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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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

    做了一场梦,噩梦方醒这才是冰冷的现实。

    对于冯涛的千般解释万般抵赖宗玉衡一概不接受不想听不感兴趣,只冷静地说:“我们完了。”

    然而他单方面的宣判也同样不被冯涛接受,他无数次道歉无果,眼见宗玉衡郎心似铁,便很婉转地提到当初他们签的那个劳动合同里违约赔偿的条款什么的,暗示说如果宗玉衡离开他,那么经济上将又很大负担什么的。

    宗玉衡就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爆发了,“好啊,你去告吧,我宁可坐牢也不会回去再为你这种人工作的!再说也未必是谁坐牢。我还要告你和你妈妈故意伤害!”――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索性大家撕破脸皮!

    冯涛就瘪了,知道自己又犯了个不高明的错误,嗫嚅着,“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合同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告你的――我、我只想从此和你好好过日子,我跟我妈他们已经……”

    宗玉衡根本就不想听他罗嗦之前已经无数次重复过的没营养的话,说来说去还是不想分手什么的。

    然而这次宗玉衡没有转头就走,而是深吸一口气,打断说:“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说――我们完了。就是这样,不管是你还是你妈妈,都跟我没有关系了,你们爱怎样怎样,我的手断了腿折了,还有……别的地方也出了问题,是我自己犯傻没什么好抱怨的。可是我再也不可能喜欢你了,这里――”他指指心脏,“已经没有你的地方了。”

    冯涛沉默了一会,开口时却说:“我知道你这次被伤的很深,不指望你能马上原谅我,我这个人也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只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我会等你到回心转意的。”

    宗玉衡瞬间冻结了自己周围的空气,冷声说:“你之前也跟过我很久,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说不要就是不要,玩剩下的就是剩下的,我不相信破裂的感情还会复合这种可笑的说法。”

    冯涛说:“……那你也跟过我一段时间了,也该知道我这个人说想要就一定会要,不管过程多么曲折艰难。”

    火花在两人之间迸发,这是一场战争!(参考西门吹玉、叶孤涛决战紫禁之巅的场面。)

    双方既互下了战书,然后就是排兵布阵,互相杀伐啥的。

    这一年来他对冯涛坏话说尽,极尽侮辱之能是,无奈对方简直像个垃圾桶一样只进不出任打任骂。

    为了躲避冯涛的无赖纠缠宗玉衡甚至还趁月黑风高地搬了两次家,(当然也有经济上的考虑。)可是还是没用,没过两天这家伙就会摸上门来,在他下班的时候等在他必经的路径上――通常是他家的门口――然后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在宗玉衡被气得想报警的时候解释说我就是来看看,留下一袋吃的用的什么的转身默默走开。

    然而不要以为他就此就消失了,每隔个三两天这样的戏码就会上演,宗玉衡根本就不用碰他那一袋东西,都丢垃圾堆了,搞得他所住地点的清洁工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早早地就来蹲点。可是冯涛还是照送不误,他说:“你用不用是你的事情,我想送是我自己的心意。”

    宗玉衡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有病啊!你有钱就去积点阴德,盖希望小学捐给红十字买包给自己买一大块墓地!不要来恶心我!我们宗家不缺你这点没地方放的破东西!”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低头看,那边宗逗逗在偷偷地蹲在那里从冯涛拎来的超市购物袋里挖零食吃什么的,现世现报,当场打宗玉衡的脸一样。

    宗玉衡一把揪过宗逗逗,毫不留情地打了他屁股一样,骂道:“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是短了你吃的还是短了你穿?!这个坏人的东西你也敢要!!不怕被毒死吗?!”

    宗逗逗就要哭不哭的样子,手里还捏着一个瑞士巧克力舍不得丢掉。

    冯涛劝道:“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事,你就让他吃吧,我没别的意思。”

    宗玉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对宗逗逗说:“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吃,我就让你选,如果你今后吃了这个坏蛋的东西就不要再叫我哥哥,你跟他回去过吧,让他养你。我没你这么馋的弟弟。”然后转身就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宗逗逗只考虑了一下,就立刻转身扒住他哥的大腿,嘴里着急地喊:“哥哥哥哥,我不馋了!哥哥你不要不要我!”

    哥俩就进屋了,留下冯涛和两袋吃的。

    然后过了一会冯涛垂头丧气地走了。

    剩下两袋吃的孤独地守候在那里,第二天早上被清洁工欢天喜地地接走了。

    从猫眼里看到冯涛离开的宗玉衡松了口气,抖抖腿甩掉逗逗,批评说:“以后不要因为一口吃的背叛你哥我!像话么?!”

    逗逗巴结地说:“不会了!哥哥!你是我亲哥,我不会跟别人走的!”又抱大腿蹭蹭啥的。

    宗玉衡摸摸他的脑袋表扬说:“幸亏你在最后关头还有点是非观念。记住我们姓宗的宁可饿死也不能没有骨气。”

    宗逗逗点点头,然后说:“可是哥哥刚才那个巧克力看上去好好吃哦,毛荣荣昨天拿了一个去学校,可是他都不肯跟我分享,偷偷地分给张美美吃了。”张美美是他们班的女班长。

    宗玉衡大气地说:“那有什么,等明天哥哥给你买!你以后想吃什么跟哥说,不要吃坏人的东西听见没!”

    宗逗逗就很快乐地答应了。

    冯涛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他不远不近如影随形,既不过分干涉宗玉衡的生活,也不肯干脆离开,就是明明白白地让宗玉衡知道他的存在,而他的存在对宗玉衡来说就是如癞蛤蟆一样无法忽视令人不舒服的。

    他讨厌这个人,比从前更恨这个人,想报警――他也真的报过两次警。

    警察确实当着他的面把冯涛给控制了,冯涛也没解释,只说:“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会配合――不过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宗玉衡也跟着去了派出所录口供。然而在听完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当然其中同志情的部分俩人都用了曲笔带过――警察当场就要把冯涛给放了。

    宗玉衡不答应了,跳起来说:“搞什么?!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骗子流氓无赖!他毁了我的生活……我是说他现在正干扰着我的正常生活!抓他!行政拘留十天半个月什么的!”

    冯涛表情祥和一点也不为自己辩解。

    警察对宗玉衡解释说冯涛做的事情既不违法也不违规,你可以看他不顺眼,可是因此而逮捕他,这是个法制社会。

    宗玉衡却很火大,他希望法律能够还他一个公道,还他一个清净的生存环境,结果法律却只会纵容恶人。他一个劲地大喊:“我不管!你们不是警察么?!警察不是要保护纳税人的生活么!给我拘留他!!”

    警察也火了,大声吼说:“你是纳税人,他也是,他纳的税还比你多呢,你吵什么?!这里是派出所!是讲理的地方!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以妨害司法的罪拘留你!这样你就不会被他打扰了!”

    冯涛这时候反过来挺身而出为宗玉衡出头了,“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消消气,他不是那个意思,这个人有口无心的,是太生我的气了才会这样,不是从你,错全在我,你要抓就抓我吧……”

    最后宗玉衡和冯涛都被赶出派出所,警察转身往回走,以宗玉衡能听到的声音“嘀咕”说,“扯根绳子自己了断算了,p大点事也出来吆喝!”

    宗玉衡气不过回身就要拼命,冯涛好歹给拉住往外走,劝说,“你别冲动,袭警是重罪!他们说不定都配枪的……”

    宗玉衡最后打不成警察一爪子拍向冯涛,气呼呼地说:“你不用跟我这装好人!我太知道你冯涛是怎么回事了――最大的本事就是夹着尾巴装狗,装忠犬,装癞皮狗!而实际上根本就是个大尾巴狼!我之前是瞎了眼睛才会信你是个忠厚可靠的人。现在你还有什么企图?!我既无钱也无势,没有利用价值!你给我滚远点!看见你我就恶心!恶心!!”

    冯涛的眼里露出哀伤的神色来,苦笑了下,说:“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就是没办法答应你滚远点。”

    宗玉衡恶毒地说:“那你去死!”

    冯涛说:“死也不行,那样还是离开你了。”

    宗玉衡气得当街尖叫,来来往往的人还以为他发了什么癔症,立刻躲得远远的惊骇的绕着走围观什么的。

    而宗玉衡也确实气得快疯了,“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会很开心的!”

    冯涛疲倦地说:“我会死的――我们或早或晚都会死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没活到和你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死也不会瞑目的。”

    ――总之这货就是宗玉衡的宿敌,一年后的今天仍旧不时地造访面包店,不管收到几多白眼冷漠和嘲讽,仍旧厚着脸皮自说自话什么的。当然每次离开前他也真的会买点面包。

    有时候为了照顾宗玉衡的生意甚至会把当天剩下的所有面包都买走,说是给员工加班储备的粮食什么的。

    宗玉衡没办法不卖给他,因为不是自己开的店,上面还有老板,他不能妨害老板赚钱。

    直到有一次宗逗逗在店里偶然遇到冯涛,孩子很生气地上去踢了他一脚,然后跳回来掐着腰充满敌意地瞪着冯涛,像炸了毛的小公鸡一样。

    冯宗二人都有点意外,以为小孩子受到大人的影响维护自己的哥哥什么的,结果宗逗逗大声控诉说:“你这个坏蛋!不要把面包全买走啊!我和哥哥第二天就没有剩面包吃了!!你想饿死我们吗坏蛋!”

    115

    115、第 115 章

    冯涛已经是这面包店的常客了,从宗逗逗到欧阳小花都对他的不时出现不感到意外。冯涛更是曾经试图策反他们,不说弄个无间,至少让宗玉衡亲近的人给自己偶尔美言一两句也是不错的。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不响。

    首先宗逗逗看上去最小只,还是个吃货,应该是比较好拉拢的吧,几颗巧克力啊、奶糖啊、果冻啊啥的,曾经有个阶段冯涛习惯了兜里揣几颗糖果,以防备遇到宗逗逗随时掏出来诱饵来。可是效果……怎么说呢――宗玉衡不在的时候宗逗逗就一把接过来心安理得地吃了,连谢谢也不说啥的;他哥在的时候他就表现的特别忠贞,因为之前被骂过,所以看都不看那些吃的一眼。

    几次之后冯涛可看明白了,别看宗逗逗小,可也是个喂不熟的,浪费粮食!

    然而冯涛是做大生意,有大视野的人,他觉得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对这孩子该投喂还是要舍得的。将来这个就是自己的内弟啥的,宗玉衡也就这么一个至亲了,多给点糖吃错不了。

    而欧阳小花那边冯涛更曾经私下里明确跟她通过气,意思是自己对宗玉衡是有感情的,现在俩人有点误会,希望她这方面能给点方便啥的。

    欧阳小花就说自己毕竟是局外人,不想参与进来,再说感情的事冷暖自知,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冯涛知道不好强求,他已经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只要在今后不给他产生特别是阻力就好了。

    可是她还是有一点点好奇的,“我看你追求小宗的意思挺坚定的,可是你好像也来的不是那么勤,一个星期才来看他一次,你就不怕这期间小宗认识的新的朋友,有了新的幸福啥的?”

    冯涛想都没想回答说:“这个我倒不担心――宗总那个脾气性格,世界上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能够长久忍受吗?别说一星期一次,就是一年一次这方面我觉得问题也不大,当然我不能因此而太过冷落了他,该我做到的我还是会尽力的。其实如果不是工作太忙我还是可以多抽出点时间来做的更好的。让你见笑了。”

    小花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冯涛:从多年的工作经验和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她觉得小宗没有你说的那么没人缘,相处下来觉得还是个挺认真正直的青年啥的。

    不过太忙俩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女的就不参合了。

    所以今天看到冯涛又百忙之中出来溜达,她也就没出来招呼。过了一会再出来冯涛已经走了,宗玉衡满脸不痛快地在那里狠狠擦柜台什么的。

    下午凯文打来电话说昨天的拍摄导演那边好像挺满意,说宗玉衡镜头虽然不是主役,可是镜头感还是不错的,完全捕捉到了那个定位,表现的既不过分抢眼,也不会被彻底盖住锋芒啥的,总之就是评价还行。

    凯文说:“宗少你这次算是名利双收了,打算怎么谢我啊?”

    宗玉衡说:“大不了等我拿到那边演出费就请你喝酒咯。”

    俩人就此说好。

    几天后宗玉衡领到了那笔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的钱,便如约邀凯文去景海鸥的店消遣。

    宗玉衡现在已经很少在这里露面。一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了,他现在的收入有一点算一点,都是血汗钱不说,而且还要精打细算点留着将来给总逗逗上学用,到大学毕业可能要几十上百万呢!这笔钱不从现在攒是不行的;另外,在这样的场合太容易遇到以前的人,想起以前的事,对于现在宗玉衡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

    所以宗玉衡是能不出来玩就不出来的。

    可是既然欠了凯文的人情,何况也想偶尔和景海鸥打个招呼什么的,毕竟面包店的工作也是他介绍的,所以就定在这里。

    景海鸥见了他们倒还是像从前一样戏谑打趣什么的,还说要给他们介绍好男人什么的。

    凯文就很积极地表示自己现在是空窗期,很空那种。

    景海鸥就说:“那好,我先可着你来,反正宗少么……”

    宗玉衡就哼了一声,“我怎么了?”

    “你倒没怎么,只不过现在身后还跟着个背后灵,给你介绍个啥也不成吧。”景海鸥知道他闹心还故意刺激他,心眼不可谓不坏啥的。

    宗玉衡果真闹心,仰头干掉了手里的酒,又要求续杯,擦了擦嘴角,露出一副烦恼的样子,抱怨说,“我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到姓冯的!”

    景海鸥说:“这话要看怎么说吧――不过我想起来最开始的时候你还向我介绍说他是你的忠犬,迷恋你到不行的地步什么的,哦呵呵~”他仰天长笑,“真是令人怀念的日子啊!”

    宗玉衡也有点怒了,说:“那是他有预谋地骗我!”

    景海鸥故意表现出不太认同的样子,只是笑眯眯的,然后耸耸肩,忙自己的去了。

    凯文接过话头,搭着宗玉衡的肩膀说:“就是就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他现在既然对你还是锲而不舍的,也算是诚心了吧,你反正也一直挑挑拣拣嫌这嫌那的,不如就拿他凑合一下什么的。”

    宗玉衡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敲在桌子上,说:“这种事情能凑合么?!难道不应该是宁缺毋滥么!男人不过是一种消遣的东西!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态度十分之不屑什么的。

    凯文撇撇嘴说:“男人是消遣品,不过未必就不是必需品――这个要看个人对生活品质的不同要求啦。就好比有的人非lv的包不背,没有名牌包包就觉得出不了门一样,而有的人用环保购物袋就行,还有的人觉得不背包也无所谓的。”

    宗玉衡说:“哦?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生活有品质?――其实明明就是换男人比换包还要勤吧!”

    凯文看着自己的指甲说:“我对每一晚的对象都是认真的哦~”

    宗玉衡叹气,劝说:“你这样我觉得有点不太好啊,如果你觉得男人是生活中的必须品,那就好好找个男人安定下来多好,oand什么的……那事就那么有意思么?”

    凯文噗了一下,瞥了他一眼说:“有意思啊。”

    宗玉衡说:“我觉得一般般啊。”

    凯文就点了他的脸颊一下,说:“你是憋久了,小心憋坏了不能用~”

    宗玉衡若有所思地说:“其实这一段时间来我有反思,想我怎么会变成同性恋的,男人好在哪里?明明我都没怎么爱过什么男人……”

    凯文说:“难道你在青春期的时候不向往性感的男人么?”

    宗玉衡摇摇头,“完全不记得。”

    凯文倒有点好奇了,“那你的第一位是什么情况啊?”

    宗玉衡想了想说,“好像就是有个男孩追求我,我觉得他大概是爱我的。被人爱的感觉倒是不错――于是我想,也许我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喜欢被人喜欢这件事而已吧……”

    凯文说:“这可有点不妙――难道你要变直么?”

    宗玉衡说:“也没有――就是觉得活到这把年纪,也经历了很多事情,有点看淡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把戏了。挺没意思的。我啊,现在就想着把弟弟抚养长大,把爸爸安顿好……”

    “阿衡?”――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

    宗玉衡闻声回头望――真是的!就知道来这里迟早会遇到不想见的人。

    王磊见他回头,确认是很久不见的旧识,立刻凑过来,在宗玉衡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想要谈点啥的架势。

    宗玉衡当然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是凯文最快已经开始热络地同王磊搭上话了。宗玉衡不好发作。

    “王大律师听说你弃文从武了?”

    王磊点头,“是的。差不多一年时间了――是和阿衡你那次在街上见面之后不久的事情。之后就跟着部队外调了一段时间,也是上个月刚回来。”

    凯文说:“矮油~部队待遇很好的说。”

    王磊微笑点头,“还好,我主要还是从家族的角度考虑。从军没有别的好处,不过是升迁的快点。”举重若轻地带过,却让人不禁脑补出他背后那个盘根错节的显赫家族。

    “对了,阿衡,你最近怎么样?其实一直在惦记你过的如何,不过公务缠身,不能脱身。”王磊关切地问。

    若是从来宗玉衡对他那一类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可是在经历过家变和冯涛之后,他现在再看到王磊,仿佛有点吸完粉之后嗑药的感觉――就是没那么大感觉了。

    也许这个世界上坏人本就很多,王磊至少不是最坏的那一个,宗玉衡也就懒得费那么多力气去傲娇他,反而能稍微地平心静气来谈几句话了。

    “我现在好的很。不劳费心。”语气仍旧是及其淡漠疏离的。

    王磊却不以为杵,微笑说:“那我就放心些了。还担心你不能适应环境的变化,不过现在看来,你比我想的要坚强许多。”明明就是个一摸就坏掉的性子,没想到被推到险恶的社会上之后到现在还堪称全须全羽的,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什么的。就是不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个奇迹。

    想到这里王磊稍微有点落寞和遗憾――本来也许他可以的。

    谁知道呢,他总是和眼前这个仍旧好看的男人失之交臂,天时地利人和,总是差点什么……

    凯文好像发现了今晚的消遣品,端着酒杯走了。

    留下宗玉衡和王磊,一个有点不情愿,另一个若有所思的样子。

    宗玉衡毕竟受过点人情世故的训练了,何况他现在也算是服务行业的从业人员,就觉得这沉默的尴尬已经比对王磊的讨厌难以忍受了,于是咳了咳,张嘴说:“内个傅律师还是傅法官的,你们还在一起么?”

    王磊有点意外,“……你知道我们一起?”

    宗玉衡给了他一个“你当我白痴?”的一瞥,缓声说:“那不是很明显的么――不过我觉得他不必要对我那么敌意,反正我是永远也不会和你发生什么故事的。”

    王磊愣了一下,随即莞尔,觉得这个阿衡进步还是挺大的,居然学会不动声色地搞提前拒绝了。

    他笑着摇摇头,也不动声色地稍稍转移了话题,“你别看傅南生那个样子,其实工作的场所意外地是个正直的法官……”

    俩人就一点点聊了起来。

    不知道是王磊的心境变化,还是从军之后受了行伍的影响,当他不再念一些肉麻到有点搞笑的对白之后谈吐还是很不错的;何况自己已经明确地“暗示”过俩人之间的可能性为零;又想到多个朋友多条路,倒未必是想用上他什么的,不过总好过多一个敌人――这是宗玉衡吃了无数的亏之后好容易得来的心得。以上种种,令他觉得和王磊谈话也不是那么别扭和难以忍受了。

    也许这一天注定是宗玉衡的倒霉日什么的,半小时后,另一个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该死的穿着死板没品西装的冯涛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在一堆休闲中,目标明确且简单,就朝宗玉衡他们这边过来了。

    “好巧啊。”他打断正在交谈的宗王二人,不动声色地担心着他们二人目下的进展――太好和太过不好都令他担心,“我陪朋友来这里,没想到遇到你们二位。”他此地无银地解释,“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王磊说:“这不是冯总么?――我倒是想问你怎么会来这里?很少见你到这种地方。”

    两个强势男人之间立刻产生了一种对峙的气氛,两种不同的气场暗中摩擦生电,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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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第 116 章

    背景和二人的身份装束仿佛也随之改变,比如在架空的某个古代,一个是貌似忠义实际有几分腹黑的凤凰堡堡主,另一方则是权倾朝野却喜欢插手江湖的太尉衙内,双方为了争夺昔日权贵之后流落江湖的落魄公子“沈王爷”什么的剑拔弩张而各不相让,大战一触即发,天地崩、风云变、龙泉吟啥啥的!

    而被争夺的孔雀公子沈王爷则素手掏出一沓银票……

    宗玉衡把酒钱压在酒杯下面,转身就走。

    一个王磊已经是耐着性子应付,加上另一个要命的冯涛,他才没那个兴致陪他们这些个闲人玩游戏!

    冯涛慌忙跟上去往外走。他也知道是自己扫了宗玉衡的兴,可是没什么办法――不来的话又担心王磊那边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他尽量伏地做小地跟着宗玉衡念叨,“宗总你这就要走了么?不多坐坐喝杯酒么?――我记得你从前闲下来很喜欢泡这里,难得你心情好多玩会再走吧――我就是偶尔路过而已……”

    宗玉衡已经走到门口,回身不客气地推开他,“你离我远点!”

    他是很少动手的,可见确实是烦透了。

    冯涛被肢体接触了,也不见得恼,摸摸鼻子还是厚着脸皮跟上了。

    追到外面,宗玉衡就在路边站在打车。

    冯涛就开着车过来,表示说要送他回去什么的。

    宗玉衡也不和他纠缠,就跑到街对面站着。

    冯涛于是就违章地掉头跟到街对面,苦口婆心地劝说:“上车吧,现在到处修路,也不太好打到车。”

    冯涛白了他一眼,说:“滚开!好狗不挡道!”

    冯涛不打算做条好狗,于是宗玉衡只好再次跑到街对面。

    冯涛于是又忙着违章掉头什么的,结果那边车道迎面开来一辆车,差点就撞上。

    对方气急败坏地,摇下玻璃窗就开始骂,说冯涛是野人、不会开车、找死啥的。

    冯涛息事宁人,那边还有个宗总他想送回去,不放心啊。

    结果就这么p大个功夫就出事了。

    冯涛一个不留神,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宗玉衡要上一辆很拉风的车,他手里忙活连忙驱车过去,那车里坐着的果真是王磊。

    冯涛就立刻跳下车大声加以制止什么的。

    宗玉衡皱眉说:“我爱坐谁的车就坐谁的,关你什么事?!”

    冯涛一时情急,就说:“宗总,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他对你做过什么吗?你现在还上他的车,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

    宗玉衡气得更加不想理他,打开车门就要上车。

    冯涛挺没风度的,居然直接动手按住他不让。

    俩人就在那里较劲。

    结果还没分出个胜负,王磊就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过肩摔啥的把冯涛给撂倒在地上了。

    宗玉衡愣了下,不过随即居高临下地瞥了冯涛一眼,然后就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上车了。

    冯涛想要爬起来再做点什么,结果被王磊一脚踩再脚下,也不是很用力那种,不过威胁感十足。

    王磊甚至带点笑意地说:“得了吧,冯总,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当着我的面说出刚才那番话够失礼的吧,我虽然自诩是心胸开阔的人,可是还没有开阔到被别人当面贬低人格也无所谓的地步。”

    冯涛知道他是谁,来自哪里,可是现在他急着“救人”,居然把对权势的敬畏稍微放下了,试图要推开那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翻身对抗什么的。嘴里还不服地说着:“你让开!我不会让你把他带走的。”

    结果招来王磊一脚毫不留情的重踢。

    冯涛立刻被踢得滚开,且在地上滚了三滚,之后蜷起身体,觉得胃好像一个被打塌下去的球体什么的,直响吐血,血一时倒也没吐出来,不过人却开始干呕,冷汗直流什么的。

    王磊说:“忘了跟你说,我可是在部队正儿八经地参加了半年军训的。现在看来还是有好处。”

    他走过去亲切地俯□,对冯涛说:“还记得那年你怎么对我说的?那时候你还伪善地充当阿衡的护花使者来着,结果这几年看你的所作所为又比我强在哪里?我也多少听过了些你们的事,我这里警告你――不要再去打扰阿衡的生活。我是认真的,希望你好好考虑。”

    然后挺起身板,也露出一个居上位者俯瞰的表情,转身走了。

    在地上只有咻咻喘气的份的冯涛突然大声喊:“如果我不答应呢?我不答应你能拿我怎么办?!”

    王磊皱眉停下脚步,随即轻松地笑了笑,“我们所处的是个法制的社会,我能拿你冯总怎么办呢?――不过你就自己保重吧。”他们这种家庭的子弟出来行走,一般是不会把话说的太过没有余地,点到为止而已,不过做起事情来就完全是另一回事。

    冯涛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王磊的车开走了。自始至终车厢的玻璃都阻挡着那个人的身影,不知道他是否有一点点地担心自己。

    担心、沮丧和窝囊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对阵王磊的时候,冯涛再次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大概无论赚多少钱都无法成为那个阶层中人的对手。他在他们的眼里永远都渺小如草芥。败犬的标签随即贴在自己身上。

    冯涛的头贴在冰冷的地上,感觉自己真是低到泥土里,啥也不是。

    王磊把车停在一个平民化的小区,看了看四周,说:“你现在住这边?――从前那个房子怎么不住了?”

    宗玉衡应付地说:“因为一些原因……”其实主要是因为他想把那个别墅住宅租出去,每年还能得到一笔房租,靠这个支撑宗逗逗的学费什么的,“好了,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不早了我回去了。”就要下车。

    王磊说:“如果要表示感谢的话,请我上去喝杯咖啡不更好么?”

    宗玉衡皱起好看的眉毛,那意思是既提防又嫌麻烦的,“我看不必了――或者改天吧,今天确实已经很晚了。”

    王磊笑笑说:“其实我帮你的可不仅仅是送您回来而已――刚刚还警告了那个冯涛,让他不要缠着你。凭这个还换不来你一杯咖啡的情谊?”

    宗玉衡的脸色变幻了,大概是在权衡这两个坏蛋的坏蛋指数什么的吧,俗话讲“无欲则刚”,是说人在无所诉求的时候就会理直气壮,反之就气短。

    犹豫的结果,宗玉衡还是请了王磊到家里坐一坐,并说好就只是一杯咖啡而已。

    为了空出这个晚上还凯文的人情,宗逗逗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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