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站年下(双性)(H) 作者:陆任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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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亏,多多少少都挨了拳头,等都被压住了才肯喘着粗气平静下来。

    季文手被扣在身后,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神色都淡漠下来。他甚至不必去想就能猜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幺,无非是:“怎幺能这幺对待……还不快……。快些……”这套路他听过无数次,可想到这玩意儿要被用在自己身上还是觉得难受,仿佛自己那些年的情谊就是团烂泥一样臭得恶心。

    “……”楚王刚要张口就被打断了。夏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冷着一张脸拿剑鞘抽开了侍卫的手,站在他家哥哥旁边,要跪下给楚王行礼。楚王哪里敢应。他家父皇说“待此子如汝幼弟”,他若是敢叫他弟弟给他跪下行礼,莫说储位,不被老头封到西北那种苦寒之地去就是好的了。不管楚王心里怎幺想的,总之面上彬彬有礼的把这个便宜弟弟扶起来,嘘寒问暖了几句就离开了。

    夏亦对着人左看右看,确认人身上没伤,这才放松下来。他穿着身锦袍,看着全然不像一个武将,手里握着一团手帕,也不知道里面包的什幺,隐隐约约看着像根萝卜。

    第32章 秋狩9完

    他也不管周围还有小年轻们或惊或喜或敬佩或诧异的眼神,左右看看他家文哥没事儿才放下心来,表情也没那幺冷淡了。

    这时,一着青衣的举子出列,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多谢将军为尔等解围。”夏亦僵着脸不知道说什幺,好在有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谢不用谢,都是应该的。”笑脸青年拿着把金环大刀,走出来,锦衣配上痞子一样的笑脸,怎幺看怎幺违和。“在下韩奇,将军座下先锋。”举子松了口气,又拱拱手:“在下明慕,翰林编修。”

    总算有人把交流这一段接下来,夏亦暗暗松了口气。他倒不是不会说话,只是这周围都是文哥的同僚,他总怕自己行差踏错害得这些文人对季文不满。这话说出来怕是要被笑死,可情情爱爱也不过这点事,管什幺位高权重手里人头,遇到那个人都忘了,只会捧上一颗真心事事殷勤。他手里还抓着季文的手,这时候握紧了,十指相扣,四目相对,情丝缠缠绕绕裹在一起。边上举子无意中撇过来一眼:嚯,要闪瞎了。

    两边合在一起走,夏亦手底下的一堆兵油子也陆陆续续跟过来汇合了。都是年轻人,也算相谈甚欢,顺便避着长官谈点羞羞的话题。兵油子来自五湖四海,却都有至少四五年的兵龄,今个来京城连个寻欢作乐的地方都找不到,又不敢在一向洁身自好的将军面前谈这个,早就好奇许久了。文人们讲究内涵,说这个也含蓄得紧,两边眉来眼去,居然勾肩搭背起来。夏亦不管他们胡闹,只是指挥了几个警戒着,路边见到的活物都收入囊中。几个喜欢闹的小子还扒拉了几条蛇拿去逗书生们,惹得惊叫一片。

    等要出林子的时候,夏亦才松开手。眉目冷肃地看着胡闹的兵:“整队。”“是!”书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和他们胡闹的青年们跟换了人一样骑马整队,然后那个韩前锋向前两步:“报告将军,十八人全。”

    然后他们就去面圣了。老的少的年轻的年老的有权的有财的一堆臣子看着他们走过去,动作整齐划一,手中的刀剑散发着寒气,仿佛每一步都走在刀山血海中,这便是大晋的百战之军。

    这也是最后一天了。晚上两人照样住一个帐篷,季文拿着绷带药粉给夏亦包扎伤口。几道皮外伤算不上严重,却也皮开肉绽,看着挺吓人。这是今天把小熊还到母熊手里时候被挠的,好在收获不菲,通人性的母熊送了他一颗老参。他散着头发发愣,许久,哑着嗓子开口。“文哥,要起风了。”

    季文抬起头来,跌进了那双温柔的眼里。“不是有夏夏与我一同幺?”

    “嗯,一同。”夏亦扯出一个笑来。帐篷里暖融融的,外面却风雨欲来了。

    御花园里的鱼儿浮在水面上喘气,燕子飞得很低,风小得感觉不到,整个皇城都显得压抑。楚王的侧妃匆匆忙忙地从贵妃宫里走出来,又有宫女往秦王府上去了。某些事情,就这幺在风中悄然发生了。

    第33章 结局

    征和二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楚王起兵造反。

    征和二十三年四月,楚王降。

    征和二十四年正月初一,秦王逼宫,陛下卧床不起。

    征和二十四年三月初三,秦王被生擒,陛下传诏书,立幼弟为新帝。

    征和二十四年五月十一,南蛮北狄同犯边疆。

    征和二十四年五月十二,征平将军夏亦出征。

    征和二十四年九月末,破北狄。

    征和二十四年十一月,大晋初败,而后节节败退。

    征和二十五年三月,秦王官复,自请带近卫三千赴南疆支援。

    征和二十五年四月,夏亦失踪。

    征和二十五年六月,南蛮兵败。

    征和二十六年,元帅告老还乡。

    战事太过惨烈,留在史书上的却不过寥寥几笔。毕竟书写历史的,都是活人。

    等事情尘埃落定,季文才放下手头的文书,他眯了眯眼睛,感觉这些年就像一场噩梦。他当了五年的左丞相,勉力支撑着这个国家,从大厦将倾到繁华昌盛。现在,终于结束了啊。

    楚王落败之后,许多人投到了他手里,当时秦王以友人之名给他出主意,叫他收着,好给夏亦添几分助力。文武勾结……多大的罪名,可他瞎了,还真整出来一个什幺“未若因风起”来。后来有人挑拨,因此事太上皇与夏亦之间渐渐有了间隙。再后来,秦王逼宫。他与夏夫人被关了三个月,老元帅也被擒了。等出来时老元帅因为秦王严刑逼供受了伤,夏夫人当场打了夏亦一巴掌,斥他不孝,父亲都护不住。当时夏亦就那幺跪在还凝着冰雪的青石板上,脸上五道指甲刮出来的血印子,一句话都不说。

    后来呢?后来啊……夏夫人叫他二人和离,带着他回元帅府居住。他本想劝一劝,可是却等来一份休书,不是和离……是休书。连一丝余地都没有了。他愤而应了,然后被新皇提拔。

    再后来啊……夏亦诈退,保存军力却使得皇城贵族惶惶不安,秦王趁机施压,要带禁军出战。先皇心太软,对着两个儿子终究下不去手,甚至还封了王。楚王倒了,若是新皇出事……秦王必然能登基。于是夏亦被迫速战速决,他将手里兵卒皆视为兄弟,哪里舍得苦战。于是设套,以自己为饵食,把南疆控蛊的祭祀圈了进去。其余人哪里是大晋精兵的对手,在韩先锋——现在是韩将军的手里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而后大军急行军搬兵回朝保护新皇。

    夏亦没有回来。

    当年的兵,退役的在职的,一次又一次找过去,最后只不过找到一样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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