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一样把他拖上三楼,尽管还在醉酒,上官昧也还是有知觉的,他哎哎呀呀地叫痛挣扎,但咏真的手像铁爪一样捉紧他不放,如此拖了一路,上官昧背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了。

    “哼!”咏真摔开门,把上官昧往床上一扔就骑上去脱他衣服,“看我今天不吸干你!”

    “呜啊!”上官昧背上发痛,头晕脑胀,再被咏真一压,顿时胃海翻波,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扒着床沿吐了起来。

    酸腐臭味让咏真倒退十步,好了,这下他是完全做不下去了,看着上官昧吐完了就心安理得地趴在他床上睡觉,咏真哭笑不得,“你根本就没醉,你是故意吐我一床,好让我无法下手是不是?!”

    上官昧全然不知咏真说什么,他拽过一个枕头抱住,脸往上蹭了蹭,十分舒坦。

    咏真叹口气,弄来一堆沙子把那秽物盖了扫走,才拿了块湿帕子,坐到床头去。

    “我只是不想让你弄脏我的被铺。”咏真一年呢喃,轻手轻脚地给他擦脸擦嘴。

    上官昧翻了个身,大字形躺在床上,嘴巴不住地碎碎地动着,好像在说什么,咏真没听清楚,便撩起头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想听他到底在说什么梦话。

    “……多谢……”

    “……”嗯?还懂得说谢谢?

    “多谢娘……”

    “……”岂有此理原来是把我当娘了!

    “多谢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6 章

    “嗯?!”咏真刚刚听清,便被人搂住腰杆,一阵天旋地转,已是和上官昧换了个上下,他怔愣一下,才露出个笑容来,“你想要,我一定给,用不着骗我。”

    “娘子,洞房花烛之前也得先拜天地高堂啊。”上官昧哪里还有一点醉酒的样子,“你看你,独守空房个三四天就忍不住了,怎么就还是忍得住那三个字呢?”

    咏真还是笑,“可我的丈夫不止你一个,我是人尽可夫。”

    “口是心非是小娘子的特权,相公就不逼你了,”上官昧这次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强迫他,“但是作为条件,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笑了,我答应你什么了你还跟我提条件?”

    “我是不是长得有点像那个枕草?”

    咏真没想到上官昧竟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刚想说一点不像,却是在开口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是不像的,枕草勤勉踏实,上官昧懒散狡猾,精神气一看就是两个人,咏真从前也根本没去想这个问题,但现在上官昧这么一问,他才第一次留意起上官昧眼耳口鼻拆开来都是个什么样。

    带笑的狐狸眼,俊秀的眉峰,细白脸皮,嘴角弯弯。

    咏真诧异得红唇微张,像,何止像,简直就是同一张脸!

    他竟然一直都没人认出,上官昧竟然长得跟枕草一模一样!

    咏真被这个发现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上官昧看着目定口呆的样子,便垂下眼睛来叹气,“我就知道,要不你也不会第一次看见我就j□j我了。”

    “我一直以为你多少也是喜欢我的,才会以为自己也有跟他比一比的分量。”上官昧起开,在床边坐了,“唉,原来是自作多情,你看着我,想着的却是他。”

    咏真只觉得耳边闹哄哄,他看得见上官昧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见他说话。

    他整副心神都还在纠结为什么自己竟然连枕草的样子也没认出来。他明明每天每夜都在想着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等他再次出现,一百年来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可是他怎么就是忘了枕草长什么样子呢?

    难道我念念不忘的只是自己的痴情,只是我曾经爱过人的感动,我只是要记住自己已经受过伤了,所以不能再去爱人,再让自己受伤害吗?

    他需要的,到底是枕草这个人,还是让自己免于情爱的咒符而已?

    “咏真?”上官昧见咏真久久没有回应,便回头来看他,却见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目圆瞪,眼角却不知何时滑下了两行泪。

    “咏真?你怎么了?”上官昧扯起衣袖来给他擦眼泪,“说不过就哭,你还真成小娘子了?”

    咏真也不知自己在哭什么,他捉住上官昧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对不起。”

    咏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道歉,但上官昧已经自动把这句对不起当作了“我把你当作替身对不起”的省略,他叹口气,捉住咏真的手躺在他身边,把他抱到自己怀里,“算了,是我让你选的,那既然你不选我,我也输得心服口服。”

    “……”咏真一言不发,他用力抱紧上官昧,却还是止不住微微颤抖。他甚至不敢问上官昧的生辰八字。

    测出来是他,他就离不开他了,可是这样的话,上官昧便更加认定自己只是替身,他那独占欲如此离谱的个性,哪里容忍得了当替身?

    可如果测出来不是他,他难道就可以不管他了吗?

    咏真觉得自己陷进了天罗地网,枕草让他上天无路,上官昧让他入地无门。

    “总之你先好好睡一觉吧。”上官昧忽然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说道,“被挫伤了元气,又被我气了几天,一定睡不好吧?什么都别管了,先睡好好睡一觉吧,乖。”

    咏真被他最后那句“乖”给腻得翻了个白眼,但上官昧反正看不到,他只好往他怀里钻了钻,竟然就真的涌起了困倦。

    没有青丘的血海,没有仇恨的煎熬,没有道与非道的责难,他像还没有产生意识那时候一样,蜷成一团没有忧喜的混沌,在上官昧怀里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7 章

    这个对于咏真来说很宁静的晚上似乎一眨眼便到了尽头,他听到嘈吵声睁开眼睛时,上官昧也已经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什么声音?”刚睡醒的上官昧声音有点沙哑,性感得咏真一把勾过他脖子就吻了上去。

    于是苏星南一脚踹开门以后便僵住了,硬是在门口急急刹住脚步,背转身去,非礼勿视。

    “苏星南?”上官昧拉开咏真,跳下床,“怎么一大早闯云坛来?”

    苏星南眼角余光瞄到两人衣着齐整,才转过身来,“咏真先生,请你帮我个忙!三清不见了!请你帮我开水镜找他!”

    “嗯?”咏真舔舔嘴巴,这才完全清醒过来,“你说三清不见了?怎么回事?!”

    苏星南把自己带许三清进宫的前后事宜说了,“我在宫中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回家也看不见他,小仆都说他没有回来过。”

    上官昧给他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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