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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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

    衡人也坐在沙发上,把宗逗逗拉到身边揽进怀里,一副护犊子的样子,说:“小孩子打仗要不要大人这么上纲上线?如果你吓坏了我们家逗逗,我还饶不了你呢。”

    那家大人立刻就要不干了,做妈就要站起来撕把的样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素质!”

    宗玉衡倒是气定神闲的,“好过有些人以大欺小。威胁小孩子。”

    老师和校长就插进来调停什么的。

    然后宗玉衡就很高姿态地说:“算了,你们家的孩子是我们家逗逗打的话,我们也认。不过不能听你们一面之辞。逗逗你告诉我,你什么打同学?”

    宗逗逗就憋着嘴说:“他问我周末没人来接,是不是家里人不要我了……”说着就低下头抹眼睛。

    宗玉衡的心都纠结起来了,很心酸,早知道就算是卧床不起也来接他回家了。

    那边大人又开始说什么没家教啊粗鲁啊什么的。

    宗玉衡说:“打人是我们逗逗不对,那你们想怎么样?”

    那家妈妈就高喊“道歉”,宗玉衡就对宗逗逗说:“你去给小朋友道个歉。”

    宗逗逗就道了歉,说:“毛荣荣,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打你了。”

    毛荣荣就窝在他爸爸怀里羞涩而委屈地望着他,也没说话。

    毛妈妈又说,“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我们家孩子破相的话怎么办?”

    宗玉衡说:“如果要做除疤手术的话我们家出钱,我们姓宗的不会赖账的。”

    这件事情最后以单方面处罚了宗逗逗而告终。

    老师单独把宗玉衡给留下了,说:“逗逗哥哥,我其实早想跟你谈谈关于孩子的事,今天是个机会。”

    然后她就把宗逗逗在学校的斑斑劣迹都说了一遍,在寝室抢小朋友的吃的,在班级欺男霸女什么的。听的宗玉衡吃惊地看着自己弟弟,他以前还担心孩子在学校受欺负来着,没想到这小子真给他们宗家张脸啊,跟自己当年真是云泥之别。他在高中受的那点侮辱简直被一雪前耻了!

    宗逗逗低着头玩弄手指头,十分羞愧的样子。

    老师语重心长又忧国忧民地说:“逗逗哥哥,都说孩子是三岁看老,我们虽然不能以这种陈旧的理念去把孩子给定性了,可是宗逗逗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还小,正因为这样才要好好教育。我们学校管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家人之间的沟通和关心。我知道你家庭可能特殊,你一个哥哥要担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不容易。可是既然是他的监护人,还是要尽量多关心孩子的成长,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他……”

    宗玉衡有点惶惑,他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点啥好。他小时候其实没怎么让父母找过家长,要是找也是因为被别的小孩给欺负了。所以他后来就特别痛恨自己的懦弱,不想让悲剧在弟弟身上重演。现在看来他是多虑了。

    所以说实话,他并不觉得宗逗逗霸气一点是多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多年受到的良好教育又让他觉得公然和老师唱反调也不利于宗逗逗的身心成长,毕竟做恶霸欺负人是不好的。

    所以他最终还是承诺会好好和孩子谈谈什么的。

    已经是周五了,老师让把孩子直接领回去,下周一再来上学,也算是在全班的小猴儿面前杀个鸡。

    宗玉衡牵着宗逗逗的手走出学校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孩子小小的肩膀做了松口气的起伏动作。

    宗玉衡忍不住想到――这真是个他妈妈的孩子,小腹黑什么的!

    所以就有点不想让他这么轻易过关了,故意摆出很冷淡的样子,松开小手自己走向车子。

    宗逗逗在后面迈着小短腿,着急地跟着,“哥哥、哥哥!你等等我!”跑过来硬拉他的手。

    宗玉衡本来想甩开,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有。

    下午冯涛难得的下班并不晚。宗玉衡见他一脸凝重,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立刻想到大概和投行的谈判并不顺利,也许要泡汤了,就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投行对公司的评估还是不行么?”

    冯涛苦笑,摇摇头,“不,评估还是不错的,说前景很好。”

    宗玉衡就迷惑了,“那你为什么还愁眉苦脸的?”

    宗逗逗此时跑出来站在他哥哥身边,抱他哥大腿,有点敌意地看着冯涛。

    冯涛发现了他,就说:“你在学校惹了什么祸了?”

    宗逗逗眼神就更不友好了,好像领地意识很强的小狼崽啥的,我家的地盘不欢迎你那种。

    宗玉衡摸着他的脑袋说:“你不认识了么?叫涛哥。”

    冯涛说:“胡说,叫叔叔。”

    宗玉衡愤怒地说:“你敢占我便宜!”

    冯涛就嘿嘿笑。

    说话间走进屋子里去了。

    宗逗逗还是忍不住说:“哥哥,这个叔叔来咱家干啥啊?――他什么时候走啊?”

    冯涛说:“走?叔今晚不走了。你的床给叔睡,你就睡地板吧。”

    宗逗逗的毛都快竖起来了。

    宗玉衡冷哼说:“你长本事了,会欺负小孩了。”

    在这种状况下,冯涛还变戏法似的以很快的速度炒了俩菜,三人围着桌子吃上了热乎饭菜。

    宗逗逗有点明白为啥刚刚自己都喊饿了,他哥也不做饭,就让他吃点小零食,说一会晚上就有吃的了。感情这个叔叔是来给做饭的。

    他私心希望这个大叔吃晚饭赶紧走。他的床不给睡!

    结果他失望了。

    吃了饭,这大叔又开始刷碗收拾厨房了。

    为了让他快点干完活揍人,宗逗逗还懂事地帮着扫地收拾什么的。

    好容易干完活了,这大叔还是赖着不走,又坐在他家沙发上和哥哥聊天。

    宗逗逗就紧挨着他哥坐下,虎视眈眈的。

    可惜他只是个虎崽,不顶事的,俩大人自顾自地聊天。

    宗玉衡说:“到底谈判怎么样?投行有什么不满意的?”

    冯涛的脸色又凝重起来,“不,他们倒是很积极。”

    “那不是正好,这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冯涛摇摇头,“投行不是雷锋,真金白银地拿来给你花,当然是有条件的。”

    “……也是,左右还是要股份……不会是要控股权吧?那就有点……”

    “他们是想要,只是没那么□裸的,而是下了诱饵,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就这么半遮半掩的,考验的是人心。”

    “他们到底提出了什么条件?”

    “听说过‘对赌协议’吗?――条件就是这个。”

    “对赌协议”宗玉衡是知道的。就是在收到投行一定的注资后的一段时间内,比方说前3年内,如果该企业业绩增长超过一定的速度,比如说50,就可降低投行股权;反之,如完不成一定的定额,比如说30,该公司原本的所有者将会失去控股权。

    这就意味着,若接受这场危险游戏的挑战,从签字那刻开始,冯涛就相当于被业绩增长所绑架,拷上金手铐,他从原先的创业者董事长变成个临时“看摊”的角色。资本进来后,业绩跑得快还好,跑得不快的话缰绳就被人收走了。

    冯涛深知此中风险,和投行合作固然解决眼下资金的问题,可是从长远看来却相当于与虎谋皮,这一纸协议只对投行却是大大的有利,不管怎样他们是不会吃亏的,而冯涛这边却单方面承担着巨大的风险。

    宗玉衡听了会也是大大地动摇了,开公司自然是希望业绩增长越快越好,可是有时候能不能赚来钱,赚多少,并不被人的意志和能力所左右。多少踌躇满志口袋满满的人想要大展宏图的时候却一脚迈进金融危机的泥淖,他也不想的。

    宗玉衡错愕之后就愤愤不平了,“投行怎么这么阴损啊!拿住了我们缺点的把柄抢东西啊!――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们合作了!大不了暂时就安于现状,隆安那边的项目没能力拿下我们就不拿了,总好过公司被外国人抢走自己的公司。”

    冯涛

    101、第 101 章

    还是摇头,“到了这一步再退下去,总会不甘心吧。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我进一步多难――他们是不好惹,若签下来对赌协议就背水一战绝无退路……所以说是考验人心啊。人总会忍不住想,若我能够办到会怎样?”

    是啊,若冯涛够运气,那么他既能用上外国资本扩充势力,又能最后从那金锁中脱身,一跃成为业界翘楚,商界的传说什么的。

    他拒绝不了这个美好的前景。

    宗玉衡知道冯涛工作卖力,可是今天才发现原来他还有赌徒心理。

    他有点难过地说,“可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冯涛想了想,终于还是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的吧,我刚到这个城市来的时候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大不了从头再来。有多少人一生沉浮几次破产,最后该成功的还是成功,该失败的也就爬不起来了――从另一个角度上讲,这个游戏考验的也是气度和胆量。敢,还是不敢,就这么简单。”

    若冯涛只是安于现状,那么他便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宗玉衡叹气,宗逗逗拉拉他的袖子说:“哥哥,我困了……我不要睡地板。”

    宗玉衡说:“你欺负小朋友的本事都哪去了?――真是的,你涛哥跟你闹着玩呢,他睡地板,你睡床。”

    102

    102、第 102 章

    从那晚的谈话,宗玉衡就已经知道冯涛对投行拿出的“对赌协议”的态度了。

    果真,冯涛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只在具体细节上又略谈了谈就毫不扭捏地签了协议。

    这其中

    牵针引线的重要人物晋波听说这件事对冯涛的胆量十分赞赏,随即还邀请参加他在富豪俱乐部办的聚会,与会者非富即贵,这个聚会本身的性质也不是知己相聚那么简单,其中就包括隆安新任的集团总裁。

    冯涛受宠若惊,携助理前往。

    晋波很善意地为冯涛引荐了隆安总裁,又略夸了几句。虽然场面上的话不能太过认真,不过得这种级别的成功人士一两句美言已是难得。

    冯涛感念他的提携,迟些时候找了个机会端着酒杯找晋波单独表示感谢,从投行到刚刚的隆安。

    晋波当然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什么的,然后他感慨地说:“你让我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来着,胆子大,什么都敢干!现在有点不思进取了。”他这样倚老卖老,看着却比冯涛也大不了多少,听上去实在有点喜剧的效果。

    然而冯涛却一点也没有笑的意思,晋波和他不同在于他出身极好,起点高也起得早。冯涛小时候一直是为了生存满地刨食,人家可是从小就玩股票操盘游戏长大的,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所以晋波说当年如何如何,冯涛一点也不怀疑。只是说:“承蒙夸奖――其实我这也是不得已,要是有足够的资本谁也不想押上自己辛苦创办的事业。没有钱就只能富贵险中求。我们其实是很羡慕晋老板,您从来不用因为钱受制于人。”

    晋波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我没干过这样的事?”

    冯涛有点吃惊地看着他,晋波说:“要不怎么说你有点像当年的我――因为我也和投行签过对赌协议。”

    冯涛咽咽口水,“那么你是――”输了还是赢了?――他想这样问。

    晋波摊摊手,很大气的样子,他站在这里,风光无限的样子就已经说明结果了。

    “当然是赢了――不过很多人输了,输得很惨。”

    冯涛叹气,“现在是直取华山一条路,只能和那些洋鬼子拼了。”

    晋波大笑,“正以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你不错。为你引荐下隆安的人也顺水推舟,落得个人情――因为你如果将来起来了,也许我们会成为生意上的伙伴,毕竟是一个地界上的,将来有机会组团出去捞外国人的钱不是很过瘾?”

    冯涛之前没怎么和这样级别的人接触过,现在就觉得虽然是个超级富豪,举止也有范,可是谈吐间却难得地有股亲民爽朗之气,心里好感更甚。

    “晋老板真是看得起我冯涛。虽然我现在不过有一个典当出去的小公司,眼睛看的也只是脚下的那么一块地方,不过如果有一天我能借你吉言起来的话,就跟着晋老板发财了,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

    他只是顺口说点豪迈应景的话,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一语成谶,俩人真的联手其余几位闯荡国际房市,将枫叶国、土豆国、袋鼠国等几个发达国家最繁华地段的房价炒得一塌糊涂,然后各自在被人家发现给赶走之前赚得盆满钵盈米金呕元硬棒撤了――这自然是后话。

    晋波又说:“我觉得你够胆还有一个理由。”

    冯涛表示不解,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胆量大。

    晋波扬扬端着酒杯的手,虚指了下某个方向,说:“我没想到你今天把他给带来了。”

    放眼望去,宗玉衡正和景海鸥聊天。

    冯涛说:“呃……我带他来就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助理,没想那么多。”他以为晋波指的是他和宗玉衡的特殊关系不宜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什么的。

    晋波笑笑,“哦?――那就算了。”

    冯涛求解。

    晋波说:“很简单――刚刚给你介绍隆安董事长的时候他不是特意看了两眼宗玉衡么?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呵呵,谁知道你是没想那么多还是因为想到了也不怕――有时候人的行动是受潜意识支配的,知道那么多就没意思了。”

    冯涛就愣了下,不过随即也笑了下,没说什么。

    晋波说说:“这一点我也是赞同你的。因为说实话,如果你想走得再远一点的话,就必须找个支点。那样你拼的时候才不会鬼一样飘着没个着落。没什么比一个随时回头他都会在那里的大活人更好的参照物了――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地方,看风景的角度不一样了,可能就更加同意我这话。”他露出一个像是庆幸的表情,眼睛里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这个夜晚晋波向冯涛说了不少金玉良言,使他思想上受了不少的教诲启迪,然而其中就只有这句经得住时间的考验,越是时光流逝越是发出宝石的光芒。

    有时候他梦到自己蓦然回首那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身手摸摸另一半的温度,安心之下却仍旧心有余悸,那时候他总会忍不住想起从前晋波对他说过的这番话,失重的感觉并不美妙,把他的双脚牢牢拴在地面上的人需要珍惜。

    接下来的一阵子冯涛并没有过上安生日子,马上就开始全力备战隆安的竞标,在经过激烈的厮杀之后他以黑马之姿杀出重围,夺得标的。

    在签约仪式上,隆安总裁意味深长地说:“其实之前我们在衡量的时候,对你们公司不是没有顾虑的,比如资历、比如复杂的人事关系,不过我更看重的是冯总你的工作表现,也相信你的职业素质和人品。”

    冯涛知道他指的是宗玉衡的隆安背景,这成了他一个“不干净的底牌”,可是你看,事情不是解决的很圆满?他更加觉得,只要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结局多半是不会错的。

    留宗玉衡在身边就是他认为对的事情,不管对事业有什么负面的影响都要贯彻这个原则就好了。

    尘埃落定之后一切步入正轨,为了保住公司他当然比之前更加勤勉。宗玉衡也知道他的压力,与公与私尽量帮助他,努力成为一个好的左右手什么的。

    连冯涛都觉得宗玉衡比想象中的懂事多了,真是出息。

    生活虽然累,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当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有宗玉衡的家里,心里就觉得踏实而放松,就算他在厨房仍旧要充当大厨的角色,可是并不特别以为辛苦――宗玉衡可是把收拾家务什么的工作承担了大半了。

    他会早上起来叠被子,会洗完澡后收拾浴室卫生,会把衣服床单被套什么的一股脑地丢进洗衣机,然后指挥宗逗逗去掏出来,兄弟两个合力到院子里扯个晾衣绳晾起来什么的……

    在偶尔不加班的周末,冯涛一边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喝茶水,一边欣赏宗氏兄弟劳动的美好场景,心想,难怪人家说认真的男人最性感。

    看宗总那认真皱着的眉头,认真地和宗逗逗抖开纠结的被单,认真地挂到晾衣绳上抹平,上午的阳光照在被子和他的脸上,他扬起头一手扶腰一手认真地搭在眉骨上t望着的样子……真是性感得不得了。

    冯涛咽咽口水,低头努力让自己看文件什么的。

    生活虽然已经足够美好,然而冯涛比谁都清楚,离圆满还想相差甚远,最大的障碍就来自――他的家庭,确切地说他的父母。

    他到现在还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和宗玉衡又好上了的事,而这个迟早是个事。

    他琢磨着想找个机会把这个意思透露一下。

    他父亲那里就算了,一是他受不了刺激,二是没必要刺激他。上次中风之后他慢慢地性格起了变化,想事比较少了。医生检查之后说多少有点大脑退化,说老年痴呆也还没那么严重,不过老小孩老小孩,比较好哄。而且他活动的空间也不大,仅限于家周围。

    冯涛打算让他吃的好,穿的好,想要啥就买点啥,有愿望就尽量满足,可是是不打算告知他宗玉衡的事了,讲道理肯定是不通的,所以上赶着特意说一嘴倒像是急着要把人给气死一样。

    可是至少,他妈那里,他是想郑重地知会的。

    这次他想做的好一点,不重蹈上次惨烈的结局,不伤害任何一个人,无论是亲人还是爱人。他想告诉自己的妈――这次我是出于感情自愿和这个人在一起的,你得支持我。

    103

    103、第 103 章

    冯母打电话来说让冯涛抽空回趟家,冯涛不是不想回,不过每次回去吃饭,刚抬起筷子,话没说两句,不知怎么的保准就绕到他找对象结婚这事上了,无论他是怎样地打岔转移话题都不行。久而久之的,惹不起只好躲得起。

    可是现在不能躲了,他还想和家人就宗玉衡的问题找个时机好好摊派,不铺垫是不行的。

    周末冯涛就提着大包小裹的礼物回了趟家,早一阵子他父母和冯伟两口子已经搬到他从宗玉衡那里买来的房子,条件很不错。

    他一进门冯母往后面张望了下,有点失望地问:“怎么没把小林带回来?她忙?”

    冯涛状似随意地说:“啊,她啊,分手了。”

    冯母唬了一跳,“啥?!――分手?!咋整的啊!……啧啧,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个对象都处不来!――都可惜啊!眉清目秀一个姑娘……”

    冯涛四两拨千斤地说:“她外面有人了。”

    冯母就又愣了,然后恨恨地说:“我说呢!她比你小那么多,描眉画眼的看着就不是个省油灯――老大你没搭她啥吧?”

    冯涛说:“处对象嘛,搭点啥也是正常的――咋的?你还想找人要回来啊?”

    冯母说:“那得看你搭多少,太多了就得要回来,要不凭啥啊?!――对了,第一次见面我还给了她两千块钱见面礼。”

    冯涛说:“我不是后来又给你补上了么――放心吧,我在她身上没花什么大钱,出去吃饭、买两件衣服啥的,你就别惦记了。”

    冯母只得作罢,又想起来儿子的婚事没着落更愁了,唉声叹气的。

    冯涛也故意做出一副失意的样子,说:“现在的女的眼光太高,还都拜金,个个钻钱眼里,找对象总不能放心,不知道是不是图你钱,感觉像是花钱买媳妇一样。我也都有点累了伤了。不想处了,一个人挺好的。”

    冯母忙说:“也不能这么说,好女人肯定有,就是一时没缘分碰上。不说别人,咱家小娟,多好的姑娘啊,不也剩下了?――你们俩都是我的心病啊!”

    冯涛知道她是轻易不肯放过这个话题的,也不恋战,往屋里走,逗孩子去。

    他弟弟冯伟的儿子也一岁多了,话还说不全,不太胖一个孩子,小鼻子小眼哪里都小小的,也说不上哪里可爱哪里不可爱,血缘关系总比随便一个什么孩子亲切些,可也就那样而已。冯涛个人的审美取向更喜欢胖一点的孩子,就好像宗逗逗那种敦实的小胖子,鬼主意还特别多那种。

    冯涛逗了会孩子就开饭了。

    餐桌上冯父垂眼吃自己的饭,偶尔拿筷子头指指想吃的菜,旁的什么人就给他夹一筷头在面前的小蝶。冯母和冯伟两口子对冯涛分外殷勤,刚刚女朋友的话题也揭过不提,一家人气氛十分祥和。

    然而冯涛还是在这和谐中闻出了不安的味道,别是老二两口子又在琢磨要点啥了吧?――他想。

    “老二你物流公司最近咋样?我公司那边忙也没顾上照看。”冯涛主动提及。

    冯伟还没说话,他媳妇却抢过话头说:“大哥你不知道小伟现在可出息了,上班特别积极,也有事业心,下面的人一口一个冯哥,都挺服他的管。”

    冯母也呵呵笑说:“可不是。他两口子每天一早上就去上班,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我说咱家出你哥一个老板不够,现在还再来一个,多好!”

    冯涛不动声色,“那挺好。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干。”

    冯涛一只没咋说话,他拿眼睛看看他媳妇,他媳妇就看冯母,冯母就小心翼翼地对冯涛说:“内个,老大,你看老二做的不错,你呢,手边那么大一摊生意,对他那个物流啥的公司也没兴趣――要不,你就把那些股份过给他,你自己彻底省省心得了。”

    说完,一家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的脸色,冯涛他扒了一口饭,嚼了半天,说“那物流公司最近开始盈利了?”

    冯伟摸摸脑袋,也有点不好意思,“刚赚了俩月钱,之前不是一直在赔……”

    冯涛说:“给你用还够,现在想揣自己兜里了?”

    冯伟媳妇就争着说:“不是,大哥是这么回事……”

    冯涛瞥了她一眼,“我没问你。”

    她吃了个瘪,不甘地在桌子下使劲掐了下冯伟,让他出头。

    冯伟说:“哥,其实我不是非想当股东……”

    李丹就在下面又狠狠掐了他一把,他就硬着头皮说:“可是我现在算啥啊?说好听点是管理层,经理,实际上说白点就是给你打工的。底下的人也心里明镜的,我管起人来腰板总不那么直。”

    冯母也跟着帮腔说:“就是就是。你也不差那一点,手指头缝里漏出点东西就够他们两口子吃穿不愁了。不看别人,看我和你爸,还有你大侄子的份上――其实他俩也是想多赚点钱将来给孩子。”

    冯父吃着吃着,这时候突然插了句,“给!”他现在语言功能受到影响,话也说不全,基本上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这种情况下还坚持插一嘴,令冯涛十分无语,只得忍下气,说:“我考虑考虑。”他永远都觉得欠父亲的,今天他这个样子,多少是因为自己给气的。

    其他人一听,觉得有门,都松了口气,接下来各种讨好什么的。

    晚上冯涛走之后冯伟两口子关起门来先是小兴奋了一把,从厨房端了点酒菜进自己屋单独庆祝了下,谈着谈着,李丹的忧患意识又上来了,“唉,你说你哥不会考虑考虑,就给考虑黄了吧?”

    冯伟倒是乐天派,“不能!”他及其不屑这种可能似的,“我哥听爸妈的话,连咱爸发话了,那可是金口玉牙,你看他不是一个不字都没说?”

    李丹听了也放心地嘻嘻笑了,“那倒是,说起来还要感谢当初你哥和那个宗啥的乱搞,气坏了爸,现在就是让他多给点咱也是应该的,是欠的。”

    冯伟说:“也别这么说,我哥对咱们也算够意思了,房子给住着,工作给安排这,现在马上物流公司也到手了。”

    李丹白了他一眼,“你倒是不贪!――我偏不领他的情。前一阵听说不是连国际银行都给他发贷款了,隆安集团的生意也接下来了,他那么有钱,给亲弟弟个百八十万的算事吗?我要是他,先把公司过给你,然后这个房子也彻底让出来!――你瞧他今天的脸色,不得了哦!大老板哟!吱吱扭扭的不爽快!――总之我领你父母的情也不领他的!”

    冯伟是被驯化了的,不和媳妇硬磕,只说:“行,你知道父母的好也行。别连我爸妈也没交下你。”

    李丹说:“你别说,我还真有点觉得你父母也是应该的,谁叫这么长时间就只有我给你们冯家传宗接代生下孙子,你哥,别说一儿半女的,连个媳妇的影儿都没有,还有你妹,也熬成个老姑娘了,连找男人的本事都没有。你妈不偏向我们这一家三口难道要偏帮老光棍老姑娘去?”

    冯伟瓮声瓮去说:“得了,越说越不像话了啊!”此外,他也就没说什么。

    李丹想起什么,说:“唉,你哥总说忙不找对象,是不是还玩变态呢?”

    冯伟转过身去,不想谈,“说啥呢你!”

    李丹说:“你不是经常去他公司么?没听见啥看见啥?――我跟你说,你上点心!你妈要是知道他还玩男人,肯定更帮着咱,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提提房子的事。”

    冯伟差点就想把在冯涛处看见宗玉衡的事说出来了,不过还是忍住,他也知道自己女人的嘴太坏,现在得罪他哥也不是好事。不过他媳妇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是他妈知道的话……

    转天,冯伟早期非说要陪他妈逛早市,冯母心里很宽慰,直说“老二真是孝性了”啥的。

    冯伟就找机会琢磨着怎么跟他妈透话。

    “妈,你说我大哥能把物流公司的股份都给我吗?”

    冯母说:“我看没啥大事,你大哥对自己家人挺大方。就是你媳妇让他在你哥面前别太耍尖卖快的,你哥不待见。”

    冯伟说:“既然我哥不待见李丹,你说他会不会就手指头攥紧了不放权啊?”

    冯母说:“你放一百个心。昨天我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连你爸半明白不明白的人都张嘴了,他肯定能给。”

    冯伟又说:“那、那、那这个房子他也能给么?”

    这回连冯母也有点不乐意了,“老二你是不是有点太贪了?你哥毕竟是你哥,不是你爸,他的是他的,是他自己赚的。我们做老的替你要,也不能要太多。你有本事自己赚多好。”

    冯伟就撇撇嘴说:“妈,我其实是为咱老冯家着想,我哥的事,你挺多不知道。”

    冯母听话里有话,“又咋了?啥我不知道了?”

    冯伟说:“我不说,好像我背后嚼人舌根似的。”

    冯母说:“就你鬼!有啥就快说!不说我就不听了!”

    冯伟就不装了,把在冯涛公司遇见宗玉衡的事说了。

    冯母目瞪口呆,“不能够啊!我、我这几次去都没遇见啊!”

    冯伟袖着手有点不屑地说:“就是瞒着你瞒着家里呢,能让你看见啊!”

    冯母就立刻没主意了,“他、他这是要干哈哟!作孽哟!还让不让家里人过安生了~上次是气你爸,这次我看也轮到我了!”

    冯伟说:“妈你可千万别跟我哥说是我告诉你的。他该恨我了!”

    冯母说:“他也有脸恨你!――我还恨他呢!要不是有你给我生了个孙,指望他我们老冯家该断子绝孙了!”

    冯伟说:“妈,你也别这么咒大哥。兴许他是受了勾引,那个姓宗的,你还记得长啥样吧?男生女相一看就是那种人啊。”

    冯母恨了一回,又说:“不对啊!你哥之前跟他一起是为了钱,现在不是说那个宗啥已经败家了吗?这房子都卖给咱了,你哥为啥还跟他搅合?――不行,我得问问你哥去!”

    冯伟忙拦着,说:“妈,你别糊涂了。你问好使吗?我哥听你的吗?!之前把我爸气成啥样了,不也没拦住我哥暗地里还和他来往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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