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圣诞节快乐!”阳光帅气高挑的大男孩手提圣诞蛋糕,另一只手提着包装好的礼盒放在护士站办公处高台上面。
    她还在焦头烂额的处理医嘱,巧在平安夜那晚是她的急诊夜班,带着一名实习生,留不出一丝空隙,只是一晃而过清楚他就在身边,却没有做出一丝回应。
    过了很久,凌晨三点左右忙碌的身影总算是静下待在某个地方歇息,发觉身边似乎少了什么,她并没有过多在意。一直到天渐渐凉下,去到休息室拿件外套,才发现少了那个东西是什么……他蜷缩在床铺上,带来的蛋糕和礼物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对他本就心生愧疚,现在有看到他这样对自己,反倒加重了那种感觉,强忍着酸楚将身上披好的外套解下盖在他身上。
    然他睡得并不熟,好像在刻意的等待,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辛苦了,看着你一直奔忙在各个病房,我到给自己定了个目标。”
    “什么目标?”
    “让你过得更好,你将自己的青春送给了医疗临床事业,送给了那些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患者,现在你又将自己托付给了我,如果我再不让你过上好的日子,算什么男人!”他起身后双手拉住她的手,“工作上辛苦劳累,我不会让你在生活上增加更多的负担。”
    “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是每一个字,他的好越是加重愧疚感,她缓缓抽回双手,试想过更多,对方对自己好不好无所谓,加倍自己对对方好到至少可以抹平那种负罪感,现在负罪感不会减轻,只会逐渐加重。她退后几步,本就强忍住得泪他还对她说这种话,“之前我就说过,不要来招惹我,你为什么偏偏就不听,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你清楚的啊!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还是没能忍住,泪水一涌而下。
    “我也说过,余生有你即可!你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增加负担,你不欠任何人,更不欠我什么,爱你也是我自己的事,不要给自己压力。”他将椅子上的礼物打开包装,一根银饰项链,他走到她的身后散落挂在她的脖子上,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声“圣诞节快乐!”
    “谢谢!”停顿了下,“你今天不上班的吗?”
    才打开蛋糕盒子她就来了这么句话,“也就你喜欢在这浪漫的时机说这种丧气的话,上!”
    “那你还要等我,快回家去睡觉,不然你今天无精打采去上班,会被上司骂的。”她不停地催促他赶快走。
    他叫她看看表,“深更半夜你还叫我走夜路,况且在哪里睡都好,只是睡觉嘛!快,吃吧!草莓慕斯蛋糕。”
    她无语了,想吃又不敢吃,大半夜吃蛋糕是多么罪恶的一件事,“会胖的。”
    他笑了,调侃道“你都是有主的人了,怕什么,放心除了我没人敢要你。快吃吧!”
    “挺好听的话,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那么别扭。”管他三七二十一,她也不会忍心让蛋糕孤零零的瞅着她落泪……
    几乎,每次圣诞节她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朋友远在海外的在海外,有老公的刷朋友圈庆祝,没老公的也会有蓝闺蜜陪伴,只有她一直对得起出生日期1111,有些单身狗就是“命中注定”,你是再问上面的情景吗?那都是她白日做梦幻想出来的……好在,这并不完全都是梦。
    北辰年间的1224日,手机上的提示录还是在发出么~么~么的震动声,周围环境发生改变,唯一不变的就是穿梭后的时间,不停的更替……上天待他不薄,身边虽没有高大威猛的阳光小鲜肉,却给了他一副好的皮囊和高贵的血统,身边美女连连,给了他一份挚爱。
    “王子!”御城压低声音提醒。
    他则是脑子抛到九霄云外,老医官师傅见他心不在焉,取出戒尺在桌上拍了几响,被惊醒后赶紧忘记脑中的画面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学习?是的,因为他在教学中发现自身不足之处,不好辛苦羽儿劳心费力,只好毛遂自荐找了“夏隐诺”以前的老师傅宫中医官学习,中医实在的枯燥乏味,尽管他将所有的记忆给了现在的他,但还是不能形成习惯和喜欢,还是会抵触。
    每次讲课他都会在纸上画一些猫啊!狗啊什么的,也正因为这样每次都会被老师傅教训,说他玩世不恭,有辱医术;他也不好反驳啊,多少都有自己的问题,万一因为这事出现什么脑出血,脑血栓之类的病,有理也不会说清。
    “今日课便讲到这里,其他还需太子多多亲身实践才好。”
    一听到下课,随便敷衍了几句,抱着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为此老师傅也是长叹一声。
    路上他打开手机提示录,翻了翻日子,“原来今天是平安夜。”想了想,“岂不明天就是圣诞节?”
    御城不解,“王子你在说什么?夜什么,怎么会有蛋?”
    “平安夜,圣诞节啦!笨蛋。”他细细解释给御城听,“这是在外洋流进国内的一种外国文化,也是一种宗教文化,是为了庆祝耶稣的诞生,才有的这个节日。圣诞节的前夕呢就是平安夜,我们可以吃苹果,橙子之类的水果,各代表着不同的寓意,同样我们也会备一双袜子放在枕边,每当夜幕降临圣诞将至,圣诞公公会坐着雪橇飞落大千世界挨家挨户送礼物,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圣诞礼物。几乎每个人都会期待。”
    御城觉得很不可思议,“那老公公岂不年进半百之多,竟然还可以坐着马车挨家挨户送东西,怎会有这样的人?”
    “神话咯!这只是传说骗小孩子的,正因为是善意的谎言使得很多小孩子期待,他们的父母或者彼此相爱的人都会做圣诞老爷爷送上祝福礼物的,你若相信,真真假假都随心而变。”他又畅所欲言顺心所应。
    御城伸出手来,“给我!”
    “什么?”
    “圣诞节礼物。”
    他怒斥一声“滚蛋!本王这辈子都没混上一件礼物,你还来跟本王要,去!去!去!”说完把御城踢到一边。
    他回到护理学院又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霹雳乓啷,进进出出很多人都不懂他在做……不巧的是,他在制作中遇到瓶颈,怪也怪他自己当初物理没学好,现在又想临时抱佛脚,做梦!
    “羽姐姐,你真的不要去问问小主人嘛?”夜儿看着对面房门紧闭担心道。
    白羽批阅试卷,“无需理会,他既然不想要我们知道,也不好过多去追问,耐心些。”
    “不是,小主人找了些护卫搬进屋内一棵树,夜儿担心小主人一时想不开……”挂在嘴边,也不敢多说一句。
    白羽笑笑,“这你到可以放心,他可不是随便想轻生的人。”
    阿嚏!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说“谁又在骂我?”
    这段制作省略……漫长等待……
    他命御城将白羽和夜儿带出学院,生怕出现纰漏,毕竟这种事做起来规模很大,又不能搞得人尽皆知,散碎几人知晓定不会引起大的波澜,有为常理的事情发展越少越好,他亲手做的贺卡交给御城,命令他在回院前交给她们二人。
    他装扮好圣诞爷爷的模样,红白色相交的一身服侍,贴了几根卷边的棉花按在脸上作起白胡子,一根茂盛矮小许的树屹立在院子正中央,旁边也放了很多像样的礼盒,究竟是不是空炮弹就不得而知了,院子里各个角落也挂满彩灯,他藏起来等她的归来,予她惊喜!
    羽儿
    我想以后的每个节日都陪在你身边,无论你我身在何处,那份牵挂都会伴着节日替我守在你的身边。
    隐诺
    夜儿
    你不同于羽儿那般成熟,小主人希望你保持这份天真无邪,一直替我陪在你羽姐姐身边。你的出现,是小主人最好的礼物。
    小主人
    以上是两份贺卡的内容,她们二人看到后却总有种渐行渐远的感觉,恨不得马上到他面前一问究竟。然而,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把这两句奇怪的话写在祝福的贺卡上,或许是……秀逗了吧!
    她们二人因奇怪的话飞奔到院内,前脚踏进后脚还未跟上,看到美轮美奂的场景大吃一惊,“好美!”羽儿见到挂满奇怪东西的树在灯光下映出很温和的场景。
    夜儿更是下巴合不上的说“好漂亮哦!”
    她们二人沉浸在唯美的画面中,他从屋内走出,裤兜里面放着音乐,缓缓靠近,也不知道她们本就畏惧还是怎么,对他是充满了杀气,完完全全不像是对待一个老年人该有的态度……结果,他本想上前抱住她,却被她一个倒挂金钩,险些骨折,夜儿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功夫上来给他的脸踢了一脚,后槽牙是彻底摇摇欲坠了,脸蛋儿也被踢肿,差点毁了这张俊俏的脸。
    更可恨的是御城居然在一边看戏,结束后居然又对他讲什么不好拒绝出手什么之类的话,此时他很想废了他。
    白羽叫御城取来冰袋,敷在他左脸颊处,“给我吧!”捂着脸在羽儿手中拿下冰袋,“小心被冻伤手。”
    羽儿看到他狼狈的模样笑道“你怎会装作这个扮相?”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俩呢,对一个年迈的老爷爷大打出手,我就问你们,你俩当时怎么想的?”他坐直身子认真的问。
    夜儿小声的说“哪个老爷爷会有这个奇怪的打扮?”
    说着羽儿,御城又是一阵哄笑。
    他用手指戳了戳肿胀受伤的脸蛋儿,痛的都快说不出话,“你们还有脸笑,辛辛苦苦准备的惊喜,被你们整泡汤了,现在还搞得自己伤痕累累,赔我精神损失费还有故意伤人费!还有辛苦劳累得不到好处费。”
    羽儿见他疼的说不出话还在忍着痛讲话,而且讲的都是听不清的话,越说越好笑,“羽儿,你还笑!”他嘴里就像含着一块糖,吐不出更是讲不清。
    羽儿眼神向夜儿示意,夜儿收到眼神指令坐到他的另一边,两个人同时趁他不注意一边亲吻一下,呆傻的他将冰袋划落在地,整个人更像是上了煤块的火车,头顶是不停的冒烟,她们二人也显得不大好意思,躲到一边欣赏美景拆礼物。
    原来被打麻醉剂的感觉如此的幸福,比起刺骨的冰袋,这“吻”还是更有效。
    “这是羽姐姐吗?那身边的奇怪老爷爷是不是小主人?”夜儿看到白羽打开的礼物,里面是立体的“看雪绘图”,夏丘国常年无雪,所以这等震撼的画面就成了他对她的许诺,画中他同她依偎一起,坐在雪地中看雪,对面就是背着礼物的圣诞老公公样式奶油蛋糕。
    “这又是什么?是房子吗?好奇怪。”
    蛋糕和拼制的木质房屋模型都是成套的,“我想送你一个像样的家,现在的我允你这些稍远些,可这就是我今后努力给你幸福的目标,它同样也是一个充满记忆的房子。”
    夜儿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小主人。”
    “怎么了?”
    她转过身怀里抱着一包包的好吃的,问“为什么夜儿都是食物,小主人是不是真把夜儿当做吃货来看啊!”
    他笑笑,“不是当做吃货,你本就是吃货。”
    “哼!”。
    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点,已经进入倒计时,“十、九、八……六……四、三、二、一!”买好的烟花一同打响在夜空,星星点缀,他在身后搂住羽儿看着星空说“圣诞节快乐!傻瓜。”
    “圣诞节快乐!笨蛋。”她紧紧依偎在怀中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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