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不害臊……”明月伸手去抓打苏绍伦那物儿。
    普安王妃看不下去,悄悄走了出去。
    自己的女儿,真的是一朵鲜花叫牛粪摘了,只是……关上门,倚在雕花门上,普安王妃默默地听着房内的说话。
    “明月,你打它可以,不过要轻点儿,要不然,你以后就得守活寡了,还有,咱们要是没有儿女,你会伤心的……”
    苏绍伦的大嗓门粗大沙嘎,口气却是受尽委屈不不敢反抗的软弱,鲁莽中别有一种肉麻,普安王妃身体抖了抖,恶心得鸡皮疙瘩浮起。
    肉麻得让人作呕的声音还在继续:“明月,你刚才流血了,疼不疼?弄了那么久,累不累?”
    “浑蛋,能不疼吗?浑身上下都难受,腰很酸……”
    “我给你揉揉吧,这样行不行?”
    “轻点儿,混蛋你那么用力想让我更疼啊?嗯,这样差不多了……”
    “舒服点儿了吗?”
    “嗯,啊!不要摸那里,混蛋,我不要了很疼,啊……唔……”
    说话声变成了呻吟与喘息,普安王妃默默地往院门外走。
    “王妃。”在院门外颤颤惊惊候着的侍候明月的丫鬟过来请示,堂堂郡主给一个平头百姓强了,还是在王府里,她们吓得半死,不知普安王妃会不会把她们杖杀了灭口。
    “两人在门外等着侍候,不要进去打扰,两人去灶房里让烧热水,备好热水等着给郡主沐浴。”普安王妃淡淡吩咐。
    “是。”几个丫鬟喜出望外,看来小命保住了,两个飞奔去灶房,两个笔直地站好。
    普安王妃在房中呆呆坐着,掌灯时分,明月过来了,眼眶红红的。
    “娘。”身体的某一处痛得麻木了,脑袋也迷糊了,明月把头靠到普安王妃膝上,黑睫不停颤动,洁白的脸颊沾满晶莹的泪珠。
    普安王妃摩挲着明月发髻许久,轻轻地启口道:“就嫁给他吧。”
    “娘?”明月圆睁开双,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普安王妃。“娘,女儿不嫁给那样的蠢碌……”
    “你不想嫁苏绍伦?”普安王妃霍地站起来,拉起明月,“我儿,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起身得猛了,扯动了下面,明月疼得遏不住的呻吟。普安王妃不松手,硬生生把明月拖到镜子前面,“我儿,你仔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镜子里的人粉脸如枝头的水蜜桃一般鲜润欲滴,脖颈锁骨处红红紫紫的吻痕,明月羞耻地紧紧闭上眼,颈脖耳根漾开一层胭脂色,妩媚而撩人。
    “我儿,你想想,你能在苏绍伦面前纵情嚎哭,你能想打就打他,你在靖王爷面前,在别的男人面前,能吗?”普安王妃语重心长道,乍听苏绍伦竟强了自己的女儿,她要把苏绍伦杀了的心都有,可进了女儿房间只看了一眼,她瞬间就明白了,所谓用强,只怕是下意识的半推半就。
    “可,可那是个蠢货。”明月哭了起来,想着自己的名字前挂着苏绍伦那样的夫君,今后都没脸见人了。
    “可他对你一心一意。”普安王妃低声道,拉了明月的手坐下,把女儿搂进怀中,叹道:“我儿,这是命,娘觉得,再差,也比娘强,至少,他什么都听你的。”
    明月说不出话,已经失身了,叫嚷着不嫁苏绍伦,其实也只是发泄。
    “放心吧,咱也不能掉价嫁苏家,你把他喊进来,娘有话和他说。”
    “娘。”明月有些扭捏。
    “娘怎么知道他在外面等着是不是?”普安王妃微微一笑,道:“他不止在外等着,还是跪着的,是不是?”
    “嗯,女儿赶他走,他不肯。”明月脸要埋进胸膛了。
    “岳母大人,小婿任打任骂,只求岳母大人把明月许配给我。”苏绍伦膝行进来,咚咚咚磕头。
    “当不起,苏大公子请回。”普安王妃冷冰冰道。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苏绍伦慌了:“岳母大人,要小婿怎么做才能答应,只要你提出来,小婿无不从命。”
    “我女儿是堂堂郡主,你是什么身份,你配得上吗?”普安王妃轻声细语。
    苏绍伦额头冒汗。
    “岳母大人,我努力攻读,勤练武功,一定争取功名给明月封诰。”
    “听说你往日花银子不少,把苏家都败光了,我可不敢要你这样的女婿,普安王府的银子不是随意洒花的。”普安王妃声音更温和了。
    苏绍伦铜铃眼转动,很快叫道:“岳母大人,我以后决不出去胡混了,我身上一个子儿也不带。”
    “那也不行,我舍不得我女儿嫁出去受公婆的气,每日晨昏定省,我女儿堂堂郡主,怎么能受那样的闲气。”普安王妃摇头,站了起来,道:“苏大公子,请回。”
    “岳母大人……”苏绍伦哀声求告,半晌,福至心灵,大声叫道:“岳母大人,我入赘,我入赘王府,给明月做上门女婿,行不行?这样,明月就不用晨昏定省了。”
    “啊!”明月捂住嘴巴惊叫,普安王妃脸上浮起笑容,“你娘同意吗?”
    “我这就回去让我娘同意。”苏绍伦连滚带爬奔出去,动作迅猛无比。
    “娘,真给他入赘?”明月结结巴巴问道。
    “他要能让苏夫人苏青婵同意,那就这么办。”普安王妃笑容满面,无比惬意,把明月招到跟前,笑道:“我儿,你和苏青婵怎么斗都输了,想不到由她的傻哥给你扳回最漂亮的一局了。”
    “沐风是我哥,苏绍伦实际上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他要是入赘,苏家不是无嗣了?”明月颤抖着问道。
    “正是。”
    “苏夫人和苏青婵怎么可能同意?”明月眼直了。
    “一物降一物。”普安王妃笑得更欢快了,笑得泪流满面,道:“这世上,本就没有道理可言,你爹冷落我,喜欢柳叶,可柳叶为了我,甘心为妾也不愿让沐风认祖归宗,你爹想废了我立柳叶为妃,可柳叶说,敢废了我,她一剪子弄死自己,你爹不止不敢废我,还得尊重着我。邹衍之宠苏青婵,却管不了苏家家事,苏绍伦做了上门女婿,以后,虽有沐风,苏夫人也少不得要依靠苏青婵,她那性情行事,苏青婵省心不了。我儿,这较量,最终还是你胜了。”
    母女俩又说了很多话,用过晚膳,明月回房,洗漱了正准备就寝,翠蝶进来小声禀报:“郡主,苏大公子来了。”
    明月觉得下面更疼了,张开就想骂人,也真骂了起来。
    翠蝶瞠目结舌,她们的温文娴淑的郡主,怎么变的这么粗俗。
    骂了半晌,没人作小服低哄劝,明月很无趣,想也没多想,冲口而出道:“让那个混蛋滚进来。”
    郡主你现在可是只着抹胸亵裤坐床上,翠蝶张嘴,又很快闭上,这时要是提醒明月严妆待客,她可能得给发卖掉。
    “明月,你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了。”苏绍伦背着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大包袱。
    “你……你准备长住了?”明月感到晕眩。
    “那当然。”苏绍伦理所当然,道:“我娘还在姚家,我去找她,她推托着,我不耐烦了,管她同意不同意,咱们成亲就是。”
    姚家在办丧事,这个傻子却跑去说他要成亲,还是上门入赘,明月想像了一下苏夫人和苏青婵的脸色,不由得笑了起来。
    “明月,你也喜欢是不是?”苏绍伦乐滋滋笑着,明月看过去,只见苏绍伦那个大包袱里,原来都是玩物。
    “你看这个……”两个木头人,苏绍伦捉着腿转了转,把木头人放桌上,那木头人竟走动起来。
    “这木头人还会走!”明月惊诧地叫道。
    “这没什么稀奇的,你看这个……”苏绍伦拿出更多木头物事,各式不同,木头花朵能开能合,木头房子能变成好多形状……
    “真好玩,这是哪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明月看一样赞一样。
    “这是我自己做的,当然没见过。”苏绍伦憨笑,拿起一把木剑往自己胸膛刺。
    “你干嘛?”明月惊叫,苏绍伦胸膛已叫血染红了。
    “你……混蛋你这是干嘛?快,翠蝶……”明月高喊请大夫的话说到一半停了。苏绍伦哈哈大笑着拿开木剑拉开衣裳,胸膛上有一点点红,可哪有什么伤痕。
    “这血?”
    “这是鸡血,事先装在机关里面吓人的……”苏绍伦得意地摆弄。
    明月怔了,看着苏绍伦的浓眉大眼憨实的脸庞有些儿痴了。
    “你往日败家花了不少银子,有很多搞这些了吧?”
    “有的搞这些,也有的是去听小调听曲花的。”苏绍伦脸红红坦白,又急忙举手发誓,“明月,我虽然经常上花街柳巷,但是,最多搂搂抱抱听小调,还没有胡混过,你要相信我。”
    “我才不相信。”明月摔了东西,倒到床上生闷气。
    “真的没有。”苏绍伦急得赌咒发誓,哭丧着脸道:“我也想过的,不过青婵说过,要敢让外面的女人生下苏家儿女,就让我娘不给我银子花,我娘很偏心,一味听她的话,我怕没银子用,就不敢了。”
    “以后连听小曲都不准去了,敢去,我一文铜钱不给你。”明月愤恨不已。
    “是。”苏绍伦很响亮地回答,爬上床涎着脸,搂住明月道:“明月,我这走了有两个时辰了,你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先别忙揉,我问你,如果我娘给你想办法让你进工部做事,你去不去?”
    “去,你和岳母大人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听。”苏绍伦铜铃眼要冒火了,明月侧着身体,白生生的山峰软垂着,更丰满诱人了。
    “进去了要不要好好做事?”
    “一定好好做事,明月,那是明日是以后的事,咱们先把现在的问题解决了吧。”苏绍伦扑哧喘粗气,把明月扳过来爬上去,急不可耐挥枪挺进。
    ☆、怨春不语
    自从知道苏青婵有喜,自己要当爹了,邹衍之冷硬的一张脸人前人后都换了模样,唇角时时高翘,眉眼柔情似水,走路潇洒轻快,一众朝臣每每见了他,都要与同僚视线相接,从彼此眼里打探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人,眼前这人是不是以冷酷狠绝著称的靖王爷。
    苏太太听说女儿害喜,高兴得施斋拜菩萨,宫里的太后也是乐得像是迎接第一个孙子降临,苏青婵有孕的消息刚传进宫,立时就让人准备害喜妇人的衣物,还有小孩子的衣裳,稳婆准备了十个,奶娘更是每日考察个没完。
    皇帝喝了一桶子醋,心中着实的伤感,自己的皇长子出生时,太后好像也没这么焦急。
    苏青婵的肚子越来越大,太医说,是双胎,太后更加笑得合不拢嘴。邹衍之更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常常会有意无意的就把话题绕到孩子身上,不时询问家有儿女的朝臣,夫人害喜期间,做男人的要注意什么。惹得一干朝臣背地里暗暗洒泪,为什么靖王爷喜欢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皇帝看着邹衍之心满意足的样子,更加讨厌他了。
    邹衍之的欢喜,在孩子落地后阖然消失。
    苏青婵生的是龙凤胎,儿子女儿一起有了,本来该欢喜的,邹衍之却喝起儿女的醋来。
    害喜时,虽说不能怎么纵情,可夫妻两个手口并用,总能让对方畅快舒爽,孩子出生了,邹衍之想着能真刀实枪狠干一场,兴奋难耐磨拳擦掌,直憋到苏青婵出月子,那晚两人摸弄得对方着火冒汗了,隐隐约约却传来孩子的哭声,苏青婵一把掀下他,飞快地套上衣裳跑去隔壁奶娘房间看儿女去。
    后来,每一次恩爱像是打仗,浑没有以前一做大半夜的惬意,能快则快,苏青婵总担心奶娘有没有看好孩子,略有一个时辰没有看到孩子,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夫妻之间的思维凑不到一块了,他弄了奇巧物儿回家,本来是要给苏青婵玩儿的,苏青婵却每每看一眼就会道:“这个给桓儿和音儿两个玩还早了些……”
    绵绵情话更加没机会说了,偶尔,两个孩子睡着了,他忙拉苏青婵到园子里,充满诗意地泡上一壶茶,话还没说上两句,苏青婵又扯到孩子身上了。
    “衍之哥哥,昨日桓儿多喝了两口奶……”府里有奶娘,可苏青婵却喜欢自己喂奶。
    苏青婵从儿子多喝了两口奶,到女儿昨日突然咧嘴冲她笑了一下,讲到刚让下人做的小孩子衣裳,儿子的是松青撒花府绸,女儿的是霞影软烟罗,“衍之哥哥,人家说儿子要粗养放养,女儿要娇养贵养,你觉得有道理吗?”
    邹衍之默默流泪,一个时辰下来,苏青婵半句也没关心过他,更别指望她依偎到他怀里,温柔地摸弄他那物儿了,自从孩子出生后,苏青婵说,怕摸了他那物忘了洗手就去抱孩子,再不肯捏一下的,邹衍之小腹之下,都荒芜了。
    没机会使用,也没小手红唇光顾它,邹衍之怀疑,再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跟年过半百的老头一样没有欲望了。
    虽然憋着一肚子气,邹衍之也还是使劲儿哄儿子女儿玩,不然,苏青婵不乐意,他可能得睡地板去。
    于是,这么一来,儿子和女儿差不多就是他们两个亲自带了,奶娘和带孩子的映碧桔红等人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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