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游戏 作者:刀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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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几乎不和其他人说话。”

    邵以归的确也无法想象唐林问在酒吧搭讪别人或者被人搭讪的场景,让他伤脑筋的是,他怎么也看不透这个他已经那么用心在看的人。“你说他来酒吧做什么?”这时候满腹疑问让他忍不住问道。

    酒保想了下,决定说个笑话:“你知道吗,我以前怀疑过,他来酒吧是为了你。”

    邵以归闻言愣了愣。照唐林问说辞,在他和唐贺晓交往之前,唐林问已经在酒吧遇到过他,所以,唐林问自然不可能为唐贺晓来酒吧找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好奇问。

    酒保细说从头:“这个唐总很早之前就算是酒吧的常客。便好像这里大多数客人会有一定的规律,他基本都是周五来酒吧。不过,他一般也就一个月来一两次那种。当然,偶尔他会在其他日子过来。周三周四都可能,不过这些都是例外。他的日期固定在周五。直到有一次。那次,他在周四来到酒吧——你还记得吧,三个多月前,你那个小情人不肯分手和你闹的那天?当时那个唐总也在。平时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但那天他看了你好几眼,而从那晚之后,他变成周四来酒吧,并且是每周四都来,和你来这里的日子基本重合。”

    “这只是巧合。你的联想能力太丰富。他怎么可能看上我。”这对邵以归来说最动听的话语也是他最无法相信的。

    酒保不以为意地耸肩说道:“怎么不可能?你的魅力那么大,酒吧至少有一半人被你吸引。”

    以前邵以归也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但现在不一样。在唐林问面前,他没有一点自信。他在唐林问身上看到的那种魅力,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就好像那矿底的独根草,一千朵玫瑰也没有那一株独根草所拥有的某些东西。

    “我吸引不了他。”邵以归告诉酒保,他也希望酒保告诉他,“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吸引他?”

    见多识广的酒保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意外,他只是劝解邵以归:“你喝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能回哪儿去?我唯一想回去的地方却回不去。”

    酒保感叹地看邵以归,“想不到你邵大少也有今天?”他应当是真的想不到,为此下意识多打量了邵以归好几眼。

    邵以归早察觉不到任何人的视线,他的眼里只有买醉用的酒,心里则是那肯定拒绝自己的某人的身影。任何一个人的拒绝都可能不作数,只有那个人是例外。他太明确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邵以归完全没有能力改变他的想法。

    杯中的酒其实已经被酒保换成较淡的汽酒,然而,毫无察觉的邵以归还是喝得酩酊大醉。

    当邵以归从宿醉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陌生是因为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房间,熟悉则因为他时常会在这种陌生房间醒来。

    在有交往对象的情况下,通常邵以归会有意避免这一状况的发生,但话说回来,若真发生,他也不会有太多愧疚感。逢场作戏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事。他从来如此看待这一问题。不料,眼下明明是自由身,却在发现自己近乎□□睡在酒店床上时,竟心中一惊,就好像自己做错什么一般。他不自觉焦躁地往旁边张望去。

    在识别出映入眼帘的那个人是谁之后,当真是——

    如遭雷击。

    坐在一旁沙发椅里的唐贺晓平静地望向邵以归,用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开口问道:“见到我用得着那么一副受惊表情吗?”

    邵以归掠过所有多余的闲话,直接问:“我们昨晚,有没有?”

    唐贺晓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归于平淡,简单反问道:“你觉得我唐贺晓是会对普通朋友随意出手的人吗?”

    邵以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忧实际是对个性纯粹干净到自己不配怀疑的唐贺晓的诋毁。“抱歉,关己则乱。”他那么解释,“我一着急就没多想。”

    唐贺晓若有所思端详邵以归,缓缓说:“你什么时候成了那种会为这些事着急的人?”

    邵以归不觉苦笑,他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但不知道能怎么回答。“说起来,”他转移话题,“我的衣服呢?”

    “你吐得一身,我帮你脱去送洗了。”

    “有劳你了。是jacky——就是酒吧的酒保,打电话找你的吧?”尽管邵以归喝断片,但自己能明白自己为什么没醉死在酒吧。

    唐贺晓纠正他猜想的细节出入:“是我自己送上门的。我正好有事找你,结果是酒保接了你的电话,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找我有事?”

    面对邵以归的问题,之前始终应对自如的唐贺晓忽而陷入沉默。

    邵以归没有催促,他知道必须艰难作出决定时,人往往会有踌躇的时刻。

    良久。

    唐贺晓最终开口没头没脑说起来:“你说我不知道我哥最喜欢吃的东西,我承认,但那是因为他没有特别的偏好,而我知道他不吃的食物,他从来不吃鸡肉。”

    邵以归想说唐贺晓应该搞错了,他清楚记得唐林问吃过鸡肉,但眼下场景,他清楚自己最好不要打击终于松口的人。

    “我不是没考虑过大哥都在想什么。只是,我没那么聪明,而大哥他永远把自己藏得很深,让你根本触不可及。”唐贺晓喋喋不休地细数着过往琐事,“小时候家里有一台钢琴,我只是觉得好玩随便弹了几次,大哥便从来不碰那琴。若不是我贪玩逃课去大哥学校,看到他在琴房弹琴,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喜欢钢琴。那时候我们都很小,我什么话都和他讲,他却几乎没有说过带有主观色彩的话。等我们长大之后,就更如此。你说我不了解他,你认为,我有能力去了解他吗?你说我应该和他好好沟通。你认为,我有能力让他和我好好沟通吗?”

    邵以归心有戚戚焉,他微微怔仲着望向墙壁,说:“我们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唐贺晓低下头,用几乎自喃的音量说,“我至少体会到了那种滋味,被人偏心的滋味。当日,你责问我时甚至算不上明显偏袒我哥……而我们父母他们却是露骨的偏心。”

    “所以?”邵以归低声问。

    “所以,”唐贺晓吸气抬头,给出结论,“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台州的杨桥灯塔。”邵以归回答,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问,“你准备好和他谈谈了”

    唐贺晓本能摇头,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昨天我一个冲动打电话向你要地址,那时候是想去见他的。不过,现在我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准备好。”

    “也许什么都没准备好的谈话,才是最有效的。”

    唐贺晓默默听着邵以归的说辞,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准确说,他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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