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酝甫,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陈酝甫将她双手按得更紧。她越挣扎,陈酝甫就越不好受,为了忍住那肆掠的欲,他全身都在发抖。
    季臻又哪里被人这样欺负过,她抬脚要踹被陈酝甫压住腿,她扭动身体想从他的束缚里挣脱出来,却被他紧紧抵在了墙边。挣扎间好像触碰到了某处硬物,陈酝甫忍不住低喘,季臻越发怒了,圆瞪着眼质问他,“陈酝甫,你把我当什么?”
    “你难道真的以为我…唔…“,牙齿被撞上,季臻呼痛,陈酝甫咬着唇瓣侵袭进来。他并不会亲吻,只是凭着蛮力想要堵住那些难听的华语。
    铁锈的味道从舌尖蔓延,舌头也被攫住,她越抵抗他咬得越凶,季臻吃痛只得放松。却换来男人更深的侵入。
    他一直知她行事辛厉,却也知她有柔软的一面。可到底男人和女人原来差别是这般大,原来她的唇又是这般令人着迷又沉溺。
    阿臻…阿臻…像是疯魔了一般只知道在脑子里无数次重复着默念她的名字。
    直到怀中人抵抗的双手也渐渐失力,陈酝甫方才从这个吻中清醒。
    “我不要别人。”
    他的目光撞在季臻心口,她忍不住问,“为什么?”
    陈酝甫侧过脸,像是做了决定,他转过头克制住想要逃避的心情,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一直都只喜欢你。”
    是季臻预料到的回答,却也让她吃惊,“都过去这些年了…”
    “可我还是这么喜欢你。”,黑暗中他的目光坚定有力,“阿臻,如果不讨厌我,可不可以试着看向我。”
    终于把埋藏在心底的话说出了口,可陈酝甫并未觉得有一丝轻松。害怕听到和多年前一样的拒绝,等待答复的这一刻,陈酝甫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黑夜里的沉默,让陈酝甫忍不住安慰自己,至少她没有开口拒绝,也至少他不再是从前那个被她拒绝,就因为可笑的自尊心负气离开的少年。
    可大抵人总有不可得,他有些无力地将脸埋在双臂间。
    “傻子”,是轻轻地一声叹息,之后她抱住了他。
    陈酝甫惊讶抬头,听她说道:“如果只是看向你,却给不了任何承诺,那样也好吗?”
    季臻又有些怅然,即便是承诺,可到后来又有几人能遵守?
    “可对我来说那样就很好了”,他眼里都是欢喜,“阿臻,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鲜活的陈小郎,季臻也弯了唇:“你说呢?”
    “如果是梦,我希望不要醒。”,陈酝甫再次吻住了她。
    他并不会接吻,却也唇齿含吮得缱绻,到后来衣衫渐渐凌乱,身体控制不住的将她抵在墙边,迫切想挤压掉他与她之间的空隙。
    “阿臻...阿臻...”,直到那物隔着衣衫被抚住,陈酝甫颤抖着将头埋在了她颈间,“阿臻..帮我....”
    季臻笑问,“要怎么帮你啊?”
    知她在逗他,陈酝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你还咬我?”
    陈酝甫又咬了口,季臻呼道:“陈小郎!你难道真属狗?”
    他粗喘着恶狠狠咬她鼻尖,“你戏弄我!”
    季臻又痒又痛只得举手投降,“帮你,帮你!你别再咬我了!”
    陈酝甫这才松开她。
    “把革带解了。”,季臻斜倚着墙看他。
    “什么?”
    “不是要我帮你吗?”,她说着膝盖朝他那儿虚指了下。
    陈酝甫便低头去解腰间革带,只是因为身体一直在发颤,勾着金属制的链子好久也没能解开。
    “陈小郎,你难道没在女人面前脱过衣服吗?怎么这么紧张。”
    所剩不多的耐心也消逝,陈酝甫更用力去扯,季臻见不得他这傻样,扯着衣带将他往身前拉,“别动!蠢死了!”
    他身量高,这个姿势堪堪将腰际暴露在她面前。叮铛一声,革带落地,那物隔着衣衫跳脱出来。
    季臻隔着衣物轻弹了下,陈酝甫喘息不止,腰线都在抖。季臻觉得好玩,忍不住又拂了下,陈酝甫咬牙切齿,“好玩么?”
    季臻歪头笑得灿烂,“好玩,当然好玩。”
    这个角度看去,女人仿若跪在他身前,微张着嘴仰头看他。陈酝甫虽未经过女人,可在军营呆的那几年,男人多的地方,聊得最多的自然是女人。床上那点事,他虽不爱听,却也免不了听了许多。
    直视她的目光沾染了墨色,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陈酝甫,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些坏东西?”
    “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想我帮你..咦...”,手钻进衣摆一下握住那里,季臻被那滚烫的热度吓到了。
    “别再折磨我了!”,陈酝甫俯身低头咬住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
    不再像之前那样蛮横,却又比刚才强势。像是不甘心他已经被撩拨得这样乱了,而她却仍可以像是置身事外笑得这般没心没肺。他勾着她的舌,一点点侵占她的呼吸。
    交缠的唾液从唇际流下,手心相接处不断有粘液溢出,男人摆腰顶胯小幅在她手心抽动。直到释放的那一瞬,他咬着她的唇,在她手心里射了好多。
    “呀!”,射完那物还未软下,她握着它的手,就被陈酝甫交迭包住。
    “阿臻...别松开...”,他粗喘着握住她的手又撸动起来。
    季臻手有点酸,忍不住埋怨,“不是才射过么?”
    陈酝甫却就着她的手撞得更用力,“你以为一次就能够?”
    比起方才只靠溢出的前精做润滑,这一次就着才射出的浊液他挺动得更顺畅。月光照进来,他的眉眼藏在了阴影里,季臻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从男人不停的喘息,不断摆起的窄腰感受到他的灼热与悸动。
    三更的梆子响起,男人就着她的手不知射了多少次。等到陈酝甫终于肯消停,季臻扶他去了床上休息。摸他额头温度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吓人,季臻估摸着应是熬过了药性,略微收拾了下,便出门叫临安再热药来喂他。
    一番折腾下来,季臻回房时天已快亮了。许是这一路劳顿,等她再醒来已到日落。洗漱过后,临安来了,说是陈酝甫找她。
    书房内,见她进来陈酝甫有些慌乱,不过片刻就恢复平静。等忙完手里的活儿才问起她带兵入北戎这一路上大小事情。他问的细,好些季臻原来忽略的点被提起。
    “可有记下这次的几条路线,安排人绘制成册?”
    季臻答道:“路线都有记,不过我暂时还没找到能画地图册子的人。”
    陈酝甫赞许,“你回头去找临安,他那边有人擅长这个。”
    季臻应下,想了想,她还是问了,“昨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酝甫微顿片刻,“尔朱天晴假传旨意宣我入宫,宴上的酒里被他下了药,他想先给我造个罪名。”
    “你最近也小心一些,西昌的使队马上就要到了,他在那之前恐怕还会有动作。”
    季臻点头,见要说的都已说完,她便想溜。
    手刚拉开门,身后一阵风刮过,嘭地一声门又被人猛地关上了,“你昨晚说的话可还算数?”
    “你是不是想赖掉?”,见季臻不回应,“你转过头来看我。”
    季臻无法,却在看到他红了的眼眶时吓了一跳,“陈..陈酝甫,你...你别哭阿?”
    “谁说我哭了?”,陈酝甫把头别到一边凶道。
    “那...那你眼睛怎么红了?”
    “我那是被你气的!”,看着她陈酝甫眼眶越发红了,“你又骗我!你是个骗子!”
    季臻想起当初在学堂时,她确实没少糊弄过他。季臻心虚:“我没骗你!我说话自然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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