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 作者: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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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的手由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在他胸前逡巡来去,那手偶尔又向上托住胸口,将乳|尖夹在指间狎玩。

    还说是国民初恋,人设清纯,初吻仍在呢。王丽军腹诽。不过仔细想想,都是自个儿教的,他也就无甚怨言了。

    上下其手很快演变为限制级剧情。张晓波手快,不一会儿将两人剥得一丝不挂。他欺身向前,将王丽军双腿分开,顶在床头。王丽军则一手扶着他肩,一手扶张晓波那话儿,以防对方着急上火,吃相不佳,刚插两下就从里头滑出来——才刚二十岁的人,能指望他技术多好?

    王丽军接纳着入侵,他偶尔收回扶着张晓波的手,伸到胯|下抚慰自己的阳|具。他的大腿分开,小腿复又合拢,两脚虚虚搭在对方身后,很传统的姿势。随着张晓波的动作越来越急,他的双脚系上了扣,将双方下|体锁到一处,难分难舍。

    就这样,张晓波撅着屁股**一阵,二十来分钟后,两人一齐射了个四脚朝天。王丽军眼见张晓波面带春潮地从自己身上滑下,滚到床的另一边儿。

    张晓波把脸埋在枕头里,缓了好久才平顺气息。等到终于不再大喘气,他转头向王丽军,给他一个可爱的笑,同时双脚勾起,像小美人鱼一样拍打床单。

    王丽军气笑了,他伸手往对方屁|股拍一下,清脆一声。张晓波吃痛,耍赖似的滚向床尾,可紧接着他绝地反扑,又抓住床尾被角,舞龙般顶着被子扑向王丽军。被子将他们裹在一块,两人滚来滚去,张晓波笑得快乐极了,王丽军则随他折腾。

    折腾一会也便累了,张晓波缩进被子,将头枕在王丽军肩上,眼皮耷着,似睡非睡。这些天他通告很多,体力跟不上,王丽军对此表示理解,他二十岁那会儿也这样。

    眼看张晓波快着了,王丽军也不跟他讲话,任他入眠,只是在看见他刘海快戳进眼睛时,给他拨了一拨。张晓波新剪的刘海很厚,结结实实盖在眉眼上,把那双小狗眼睛衬得更为忠良。

    张晓波明明已快睡了,被王丽军这一拨弄,又醒转来,滴溜溜看着对方。

    王丽军说:“盯着我干嘛?还不快睡了。”

    张晓波眯着眼睛道:“还想再看你一会儿。”

    王丽军也钻进被窝,他说:“搞不清你们这些小孩在想什么。”

    张晓波伸手揽他:“什么叫你们小孩儿,你又不老。”

    王丽军说:“我儿子都比你大,你们对我来说都还是小宝宝。”

    张晓波搂住他腰,又点头道:“嗯嗯,本宝宝要睡啦。”

    王丽军再度气笑。他揉揉张晓波脑袋说:“要是我儿子有你这么乖就好了。”

    张晓波开始迷糊了,但还坚持道:“要是我爸爸有你这么好就好了——”他想了想,又接道“要是你是我爸爸就好了。”

    王丽军不免受惊:“你变态啊,我是你爸你还操|我!”

    张晓波格格笑起来,不接他话。笑了半晌,张晓波说:“你对你儿子真好,都不管他,他爱玩什么就玩什么,不像我爸,总管我,管得特别死。”

    王丽军说:“我要是你爸,整天不管你,你想玩些什么?”

    张晓波平白来了精神,回魂似的说:“我想玩机车,飙车!还想纹身,染头发,想染个金的!”

    王丽军摸摸他脑袋:“机车可以,纹身也行,头发别染了,你就黑头发好看。”

    张晓波听闻此言,仿佛真得了特赦,笑眯眯地埋进他肩窝,嘴里还在幻想着无极限人生,但没过一会儿,他就乐呵呵地睡着了。

    王丽军摇摇头,看来小孩心理都是一样的,净想搞一些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大新闻,不把家里大人吓个半死不算罢休。

    作者有话说

    小波是很可爱的,还请各位读者不要打我。

    第四十四章 谁怜流落江湖上

    这晚王丽军做了个梦。

    他梦见千禧年那年。为迎接二十一世纪到来,在张学军一手操持之下,长庚剧院经过职员大换血,终于破土而出,修葺一新,开门迎客。那一年,他和张学军的关系还没崩得这么厉害,因此那一场梨园盛宴,王丽军作为座上宾,也是榜上有名。

    这是个清明梦,忽而是梦,忽而又陷入回忆,剧情跌宕,人却清醒着,因而十分痛苦。王丽军梦得呲牙咧嘴。

    他梦见自己站在台边,看着乔卫东和沈卫国说话。两人像正探讨艺术问题,乔卫东眉飞色舞,沈卫国仔细听着,他手捻雪茄,若有所思,偶尔点头表示同意。

    王丽军有乔卫东,正如张学军有沈卫国。沈卫国家里有背景,也是出身「宅门儿」,为人是个顽主。他早年是中国最先玩摇滚的一帮人,后来把吉他一扔,转身奔了电影界,认识了刚要从电视剧转型电影的张学军,俩人一拍即合,鸾凤和鸣,为中国电影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王丽军一直以为,乔卫东在香港自由惯了,不会喜欢大陆电影人的风格。谁知沈卫国把玩摇滚的劲头带进电影里,有不疯魔不成活的气派,乔卫东相当神往。

    而沈卫国对乔卫东,也是英雄惜英雄,两人甫一见面就撇下两位军军,巴不得立马上船头做比翼双飞状,这倒是让王丽军始料未及。

    梦继续着,后台一片黑暗,只调度了两束灯光,一束照着王丽军,他穿着贵妃醉酒的行头,满头珠翠,富贵动人,佳人难得,却无人关注;另一束照着沈卫国和乔卫东,他们谈天说地,王丽军想要试着融入,却怎么也插不进话。

    谈话进行着,终于出现了一个变数。是张晓波。他带着张学军的口信来找沈卫国。那会儿他才四五岁,就被张学军教会了百十种迎宾送客的场面话,人都说,张学军家儿子小嘴可甜,听多了牙倒。

    张晓波两条小短腿儿倒腾着,绕着沈卫国乔卫东两人跑。梦里比例不真实,在王丽军看来,张晓波还不如那俩人膝盖高,他跑着、蹦着、大跳着,围着四条粗壮如柱,高耸入云的小腿转圈,却没有人搭理他。

    王丽军看着这幕,心有不忍,于是他对小张晓波喊道,小波儿!到叔叔这儿来。

    小张晓波闻声转头,童声童气地“嗯”一声,小脚一跺,向他扑来。

    天地瞬间一黑。

    王丽军醒来时,是置身于时装戏《一缕麻》的布置里。他卧于香闺病榻,而张晓波做民国少爷打扮,已变作了二十岁的样子。少年人敞着对襟褂子,整片胸膛赤|裸,他正在王丽军身上埋头苦干。一边干,他还一边埋下头来,露一个讨好卖乖的笑,希望王丽军赏他一个吻。

    忽然身侧灯光一亮,王丽军这才发现,他们这是在戏台上。台下观众云集,一眼望不到边,他们一言不发,惊掉一地下巴。

    张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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