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儿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直直的盯着太子。

    可是太子眼中的冰冷却让她吓的连退了几步,一个脚步不稳坐到了地上,半空中,飘飘洒洒的碎片落了下来,落得张雨儿从头发到裙子一身满满都是,如同落汤鸡一般的狼狈。

    座上的太后不满的皱了皱眉,朝着身边的贴身宫女使了使眼色。

    那宫女立即了然,赶紧上去将她扶起坐回到座位上鲺。

    蓝云翎勾了勾唇,再次给自己塞了一个桂花糕。

    她应该说张雨儿天真好呢还是说她傻好呢?

    因为跳个舞就能俘获太子的心吗?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呀。

    场上因为这个事情陷入了寂静,太后了清嗓音:“张小姐的舞果真是艳丽无双。”

    “多谢太后夸奖!”张雨儿脸色苍白。

    “璇玑国的小姐们果真是都是才艺艳艳呀!”一个中年男子大步的走进场内,他身上穿着西域的朝服,显然是西域的使者,而且一双眼睛带着阴沉的气息。

    西域和璇玑不和,这是整个龙苍大陆都知道的事情,前几次璇玑国也举办过和平国宴,可是西域从来都没有参加过。

    这一次居然来参加,蓝云翎一看便知此人并不好惹,非带善意而来。

    “西域丞相德爵今日奉我西域皇帝之命,于璇玑盛宴之日,送上我西域精心准备的贺礼,聊表璇玑西域两国之间的深厚情谊!”那德爵声音极大,咬字清晰,最后四个字更是彻响云霄,给人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太后脸色一凌,面上却是笑道:“那便拿上来看看吧。”

    德爵将手一挥,“将东西呈上来!”

    到他的吩咐,跟在后面的两女官拿着着一个木盒走了上来,

    德爵弯腰行礼道:“希望璇玑太后能喜欢这份礼物!”

    蓝云翎也来了兴趣,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女官手中的木盒,一个很简单的木盒,外表上没有什么花纹装饰。

    德爵将盒子打开,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盒子中发出,光华璀璨,引得众人的目光都微微眯了些许,心里更是疑虑,这盒中放的究竟是什么?

    他缓缓的从盒子中捧出贺礼,方才在盒子中的光芒一下溢满众人的眼,只觉面前一片璀璨,所有的一切都被掩了去,只余那一片光芒。

    这是……

    蓝云翎她看向德爵手中捧着的物品,那是一件天然的七彩玉佩。

    现在市面上也有很多七彩玉佩,但那是人家后期做工上去的,天然的七彩玉佩,绝对是世间的稀品呀。

    而且上面泛着一层水晶般的光泽,放在阳光下,一道道的光影折射,照耀出夺目的光华,显得十分的轻灵。

    玉佩背后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红凤凰,又将墨色刻为宝石形状,再用巧妙精湛的雕功刻上长长逶迤拖地裙摆的是凤凰的尾翼,大大的广袖是凤凰飞展的羽翅,整个玉佩一只惟妙惟肖的凤凰图案。

    就连蓝云翎也忍不住赞叹,那凤凰如同从地面展翅欲直冲九霄,宝石生辉,凤凰栩栩如生,华丽无双,摇曳生姿。,如果佩戴在身上,那是绝对的拉风呀!

    德爵看着满场人眼中的赞叹,唇角带着点似笑非笑,笑道:“这七彩凤凰玉佩是我西域珍宝,这次前来璇玑是特意赠与太后的,望太后吉祥安康。”

    蓝云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么大的礼,可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送出去呀。

    座上的太后也是面露喜色:“这个礼物哀家很喜欢,还望使臣回去之后记得给西域皇面前替本宫说一声谢谢!”

    德爵勾了勾唇,极为中肯的点头:“那是自然的。”

    “去把拿东西拿上来吧!”太后对着一边的贴身宫女说。

    那宫女点了点头,朝着德爵走了过去,正欲接过那盒子。

    却没想到德爵突然伸手一拦,对着太后微微一笑:“太后娘娘可能不知道,这七彩凤凰玉佩只有尊贵之人才可以拿的起来。”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太后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微微一笑,“座上的都是我璇玑国的大臣之女,个个都是尊贵极致的,那便让她们拿上来吧。”

    德爵眼中闪过一

    丝幽深,嘴唇勾起一抹不着痕迹的讽刺:“那便让那小姐来试一下吧。”

    太后随意的指了一个人,那女子有些唯唯诺诺的站了起来。

    这人就是杭州巡抚的女儿,潘美荷,素来文静,刚刚献艺的时候也没有出去,如今被太后这样一点,脚都有些发抖了。

    当然,不止她一个人发抖,张雨儿也在发抖。

    只不过她并不是吓得发抖,而是气得发抖。

    刚刚的事情让她丢尽了脸,现在到说要一位官家金上去呈东西,她恨不得上去的就是她,好让她再次出出风头。

    可是没想到太后居然看都没看到她,直接的叫了潘美荷。

    气得她浑身发抖。

    那个潘美荷有什么好的,畏畏缩缩的和个被人打傻的老鼠一般。

    简直就是在丢人现眼呀!

    她根本没意识到,她心底里把别人贬的一文不值,可是刚刚丢脸的却不是别人而是她呀!

    “臣女杭州巡抚之女潘美荷见过太后娘娘。”潘美荷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她的面容不是清秀艳丽,但是五官端正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让人觉得春风拂面。

    太后对她慈祥一笑:“美荷,去吧,给哀家拿上来。”

    “是太后娘娘。”潘美荷莲步轻移到德爵身边,伸出玉白的双手。

    德爵看了她一眼,诡异的笑道:“潘小姐可要拿好了,这彩色凤凰玉佩可是有灵性的。”

    有灵性的?

    一个玉佩也能有灵性吗?

    在座的人都纷纷露出不相信的目光。

    同样,潘美荷也是一脸的不相信,却没想到那玉佩一碰到她的手,她突然发出了惊叫声,手猛地松开。

    玉佩猛地朝地下跌去,众人吓得脸色发白,好在德爵手疾眼快的,将它玉佩稳稳的接在手上。

    而潘美荷则是一脸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手。

    蓝云翎也抬头看去,看清楚她手中的情况,又看了看使臣手中的玉佩,划过了一丝的了然。

    看着狼狈的潘美荷,德爵丝毫的不意外,只是面无表情的不屑道:“刚刚我已经提醒过潘小姐了,只有尊贵的人才能拿得起这玉佩哦,看样子潘小姐并不是什么尊贵的人。”

    讽刺,***裸的讽刺,如同针一般扎在了潘美荷身上,她有些幽怨的开口:“你这七彩凤凰玉佩浑身炙热,我拿着如同火烧一般。”

    说着,还将手给摊开。

    众人看去,果真是红肿的一大片。

    德爵不屑的笑了笑:“若这玉佩真是浑身炙热,那为何我拿在手上就没有事,而你就有事呢?”

    潘美荷一顿,果然德爵拿在手上半分事都没有。

    张雨儿见潘美荷失策,心里偷乐,叫你抢我的机会,这七彩凤凰玉佩可是送给太后的,若是我送上去给太后,那太后岂不是对我印象又好了几分,说不定太后还亲自给她和太子殿下赐婚。

    而且刚刚太子殿下这样对自己,一定是自己太过冒失了,太子殿下一定是比较喜欢温婉的女人。

    张雨儿整理了下衣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面上端庄大方的道:“太后娘娘,这七彩凤凰玉佩就由臣女来交给你吧!”

    张雨儿本来就生的绝色,此时又刻意摆出一副知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倒是真如贵家金一般,浑身流着一股沉稳的气质。

    “嗯。”太后见了她这副端庄的样子样子,也忘记了她刚刚的失态,朝她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谢太后。”张雨儿对着座上的太后恭敬的道谢,眼眉之间都是藏不住的得瑟的笑意,她装作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朝着西域使者走去,脸上满是正色,“这东西便由我送上去给太后娘娘吧。”

    “那就请张小姐拿好了,这东西可是尊贵之人才拿得起的呀,可不要到时候失了颜面呀!”西域使者看着张雨儿,眼中满是不屑。

    说完,就把手上的东西给递了给张雨儿。

    张雨儿如骄傲的如孔雀一般伸出手,她当然是尊贵之人呀,不禁容貌艳丽,而且还是二品杭州巡抚的独女,

    身份高贵无比,有何不能接?

    她转头对着一旁的潘美荷一笑,示威的抬起头,显示她骄傲的身份,!

    心中还在骄傲,当肌肤一接触到递过来的七彩凤凰玉佩时,脸色哗的一变,灼热如火烧的感觉从手掌传递上来,她第一反应就是要把玉佩扔掉。

    可是座上还有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如果她真的给丢出去的话,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面,说自己不是尊贵之人吗?

    如此一想,张雨儿心中暗暗叫道,不能丢,绝对不能丢,对了的话可就没有面子了。

    于是她猛地咬着牙,将那玉佩给接了过来。

    蓝云翎看得出张雨儿在强忍,忍不住的就笑了笑。

    “你笑什么?”一边的太子饶有兴趣的侧身问道。

    蓝云翎摇了摇头,敛住了自己的笑意:“没什么,太子还是继续看吧。”

    太子闻言,也没有反驳,只是转过了头继续朝着张雨儿看去。

    他可不认为张雨儿能将这玉佩给拿起来呀!

    “张小姐接了居然没有事,看来这张小姐还真是尊贵之人呀!”西域使臣勾起了一抹冷笑。

    其实张雨儿的额间已经冒汗了,她疼得要命呀!

    但是依旧是强忍着痛意,一脸正色的对西域使臣说:“那当然,我堂堂璇玑大国,怎么可能会没有尊贵之人呢!”

    到她这一句极为爱国的话,太后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雨儿一步步朝着太后走去,她觉得全身每一寸的肌肉都崩了起来,皮肤接触到玉佩的地方全部都有一种灼热烧烂的感觉。

    她努力挺直了背,僵硬的转过身,手臂疼得不自在的抖动,那痛的从手掌渐渐延伸上来,到了手臂,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七彩凤凰玉佩猛地的掉了下来,落在了一堆花草之上,并没有被砸坏。

    刚才还在夸着她的人嘴巴一下就闭了起来,看着张雨儿的手从手指部分的皮肤全部变得焦黑,紫色的袖口也变成焦黑的一片,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那些原本仰慕的眼神看着张雨儿的人都纷纷的转变了态度。

    “怎么给掉下来了?难道刚才她都是假装的!”

    “难怪我觉得她的脸色有些奇怪!原来都是假的!”

    “居然为了尊贵之人的名号就这样做,呵呵,贱人还真是矫情,被弄成这样那是活该!”

    ……

    张雨儿看着自己的手掌,害怕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怎么会变成黑色了。”

    她的手指不仅黑,在近处看,那黑色下面隐约露出血色的皮肉,一片狰狞。

    张雨儿不但舞跳得好,就连琴也弹得特别好,现在她的手居然变成这个鬼样子,真的是让她难以接受呀!

    “因为张小姐本就不是贵女,偏偏还要逞强拿七彩凤凰玉佩!”西域使者德爵看着她讽刺的说道。

    “不,你骗人!这个玉佩上面绝对做了手脚!我一碰上去就如同有火烧一样!”张雨儿忍着手上的疼大声辩解道,

    “笑话!这件七彩凤凰玉佩刚才本使也拿在手中给各位展示,为何没有半点异样!一到你们璇玑人手中就变得有如火灼,岂能怪本使!”德爵咄咄逼人的问道。

    “绝对是这样,刚才潘美荷也是这样,一定是你做了手脚!”张雨儿极为的不甘心,反驳道。

    这一来一去,在场的谁不是个明白人,心中顿时也都明了,西域这次送上如此贵重的贺礼,也等同是在挑战,这件玉佩上绝对是动过手脚的,才导致不能接触。

    至于动过什么手脚,为何德爵中没有半点事,而其他人拿在手中就如同火烧一般,这其中的原委,他们都没看出来。

    可是这些使臣绝不会出声说话,这各国之间表面上看起来礼来物往的,一片和睦,其实私底下是巴不得对方越弱小越好,现在,也等着看璇玑的笑话。

    德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望着太后,口中缓缓的说道:“莫非这璇玑真的没有一个真正的尊贵之人,能将这七彩凤凰玉佩献给太后娘娘?”

    张雨儿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对面座位上的那些小姐有些抿嘴而笑,看着她的

    目光鄙夷不屑,她今日连连出丑,心里觉得难堪又愤怒。

    转眼看到一脸淡然德尔,坐在太子身边的蓝云翎,心中更加的一气,好你个蓝云翎,居然敢坐在太子身边,好,我出丑你也别想逃,我看你怎么办,她忍着剧痛,往前一步道:“你不要小看了我们璇玑,就算我不行,也定然有人行,蓝云翎是我璇玑国蓝王府的嫡女,她一定能拿的起来。”

    她说完,将手指直直的指着蓝云翎所在的地方。

    蓝王府嫡女蓝云翎?

    蓝云翎抬起清凉如水的眼眸看着张雨儿,一抹讽刺的笑容毫不掩饰的带在嘴角,不愧是和蓝云月要好的人呀,连无耻的品性都那么像。

    “噢……是吗?”德爵嘴角斜勾,满是轻视,也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待看到蓝云翎之时,幽黑的眼眸却定了一定,顿了一顿才缓缓说道:“蓝小姐?不知道你敢不敢……”

    敢不敢?

    蓝云翎一挑眉,她本来对这种无聊的小儿科是没有兴趣的,可是竟然有人对她说敢不敢!

    嘴角微勾,一丝冷笑在嘴角绽放,蓝云翎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场中。

    在场的所有人只觉眼前一亮,四周瞬间静了下来。

    冰丝蓝的蓝衣掩映着玉人,每走一步,那如水波潋滟的裙摆轻轻的摆动,宛若柔风拂过结霜的湖面。

    虽然容貌不是绝色,但是那双剪水黑眸仿若静潭让人沉溺,柔嫩的唇色娇如春意,雪玉般得脸在绚亮的阳光下映出迷离彩光,脸上尽是张扬的傲气和自信,本是柔媚娇嫩的人儿,却散发出一种璀璨夺目的光芒,比明珠更耀眼,比冷月更清辉。

    这种美,不借助容貌,不借助衣饰,明而媚,清而眼,神思皆化作了空无,从骨中透出的潋滟风华。

    蓝云翎在众人的目光中淡淡的一笑,对着德爵道:“就是这件衣服,对吗?”

    所有人在方才的震惊中还没有缓解过来,此时又是一震,因为蓝云翎就那么随手的将玉佩从花草之中拾了起来,拎在手中,她的表情很轻松,就像拿着一件寻常的玉佩,没有丝毫张雨儿那种痛苦和强憋的样子。

    德爵不敢相信的看着蓝云翎就这样轻松的将七彩凤凰玉佩拿了起来,他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拿得起?”

    “哈哈……我怎么拿得起,刚才不是使臣自己说的,若是真正的尊贵之人便可以拿得起吗?”蓝云翎笑了笑。

    德爵脸色一白。

    蓝云翎勾了勾唇道,眼里带着霜冷,对着德爵冷冷道:“雕虫小技,也敢来我璇玑献丑!”

    只不过是在玉佩的表面涂上一层淡淡的强酸罢了,强酸最具腐蚀性,人的皮肤一接触,直接就会有灼热的烧痛之感!

    德爵拿玉佩的时候手上是带着一层银丝手套的,其他人以为是取宝物用的手套,其实是隔绝硫酸用的。

    一番解释下来,众人全都明白了,只不过用了强酸,不是什么灵性的物品。

    蓝云翎冷冷的一笑,伸出手来,只见她手上也有一个银丝布料,这就是她刚才可以将九彩凤凰玉佩拿起的原因。

    她将那玉佩用过银丝布包了起来,放在了太后面前。

    然后道:“太后娘娘,玉佩我给你放在这里了,我身子不适,就先退下了。”

    说完,也不顾太后同不同意,转身就走。

    再说太后见蓝云翎立了一大功,挽回了璇玑国的颜面,自然不会责备她。

    太子也是站了身来,对太后说道:“皇祖母,孙子去看看蓝小姐有无大碍,也先推下了。”

    太后一顿,不知这个孙子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一直厌恶的女子,不过因为两人又婚约在身,便也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云翎!”蓝云翎走得很快,太子走出了御花园才赶得上她。

    蓝云翎停下了脚步,到太子对她的这个称呼,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云翎?

    她和他有那么熟吗?

    居然叫得那么亲热!

    见蓝云翎停下脚步,太子连忙走快几步来到了她身边,指了指他的衣袖道:“你的衣服袖子烂了,要不要去换一件?”

    蓝云翎的衣服是银丝做成的,所以刚刚把袖子割下了一半拿去弄那玉佩,现在袖子空了一截,看起来有几分的狼狈。

    了太子的话,蓝云翎摇了摇头。

    她还没有矫情到那个份上。

    “还是换一下吧,我说城北有个辛衣居,里面的衣服多种多样的,很多小姐的衣服都是在那里买的,我要不要去看看,挑中了哪一件告诉我,我来帮你买!”太子笑着说道。

    给她买衣服?

    蓝云翎脑海里思索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呀,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她可真的是要不客气了,原来的蓝云翎因为太子受了那么多的罪,现在她就要替原主报仇。

    好好的敲诈太子一笔。

    城北离皇宫只有一条河的距离,所以坐船去是最快的。

    太子有一条船十分的华丽,已经停在了河边,就等着蓝云翎上去了。

    蓝云翎正欲提步而上,却到了一个极为好的声音。

    “小翎儿!”

    蓝云翎猛地顺声看去,只见慕昨弦他立在三尺之外徐徐而立一双凤目微微远望瞳仁遮在长长的睫羽之下映了重青之色

    轻紫的锦袍轻轻摆动精致雅韵的侧脸染了一层辉光多了一层耀眼的灿烂使周围的重重绿意一下变得写意漫然

    这样的尊贵优雅那样的凝神专注。

    太子站在蓝云翎的身后,看到了慕昨弦,目光之中带着一丝的诧异:“辰王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昨弦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直直的朝着蓝云翎走去,他面如白玉一双眼眸如海浪深幽淡然浅笑,让蓝云翎有几分不详的预感:“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他,自然是指太子。

    蓝云翎张了张口,正欲解释。

    可是慕昨弦一句转过头去了,将蓝云翎抱上了船,手一挥,绑着木桩的船绳断了,船缓缓的朝着河中心行驶着。

    太子那诧异的表情渐渐变为一个隐隐约约的点之后。

    慕昨弦才转过头对她说道:“无论是为什么,我都不允许。”

    蓝云翎一瞬间觉得特别的好笑,只道:“其实是因为我的衣服不小心弄破了,他说要买一件新的给我,现在我们坐船就是准备去辛衣居!”

    慕昨弦眼睛落在蓝云翎的衣袖上,果然,衣袖没了一半,空荡荡的,露出了她白玉般的手臂。

    突然,他猛地一伸手,将蓝云翎的裙摆给扯了下来。

    蓝云翎愣神,许久才回过神来,抬头打算责骂慕昨弦。

    可是见他微微弯腰玉面上修眉微挑唇瓣如同染了玫瑰的汁液却比玫瑰更为鲜活,瞳仁映着船下波光碎碎的好似一汪湖水都蕴在眸内微微抬起的下巴如同飞过的柳叶载着明灭的媚意。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样的容颜美的让人窒息还让人绝望。

    就连那手根根手指修长透明的指甲圆润得覆在白透的指尖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想要去握一握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玉一样透凉温润。

    面对这样的慕昨弦,蓝云翎根本开不出口去责备。

    她自得气的粉腮一鼓水眸一瞠咬牙切齿的看着慕昨弦,却拿他半分办法都没有。

    她自得气的粉腮一鼓水眸一瞠咬牙切齿的看着慕昨弦,却拿他半分办法都没有。

    “衣服现在是我弄坏的了,就要我赔,不许去找那个什么狗屁太子了。”慕昨弦神色如海般深邃幽,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的怒意。

    闻言,蓝云翎心里如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一层一层的往上涌来,搅在这一湖平静里。

    她脸色有些尴尬,转过头去,朝着船的里头的走去。

    她一屁股坐在了软榻的一边,看见桌子上摆着美酒。

    她便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酒杯送到唇边低头浅浅饮了一口。

    入口后香气充满了整个口腔从口舌到鼻子都有一股回味的香味

    这时候,

    慕昨弦也走了进来。

    蓝云翎连忙再喝多一口,举起了酒壶在慕昨弦鼻子之下晃了晃:“慕王府有这样的美酒吗?”

    慕昨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顿了顿,又说:“这种和饮用水没有什么两样的酒水在你口中也是美酒?”

    蓝云翎一顿,才想起这位大爷根本不是凡人,说不定这点酒在他的眼中真的算不上是什么东西。

    这样一想,便扭过头,也不理她,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明玉珑挑了挑两条秀气的眉毛“商先生博学多能呆在容奕身边实在是辛苦连他喝得酒都要你酿”

    慕昨弦也没有打扰她,只是轻轻靠在车厢一手支着额头宽大的袖袍垂落露出玉一样清致的手腕,彼岸花般的眸光轻且浅的望着她淡淡含笑。

    蓝云翎不禁感慨一番,有美男再加美酒真是一种享受呀!

    她微眯了眼眸品味着其中的各种滋味恬美的面容上有一丝丝的陶醉像是被酒气熏得朦胧如梦

    慕昨弦望着她陶醉的笑容她嘴角飞扬起来的弧度莫名的就让人觉得她此时喝的是全世界最美最醇的东西

    垂眸看了一眼摆在手边的酒慕昨弦嘴角微翘一手拂袖慢慢地端起来也抿了一口。

    嗯,明明刚刚闻时只觉得是一般的酒,现在入口居然有几分别样的滋味!

    真真是不错呀!

    坐在对面的慕昨弦没有喝出他那般滋味倒是觉得这酒甜丝丝的酒精度数又不高完全就当作饮料一般自斟自饮了不少

    完全没发现她的小脸因为喝了酒染了一层薄薄的晕红像是凃了胭脂两颊粉扑扑的更显得娇软

    慕昨弦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要再喝了等下我可抱不动你”

    “这酒度数不高喝几杯没有什么问题”蓝云翎正品的有滋有味哪里肯放下。

    “度数虽然不高喝多了效果也一样”慕昨弦淡淡地道。

    “就算喝多了也没关系谁要让你抱了。”蓝云翎吧砸吧砸的说道。

    慕昨弦的瞳仁非常黑嵌在斜飞的凤眸中就像是极夜的星空望进去是深渊一般的墨色:“不想我抱那你要谁抱?太子吗?”

    蓝云翎被那双瞳仁看着心里莫名的一慌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眸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白玉茶杯:“当然不是啦!”

    忽而又觉得自己这种语气像是偷人的小媳妇被夫君抓住心虚的样子不免又心下不爽抬起头来瞪着慕昨弦。

    “你那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还会喜欢太子吗?那么稀罕他来抱我?”喜欢太子的那是原来的蓝云翎,现在的她半点都不稀罕!

    慕昨弦到了这句话,心中说不出的喜悦:“那就好!”

    那就好?

    什么意思?

    蓝云翎一瞬间有些炸毛,不禁不屑的开口:“当然好了,我不但不需要太子抱,我也不需要你抱!谁知道你体力行不行呀?”

    万一把她给摔着了那怎么办?

    慕昨弦面色不变微微带笑眸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知道吗?当女人说出这句话后通常男人只会有一个举动!”

    “什么?”蓝云翎看着他的笑容虽然还是那般的温润可是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危险身子微微往后倾随时准备逃走

    “呵呵……”慕昨弦一笑笑声低沉宛转如同午夜拨动的琴弦慢慢地伸手他抬手的动作很慢实际上快得让人看不清楚在蓝云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揽在了怀中

    “当男人的能力被女人怀疑的时候通常情况下男人一般都会想要身体力行的告诉她自己到底……行不行”

    他的语气依旧淡淡地微微低下了头视线与她仰起的眸子接在一起。

    猝不及防的被他拉入怀中蓝云翎仰着头半靠半卧的依在他怀中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从她的角度一眼望去他离她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呼吸喷薄在面上连汗毛都染上了他的气息鲜活的玫瑰唇瓣起合间还有一股百花香的馥郁芬芳

    那股淡淡的芳香就像是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从鼻尖肌肤慢慢的侵入心房咚的一下扰乱了她心跳的频率

    面对突然加快的心脏频率蓝云翎突然害怕起来。

    她伸手在他前胸一推想要动一动却发现全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

    原来在无声无息之间她已经被禁锢在他的怀中。

    果然是慕昨弦,行动起来都是霸道非常的,让人无所预料无从抵抗

    蓝云翎不敢抬头那倾世的容颜。

    她生怕落进那双无尽墨染的眸子里被无尽的黑瞳吸引被鲜润的唇瓣浸软胸腔里的心跳又一次莫名加快。

    她的再次动一动想要挣脱慕昨弦的怀抱这一次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挣扎。

    只稍稍用力慕昨弦的手便轻轻的放开任她离开他的怀抱。

    他精致的脸庞浸在金辉里有一种神祗般的圣洁用依旧动人心弦的嗓音一字一字地道:“所以这一句话以后只能对我说,而不许对别的男人说。”

    依旧是霸道到极致的姿态。

    她咬了咬唇瓣盯着慕昨弦的笑容。

    那一瞬间她看得出来慕昨弦虽然是在笑但是笑容里藏着不知名的情绪不亚于曼陀罗花的汁液华丽中的锋锐越美丽越危险。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刚才还觉得宽敞的车厢此时也觉得局促了起来就连空气也变得凝滞隐隐有种窒息的胸闷胸腔里心脏有些紊乱的跳动

    这时候,船发出了微微的碰撞声。

    想来是船到岸了。

    这简直就是此时蓝云翎到最悦耳的声音了,她连忙手忙脚乱跳下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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