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祝东风 作者: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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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的!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人,却是个哑巴,难为你还能对你媳妇不离不弃的!”冯思远苦笑着点了点头。

    天上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孟婆婆提起篮子说道:“小公子,天要下雨了,我先回去,吃完的碗筷等明早在收拾吧!”

    冯思远拿了把雨伞出来“孟婆婆,我送你回去,下起雨来路滑!”他只是不想这个时候见李弘济,他脑子太乱了,需要冷静冷静。

    回来的时候,果然下起滂沱大雨,天黑路滑,冯思远摔了一脚,腿受了伤,一瘸一拐回到家,才发现腿上留了很多血,找了些纱布包扎好后,便端着油灯去检查李弘济的被褥,然后伺候他吃饭,喝药。

    随后,冯思远拿出今天买的阿芙蓉膏,挑出很小一块,让李弘济服了下去,一切收拾妥当,便吹灭油灯,在李弘济身边和衣躺下。

    半夜,忽然听见身旁浓重的喘息声,以为李弘济出了什么状况,急忙点亮油灯,见李弘济面色潮红,浑身虚汗,在床铺上痛苦的挣扎。

    冯思远怕他动作太大牵动伤口,急忙按住他的身子,擦拭他额头的汗。“错舟,你怎么了?”

    李弘济终于不再沉默,这么多天第一次开口说话“你给我吃了什么?”

    “就……就是一些镇痛药,药铺的掌柜说吃完这些镇痛药会有一些反应,但是过一会就会没事了!”

    “我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好像叫……叫阿芙蓉膏!”

    听到这个名字李弘济竟然咬牙切齿“你……你……卑鄙!”

    卑鄙?冯思远莫名其妙,自己不过是想减少一些李弘济的痛苦,怎么就和卑鄙挂上边了?莫非他知道了自己帮助冯存义对付唐玄彬的事?不应该呀!

    “错舟?我……”冯思远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我让药铺的掌柜给我拿一些镇痛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冯思远擦冯思远身上的渗出的汗,当他掀开被子的时候,手顿住了,呆呆的看着李弘济身体的反应。

    他照顾几近瘫痪的李弘济也有一段时间了,李弘济的吃喝拉撒睡全都由他一力承担,他很明白李弘济的身体,这些天都没有这些反应,一次都没有。

    冯思远不敢问李弘济原因,其实无非也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李弘济厌恶自己,二就是李弘济的身体本来就是坏的。

    可他真没想到那个用来镇痛的药会出现这种效果,有些措手不及,还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

    此时此刻他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告诫他切不可乘人之危,这样会让李弘济更加厌恶自己,令一方面他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上天绝对不可能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

    没有犹豫多久,欲/念便战胜了理智,李弘济终究会离开自己的,与其将来相忘于江湖,还不如留下一些东西,就算是回忆也好。

    冯思远熄灭了油灯,外面依然雷声大作电闪雷鸣,偶尔一道闪电照的室内通亮。

    李弘济小时候留下的阴影让他不能人/事,不过寺院中参禅悟道的生活也让他对这些并不是多么在意,所以他还并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状况,只是在以前涉猎医术的时候,看到过关于阿芙蓉的药效,冯思远用这味药给自己镇痛没错,可这也是一味mei/药。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什么吞噬,在雷电照亮屋子的瞬间光明黑暗交替中,冯思远将自己拉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自己无可奈何的随着他沉溺。

    李弘济从那些沉沦的梦中清醒过来,窗子外面鸟声清脆,空气清新,可能由于那味药的药效还没过,身子也不想前些天那样疼了,甚至可以勉强坐起来。

    他看到冯思远换下来的衣服就堆放在不远处,洁白的里衣上残留着一抹血迹,他希望那是一场荒唐的梦,可惜不是!

    从醒来后,就没有看见冯思远,李弘济有些担心,他应该是受伤了,可他又去哪里了?

    此时此刻的冯思远,正在村子外面的河水里清洗昨夜罪证,可惜这位养尊处优的少爷,实在不是干重活的料,将被单和着厚重的棉絮丢进河水里,敲打了两下,整个被子就随着清澈的河水飘向下游,冯思远追了两步,由于身体不适就放弃了。

    坐在嫩草遍地的田野间,不自觉又回忆起昨夜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甜蜜,可随即又想起常平仓案,想起就在昨夜,自己还帮着冯存义用卑劣的手段对付唐玄彬,嘴角的甜蜜不觉苦涩起来。

    既然要洗的东西都飘走了,冯思远坐了片刻便起身回去,看见李弘济做了起来,他当即大惊失色“错舟,快躺下,小心骨头又错位!”

    忽然发现李弘济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又胆怯起来,李弘济该不是要对昨夜的事情兴师问罪吧?“错舟?”

    李弘济犹豫片刻,开口问:“你……你没事吧?”

    “嗯?”冯思远有些错愕,李弘济好长时间不跟自己说话了,突然开口让他有些不适应。

    “伤的重吗?”

    冯思远终于听出李弘济是什么意思了,整个人顿时被一种甜蜜包裹起来,扑过去抱住李弘济,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是小心翼翼的,想去亲吻李弘济的唇,李弘济偏过脑袋躲开了,冯思远没有伤心,只是将下巴搭在李弘济肩膀上“错舟,你在关心我是吗?”

    这件事情过后,冯思远发现李弘济虽然还是对自己不冷不热,但偶尔自己说话,李弘济会回答一两句,两人就在这种闲适的时间里过了几天,有几次他想偷偷给李弘济喂那个药,被李弘济发现后,吐了出来。

    果然那夜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过冯思远并不敢奢求太多,即使维持现状,他也很满意了。

    过了十多天,李弘济可以坐起来了,冯思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替他梳洗头发,李弘济以前的头发又黑又密,像黑缎子,这些天因为重病,头发也干枯,掉落了很多。

    冯思远灵机一动,将这些头发收集起来,李弘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问:“你弄这些头发干什么?”

    冯思远笑而不语,又剪了自己的一缕头发,与李弘济的那些头发分别打了两个同心结,装进两个锦囊内,一个带在自己胸前,一个挂在了李弘济胸前,笑着问李弘济:“错舟,你知道结发的意思吗?”

    结发是一种象征夫妻结合的仪式。当夫妻成婚时,各取头上一根头发,合而作一结。

    李弘济脸色有些不大自然,语气不悦的说:“把这东西拿走!”

    他胳膊不能动,冯思远俯下头亲吻着李弘济的脖颈,在李弘济耳边说道:“错舟,你先带着它给我留个念想,等我们分开了,想丢想烧随你便,只是别让我知道就好!”

    在冯思远的调理下,李弘济身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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