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宫 作者:温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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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子?”白修隐脸色沉沉,眼中有偏执神色。

    “是我在意还是你在意呢?”白修泽轻笑,“都不重要了。放我走吧,我不抢你的位子,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不想再看见你那双故作深情却让人沦陷的眼睛。

    “不想再看见我?”白修隐冷笑,他伸手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耳语,“哥哥,你休想。”

    耳畔轻柔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如恶魔的低语,

    “哥哥已经逃过一次了,你以为我还会再给哥哥机会吗。”

    “从我认定哥哥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哥哥若是想逃,我会将哥哥囚禁起来。”

    “哥哥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哥哥,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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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步摇

    回到京城后,等待他的依旧是不见天日的软禁。

    曾经是太子居所的东宫,变成了囚禁他的牢笼。

    他能够远远地看到他开了一地的梨花,和在春风中微微荡漾的秋千。曾经在秋千架下的两个少年,都再也不见。

    而白修隐恍若不知,每天带着乖巧的笑脸来看他。即使他如何漠然以对,即使他如何冷嘲热讽,那人只是充耳不闻两眼不见。白修泽甚至觉得有时候白修隐仿佛当他不存在,仿佛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可那双眼睛,始终是锁在自己身上的。

    他听见他说,“哥哥,东宫多好,是你曾经住的地方。”

    曾经代表着他至高无上地位的居所,如今变成了践踏他尊严的牢笼,怎么能不好。

    白修泽有时候会暴躁的摔掉白修隐送至面前的饭菜,拂去眼前的所有东西。它们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然后留下一片狼藉。

    他看着白修隐,“放我走。”

    白修隐会温顺地将地上的瓷片收拾好,然后摸摸他的脸,温柔地笑,“我再去吩咐人为哥哥做一份饭菜。”

    白修泽会一巴掌扇在他白皙的脸上,“放我走。”

    而白修隐也只是恍若未闻,“哥哥想吃些什么?”

    牛头不对马嘴,白修隐好像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白修泽开始了漫长而难捱的绝食。

    他眼神里带上了从前高高在上的尊严和倔强,“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白修隐仿佛终于能听到他说话了,晦暗不明的眼神里闪着危险的光,“哥哥若是再不吃饭,我保证明日东宫太后会暴毙于宫中。”

    而白修泽始终倔强地昂着头颅,“我也敢保证明日我暴毙于东宫。”

    不受任何威胁,也不屈服于任何条件。他以自己的条件让白修隐妥协,“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而白修隐也始终不肯让步分毫,如同一个偏执狂,只告诉他三个字,“不可能。”

    若说从前被顾锦川软禁时总能看到一点盼头,能看到一点离开的希望,而此次被囚东宫,白修泽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也曾苦苦哀求过,“我以再没有利用价值,你为什么不放了我。”

    白修隐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哥哥,我爱你啊。”

    可那眼神却温柔得让人可怕。

    白修泽冷笑,爱?爱他,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与其总是低头,还不如拿出一副强硬姿态来,他曾经也有无比骄傲的尊严,用藐视蝼蚁的眼神,看着那些卑微的人们。

    他用可怜的眼神睥睨白修隐,对每一顿送来的精美饭菜拒之门外,曾经高高在上的白修泽仿佛又回来了,他说,“要么杀了我,要我放我走。”

    这样持久而冷漠的对抗中,总有一个人要先屈服崩溃。

    看着白修泽一日日消瘦下去的脸庞,即使每日会将粥强行喂进他的嘴里,依旧抵消不了他消瘦的迅速。

    白修隐变得暴躁起来,在他再一次打翻那些饭菜以后,白修隐终于死死地扼住了他的脖子,“哥哥你是真的不想要命吗!即使不要命也想着离开吗!”

    白修泽只是冷笑看他,用快要窒息的喉咙发出声音,“是。我不怕死了。”

    曾经以为命比什么都重要,但在窒息感涌上身体的一瞬间,他却觉得无比开心。曾经那些狼狈的、无措的白修泽,仿佛在双手扼紧的一瞬间,找到了作为太子时曾经不可一世的模样。

    白修泽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有泪划过,嘴角却始终带着微笑。

    冰凉的泪珠滴到手上,惊得白修隐突然松开了手。看着跌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的白修泽,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脖子上留下了掐痕,却始终没迎来死亡。白修隐原本秀气的脸上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在片刻后恢复了正常模样。

    “哥哥,我错了。”白修隐蹲下看着他,“我该对你更好些,你就不会想着离开了。”

    白修隐几乎将勤政殿搬来了东宫,日日宿在东宫。仿佛在连在熟睡的夜晚也怕他跑掉,即使在睡梦中白修隐的双手依旧环抱着他,将他箍得死紧。

    如此已是十分不妥,文武百官早已议论纷纷,

    “皇上为何日日在处在东宫?”

    白修隐只是回答,“修泽与朕是从小的情分。当日朕为质子时他多有照顾,如今他为人质,心绪难平,我不过宽慰他些。”

    “皇上仁德。只是他曾谋害先帝。东宫乃历代太子居所,如何能让他一个罪人所局。”

    白修隐也回答得有理有据,“谋害先帝之事疑点诸多,当日若非都认定他畏罪潜逃,也不会这般盖棺定论。而他被是梁国虏去做了人质并非畏罪潜逃,其实这几日朕也有好好问他。谋害先帝一事,朕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顿了顿,“至于东宫么,他暂未封王居住不便,他虽被废也曾是太子,朕也暂无子嗣,住在东宫也不算什么。”

    一番由头打发了议论的大臣,白修隐却思索着,哥哥总是顶着这个罪名也是不好,总得想个办法为他洗清才是。

    想到白修泽日日对他的冷脸以待,他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白修隐似乎最近变得忙了起来,不似从前整日呆在东宫。

    白修泽只将自己关在曾经的卧房里,终日不出一步。这样冷漠而高傲的日子在寂寂长日里也显得惶惶,被囚禁的日子仿佛让自己成了一个躯壳,灵魂不知所踪。

    宽大的衣物凸显着他的消瘦,如一个鬼魅,他只用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曾经让自己骄傲的尊严。

    他曾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只翠鸟衔珠的步摇。栩栩如生的翠鸟是欲飞不飞的姿态,在他看来却好像是被束缚于步摇上,欲飞而不得。

    这是谁的步摇呢,也许是那个可怜的太子妃吧,也许是她在被匆忙带走时慌张留下的,也许还没来得及回来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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