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直呼她的名,向她兴师问罪,萧皎皎心中又委屈、又生气,一脸倔强:“让我跟你说什么?”
    谢暄与她掰扯过往分析得明白,一句一句厉声责问:“为什么瞒着我避子,你不是一开始说要生孩子的吗?比起郎君的宠爱,你不是说更相信谢家的血脉吗?”
    他情绪有些失控,双眼发红,上前紧紧捏住她的手腕,怒声逼问:“你为什么偷偷服药?萧皎皎,你告诉我!”
    萧皎皎没见过他这样暴戾发怒的模样,心里也怕了。
    他力气这样大,掐得她手腕好疼、好疼,她心里憋屈到了极点,一下哭出声来,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谢如晦,我为什么服药避子你真的想不到吗?”
    她哭得抽抽噎噎,与他道明心里话:“之前谢家那样不接纳我,我该以什么身份给你生子呀?若有一天谢家逼你休妻另娶,我也拿孩子逼你与家族对抗,你成什么了,我晋陵又成什么了?”
    她自嘲地笑了两声,闭上眼任由泪滑落,真真切切地坦诚道:“谢如晦,我是爱你,但是我也爱自己。就如同你爱我,也爱家族。我只是想得开,不去为难你,也不去为难自己。”
    谢暄慢慢松开她的手腕,眼底也蓄上了泪,有心疼、也有悲愤。他讥诮道:“你想得开,不为难,就是这样肆意糟践自己的身子?”
    “我不想、我也不想的。”萧皎皎苦涩地笑,想与他解释,又说不出口:“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她支吾了半天,那句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太爱你了始终说不出口。
    风水轮流转,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输。
    明知道可能会没有结果,还是义无反顾地勾着他今朝有欢、今朝贪。
    明知道事后要喝避子汤,还是要跟他颠鸾倒凤、抵死缠绵。
    她用双手捂住了脸,蹲下去,带着哭腔哀求道:“如晦,求求你,别问我了……别再问了……”
    人就是这么个别扭性子,谢暄拿她没办法,曲膝跪在萧皎皎跟前,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无力叹气:“皎皎,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怀中女郎哭得声音都打颤了:“以后不会了。”
    谢暄拥她拥得更紧了,满身心的自责与愧疚淹没了他。他与她道歉:“皎皎,是我没有护好你。”
    他细细道来对子嗣的看法给她听:“皎皎,你知道吗?起初家族要在我们房里置避子香,我会选择默认,原因有其二。一来,我们本是政治联姻,婚后能不能长久还不知道,这么快就绵延子嗣,若将来两人不睦分开,幼子何其无辜可怜。”
    “二来,谢家的香是找专门的圣手郎中配的,不伤女郎身子。何况你那会刚及笄一年,你才十六岁,那么小,身子骨都还没长开。我实在不忍心要一个十六岁的小女郎去为我怀孕生子。我也想过,若是我们合适,你长长久久留在谢家,待你长大一点,长到十七八岁,我们再要孩子。”
    萧皎皎泪眼朦胧地看他,有些惊讶,嗫嚅道:“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与你说过。”谢暄拭去她的泪,与她一并回忆道:“当初因为避子香争执时,我说了,我以后会如何,全都取决于你如何做,如何对我。”
    “你说得这么含糊,那会我又在气头上,谁能听得懂呀。”萧皎皎娇娇软软地埋怨,挑剔道:“而且,当时听你那话里的意思还是想要我向你低头。”
    谢暄摇头,在她小小的唇上亲了一口,温声细语:“不是想要你低头,是想要你爱我。”
    他轻笑叹息:“你那时对我一点都不上心,可是我心里已有你了。”
    最喜欢看他甘拜下风的样子,萧皎皎破泣,偷偷露出一点笑,媚眼如丝瞟过去:“哦,你是觉得不公道呀?”
    谢暄捧着她的双颊,神色温柔:“不敢,只要皎皎肯接纳我,肯与我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傻子。”萧皎皎这下真的被逗笑了。
    谢暄刮她小巧鼻梁,笑她:“难道你不傻?总勾着我一次次要你、射给你,事后再偷偷服药,你说你图什么?”
    萧皎皎抬起下巴,骄傲地道:“图爽呀,反正你会伺候人。”
    谢暄又笑:“那你每次都高潮过去了,还缠着我,要我射进去。怎么不让我射在外面?”
    萧皎皎娇气地哼:“你心思这么多,怕被你发现呀。”
    “就因为这一个?”谢暄看破不说破,假作疑惑。
    萧皎皎半真半假地“啊”了一声,娇笑道:“每次听哥哥边喘边射给我,我比自己到了还开心、还满足。”
    听着好耳熟,谢暄笑:“这话不是我对你说过的?”
    她与他回扶风院那晚,两人在榻上玩闹,她坐在他的手指上主动起伏、套弄到高潮。事后他曾说过一句,皎皎好美,看皎皎到,比他到了还开心、还满足。
    萧皎皎恃宠生娇,不满道:“哼,许你说,就不许我说呀?”
    “许。”谢暄又亲她,眼里透着欣喜之色:“我就知道,皎皎心里爱我。”
    萧皎皎不想他得逞,故作欲擒故纵之态调笑:“会不会一直爱你,难说呀,你也知道,喜美色的女郎最爱见异思迁。”
    谢暄顺势将她压倒在身下,带着点胁迫的意思:“我会对皎皎好,也会满足皎皎,让皎皎没有力气去见异思迁。”
    萧皎皎不甘地回嘴:“什么满足我,是我满足你好吧。”
    每次他要的疯狂时,她不是被累到昏睡过去,就是直接被做晕到不省人事。
    谢暄隔着衣衫摸她的乳,握在掌心轻轻揉捏,问:“皎皎可不可以再满足我一次?”
    “什么?”萧皎皎被揉得身子发软,有点迷糊。
    谢暄慢慢地开口:“想皎皎骑马,我骑皎皎。”
    这是要玩野外马震?想想她在前面骑马,谢暄抱着她的臀从背后插,马儿颠簸,那滋味,她非得丢去半条命不可。
    萧皎皎立时拒绝:“不行。”
    谢暄换了个说辞:“那我骑马,皎皎骑我?”
    他骑马,她坐在他怀里被插入,萧皎皎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这不都一样吗?”
    谢暄追问:“那你骑不骑马?”
    “骑。”萧皎皎头脑清晰。
    谢暄笑:“那你是骑马还是骑我?”
    萧皎皎:“……”
    哪有郎君拿自个与马相提并论的,真是色欲熏心,坐实了禽兽名声。她笑死了,回:“都骑,行了吧。”
    谢暄顶着张清风明月的脸,说着最下流的话:“皎皎好乖,想骑死皎皎。”
    萧皎皎挪揄:“色胚郎君。”
    谢暄扒开她的衣领,凑上去,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只对你色。”
    说完一口咬住她乳上的樱红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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