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禁 作者:一度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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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小弟,下次一定补上。

    我:好吧,原谅你了。

    二哥:温暖答应了没?

    我:答应什么?

    二哥:晚上到咱们家来啊。

    我:她骂我是流氓。

    大哥拍手:骂得好、骂得妙,骂得和尚呱呱叫。

    我说,狗屁!

    大哥:她骂你说明她在乎你啊,瞧好吧,我估计今晚她差不多一定会来。

    然后吐了口痰:大家把卫生打扫一下先。

    吃罢晚饭,大家集体推迟睡眠时间,换上自认为最体面的衣服,坐在门前,守株待兔。

    我心里忐忑不安,很想温暖能够过来,但又担心她会过来。

    我怕她会受到哥哥们的欺负。

    我觉得我是要比哥哥们更加喜欢温暖的,因为我认为他们并非真的喜欢,他们只是无聊玩玩而已,而我是真的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种感觉很微妙。

    然而温暖还是来了。

    当晚月色皎洁,和风醉柳,温暖一身粉红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嘴巴都张得老大,惊喜地说不出一个字。

    温暖的声音如银铃,她说,你们都在啊。

    大家不约而同:都在呢。

    温暖眉毛一挑,指着我说,甘凉你出来。

    我顿感受宠若惊,大踏步走出。

    温暖:我找甘凉小弟弟有点事儿,你们不会介意吧。

    哥哥们:不介意不介意。

    温暖嫣然一笑:那好,甘凉我们走。说完拉着我的左手就朝前走去,留下身后四片嫉妒的目光。

    我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温暖不吭声。

    我说,我回去很晚父亲要打我屁股的。

    温暖神秘地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问是什么地方。

    温暖:别说话,到时自知。

    我们走走停停,来到一家尚未打烊的饭馆。

    我说,你是不是想请我吃饭啊。

    温暖笑道:是啊,为了答谢你对我的没有坏主意,我决定和你做朋友。

    我说,我们吃什么?

    山珍海味我都吃过的。温暖说,今晚,臭豆腐吧。

    我说,不会吧,你家不是开豆腐店的么。

    温暖:别声张出去啊,我家的臭豆腐不够臭。

    我说,不会吧,你家的也挺臭的。

    温暖:此话怎讲?

    我说,人家都这么说的。

    温暖:都谁这么说了?

    我说,父亲和哥哥们都这么说的。

    温暖:臭是臭,但没我想像中的那么臭。

    我问:你想像中有多臭?

    温暖凑近我身边闻了闻:就像你身上的汗味一样臭。

    我:……

    从此以后,我和温暖正式恋爱了。

    温暖每天找我玩耍,出去吃吃臭豆腐,并且背着我们的父母。

    哥哥们一度对我恨之入骨,刻意疏远我,孤立我。

    我的初恋充满了冷眼和轻蔑。

    我觉得,这些困难都不算困难,只要天天跟温暖在一起,任何阻碍都是激励。

    十三岁的时候,我扭伤了腿。

    在床上躺了大约半个月。

    我觉得时间真慢。

    我受到了大家的关注和关爱。

    有母亲,也有温暖。

    我时常在做同一个梦,烈日炎炎的夏季,我口干舌燥地对着一棵大树说着什么,而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为我端水,一个为我擦汗。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温暖。

    梦境一直重复,永不止歇,直到我挣扎着醒来。

    情节虽然荒诞,却让我觉得温暖。

    当我可以活蹦乱跳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说明我的腿终于恢复生机了。

    祖父大为高兴,随手从腰里掏出很多钱来,说,买糖吃去吧。

    哥哥们不服气:我们也要。

    祖父呵斥他们:小五扭伤了腿,他就是病人,病人是可以有所恩惠的,而你们不行,你们没有伤着什么,所以也得不到什么。

    哥哥们听完之后,讪讪地离开了。

    结果第二天大家全部包扎着绷带找到祖父,坦言自己已经伤着了什么,并且要求得到些什么。

    祖父一时哑然。

    后街里办了个新试学堂,父亲对我们说,我把先生辞退了,你们到学堂里念书吧。

    大哥问,那里的先生很凶么?

    父亲:以后不准再叫先生,见到先生要叫老师。

    二哥:那里的老师是男的女的?

    父亲:除了男的都是女的。

    三哥:女老师有温暖漂亮么?

    父亲:女孩怎么能和女人相提并论,她们不是一个物种。

    四哥:女老师是女人么?

    父亲:废话,女老师不是女人还是男人不成。

    我问,温暖也会去念书么?

    父亲说:不知道,你得问温暖的父亲去。

    我一溜烟跑到温暖家,温暖正蹴在院子里帮妈妈择菜。

    我说,温暖,你要去新学堂读书么?

    温暖:是啊,老师说女孩子也可以读书的。

    我说,太好了。

    温暖:好什么啊,学费很贵的。

    我说:钱的事情大人管,咱们俩可以在一块背书啦。

    温暖:不一定呢。

    我:为什么?

    温暖:听老师说,男孩和女孩是分开上课的。

    我:那总归是在同一个教室吧。

    温暖:老师还说了,男孩是不可以和女孩乱讲话的。

    我问,谁说的?

    温暖:老师说的啊。

    我:老师是谁,他有种敢现在站出来么?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过来:老师是我,我现在就站在你身边。

    我转头一看,大惊失色,原来是温暖的父亲。

    他的名子我是知道的,叫温和。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从一介贩夫摇身一变成了学堂教师。

    我支吾道:伯父你豆腐卖的好好的,为什么……

    温和并不温和,态度蛮横:谁说卖豆腐的就不能兼职教师了?学堂是我叔叔的拜把子兄弟的干爹的朋友出资兴建的,我们自家的地方,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做老师做校长都可以!

    我:伯父从前读过书没有?

    温和:怎么没读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没读过书我是怎么知道这句谚语的?

    我纠正:这不是谚语,这是唐诗。

    温和面红耳赤:你指的是唐诗啊,唐诗我最精通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还有什么三十年来尘和土、八千里路云陪月,问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什么什么向东流……

    我想,他是越扯越远了。

    看来,这所学堂的师资力量不容乐观。

    试想,一个卖臭豆腐的都可以冠冕堂皇地教书育人,估计□□出来的学生将来八成都得去卖臭豆腐。

    对于我和温暖的交往,温和到底持有一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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