往往能另辟蹊径。

    王廌就是一个典型的每天都有新点子的人。

    易生沉吟片刻:“当时你跟我说的那个最初的大纲有改动吗?”

    王廌想了想:“没有,只是下面延伸的小方向被我改了一部分。不然我马上给您发一版您看看?”

    易生摆摆手:“这倒不用。你跟我说说你小方向都加了些什么。你的能力我完全信任,就帮你把把关。”

    “您帮我把把关当然好啦。”王廌微笑,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就流畅地讲了起来,中间没有一点停顿或者磕巴,条理清晰观点新颖,语速音调都把握地正好,一看就是下过大功夫的。

    王廌注意到易生没有表情的脸却流露出一丝阴霾。

    他说完后心里也没底,手背到背后等老师的评价。

    是不是方向有问题,还是哪个部分的资料不够有说服力,或者是观点幼稚。王廌心里打鼓,给自己一瞬间就编造出了数十种出错方式来。

    “没什么问题。”易生摆摆手,“你很好,不需要我把关。”

    王廌喏喏:“哦......”仍是惴惴,真的不错,易生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那我下去之后给您发一份?”王廌询问老师的意见。

    “不用不用,确实不错。”易生再次肯定,“你下去忙你的吧。”

    王廌原本想要就演讲稿里面的一部分问题和老师探讨一下,却敏锐地觉得现在似乎不是一个探讨的好时机,便和老师道别后转身离开了。

    今天老师有些奇怪。他在心里嘀咕。

    12.

    大学时候吴琅和王廌住在一个寝室里。

    新生报到之前他就和王廌联系上了,都知道是在一个学校,又查到是在一个寝室,两个人都觉得很幸运。

    整个暑假聊了个没完。

    吴琅则是觉得幸运之余对于江星渡和王廌没有在一所学校这件事情觉得十分奇怪。

    他和这两个人是小学和初中同学,因为高中他转学了才没有继续待在一起,之前九年却从来没有见过江星渡和王廌分开过,他们就像是两块口香糖,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黏腻恶心的那种。

    大概这两个小孩是用一种非常别扭的方式在一起,他们任谁挑出来都是独立并且成熟的个体,合到一起却又黏糊得仿佛本该如此。

    江星渡小学在校足球队,每天晚上训练,王廌就在操场旁边安安静静地看小说,等他结束了两个人再去吃晚饭。或者有时王廌值日,江星渡就在一边写作业等他,总而言之就是必须要在一起。

    增加了一个吴琅,这第三个人也往往会有时间一定合不上的情况存在,可无论是多大的状况,王廌和江星渡都不会离得太开。就算是一个人在台上发言,另一个人也要在台下鼓掌,结束了勾肩搭背去吃串。

    也生过气,多不过一个礼拜。

    江星渡和王廌不在一所学校,也是奇事。

    不过他俩还是同城,报道的时候吴琅远远地就看见了王廌,他宽袍大袖,头发短短卷卷的,像头睡不醒的小羊,老神在在地看着手机屏幕,弯着脖子露出圆润的骨头线条,像是被别人牵着绳子才能跌跌撞撞地走几步。

    他旁边站着一个拎着两个大箱子的高个子,两边走过的女生男生都有意无意去看那个高个子的脸。

    当然是江星渡,毫无疑问,他的存在不容置喙。强硬又自然。

    报道也要把王廌送到地方,帮他把寝室里都打扫一遍才走,吴琅一时之间看这两个人一个被伺候一个伺候别人都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评价。

    在王廌和江星渡之间,他更喜欢王廌,小时候王廌长着一张睡不醒的丧萌丧萌的脸,性格又出人意料地讨喜。

    王廌在老师面前是个乖学生一转脸也能从学校翻墙出去买辣条,因为这样的反差吴琅觉得他很有个性。接近虽然也不太难,但是和王廌相处就一定要和江星渡相处,在和后者的相处过程中,他能明显感觉到江星渡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敌意。

    若有若无是因为孩子的感觉往往敏锐,第一眼就能判别这个人的喜好,可江星渡一直都没有明说,这么多年下来再回忆也只能怪罪在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敏感怀疑朋友。

    或者说是江星渡把对他的敌意在逐渐成长的岁数里包裹上了温文尔雅和风度翩翩。

    和王廌的大学生活当然还是少不了江星渡。

    出乎意料的,他以为这两个人的黏糊程度江星渡每天都要过来或者王廌每天都要过去,事实却并非如此,除了没有事情干的礼拜六礼拜天,他们不会见面。就算见面,也都是和吴琅在一起的三人行动。

    他和王廌一起上下课去食堂;集体澡堂相互擦背;晚自习结束后满耳朵灌满了野猫发春的叫声打打闹闹回寝室;瓢泼大雨里从地铁站百米冲刺回学校。

    在大学里的时光是吴琅最容易翻出来炒的剩饭,每次炒好尝尝都不觉得过期和变味。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也能暂时给自己放松的栖息之所。

    王廌个头看着也不高,其实打人很厉害,有一次吴琅打球出了争执,正好被王廌看见。

    当时吴琅正攥着拳头,满脸都是气愤地冲着对方球员大喊:“你要打架吗?那就打架嘛好了呀!你来嘛!”

    吴琅,温柔似水的南方男儿。

    遂被全场耻笑。

    对方球员和他一样高,伸手就拽吴琅的领口,推推搡搡间把吴琅的眼镜打落。不知道谁把镜片给踩碎了,那边王廌刚刚过来,听了前因后果,二话不说下场开打。

    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子也能被打得满场子乱跑,吴琅那天是见识到了。

    事后他对王廌的态度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觉得他撑死就是一个不太合群的可爱的小个子,现在觉得王廌其实是个高人。

    他不知道王廌小时候父母都不在经常被人欺负,一开始是江星渡帮着他讨回来,后来就成了他自己一个人去讨还。

    这些都是王廌不太愿意跟他展示的。

    反正他经常是睡不醒的样子,没什么心肺,痛苦快乐都与己无关似的,学的又是宗教学,形象很容易就变成了半瞎半仙神算无敌,经常被有人叫刘伯温或者王孔明之类的。

    王廌是系里的怪人。

    他在寝室里置办小冰箱,书架和除螨仪。一张桌子密密麻麻多肉生态瓶电脑杂志摞在一块什么都有,梅子啤酒坚果礼包都能找到。纯黑的床帘常年紧闭,却稳定三天熨一次床单,晒一次被褥和被子,在杂乱无章之中有着违和的干净。

    吴琅有一次看恐怖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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