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缘 作者:风轻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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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再去药房看看药熬好没有。

    来到药房。

    两个妇女边看着药边说着闲话:“好久没见过那么多大夫进进出出。”

    其中一个妇女搭话:“那李公子回来啊。他一回来,我们可忙了,我那口子都没能好好歇着。”

    “确实啊。而且那李公子忒金贵了。手脚不快不灵活的还轮不到侍候他呢。”

    “行了,梅姐~就你手灵活!药好了,快点把药端过去。误了时辰,张叔唯你是问!”

    “好!你就是嫉妒我!去侍候那公子的,回头都有好几两赏钱呢。”那妇人端着药,正想出去,看到管家张叔严肃的瞪着她们。

    “都嫁为人妇十几年了还那么嘴碎!回头让你们那口好好教教你们!”

    那两个妇人正是过去将军府的仆人,后直接嫁给府内的护卫,也跟着去王府侍候。

    两个妇人忙讨饶,好话说尽。

    张叔:“还不快把药端去!误了时辰,少不了打板子!”

    两个妇人心里叫苦:万年的打板子!她们也就说说闲话,手脚倒也没慢。

    另一妇人,赶紧端药跟着管家往主房走去。

    王府主楼内,大房内室。

    那偌大的室内,有一巨大的床,床前放下了纱幔。

    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一人趴在床上,而床上有一个人躺着。那躺着的人被一床大绒被紧紧压着,只露出小小的,尖尖的脸,在那大床躺着,更显瘦弱可怜。

    那可怜儿,眼皮下的眼球转动。缓缓睁开眼,太久没睁开眼,他被刺激的又闭上眼。接着,他眯着眼,看着床上。

    好熟悉……他缓缓转头看那室内的场景,他意识渐渐苏醒。这不是……那人惊吓的猛的想起身,起的急了,又无力倒回去。这是司徒南的房……

    他这动作,直接惊醒了趴在床上的人。

    他惊喜道:“爹,你醒来了!你终于醒了!爹,你还好吗?你哪里不舒服?大夫!大夫!”这人便是凌安。      凌安惊喜李嘉醒来,又看他脸色发白不太舒服,猛的站起来叫大夫进来。

    床上的李嘉又惊又喜的看着凌安,:“安安?安安你怎么在这?咳咳!安安……”

    凌安去喊着大夫,听到他爹咳嗽,又转头回来,帮他爹顺气:“爹!你别激动,我在这,我好这呢。爹你睡了一个多月了!吓死我了!”

    李嘉有满肚子的话想问。等他顺了这口气,管家带着一群大夫匆匆忙忙进来。

    把脉,喝药,叮嘱静养,勿急。

    大夫诊脉完毕,正想出去,看到司徒南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了。正想行礼,司徒南挥挥手,让他们退下。管家带着大夫们慢慢退出去。

    凌安瞅了他一眼,对李嘉抱怨道:“不知道他怎么救的人,还捆着我不让我去救,爹你都被伤的都躺了一个月了!”

    李嘉疑惑着随他视线往外看,愣住了。

    是他……

    司徒南一进来,把他全身都扫了一遍,视线碰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也愣了一下。他刚刚已听到大夫说,没什么大碍。确定没什么事,转身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李嘉失了魂似的看着他离开。

    “爹!”凌安叫了一声。

    李嘉回了神,看着清减了不少的凌安,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安安,你都去哪了?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

    凌安心虚的看着他爹,还是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李嘉叹了口气。没想到儿子第一次出来,没找着他却找着他亲爹!到底是不同的,或许这就是命吧。

    随后也庆幸,凌安是去了这,而不是被人绑了。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酸的想,这儿长得那么像他,他应该不会再不要他吧。

    李嘉病态的身体容易体乏,再经过刚刚的一惊一乍,他乏极了。

    凌安其实有好多疑问想问,看到他爹困倦的样子,还是没出声。

    没过一会儿李嘉就睡过去了。

    他再次醒来时,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他有好多疑问想问。但又不好对凌安说。他也不可能去问司徒南,且司徒南自从见了他那次后,就没露面了。

    身体也确实还病着,躺了几天。他还是问了凌安,师父的下落。

    凌安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嘉看到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说:“师父在哪?”

    “爹,你不要激动。”

    “安安,带我去看看。”

    凌安无奈扶着她爹出府内,后面跟着好几个尾巴。

    李嘉悲切的看着那眼前的墓碑。凌安张嘴说:“他说,是在那山上某地方找到了,找到师父的时候已……去了好十几天了。”

    李嘉说:“师父说过,若哪天陷入那贼人之手,必自戕,勿救。”他说着说着,努力眨了眨眼睛,却还是被眼泪盈满了眼眶,划过脸颊。

    他去时已知道师父是凶多吉少。可作为徒儿,怎能让师父的遗体留在他最憎恨的贼人手里。

    他被凌安紧紧环抱着,用力很大,怕一松就会失去一样。

    他转头摸了摸红着双眼倔强不哭的少年,李嘉心疼的想,苦了这半大孩子了。他一昏了之,什么也不管不问。凌安却亲眼看着陪着他长大师父腐烂的遗体,帮着举行葬礼,而爹却昏睡着,不知何时醒来。他很心疼他,却没法给他任何东西,他身体不好,保不准哪天就去了,且身世祸人,陪在他身边的人哪个有好死?这个世间唯一还对他好的孩儿,他不能误。

    如果司徒南愿意认他,他不会阻止,他反而会帮着劝着。司徒南能给他常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力和地位。而他若不是因为他亲娘,他本该从小拥有这一切。当初收养他的初衷已不重要了。

    回去的路上,凌安一直蹭着抱着李嘉,像以前少时一样。李嘉上一次见他,还没有他肩膀高,现在他只少了他半个头。再过一两年一定比他还高。他欣慰着摸着他的头,这孩子不会像他,过这样的多灾多难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李嘉有一种预感,这种两人相偎的情形,以后只怕没有了。

    他俩人一同回去,远远就看到王府门口管家站在门口张望。

    他们走近,管家张叔恭敬的对他俩拱手:“寒公子来了,想要见您。”

    李嘉听到寒玉来了,赶紧说:“劳驾张叔带路了。”

    凌安听到寒玉来了,哼了一声。

    引得李嘉疑惑看了他一眼,怎么他一昏,这儿子就和寒玉有过节?

    李嘉跟着张叔在后面走,许多迎面走来的仆人都纷纷恭敬行礼,李嘉做了好几年的寒夫人也习惯了,凌安脸色如常,仿佛也见惯了这场面。

    走进雕梁画栋的主楼,进入大厅。已有一人在喝着茶。蓝玉武功高强,早已知道有人进来,他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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