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葵 作者: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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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原本不温不火的独立音乐人,成了几乎家喻户晓的名字。在网络上疯传的一篇由其十年老粉写的一篇关于于镜中十年音乐之路的帖子,更添了一把火,原来这个故事其实是于镜中的故事,只是影片中的主角在追梦之路上终究惨淡收场,而现实中的于镜中终于圆梦。

    来清场的工作人员用雾城的方言闲聊着,姜行默默地跟在傅乘风身后走出去。于镜中的歌声还在耳畔回响,主角在原创之路上的波折艰辛在脑海中又滚过一遍,最终主角有些惆怅有些悲伤又有些释怀的面容在他心底定格,他忽然想到,长这么大好像从来没想过梦想呢。

    不过他又能又什么梦想呢,也许是这一生太过顺遂,他好像从来没什么特别渴望、并付出最大的努力和热情去做的事……不过如果喜欢傅乘风也算的话,那也算是有一个了。

    班赛在月底举行,同时因着期中考试的逼近,刘海洲对那几个频频窜出去练球的越发没有好脸色,而相反的,由于这一段日子姜行的安分守己,傅乘风的脸色倒是好了起来,当姜行再次拉拢他时,他也是立即就答应了。

    篮球赛顺利得超乎想象,原先以为能进前八强就谢天谢地,最终却是一路披荆斩棘闯进了决赛,等到庆功宴上,姜行还在那儿晕乎呢,“这就赢了?”

    生平从没拿过荣誉的学渣滴酒未沾都有些飘飘然,傅乘风不得不在考试前给他敲了敲警钟。

    也因为这次篮球赛的缘故,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原来大名鼎鼎的傅神也并没有他看起来的那样高冷,于是见了面虽然还没敢像姜行那样勾肩搭背,但嘻嘻笑上一声,喊一声傅神或者傅乘风,已经变得十分常见。

    天气一天一天的暖和,衣裳一天比一天轻薄,而枯燥的高中课业却变得越发繁重,数理化的难度也逐步加深。

    学得好的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学渣总说见了数学题就脑壳疼,因为学不好所以不喜欢,因为不喜欢所以学得更不好,如此恶性循环,哪能不头疼。

    姜行为了期中考试有个皆大欢喜的成绩,是卯足了力气刷题刷题,头发一薅一大把,连傅乘风都觉得他瘦了,虽然他自己觉得那是卸掉了一层秋衣一层羊毛衫的缘故。

    而真正给这枯燥无趣的高中生活,再一次添上有声有色的一笔的,是接下来在雾中体育馆举办的一场小型的演唱会。

    听见于镜中的名字时,姜行脑袋里蒙圈了好一阵,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近来频频蹦到脑子里的人,竟然也是雾中的校友。

    刘海洲皱着眉看着在座的一众蠢蠢欲动的脸,他敢说,那些把手举得高高的人里头,绝大多数都不是真心喜欢人家,而是只想跑出去凑个热闹的。

    姜行在最后排伸直了胳膊,头扬得高高的,像个嗷嗷待哺的小鸟。刘海洲扫视一圈,清了清嗓子,“人太多了,每个班只有五个名额,大家还是抓阄决定吧!”

    全班五十多个人,参与抽签的有三十多个,刘海洲不忘在抽签过程中给他们灌输了一些关于抽签公平性的数学知识。这三十多个人的学号被写在纸上打乱了,最后由班长抽出五个,抽得也是巧,除了最末位的学号,其他四个“30”、“31”、“33”、“34”,姜行就是那个被幸运之神遗忘了的“32”,这可把他郁闷的。

    第二天刘海洲单独把傅乘风喊到了办公室,递给他了一张票,“这边还有张多的,教职工也有赠票,你们化学老师临时有事去不了,让我带给你。”

    化学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对傅乘风一向很是偏爱,临时有事估摸着也是假的,可能就是专门为了给学生留张票故意领的。

    “你也别太辛苦自己,神经别太绷紧了,该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对于这样懂事不劳人费心的学生,刘海洲没有多少话需要叮嘱。别的孩子总要叮嘱些认真努力别贪玩的话,但到傅乘风这里,都像是盼着他多玩一些,生怕他闷出病。不过让刘海洲稍稍欣慰的是,这孩子和高一刚入学那会儿相比,变化已经很大了,和同学相处也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独来独往,一言不发。

    傅乘风回了教室就把票给了姜行,姜行立马甩着票到陆添和白玉面前献宝,“哈哈,我也可以去了……”兴奋完了,他才反应过来问傅乘风,“你就这一个啊?那你咋办啊,不然你先拿着吧,我去看看到时候其他班的有没有人想出票的……”

    “你去看吧,我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

    姜行这才美滋滋地收好票。演唱会那天晚上,傅乘风留在了学校写作业,姜行等着陆添和白玉一同去体育馆,但不知为什么,他俩一直没出现,姜行只好自己先去,路上碰见了顾西沉。

    顾西沉自打上次小提琴比赛说大话被打脸后,消沉了好一阵子。他也没能拿到班上的票,只得从网上买了一张,位置很好,不像赠票那样位置很偏,但他和姜行勾肩搭背地到了体育馆,立马和姜行后座的哥们儿换了位置。

    ☆、45

    陆添和白玉等到开场了,白玉那倒霉催的是被陆添背着过来的。

    他出去不肯好好吃饭,非要在大马路上即兴表演,结果一个不留神被个横冲直撞的脚踏车撞了个大马趴,骑车的熊孩子吓得头也不回地跑了,他膝盖给蹭破了,坐在地上不起来,还在那儿东张西望呢。

    坐地上妨碍交通足足有五分钟,好在校门口机动车不多,只是进出学校的学生,他把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拿出来,开始记录周围人的言行举止,结果来往的学生一个个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有的还偷偷地笑着,谁也没搭理他。

    直到陆添吃完饭走到大马路上瞧见他,立马把他揪了起来,他俩平时交流不多,只有姜行在场时会一块儿说几句话。

    说实话,陆添看这个神乎神乎的小子是有些膈应的。整个班上,除了姜行他对谁都没好脸色,成天下巴抬得高高的,小腰板儿挺得直直的,说话那德行跟一开始的傅乘风一模一样,半天蹦不出几个字,高冷到姥姥家了。

    更让人火大的是,班赛期间,每逢比赛,这家伙都带个小马扎盯着他们,拿个本子勾勾画画,陆添听姜行说过几次此人的癖好,瞬间就觉得他们篮球队成了他实验用的小白鼠队,瘆得慌。

    不过让他看着个神经病在大马路上犯病,他实在于心不忍,上前一拽,白玉站是站起来了,结果膝盖一阵刺痛,立马像抽了骨头似的瘫在了陆添身上,没办法,陆添只好送佛送到西,背着这家伙去医务室,要送他会宿舍休息,他不,偏要去演唱会。

    陆添叹了口气,认命地又背着他去了体育馆。

    陆添的左耳朵后面有个针眼大的小孔,不被他背着,估计很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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