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又已经陷入愤慨中的欣月沉静地说:“欣月,你放心,方露和潘天高是离婚了的,商诗姐和潘天高又有结婚证,方露她是瞎告,疯狗乱咬人,她赢不了的,爱怎么折腾就让她怎么折腾吧!”
    欣月抬头凄苦地看我一眼后叹道:“李医生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次你要替商姐做好心理准备,很可能你们就一无所有了!”
    我惊诧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欣月无奈苦笑道:“也不怕告诉你了,实话跟你说吧,方露,她也有和潘天高的结婚证,而且是有效的,没有作废!”
    我失声叫道:“天啦?这是真地吗?”
    欣月满脸沉郁地点头。
    我想了想,不甘心道:“即便她有结婚证,那商诗姐也有啊,凭什么就只认她的,不认商诗姐的!”
    欣月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李医生,你连这点都不懂吗?正因为商姐也和潘天高结婚了,所以方露才告她重婚罪啊!如果方露确实没有和潘天高离婚的话,那她是原配夫人,又加上有个市长爸爸,法律还会去支持商姐吗?”
    我怒道:“就算真地是这样,那也是潘天高那个龟孙子无法无天,商姐是无辜的啊!”
    欣月叹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就算潘天高罪该万死,反正他也已经死了!方露一直以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潘天高的财产,当初陷害商姐,现在诬告商姐,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只要得到了潘的财产,商姐的死活她可管不着!”
    其实我再愚笨,也懂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憋屈得难受,一时情急,说出的气话而已。不过生气归生气,欣月的话又让我好奇了,我想了想后问:“既然方露自始至终目的就只是为了潘天高的财产,那为什么她直到现在才想起告商姐重婚呢?”
    欣月有点迷惘地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的猜测是,他们当初为了尽可能便利地抢夺财产,所以想先置商姐于死地扫清障碍后再行动,但没有料想到商姐反而死里逃生,他们恼羞成怒之下,就只好动用这一招了,也许他们还想等等时机的,因为在商姐释放出来后,他们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是大张旗鼓地要严查杀害潘天高的真凶,可能是因为潘天高的死因未明之前,他们心虚怕节外生枝还不敢擅自行动,但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商姐的一个突然举动激惹了他们,商姐让我从公司帐户里划拨了十万块钱给她,结果方露她们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一纸诉状将商姐告上法庭,现在公司又被监管了。哎,说来道去,还就是潘天高的财产惹的祸啊!”
    欣月的话听得我心里一阵阵发冷啊,太可怕了,恶狼吃人的阴谋一个紧似一个,善良的人还能有生存的空间么?我本来还想回来跟商诗商量着要钱去替曾勇聘请律师,这下估计也泡汤了。我心里那个憋闷啊,想来想去想了半天,还是难以服气,就兀自摇头说:“凭直觉,我真地不相信潘天高没有和方露离婚,他们一定是在搞什么鬼,欣月,难道你相信吗?”
    第261章 潘天高和方露没有离婚?
    欣月沉叹一声道:“哎,即便我们不相信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咨询过郑律师了,在他的指点下,我千方百计找到了潘天高和方露登记结婚的民政局,费尽周折总算让他们帮着查了历史资料,查阅的结果是潘天高和方露没有离过婚,就算是因为他们做了手脚的缘故,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听得又急又气,浑身都快起泡了,我真想跳起来大喊大叫,但顾忌到会影响商诗的情绪,愣是咬牙抑制住了。就那么满脸郁愤地望着欣月义愤填膺。欣月心情也很沉重,她眼含悲愤地看了我一眼,就歪头不理我了。福娃在旁边听着我们大人奇怪的语言,感受着我们激荡的神情,完全摸不着头脑,眨着小眼睛,怯怯地无所适从。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就看到商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对我们温和地笑笑,就走了过来,俯身开始布置茶几和坐椅安排吃饭。
    我连忙手忙脚乱地去帮她,欣月凄楚地看一眼她的商姐,就默默向厨房走去。
    吃饭的时候,商诗不停地给我和福娃夹菜,情形就好象回到了大半年前我第一次到这栋别墅里来时商诗热情招待我的情景,按理说,心头应该要觉得甜蜜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却是恍惚之感,很难品味出其中的滋味。
    商诗还不停地招呼欣月吃菜,说着感谢她的话。弄得欣月眉头直皱,面色发苦地热烈迎合着她的商姐。不过总体上来讲,商诗的情绪还算平静的,经历过飓风骇浪的冲击后,她的心态大概已经变得悠然了吧!
    晚上上床之后,商诗对我特别温柔,她主动地抚摩我,拿舌头舔我的各个部位,她的动作不狂热,但是却很缠绵,很黏乎,和以往的感觉很不一样,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所以动作也不敢过于刚猛,只是温和地迎合着她,配合着她喘息,待下边涨得不行的时候,我才主动起来,把她的身体摆好姿态,把她美丽的大腿掰开一点,从容不迫地进去了……
    完事后,商诗就把她那温热的身体主动偎依在我怀里,蜷缩着,贴靠着,这个大女人,在这样的时刻,象只温顺乖巧的小猫咪,可爱极了。
    我低下头去,不停地吻着她温情闪耀的深长睫毛,用我宽厚的怀抱轻柔地环抱着她,给她安全感,最后,我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姐,别怕,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商诗就抬起头来,俏脸无比生动地看着我,眼里的情意绵绵,让我心醉,她抿了抿嘴唇,突然用雪白的玉臂挽住我的脖子,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是的,有小智在,姐不怕,什么都不怕!”
    我就开心地笑了,手就不老实,不停地摸她的敏感部位,舌头也发痒了,在她身体的私密部位不停地舔弄,一下子就弄得她粗声大气了,我哪还敢犹豫,顺势就进了她的身体……
    这次完事后,待商诗平静下来,我就进入了正题,我摩挲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说:“姐,我们又遇到了点麻烦,但是不碍事,只要我们的心永远连在一起,什么样的困难和结果都是可以面对的!”
    商诗安静地点点头,恩了一声。
    我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有没有什么财产,我只想和你平静地生活,如果你也不想再陷入是非旋涡的话,我们也可以不去应诉了,那般贪婪的恶狼,它要吞食肥肉就让它去吞吧,让它们噎死算完!”
    商诗的脑袋在我怀里微微动了动,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来,肃静地看我一眼说:“小智,姐这次跟你想法反了过来,姐还是打算上上法庭,算是做做最后的努力吧!”
    我愣了愣,想了想后,便和声说:“当然,如果姐想上法庭,那我当然鼎力支持了!”
    商诗就沉静地点了点头。
    我想起了什么,紧问道:“姐,这次,你是不是应该让我陪你一块上法庭了?”
    商诗不动声色地看我一眼后,仍然坚决摇头。
    我这次倒也不委屈了,知道这种婚姻官司,我这样的身份上去可能不合适,我就做些默默的庭下支持工作吧!
    我和商诗就这样平静地交谈着,一切感觉起来还算平和,这使我得到了足够的安慰,最后我们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抽了一个商诗不在客厅的空当,把欣月拉到一旁,低声跟她说:“欣月,不好意思,我这次迫不得已要向你开口求助了!”
    欣月抿着嘴唇看我一眼后,语气竟然有点幽怨,她说:“李医生,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我略一愣怔,然后就有点发窘地说:“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我需要请律师,但我又没钱,欣月,想向你借,等应急之后,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欣月淡淡一笑道:“李医生,不用你请,我来替商姐请律师就行了,我和她是姐妹,不比你和她的感情浅!”
    我感激地看她一眼,郑重地说:“谢谢你,欣月!”
    欣月没有过多的神情,只是问:“就这事吗?”
    我挠了挠头,有点尴尬地说:“对不起,欣月,这次可能还要麻烦你多一些,我不仅需要给商姐请律师,还需要给我一个兄弟请律师,所以还是要向你借钱!”
    欣月就满脸狐疑地好奇地盯着我看。
    我苦笑一下,只好将曾勇因为受贿入狱的事简要说了说。
    欣月越听面容越肃静,最后她叹了口气说:“你兄弟那事急吗?钱我肯定借给你,但现在商姐这边还不妥帖,你还有精力去忙别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给他找了律师后,就让律师去和他妻子接触,我的感觉,他本人好象不愿意再折腾了,也只能让他妻子来替他委托律师了,我能替他做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也就是为他祈祷了!”
    欣月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晚上回来,我把钱给你,要多少呢?”
    我想起郑律师的价码,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十万!”
    欣月张嘴“啊”地惊呼一下,然后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就抬头沉静地说道:“好吧!”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回落到了胸腔里,我定定地看着欣月,说:“欣月,你真好,谢谢你!”
    欣月就两眼亮晶晶地看我一眼后,调皮地眨眨眼睛,笑了。
    欣月去上班后,我又抽了一个商诗不在的空当,给郑律师打电话,郑律师真地忙,我耐心地拨了好几次,终于拨通了他的手机,我还没说话呢,他张口就来:“哈,李大兄弟啊,别来无恙,上次我们合作可真愉快,不过我给你托话说,以后再找我可千万别再谈合作的事,这次我怎么还是这感觉呢!哈!”
    这个郑律师真是直爽,我也就只好开门见山了:“不好意思,郑大律师,又要打扰您了,商诗的事情您听说了吧!”
    郑律师顿了顿后说:“一猜就是这事,不过李医生啊,这次我可就爱莫能助了,从刑场上救个把犯人下来,这我拿手,但婆婆媳妇、家长里短的这些玩意儿,我可真不行,昨天我跟欣月姑娘就这么说了,你要理解我!”
    我急道:“你连死囚都能说活,这点事情还能难倒你吗?”
    郑律师苦笑道:“这老弟你就说外行话了,你们医生分专科,我们律师也是分领域的,举个通俗的比方,你是一个外科医生,碰到一个得妇科疾病的妇女你就没有办法,我这也是一样的!”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是这个理,就平心静气地说:“那好吧,那郑律师你给我指点一下方向总可以吧!”
    郑律师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李医生啊,我觉得你这次还是认命吧,这种争夺财产的官司不象死刑官司,死刑官司终究牵涉到一条人命,所以无论法院怎么马虎,它也会有着起码的慎重,但财产官司就没这么严谨了,哪边稍微有点力度,就偏向哪边了,我昨天听欣月说,从民政局的历史档案来看,方露没有和潘天高离过婚,那商诗和潘天高的重婚就成了铁定事实了,而且原配方露还是市长的千金,你说这官司还怎么打?再怎么辩护的话顶多也就是告诉法官商诗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潘天高结的婚,可以免于刑事处罚,财产还是照归方露不误,而如果只是为了说明这一点的话,我相信,商诗自己就完全可以做到了,我想,方露也只是为了财产,得到财产后她也不至于还非得逼着法官追究商诗的刑事责任,因此,我认为,李医生,你们根本就没必要再请律师了,不要再花那份冤枉钱!”
    虽然我也相信郑律师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越听越憋屈,郑律师话落后,我仍然不甘心地追问道:“郑律师,连你都这么说,难道就真地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求你了,帮我想想,虽然财产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但我不想看着商诗那么失望!”
    郑律师沉默了一会后说:“要有办法,那也就是要想方设法证明方露和潘天高是已经离了婚的,按理说,如果潘天高和方露是离了婚的,那他和商诗去登记结婚的时候,登记机构是要收回他的离婚证的,当然,前提是他们得知道这一事实,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你倒可以问问商诗,如果确实回收过离婚证,那就得赶紧去民政局取证,那这就有希望了!”
    我听得眼睛大亮,脱口而出道:“真地吗?”
    郑律师犹豫了一下说:“不过凭我的直觉,如果真地是这样的话,而方露她们又要处心积虑夺取潘天高的财产,不太可能还留下这些尾巴,你倒可以去试试,如果你真地能够获得这一证据,我倒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专门打这种官司的律师!”
    我早就心急如焚了,连声说:“好!”
    然后,郑律师就将那个律师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告诉了我。
    挂了电话后,我满屋子找商诗,最后,在二楼那个通风口处,终于找到了她,其时,她刚晾晒完给我和福娃洗的衣服,默然凝立在那个通风口处,遥望着远处那座神奇的山峰发呆。
    我心神一凛,也跟着发了好一会呆,才悄然靠近她的身后,伸出双臂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她的身形在我怀抱里微微一颤,然后,她就回过头来,找到我干枯的嘴唇,和我接吻。
    我们吻得吱吱有声,热烈而温柔,连窗外的树枝都即兴摇荡起来。
    我舔够了她的香舌,吸饱了她的唾液后,就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将她的肩膀扶正,看着她镇静地说:“姐,问你一个事!”
    商诗疑惑地看我一眼,轻轻恩了一声。
    我说:“你和潘天高去登记结婚的时候,他有没有将离婚证上交给登记机构?”
    第262章 去民政局调查取证
    商诗就无比惊愕地看着我,好一会,才好奇地说:“小智,你怎么会想起要问这些呢?”
    我冷静地说:“因为这可以证明潘天高是和方露离过婚的!”
    商诗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小智,别去折腾这些事情了,没有意义的!”
    我坚决说道:“不行,姐,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商诗无奈摇头道:“小智,还记得姐曾经跟你说过的那道谜吗?你不是很明白的嘛,有恶狼当道,它还会给羊有机可乘吗?所以,不要去做这些无用功了!”
    我知道商诗性子倔,硬劝她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我想了想后说:“姐,我又不是非得拿这个去说事,但你和潘天高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我作为你的知心爱人,知道一些并不为过吧?”
    商诗愣了愣,头低垂了下去,好一会,她突然抬起头说:“小智,姐也确实不想在你心目中留下任何污点,既然你想知道,那姐就告诉你吧,是的,姐和潘天高登记的时候,他是交了离婚证的!”
    我“啊”的一声,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商诗微苦地笑笑,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姐和那个潘天高第一次去登记结婚时都没有登记成,当时觉得简单,现在想来,情形不知道有多复杂呢!那时,潘天高不在疯狂地追求姐么,总是费尽心机地想占有姐的身体,天天缠着姐结婚,姐迫于父母压力不得不接受了,可第一次去婚姻登记处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当然要了解双方的婚姻状况,知道他是离异,问他要离婚证,他竟然说他忘带了,结果就没登记成,我巴不得不和他结婚呢,所以并不在意,但是他当时表现得很懊恼,后来过了一阵子,他才又叫上我第二次去了登记处,那时他就将离婚证很顺当地交了,我和他也就结婚了,当时根本就没怎么往深里想。现在仔细想来,情形可能很复杂,但具体是什么情形,也就只有潘天高他自己知道了!”
    商诗的话听得我头晕目眩,但也勾起了我的回忆,我想起了一年前在派出所时的情形,那时我正在和警官们座谈,吴警官从外边匆匆回来,在巴所长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巴所长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原来潘天高同志的爱人叫方露!”,然后就透露说,在潘天高公司大厦搜查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他和方露的结婚证等等如是。后来我在华浩办公室查看了商诗和潘天高的结婚证后,当时还好奇了一会,不过由于没有直接牵涉什么要害也没往心里去,早就把这岔忘得一干二净了,哪料想到今天却突然爆出重婚这样的事件来,现在把这前后的情形一联想,不由得让人惊出一声冷汗,看来潘天高和方露真有可能没有离婚,又或者说他们可能没有完全离婚,潘天高原本可能就是有心要和商诗重婚,他可能想得轻巧,以为商诗也象他以前糟蹋过的那些女人一样将来拿笔巨款就可以轻易被打发,可是他哪里料想得到商诗竟然会是如此贞烈的一个女子,死活不肯和他离婚,以至于他使出各种歹毒的方法都不能奏效,我现在甚至觉得他自服美沙酮可能都是他的一种阴招,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联系到底在哪里!所以甚至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讲,正是因为商诗的倔强和刚烈导致了潘天高的死亡,因此其实商诗认为自己对潘天高的死亡是有责任的倒也并不是无稽之谈。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情形,那就是潘天高确实和方露离了婚的,不过,就象他自己对商诗所说,他原本就打算等孩子有了后就要和方露去复婚的,所以他们还保留了结婚证,这对于财大气粗和位高权重的潘天高和方露来说不是难事,至于和商诗结婚只是他一个漫不经心的过渡而已,却没想到因为低估了商诗的意志和毅力,结果给自己埋下了祸患。如果是这后一种情形的话,那对商诗是有利的,至少还值得一搏,不管商诗是否认为方露方面肯定早已销毁了证据,但我绝对还是要去争取一下的,要不又怎能甘心呢?
    思维其实只是一闪念,我对商诗镇定地说:“姐,我没想到你和潘天高的婚姻经历还这么曲折,不过既然他交了离婚证的,就证明了他肯定是和方露离过婚的,那咱又岂能容忍他人肆意污蔑咱的清白?这口恶气我可咽不下,你等着,我去民政局寻个公正回来!”
    商诗无奈地苦笑一下,突然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又返转身子趴在通风口的窗台上,遥望着远方,嘴里喃喃说道:“小智,听姐的话,姐经历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再去折腾了,没有意义的,姐只希望你能平安幸福地生活着,别再出任何岔子了,奥,听话!”
    我愣愣地望着商诗略显倦殆的背影,茫然失措,说不出话来。
    我呆立片刻后,商诗就直起腰,转过身来,对我温柔一笑,挽着我的胳膊,说:“我们下去吧!”
    回到楼下后,我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我知道如果不为商诗尽可能地争取点什么,就这样无谓地坐等法庭宣判日的到来,那滋味真如看到前面有一只老鼠在偷粮却不能上去把它踩死或者撵跑一样难受。
    我就这样心潮起伏地默默静坐着陪着福娃看电视,终于等到商诗做完佛课从神韵的笼罩中退了下来,待她坐到我旁边后,我说:“姐,我出去一趟!”
    商诗愣了愣道:“出去一趟?”
    我点头沉静地说:“是的,我一个兄弟进了看守所,我放心不下,想再去看看他和他家属!”
    商诗“啊”地一声,惊讶地看着我。
    我就把曾勇的事告诉了她,当然,我隐瞒了借曾勇十万块钱为她请律师的事,我只是说曾勇为了得到一套房子而不惜以身试法接受巨额贿赂结果锒铛入狱,我可不想让我的女人心里再有什么新的负担了!
    商诗听完后,眼里含着忧伤,咬着嘴唇默然不语了,我知道这样的消息肯定会让这个善良的佛徒难受的,就满脸柔情地望着她微垂的眼皮,试图给她以安慰。
    她静静地缓解了一会情绪后,就抬起眼睛黯然地看着我,伤感地说:“小智,你去吧,姐很抱歉,现在没有能力去帮助你的兄弟了,希望你的兄弟能够平安!”
    我把她的肩揽了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姐,不要这么说,有你这份心意,比什么都强,我会转达给他们的,让他们也能象我们当时一样坚强起来!”
    商诗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我,好一会,她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恩,是的,告诉你的兄弟,人生难免会有折难,一定要坚强起来!”
    我好奇地看着她,觉得她的话好象很有力量,就不由自主凑过头去吻一下她的唇,开心地笑了。
    我轻车熟路地从自己开辟的那条山间捷径里钻了出去,来到马路上坐了一个老乡的牛车,晃荡到县城后,打了一个的士,直奔商诗和潘天高结婚的民政局而去。我那次查看商诗的结婚证的时候,将上边的内容清清楚楚地记下来了,所以我知道应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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