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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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

    宗玉衡简单地说:“没有。”

    “没有?我一个月给你那么多薪水你就不能拿点钱来买套差不多点的西装!”

    宗玉衡冷笑说:“请问你每个月给我多少薪水了?――八千块而且还要扣掉六千还债,加上加班费什么的到我手里也就三千左右,市面上的正装,稍微能穿一点的怎么也要一万左右的吧,几千块的那种袖子和领子的设计都难看死了。这样我不吃不喝也要三个月才能攒钱买一套衣服。所以冯总你看我穿的不顺眼也没办法,忍忍吧。毕竟我的经济能力就是这样――我已经半年没买新衣服了。”(嗯,最近都在捡衣柜里那些没剪过商标的“旧衣服”穿。)

    半年没买新衣服这个事实深深地震撼了冯涛,在他的意识里,宗玉衡是那种不买衣服毋宁死的类型,他比任何都知道每逢换季宗玉衡轻则飞香港日本重则飞欧洲扫货的生活习性,各种各骚包的时尚堆满柜子,最严重的时候他一天没有新衣服就好像女人一天不化妆一样没办法出门见人。

    即便是跟他一年性子稍微朴实下来也没改了他那穷奢极侈的根本,每年最大一笔花销仍旧在衣服上。

    爱美,爱臭美,正是宗玉衡三个字的最好标签。

    ――这样的宗玉衡个竟然半年没买衣服了……好吧,虽然是因为没钱买,可是乍听之下还是令冯涛瞠目结舌,有听过孔雀不爱意聊羌父毛的么?

    看来真是穷了,连毕生爱好也无法体面地维持下去。

    冯涛也终于稍微有点自责了,他反思自己毕竟还是严苛了些,宗玉衡再怎样也是自己的员工,还是特助,一个月三千块确实维持生活品质有点困难了。(不过谁让他把赚的大部分钱都拿去养孩子。)

    在这种微微自责懊恼的情绪下,冯涛稀里糊涂地做了件令他有点尴尬的事情,他那天早收工一会,趁商场十点关门之前去逛街买衣服去了。

    当然是给宗玉衡买。

    第二天早上,冯涛状似随意地丢给宗玉衡一个纸袋。

    “是什么?”宗玉衡不解。

    冯涛头也不抬地看文件说,“给你的员工工作服。”

    “……是每个员工都有的么?”

    “……是特助专用的。既然你每天都在我面前晃,至少穿的要按照我的品味来。”

    宗玉衡把衣服拿出来一看,有点鄙视地说:“这是老板的命令么?”

    冯涛皱眉,“是工作的一部分!”

    宗玉衡就也没说谢什么的,拿去到卫生间换了,照镜子一看,脸色黑下来,真是老古董的款式啊,黑西服,白衬衫,领子和袖口虽然不至于很走样,可是也没什么腰身,穿起来就觉得泯然众人。

    无意间发现纸袋里还有商场的发票啥的,一看价钱,居然是两万多……不管多少钱过时就是过时,古董就是古董!

    他苦着脸走出来,在进冯涛办公室前特意隐藏了下情绪,当对手想让你不开心的时候最好的回击办法就是不要不开心――这是他总结的战斗经验。

    所以他尽量面无表情地进去。

    冯涛抬头看一眼,低下头,忍不住又抬头看一眼,一眼一眼地偷看。心想,这还差不多,早就该这么穿了,多清秀啊,简直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啥的。

    在接连受到公司同事诸如“你买新衣服了?”、“不错啊!”、“这种正式的套装意外地适合你”、“看上去很职业啊”之类的反馈之后,宗玉衡因为衣服而产生的不好情绪才稍微缓解下来。

    冯涛这家伙就当是坏心办好事吧!

    91

    91、第 91 章

    宗玉衡对冯涛是有意见的。之前还停留在这家伙本质不错,个性憨厚朴实,就算当初分手也是因为要父母尽孝没办法――这样的印象中,所以当初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宗玉衡还是选择来投奔冯涛了,内心里觉得他还是可以依靠一下的。可是之后相处中的种种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印象,原来认识并相处了十年的人,现在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不知道他是本质如此恶劣,还是当老板之后气场全开坏掉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以压榨员工的价值为生!

    冯涛说社会就是一个动物世界,优胜劣汰,人要想活下来就要不停地进化才行,也许吧,冯涛进化成了一个资本家,而宗玉衡自己也不得不进化着――他进化成了一个工作效率还可以的特助。

    可是只是这样还不够,每当宗玉衡有些许进步,好容易适应了某种程度的节奏,冯涛必然用邪恶的黑手再次推他一把,把更多的任务加在他身上。

    就好像他办公室里的工作各方面都比较上轨道了,冯涛竟然开始指使去为他做私活――

    “你下班的时候顺便到我家里去给花浇水,开窗放放气,如果能把卫生打扫下最好。”冯涛很大脸地说。

    宗玉衡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冯涛就更脸不红心不跳地又布置了遍任务。

    宗玉衡的脸可是气白了,冷冷地说:“我是你的特助,不提供家政服务。”

    冯涛就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因为太久不回去,所以有点担心那些花。你今天可以不用在公司待到最后,八点走就行,然后开我的车回去,反正也是路过我家,明天早上再把车开回来。还有加班费我会按照你加班到九点付给你的。”

    宗玉衡说:“钱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意义――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您家里的保洁人员。”

    冯涛还是很沉稳地说:“那么好,我们不从钱的角度讲,我认为到我家浇花也是你身为特助的工作内容之一,合情合理合法,并不逾矩。想当初我给你做助理的时候……”

    最后斗争的结果就是宗玉衡七点就从公司走了,然后开着他老板的车,到他老板家里去给浇花擦灰,一边干活,一边狠狠地嘟囔着“人渣、变态、寄生虫、不要脸!”啥的。

    第二天,冯涛偷偷溜回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去的家中验收工作,觉得花浇完之后从底部流出来的水形成的水渍没有及时擦掉,灰也擦地很潦草,基本上还是不满意的。可是让宗玉衡给自己干私活,这件事本事带来的成就感已经可以弥补这些具体操作上的不足什么的,冯涛有信心和能力把宗玉衡给培训好,近来他发现小宗还是挺受教的。

    他打算装作没有回来过的样子,暂时不去批评宗玉衡的工作。回到公司的时候路过茶水间,,发现宗玉衡正在里面泡茶,顺便喘口气的样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身边陪着一个看起来爽朗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绘声绘色地说:“于是那个律师就脱了男孩的裤子,一把抓过稚嫩的xx对法官说:‘大人,你相信这种发育不良的xx能让邻家少女怀孕吗?’。男孩悄声对他说:‘如果你再不松手,我们就要输了这场官司了。’――哈哈哈哈!”讲笑话的人自己乐得不得了。

    宗玉衡喝了口茶,很淡定地说,“笑点在哪里?”

    年轻人一下子就收敛了癫狂的姿态,有点尴尬地说:“呃……就是,那小孩才11岁,然后内个……”

    宗玉衡说:“呵呵。”然后端着茶杯走开了。

    年轻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有点头晕目眩啥的。

    冯涛是认识这种眼神的,他当初在宗玉衡身边看多了这种追逐的目光,不怀好意的或者克制隐忍的,也不知道这些男的什么眼神,或者说男人都只是视觉的动物,看见一张皮相好就前仆后继飞蛾扑火的。

    这年轻人冯涛当然认得,正是他刚刚通过猎头公司才以高薪挖来的技术部的新骨干,为人有几分傻气,不过技术上却有点天才。冯涛是对他寄予了相当的厚望,觉得天才缺点心眼也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冯涛不这么想了,有才也要有德才行。那种胆敢惦记老总的特助的技术人员能安心工作么?!――很显然不能!

    于是在迟些时候的例会上,冯涛特意提出了这个问题,他意有所指又不点名道姓地批评了“供公司最近出现的一些不好的苗头”,“办公室恋情什么的并不利于团队的发展和团结”,“专业人员要有专业的素质和情操”啥啥的,说的与会人员有点面面相觑,不知道啥事触了老板的逆鳞了。

    冯涛眼神几次掠过那个傻缺天才,发现对方并没有意识到是在说自己,还在那玩抛接球,还拿眼神衔着在做记录的宗玉衡,笑呵呵的,越发傻缺傻缺的。

    冯涛的眼神又黯了几分,然而并没有继续发作,话锋一转又带过了。

    傻缺名叫古振轩,也还年轻,才大学毕业两年,可能真的有点傻吧,对于宗玉衡在这间公司是个特殊的存在这一事实也没有察觉,没事就跟宗玉衡套近乎,讲各种gay色彩浓厚的冷笑话啥的。

    他如此司马昭之心,公司的同事就背地里开始议论,然后偷偷地准备好爆米花可乐啥的等着看好戏了。

    好戏预测一:

    古傻缺告白,宗特助愤而拒绝,附赠大嘴巴子两个,绝子绝孙脚一蹄,回去和冯总哭诉,冯总冲冠一怒为蓝颜,古傻缺抱着破纸箱凄惨地站在瑟瑟秋风中,形容枯槁。

    好戏预测二:

    古傻缺告白,宗特助应允,冯总冲冠一怒为蓝颜,古傻缺抱着破纸箱凄惨地站在瑟瑟秋风中,形容枯槁。

    好戏预测三:

    古傻缺告白,宗特助劈腿,(……剧情需要所做之假设。)一三五二四六分明,天长日久各种暴露,最后冯总冲冠一怒为蓝颜,古傻缺抱着破纸箱凄惨地站在瑟瑟秋风中,形容枯槁。

    好戏预测四:

    古傻缺告白……抱着破纸箱凄惨地站在瑟瑟秋风中,形容枯槁。

    然而其中也有个别有点良善之心的,比如林苗,有点不忍心看着这缺心眼的最后落得个事业爱情双输的下场了,就趁着茶水间唠嗑是时候很明确地点过古振轩,“宗特助和老板是大学同窗,后来还一起创业来着,之前冯总是宗总的副手,现在反过来,总之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是各种深刻的。”

    接过古振轩听了之后振奋地说:“这么说冯总对总特助的事情十分了解咯?――等我哪天打听打听。”

    林苗也败给这孩子了,扶额说:“你――在职场这样勇往直前没关系么?”

    古振轩说:“啥?”没太听懂。

    林苗又换了个问题,“你觉得宗特助哪好啊?”

    这下古振轩听明白了,而且还有点脸红了,说:“我觉得――他穿那身白衬衫黑西服脸上冷冰冰的很酷。”

    林苗真相一个头槌打醒这傻缺孩子,原来你只不过是个禁欲冷美人制服控什么的,四维空间是很危险的,赶快回你的二维世界去吧!

    冯涛心里也很黑线,每每看到古振轩和宗玉衡接触过他的脸就很黑,回头对自己的特助冷嘲热讽的,“穿成这样还能勾搭人,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特长了,真是走到哪里都不是省油的灯……”啥啥的。

    宗玉衡忍了又忍,有一次就忍不住爆发出来,“就算是扣钱我也要说――你有病啊!”

    冯涛也不甘示弱地顶上,“我说错了吗?你交过多少男朋友我最清楚。正常男人会这样么?”

    宗玉衡说:“那都是他们主动找上我的!――”他忍了忍,没忍住,重重地抛出去,“包括你!”

    冯涛大动肝火地拍桌说:“什么包括我!我那是――”他生生忍住话头,觉得自己稍微有点失言了。关于他和老宗总的约定,现在这个世上知晓详情的就只有他了,再提起来有什么意义呢?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就按下不表。

    宗玉衡以为他理亏词穷,于是就得理不饶人地说:“你什么你!你自己清楚当初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和你和外面那个都一丘之貉,谁也不比谁好!要不是你们口口声声对我好,我才懒得离你们!”

    冯涛冷笑:“只要对你好你就可以,你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当初暗恋我时间最长,扮苦情扮的最好的其实就是你吧!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冯涛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头狠狠地指向他,“你!”

    宗玉衡就啪地给拍开,“少跟我指手画脚的!是你先开始的!”

    冯涛气得胸口都有点起伏了,他已经很久未这样情绪波动,“你这个人真是……当初我和你还没彻底分手你不就急着把男人往家里领!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没有节操!”

    pia――

    冯涛捂着被打的脸,瞪着施暴者,“我扣你的钱!”

    宗玉衡冷哼,“你除了用钱威胁还有什么招数?!”

    冯涛说:“我起码还有个招数,你又有什么!”

    宗玉衡轻轻一笑,“我新掌握了一个招数可以对付你这种无良老板,你要不要听?”

    “……”

    “你扣我一次钱,我就往你的咖啡里吐一次口水!”

    “你!恶心不恶心!!连这种贱招都想的出来!”

    “贱招是用来对付贱人、的!月初拿到工资条的时候如果我发现少了不少的东西,那你就要担心咖啡里多了不该多的东西!”

    “你想造反?!”

    “有本事你炒掉我!”

    ――反正吵翻了天就是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

    冯涛时候也懊悔,觉得自己跟着段数都降低了,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老总,居然做出老不休的事情来,真是不应该。

    难道出现这样的困境不是应该冷静地好好处理么?吵架有什么用?――而且还牵扯出今后的食品安全问题,真是得不偿失。

    痛定思痛,他决定是敢好好反思,是时候做点什么打破目前的困境了。

    古振轩觉得最近自己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先是对宗玉衡进行了告白,被对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瞄过,然后就得到了,“对不起,我现在觉得谈感情浪费生命成本,是件很没意思的事情。”

    古振轩当时有点没出息地湿润了眼睛,宗玉衡就一副最怕麻烦的表情嫌恶地说:“喂你该知足了,我现在已经有进步了,都没说是因为你很烦人很吵什么的。”

    “唔……”古振轩这次彻底哭了。“被嫌弃了。”

    再有就是,他莫名其妙地成了技术部最常被外派公出的人,几乎就只有周末才被允许在这个城市呆着……也好啦,就当是避开宗特助,给自己一点治疗轻伤的时间和空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胜!

    乃们不是想要小宗有人追求么?给乃们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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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第 92 章

    宗玉衡把宗逗逗送去寄宿之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时间充裕了,业务扩展,雇了新的员工人手也还是紧,每天加班到很晚。他实在熬不住了就去洗手间拍点凉水,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和有点浮肿的眼睛,稍微有点心疼自己,别人家都是年轻的时候创业辛苦,三十而立之后就应该差不多可以稍微松口气了,结果自己这边好像活反了,也许真如老人所说的,人一辈子的福分是有定数的,自己这辈子的福都在前三十年用得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未免心情就低落下去,可是他仿佛又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病床上的老父和年幼天真的弟弟,即使是辛苦,也不能不撑下去。他擦干净脸就又转身出去加班了。

    若说宗玉衡一介特助累,那么冯涛简直就不要活了,和隆安的合作项目进入了最后的阶段,最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何况在战略上他一点点在经营的的转型和扩张已经上手,总觉得再努把力就可以更好什么的。

    他是劳苦命,少年时期的艰苦劳动给他的身体打下了基础,青年时期的生活压力给他的精神做好了锻炼,他的钱都是自己一分一分赚来的,所以懂得珍惜,给自己干活并不觉得十分累。

    可是他这样别人就未必这个水准,一个不注意,转头就看到他的特助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看其他人也有在灯光下如哥特聚会一样,苍白的脸,黑眼圈,各种沉默。

    他打了个冷战,觉得稍微有点过了,心软之下就把这一天的加班给结束了。

    而熟悉他作风的员工对于他在这种个情况下居然没有搞个通宵什么的大为惊叹,惊叹之余就趁他没后悔,赶紧跑了个干净。就只剩下冯涛和呼呼大睡的宗玉衡。

    冯涛碰了碰特助,而后者并不买账,十分沉迷地睡着。看来是困得狠了。

    冯涛挠挠头,对于宗玉衡的生活习性十分了解的他现在就有点束手无策了。

    宗玉衡觉得自己似乎从一个很悠长的睡眠中醒来,好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饱了,他抻了个懒腰,舒展了□心,却接下里更深地蜷缩进那暖融融的黑甜乡。刚刚好像还做梦了,一只大狗舔了舔他的脸什么的……嗯,奇怪,自己不记得有养过宠物。

    翻了个身,蹭蹭被子,好蓬松好柔软好舒服……

    宗玉衡噌地坐起来,四处望望――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像有点眼熟……是冯涛办公室里面的那个小房间,他经常是加班之后就留下来睡这里――呃!自己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加班的会议室,怎么会乾坤大挪移地挪到这边的?难道……!

    他连忙低头检查身上,穿着衬衫,裤子……也还好,不过鞋袜被脱了。

    他光着脚跳下床,走出内室的时候,看到冯涛盖着衣服睡在沙发上。

    宗玉衡有点生气地过去把他给晃醒,“喂!”

    冯涛因为迷迷糊糊地要躲避骚扰一翻身掉下沙发,就给摔醒了。

    入眼就是宗玉衡细腻的脚丫,向上仰望,是一尊高耸入云的玉面修罗,“你为什么昨晚把我弄到你床上睡了?!”

    冯涛盘腿坐起来,挠着头,“大早上的,你干啥?!”

    宗玉衡说:“我说你才是干什么!昨晚干脆就叫醒我让我回家就好了!――我问你我是怎么从隔壁会议室的桌子上转移到你的床上的?!”……稍微想了想那个画面,宗玉衡就很不自在,抬脚踢了冯涛一脚,“你有什么企图?!”

    冯涛就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怒道:“你狗咬吕洞宾!我昨晚叫你多少声你睡得跟猪似的。你自己一睡起来就叫不醒的德行自己不知道么?大学没个学期末的时候你有一次熬夜复习么?都是别人在电灯熬油的,你在那边睡得什么似的!――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你有什么让我企图的?!”

    他这样说宗玉衡反而有点放下心来,给自己找个台阶,抱着肩膀冷哼说:“你最好是没有企图咯――还有你少贬低我,认真叫一定能把我叫醒的!”然后就转身要走。

    冯涛说:“喂!等等!”

    宗玉衡挑眉回头,一脸挑衅。

    冯涛说:“你把鞋啊袜子啊啥的穿上,就在你床边上。”

    “恚 弊谟窈獍诹讼率植焕硭。

    “你给我站住!”冯涛厉声说。

    宗玉衡说:“怎么?你还想没完没了了!”

    冯涛说:“我更你说正事――一会你定两张今天去b市的机票,你要跟我去出差。”

    宗玉衡这下睁大眼睛,“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冯涛说:“有工作需要就要随时准备着,有什么突然的。你可以抽空回家稍微收拾收拾。”

    既然是工作,宗玉衡也没办法拒绝,就简单拎了个包跟着走了。

    这次其实是厂家那边临时技术上出现了点问题,因为是帝都的大厂,所以姿态十分之高,点名要求冯涛亲自过来解决。当初冯涛也是费了很多心思特别上赶着才能跟人家合作上个,现在自然有求必应。

    到b市之后他们是一点没耽搁,马不停蹄地奔大厂而去了,冯涛态度十分低调而积极地给差bug拍疑难,在几十米高的机器里爬上爬下,完全把自己当个一线售后维修人员什么的。

    而宗玉衡相比较起来则更像是个带工程师来干活的当家,衣冠整齐气定神闲地跟厂家搞不是很专业的危机公关什么的。也亏他脸长得好,如果话语不多,又不过分倨傲的话也还能挤出一点精英的架势,看不出是个不会干活的。

    于是俩人在厂家干了几个小时之后,冯涛终于成功地解决了问题。

    负责这个项目的领导才稍微松露出一个笑模样,拍拍冯涛的肩膀说:“冯总你们还真行。”

    然后表示说这也忙了一下午了,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厂里都安排好了什么的。

    吃饭的时候还好,只是这样应酬的场合免不了喝酒助兴,一喝,宗玉衡这样的特助身份就不得不充当桥头堡的身份,而他那点酒量,冯涛是最知道的,结果做老板的反倒替副手挡了不少酒,可是仍旧不能改变宗玉衡被灌得脸蛋红彤彤眼神有点迷离的结局。

    厂领导对他们还是不错的,亲自给打车送到了酒店,然后他们开始办理入住。

    最后被分配到了房间。

    可是最大的问题来了――帝都的大厂,就只给冯涛及其助理定了一个房间。

    冯涛的神志是很清醒的,听了这话脑子就轰得一声,斜眼看宗玉衡仰面躺在大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咽了咽口水,就和柜台商量说:“小姐,你能不能再给开一个房间,我们两个人不方便住一起。”

    服务员态度很好地说:“对不起,先生,现在是长假期间,房间都已经满员。”

    冯涛看了看表,这都已经快半夜了,带着个醉鬼到别处找住的地方估计最后得双双露宿街头了。

    服务员劝说道:“先生,你们定的是标间,不是大床房,两张床,您和您的朋友一人睡一张,没什么不方便的。”

    冯涛很暴躁地想――“你懂啥!”

    那么此刻,抉择的时间到了――到底是露宿街头还是一狠心睡了?他又能负担得起和宗玉衡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后果么?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天挣扎着上来更的。。。明天起菊要开始为期大概一周的江南之旅。期间偶尔也许可能会更。。。鞠躬啥的。。。

    93

    93、第 93 章

    将有点晕晕乎乎的宗玉衡丢在标间两张单人床中的一张上,冯涛忍不住松了松领子,眼下还真是个难关,要怎样处置一时也没有个决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宗玉衡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两手上举放在头侧,一副投向的姿势却让人看出点毫无防备任君采撷的意思。冯涛有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尽量不往那边不该看的地方看,他想要不自己就仗义点不跟着瓜田李下的挤一间房了,哪里不能凑合一晚上,实在不行就在外面大厅的沙发上眯一觉,过几个小时天也就亮了什么的。

    然而他刚动了念头,宗玉衡就哼哼唧唧地张嘴了提要求了。

    “水~”――他嘀嘀咕咕的。

    冯涛没办法,知道宿醉的人是容易口渴的,就从柜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犹豫了下,还是扶起宗玉衡半边身体,看他闭着眼睛被伺候惯了的样子张嘴就咕咚咕咚地喝。

    喝完宗少爷终于张开迷迷蒙蒙的眼睛,里面几分醉意,然而也没醉到份上,还有几分清明。

    他扶着额头自己挣扎着坐起来,“你在这干什么?――我刚刚喝多了么?真是的――”他皱眉举目四望,看到自己身处酒店的房间的样子,于是进一步要求说,“好了,我现在有点难受,想休息了,你回自己房间就好了。”

    冯涛真是无语了,这个宗玉衡真是不明白情况啊!

    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是他的boss了,却还做着从前助理的工作呢?而这个现在的助理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己的服务――他是以什么身份对自己肆意差遣,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呢?!

    冯涛冷哼一声,在另一张床上坐下来,说:“我是不会离开这个房间的。要走的话,你走好了。”

    宗玉衡从头疼中稍微抽出一点精力来关注这个有点反常的人,“我现在真是有点难受,没心情跟你吵。拜托你离开让我好好休息下。”

    冯涛不吃他这一套地说,“休息好啊。我也要休息了。现在就洗洗睡吧。”说着就伸手脱衣服脱鞋的。

    宗玉衡才开始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慌张起来,试图阻止他,“你干什么?!”

    冯涛拍拍身边的床说,“你看清楚,这种房间有两张床,叫标间,是厂家给定的。一般出差公干确实也就这个标准了。今晚上就委屈你和我睡一间房了。”

    宗玉衡不顾头疼地跳起来,表示不干了,“开什么玩笑!谁要跟你睡一间房啊!”冯涛已经在解衬衣扣子了,一颗一颗的,他的动作不是很快,是不想表现得好像猴急似的失了风度,可是刻意放缓速度又有点无赖的姿态了。

    他嘴里说,“不想睡这一间你就自己去想办法吧,反正我刚才已经跟前台确认过了,现在是旅游旺季,酒店爆满,你有本事就自己出去找住的地方吧。反正我是睡定这里了。”

    宗玉衡说:“我宁可睡外面也不会和你睡一起的。”

    冯涛冷笑,“你怕什么?难道怕我会怎样你?你还真是想多了,我说你思想怎么那么不纯洁?”

    宗玉衡心想自己是有太多的理由不放心了――第一他还是很有魅力的;第二他俩曾经还是有过那种关系;第三……冯涛已经敞开衬衫――露出里面的纯棉白背心,这让他不禁想起从前,脸色一红什么的……

    宗玉衡羞怒地说:“不管你说什么,我没心情看你表演脱衣舞,你给我出去!”手很有气势地往门的方向一指。

    冯涛却摆出一副它强任他强,明月照松岗的豁达淡定姿态,带着几分居上位者的高度说:“宗特助,我今天从开始就一直忍着没有批评你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工作态度?还有一点职业人的意识么?!”

    宗玉衡本来觉得睡觉啥的是私事,没想到冯涛却扯到公事方面去了,顿时有点愣住了,不知所以然了。

    冯涛继续严词批评他,“且不说你个助理一点技术上的事情都帮不上忙,反倒让老板爬上爬下在一线干了一天的活,你自己倒是清闲,在旁边喝茶水聊天。”

    宗玉衡就有点气短了,勉强辩解说,“没、没喝茶水……”

    冯涛大声吼他,“不是茶水的问题!我请你回来是做事情的!你说你给我创造了什么价值?!”

    宗玉衡被他暴涨的气势吓得缩了下肩膀,他确实觉得有点愧疚什么的,可是这个也不能全怪他吧,“我……这个项目我又没参加过……”

    冯涛冷哼,“就算参加过难道你会做技术吗?你有过一线工作的经验吗?――我太了解你了,你连当初在学校都是我在考试的前给你画重点你才及格的。”

    宗玉衡被揭短自尊心受创,大声顶嘴说:“你凶什么?!我也不是没尽量帮你!――刚刚在酒桌上我不是努力帮你喝酒应付厂家那些人么!”

    冯涛不怒反笑,“你还好意思说!哪个助理像你这样比老板先钻到桌子底下的?酒量就那么一点点还帮我挡酒?那些酒根本就是你自己招来的,后面要不是我帮你挡着,你现在还抱着桌子腿出不来!”

    宗玉衡的玻璃心啊碎了一地,“我酒量不好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随便带个会技术能挡酒的出来好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那些人各司其职每个都很有用的!你这个萝卜填不好自己的坑还要怪别的萝卜长的太好么?!”

    “你才是萝卜!一个长腿的萝卜!看见坑就想填!”

    冯涛差点脱口而出“我长这么大就你那个坑填的特别好”――然而话到嘴边他嘎地给眼回去了。冯涛并没有彻底激怒他的打算,他只是想在房间里床上睡一觉而已。

    于是他改口说:“不说萝卜的问题,之前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现在,你老板要睡这张床,你身为助理有什么意见?!”

    这一大番指责下来宗玉衡的傲气和酒气已经被吹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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