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纨绔 作者:八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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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旨纨绔 作者:八两肉

    看面前一脸面瘫的少年,发现自己十分理解不能。

    面瘫少年对小狗子伸出手,“少君,你要乖,过来。”

    小狗子:“不要!”

    面瘫少年,“别忘了你答应过主子什么,过来。”

    小狗子娇躯一颤,往面瘫少年那移了几步,立刻又扑回去抱紧郑宝尚,郑重道:“状元郎!你一定要快点来救我啊!”

    说罢,一脸视死如归的跟着面瘫少年走了。

    郑宝尚连忙回神,叫住那面瘫少年:“等等,你要带他去哪?!”

    面瘫少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如临大敌,从实答道:“我们王要考少君的功课而已。”

    郑宝尚:苗疆王已经闲到随便抓个小孩就要考他功课了吗?

    郑宝尚看着两个少年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道:“原来小狗子命叫少君啊!”

    胡安连忙上前解释道,“不是名叫少君,他是苗疆王的儿子啊,苗疆王府的少君!小郡王你真厉害,随便捡就可以捡到这么厉害的小孩,果然是命中注定命不该绝命小郡王你躺了那么久,累不?我给你捏捏!”

    郑宝尚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的震惊之情,长眉和老药孙两个老头子就来了,后面还跟着个窈窕少女,想必就是老药孙的孙女茗茗了。

    长眉老头看到郑宝尚醒过来,也很是感叹了一番,“老头我等你们过来,等到眉毛都又长了不少!”

    说来郑宝尚也真是命好,要知道,苗疆王哪里是会随便出手救人的,何况那人还不是他的子民,若不是有小狗子的功劳,他或许就会一直被拒之门外直到死为止啊。

    到了傍晚时分,小狗子才回来,沮丧而内疚道,“状元郎,对不起,你解毒的时候可能会很疼。”

    郑宝尚:“那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小狗子:“因为这都是我功课太差害的tat”

    郑宝尚:

    后来郑宝尚才知道,就算小狗子功课很好,那他也不可能不疼的,洗骨换血,哪有不疼的道理。

    苗疆王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一点也不像个九岁小孩的老爹,长相不予置评,因为他脸上画着奇怪的图腾,妖里妖气的感觉,整个人的气质其实还是很“冻人”的。

    郑宝尚试图卖萌道:“大王,我怕痛,能不能让我媳妇进来陪我tat?”

    苗疆王看了他一眼,径自吩咐身边的人继续准备药材,然后无视他,率先进了密室。

    郑宝尚眼泪汪汪的看着朱},“我怎么觉得,好恐怖tat”

    朱}:“乖,我们都在外面。”

    郑宝尚手软脚软的进了密室,躺在刻着奇怪图案,周围围着奇怪虫子的石板上,看着苗疆王拿着根软管刺进了自己手腕里。

    郑宝尚:tat对不起,由于这一段实在太痛,我们就这样大结局吧tat

    拜拜!(抱头走人明天有番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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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烂尾!!tat因为再写的话杀竹马就没得东西好写了tat时间线已经重合了~~~《郎杀竹马来》第一章更新~(rq)/~点击进入~:

    ☆、番外一每逢佳节

    小郑大人下朝回家的路上被人拦了下来,面生的丫头堵在轿前,扭扭捏捏的搅着帕子,似乎也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挺丢人的。

    走在前面的老郑大人听说自己儿子被一个陌生女子拦了下来,十分着急,心道与长公主婚期在即,千万别跑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丫头别扭半天,还没开口呢,小郑大人也坐在轿子上默默的看着她,老郑大人哼哧哼哧的跑过来,一看,心说糟糕!这丫头长的不就是自己年轻时喜欢的那款吗?可千万别是儿子随父,看上了偷偷养在外面的啊!

    老郑大人小心翼翼观察半响,见这姑娘面色复杂,时羞时怨,心下更笃定了几分,向儿子投去一个“回家再收拾你”的眼神后,和蔼的开口道:“这位姑娘,告御状请左转直走,那边是京兆尹的轿子,不拦白不拦。”

    小丫头一脸莫名的看过去,又看回来,“奴婢不是来告御状的。”

    “哎哟哎哟!”要不是不合礼法,老郑大人就是自己推着小丫头也得把她推到京兆伊那儿去,“小姑娘,莫怕,老夫不是什么坏人,不会害你的!”

    小丫头点头,认真答道:“奴婢知道,只是奴婢真的不是告御状的,若真要告,直接找公主岂不快啊!”

    小丫头惊觉失言,忙捂住嘴左右瞧,怕被路人听了去。

    老郑大人想:这怎么了得!还要告到公主那儿去!

    这时小郑大人终于下了轿子,弹了弹衣袍的褶皱道:“带路。”

    “好嘞!”小丫头一愣,随即欢欢喜喜的领路去了。

    老郑大人:仔细想想,尼玛原来是公主的丫鬟吗?!!!

    难怪她一脸不好意思的丢人相,大婚前约见未婚夫,实在是

    太好了!

    老郑大人欢欣雀跃的回府了,还吩咐轿夫将儿子的空轿子也抬回去,不用等了!

    小郑大人赶到的时候,长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茶楼的雅间里,八仙大桌摆满了点心,慈爱的冲小郑大人招手:“过来过来,吃点心~”

    小郑大人停在门口,微微一行礼道:“长公主,婚期在即,你我二人这样私下约见,实在于理不合,有损公主声誉,还请公主立刻回宫。”

    “于理不合,于情确是可以的谅解的,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丫头又都是懂事嘴严的,哪里有会有损声誉呢?”长公主继续笑眯眯的诱、惑道,“有溏心桂花糕哦~”

    小郑大人:

    事已至此,再推辞反而显得太过拘泥,郑坤只得落座。二人默默无语,长公主一个劲的介绍茶楼各种招牌点心,小郑大人只管消灭盘子里的各色美味,场面倒也算热乎。

    可是这点心本就是容易饱腹的东西,长公主又只顾着排解多日不见“相思之苦”,仿佛要把被皇后拦住而不得送出每一顿早饭都一起给他喂下去,小郑大人吃再多在她看来也觉得少的。

    终于等到一旁的丫头们也看不下去了,小声道:“公主,再这样下去,恐怕得撑坏小郑大人了。”

    长公主一脸不舍的问他:“真的饱了吗?”

    小郑大人一阵沉默,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小丫头插嘴道:“奴婢以为,小郑大人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长公主、郑坤:

    小郑大人起身告辞,长公主一看这天色,还挺早,连忙道:“且慢,这,大人你看,这,这点心还没吃完呢!”

    小丫头一号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大人乃国之栋梁,浪费粮食不好吧!”

    小丫头二号也连忙点头,“确实不好。”

    长公主笑道:“不然我们喝喝茶,聊聊天,再消消食,吃完再走?”

    默默的往窗下街道扫了一眼,坐下来继续喝茶,算是接受她们的意见了。

    三位女性都松了口气,特别是两个小丫头,生怕冷场,不停的斗嘴唱双簧呢,只可惜,平日宫中生活无趣,她们能拿出来逗趣的,竟都是长公主那些丢人事。

    小丫头一号:“当时奴婢真的是笑死了啊,可惜还得憋在心里,也真亏咱公主,拍拍屁股站起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小丫头二号:“我也憋得很辛苦啊!你是不知道,长公主那么一摔啊,那位黎国皇子的表情有多诡异,他还想伸手来扶住公主呢,哪想咱公主直接蹬蹬蹬的顺着阶梯就摔下去了!”

    小丫头一号:“毕竟是公主啊,荣辱不惊,若是换了其他小姐,那么丢人的事,还不直接趴石阶上哭起来!”

    语毕,二人同时向长公主投去敬畏的眼神。

    长公主:太阳,请你务必在本宫老脸丢尽前下山。

    终于,日落西山,四人吃了一天的茶与点心,终于得以离开茶楼,长公主状似随意道:“既然已经吃撑了,就顺便散散步,消消食吧。”

    长公主目光游移,在街头巷尾乱飘,两个小丫头倒是紧张的盯着小郑大人看,生怕他不解风情,来句“天色已晚,公主游离宫外不合理法”之类的。

    最终,小郑大人还是点了点头,“也好。”

    街上人潮汹涌灯花璀璨,却抵不过长公主那一刻心底的雀跃滋味,好歹还没忘矜持,扯了扯小郑大人的袖子,指着河边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小郑大人四周看了看,摇头,“不好。”

    长公主:tat

    小郑大人指了指街的另一端,“去那儿吧。”

    长公主看那而灯火阑珊人烟稀少,心里有些不乐意,毕竟是年轻人啊,哪个不爱热闹些,何况是今天

    到底是跟着走了过去,小郑大人停在人烟稀少的摊位前,向老板要了素色的灯笼与笔墨,素笔勾勒一番,又转送到长公主手上,“郑某愚钝,未有备礼,小小心意,还望公主莫嫌弃。”

    长公主和她的小丫头都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过灯笼,看那上面简笔勾画的女子,手中提着食盒面带微笑,灵动可爱。

    自此以后,虽然每逢七夕长公主都会千方百计拐小郑大人出门,可并不是年年都成功的,但总会收到一盏朴素的灯笼,上面描画着一个一点也不陌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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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我tat我拖延症tat对不起

    ☆、番外二再逢佳节

    热闹的锣鼓震天响,街上满是看热闹的百姓,温婉今天是带温家老四出来糖葫芦吃的,顺便再去听听小曲,她这个弟弟啊,傻是傻了,可那点儿爱好还是没变的,看到漂亮姑娘就乐得见牙不见眼。

    温四爱热闹,看得直拍手,“新娘子,新娘子!”

    温婉忙扯住他,转头问福禄,“这是哪家姑娘,这么大的排场,之前怎么没听说哪个大人物要嫁女?”

    福禄支支吾吾道:“奴才也没听说,估计是外地来的暴发户,傍上大户人家了,撑场子呢。”

    温婉想想也是,若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平时交往的那些小姐贵妇人也该八卦八卦的,不至于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看不见的新娘子到底不如看得见的糖葫芦吸引,温四很快又跟着糖葫芦贩子跑了,缠着温婉,试图买下所有糖葫芦。

    二人在外面闲逛一会,天就黑了下来,街头却被新上的花灯照得明晃晃的,温婉一想,今个又是七夕了啊。

    郑宝尚前些日子还来了信,怂恿她大胆约郑坤出来,说是男人越老越有味,担心别被人抢走了。

    温婉十分不屑的撇撇嘴,男人有什么可靠的,看,自己儿子还不是丢下老娘跟情人逍遥去了!

    在桥上看了会儿未婚女子放花灯,温四也买了一盏,学着女孩子羞涩的许了个愿望,然后丢到了河里去。

    女儿家写的都是心上人的名字,寄的是羞于出口的情,温婉就问温四写了什么,温四道:“你猜!”

    岸边都是放花灯的闺中女子,河山飘的却全是盼着艳遇的富家公子,哦,不,是飘着坐满富家公子的船,船家拿着长长的竹竿,公子哥们看中了那盏,就勾过来,说不准正巧会写着自己的名字呢。

    不远处的船家又勾了一盏灯笼,拿起来一看,愣是不信自己的眼了,递给一旁的红衣公子哥,“这是个怎么回事?莫不是老汉眼花了?”

    边上有人好奇,凑了过来,惊奇道:“糖葫芦?!哈!这是哪家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写的?字倒是不错”

    那船里得近,说话的人声音也不小,被温婉听了去,嘲笑了弟弟半天,回府路上还一直“毛孩子毛孩子”的叫。

    离逍遥王府还有段距离就听到了那儿传来的喧嚣声,长公主闻声一愣,他们府里只剩一些下人,没理由这么喧嚣,可郑府更加不可能

    提着大包小包的福禄尴尬的走上来,轻声道:“公主,今天,其实,是,是夏大人千金和成婚的日子,这,这,是皇上赐的婚”

    看着向来冷清的门府张灯结彩门庭若市,或许新郎官正在敬酒,起哄声一波波的传来,温婉静静的看了看,转身进了自家的大门,待门关上,隔绝了身后喜庆的灯火。

    树欲静而风不止,刚扣上的大门又被敲响,女子娇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主,家夫过去多受殿下照拂了,如今我们夫妻两想在这日子里敬上公主一杯,不知公主是否赏脸?”

    温婉回身狠狠的瞪着那扇门,仿佛要把门和门外的女子一起瞪穿了,可那女子依然坚持不懈道:“公主?公主?公主!”

    “闭嘴!”长公主怒极,猛地一开门,却发现天亮了。

    被掀开的侍女慌乱的解释道:“奴婢,奴婢见长公主迟迟未起,唤了几声又无人回应,于是斗胆进来”

    原来是梦啊,温婉揉揉额头,冷笑一声,“我就奇怪怎么会有人愿意嫁给你!”

    侍女:0_0哈

    “没事,”长公主起身,示意婢女伺候自己洗漱。

    正在盘发时,福禄过来敲门了,“公主,郑坤郑相爷求见。”

    温婉气还没消呢,怒道:“见见见!见什么见!赶着给本宫敬酒呢?!”

    福禄:?????

    估摸着,大概意思就是不见了。长公主火气挺大,福禄也不敢再问,于是就这么去回话了,侯在大厅的郑坤听了,认真思索一番,说了一句“好”,便走人了。

    福禄:?????

    今儿是七夕,四皇子早听人说乞巧节是如何如何热闹了,匆匆吃了晚饭就拉着温婉和福禄出门去了,开开心心吃了一串糖葫芦,又在河边放了盏花灯,回头兴冲冲地的问温婉:“你猜我写了什么?”

    温婉惊疑不定道:“糖葫芦?”

    四皇子顿时泄气,很不高兴她这么快猜中。

    又听河山一艘船上有人道:“糖葫芦?哎哟,这是哪家小毛孩跑出来许的愿啊?”

    温婉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又听有人接道:“在下姓唐,复名胡鹭。”

    四皇子也听到了,瞪大了眼看过去,立刻笑得肚子疼,对温婉道:“居然真有人叫糖葫芦!你看,他穿得红通通的,可不就糖葫芦!”

    温婉如今哪里还有这个心思去笑话别人,连忙打道回府,心里直道邪乎!

    好在郑府一如既往的安静,两家侍卫门对门,闲闲的唠嗑。

    再走近点,门后的阴影里走出个人,竟是拿着酒壶与酒杯的郑坤。

    郑坤手里拿着酒,这倒是极少见的,他道:“虽然不知为何,但既然公主说了,下官也该来敬上一杯的。”

    虽然他不知缘由,但温婉还是一阵气闷,心道:敬敬敬,有本事你真请本宫喝喜酒啊!

    骂毕,躲过酒壶一口酒闷了,好气的一抹嘴道:“敬也敬了,你回去吧!”

    “其实”郑坤默默的移开身子,露出身后一个还未开封的酒坛子。

    温婉:

    “我说怎么那么急着赶回来咯,哼!”四皇子十分不满的嘟囔一声,从他们身边走过。

    既然人家带了一坛好酒来,自己也已经喝了一壶,总不好再拒之门外了,唤了仆人上些下酒菜,二人就在花园里浅酌起来。

    郑坤举杯道:“微臣敬公主。”

    温婉问:“你敬我什么?”

    郑坤:

    温婉:“好吧,就当我知道了。”

    小饮几杯,月上中天,郑坤也起身告退了,温婉道:“你倒是走啊,杵着做什么?”

    郑坤认真答:“公主先请。”

    温婉一撇嘴,心想这不是我家吗?但也懒得多说,起身向内院的方向走去,转弯处偷偷回头一瞥,那郑坤早已走的没了影,只是方才对饮的桌上却摆了一盏灯笼。

    这次灯笼上画了三个人,原先的少女婉了妇人发髻,满脸欢欣的走在前面,一个男子默默跟在后面,虽是面无表情,但发冠早已被肩上坐着的漂亮娃娃扯得歪歪斜斜,与那张脸配起来,甚是好笑。

    长公主挑着灯笼细细看了一会,低声道:“也不知道是藏在哪儿带进来的,刚才怎么一直没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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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温桓家的受受蓄势待发中= =拖延症再也不敢承诺【明天更】之类的了tat

    番外三高处不胜澹ㄉ希

    温桓最近很烦,其实自从登上这天下至尊之位后,面对这千疮百孔的江山,哪天不烦的,只是这最近的烦,有些不一样罢了。

    大内总管是在登基前就跟着温桓的老人,如今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大好,如今又染上了风寒,在床上养着病。

    可皇帝向来不喜带着太多人,近身伺候的太监也就总管那么一个,他病了,其他下人顶上来也伺候不周到,而且宫里也不能长期缺着总管,于是老总管就派来了自己的小徒弟。

    小徒弟年纪虽不大,但人却机灵,办事也利落,跟了总管好些年,对于皇帝的习惯喜好也十分清楚,迟早也是要接替总管之职的,这也算提前实习一番了,再加上皇帝对身边人也不苛刻,所以老总管倒也不怎么担心。

    “陛下,该起了。”

    被陌生的声音唤醒,温桓警觉的睁眼,看着面前木着脸的小太监,这才想起跟了自己许久的海公公病了,换了个小太监过来。这个小太监他只是远远见过几次,没什么印象,但似乎不该是这么“严肃”的人。

    小太监见他光睁着眼不动,就想到了宫里奴才间流传的“睁眼睡”与“站着睡”的本事,立刻又用紧巴巴的声音叫一句,“陛下,别赖床,该上朝了。”

    温桓终于慢慢坐起来,任由他伺候着梳洗穿衣。

    虽是第一次伺候,但小太监手法却是快速娴熟并没有出什么差错,离卯时还差四刻钟的时候,拉开寝宫的门,走出来的就是威严的皇帝陛下了。

    用了点早膳,似乎没什么胃口,温桓摆摆手,示意无需再布菜,小太监想想,按照师傅的交代,皇帝陛下每天早晨应该不只吃这么点,但也没说什么,递上清洁的手巾,随着皇帝上朝去。

    深吸了一口气,小太监用尚且稚嫩的声音朗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

    朝廷刚经历一场大换血,不少都是被压迫多年或是新晋的官员,一脉热血,哪里可能无事启奏,从觐州的灾银贪污案到姜城的采金事宜,再到边沿小国使团来京和亲之事,争吵讨论的中心以京城为一点,一路蔓延过去。

    讨论过程虽然有些激动,显得过于热闹,温桓面色不动声色,却一丝不漏的仔细听着。

    “咕噜”

    似乎听到了什么杂音,温桓疑惑的侧目,却见小太监还是木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只道自己或许是听错了,转头继续听着群臣讨论。

    “咕噜噜噜噜”

    小太监依然严肃的板着脸,耳根微微有些泛红。

    温桓:

    看看殿外日头,似乎时间也差不多了,皇帝咳了几声结束了大殿上热热闹闹的讨论,点了几个大臣来御书房议事,便退朝了。

    小太监唱一声“退朝”,比上朝时那一句要有力得多,还激动得尾音发颤,皇帝一面觉得这孩子太过于浮躁,另一面有觉得好笑,便也没说什么,放他吃早饭去了。

    午饭时,小太监看皇帝吃得也不多,便让御膳房熬了酸梅汤,等皇帝午睡醒来,正好放凉,再加两块冰块,喝起来清清甜甜,十分爽口。

    皇帝夸了句你倒是有心,又继续低头看折子了,害得小太监一句“奴才应该的”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温桓也是个爱护身体的人,到了夜里就不再批折子了,正好夏天夜风凉爽,到校场练了练拳脚,又和几个侍卫过了招,浑身舒畅。

    小太监看时候也不早,便地上了盘子,上面放着各宫娘娘的牌子,皇上看了一眼,似乎很在意什么,目光多停留了一回,道:“拿下去吧。”

    “等等。”

    小太监端着盘子正要撤,又被喊住,转过身来,皇帝就伸出手,将华贵妃和魏贵妃的牌子换了个位,交代道:“华妃和魏妃虽然品级相同,可华姓是排在魏前面的,以后别忘了。”

    小太监并没有背过百家姓,自然也不懂,只觉得惊奇,原来除了国姓外,其他姓氏也是分尊卑的吗?

    再一看手里的盘子,想想皇帝似乎好几天没有招过妃子侍寝了,默默的又记在心上,第二日午饭就成了滋补大全,皇帝当晚就流了一被子鼻血。

    浣衣局的宫女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同情,这到底是那个宫的妃子,哦不,应该是那个宫女被皇上看中,开了苞,这,这状况未免也太惨烈了!

    过了那么几日,温桓关心老总管病情,特地准了小太监放假半天去探病,后而处理完奏折无事可做,自己也去了老总管的居所,只是宫人怕他染了病气,便只在外面看了看,透过窗子却看到里面的人明明是那个伺候自己的小太监,却又差别甚大,趴在总管床前笑嘻嘻的,一双总是木然的但眼睛精神的发亮,皱着鼻子似乎在撒娇的样子。

    无奈摇头笑了笑,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有多吓人。

    后来温桓无意间提起,让小太监平日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小太监愣了愣,立刻摇头道:“这可不行。”

    温桓假作生气,反问道:“为何不行?你还敢抗旨?”

    小太监闻言立刻露出一张灿烂笑容,肉嘟嘟的脸蛋泛着可爱的红晕,让人恨不得捏两下试试手感。

    他道:“陛下看我这样,有威慑力吗?”

    温桓:

    小太监换回一张木然的脸道:“你看,陛下,原因就是这样。”

    温桓:

    “威慑是对下人的,你在朕面前,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可以板着朕看着也难受。”

    小太监闻言,虽然依然木着脸,但眼睛却闪亮亮的,还带着一丝狡黠,“陛下说的是真的?”

    温桓:“君无戏言。”

    这句君无戏言,就是温桓烦恼的开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番外三高处不胜澹ㄏ拢

    “皇上,起床啦。”

    厚重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入眼的是一双充满朝气的脸,小太监急匆匆的跑到内殿绕过屏风,“皇上皇上!要迟到了。”

    小太监忽然顿住,看着眼前这满脸褶子的老人,吓得瞪圆了眼,“皇上?皇上!!俗话都说一日不见啊,如隔三秋,不是才一晚而已吗?为什么奴才觉得您好像过了半辈子”

    “哎呀!莫非是得了什么病所以越发憔悴!?不行,奴才这就去请太医!”言罢转身就跑,却听到身后那尖细的声音缓缓道:“滚回来。”

    于是小太监就乖乖的滚了回去,仿佛才认出面前的人,一派惊喜道:“总管大人?!您病已经好了么?总管大人!奴才日夜担心您的身体,实在吃不好睡不香这不”

    “这不原型毕露了是吧?”海公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瘪下嘴的小徒弟,“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耽误了皇上上朝你得掉脑袋!若不是那些小子们激灵,你恐怕小命都得被自己害掉!”

    小太监态度良好的认错,“我的错!”

    海公公:“废话!难道还能是杂家的错?”

    小太监眨巴着打眼看着海公公,“那您不怪我吧?”

    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一下,海公公无奈道:“咱家怪不怪你有什么关系?皇上要是怪罪下来,那咱家也救不了你。”

    “那皇上说什么了?”

    海公公叹口气,“说倒是没说什么,但脸色就不大好诶,你也是,平时挺机灵一个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小太监低声说了句“这是意外”

    “意外?你自小跟着咱家,难道不懂这宫里的人,一辈子都不能出一次意外,出了一次,那一辈子或许就完了!”

    小太监沮丧的低着头,海公公想要保住他,但越是想保住,就只能越是严厉,带着小太监出去,吩咐道:“廷杖一十,然后去院子里跪着。”

    被拎到小黑屋里,小太监乖乖趴下被打屁股,廷杖一十听着不多,但真打起来实在够呛,只能咬着牙忍着,一头冷汗的忏悔自己不该熬太晚睡过了头。

    “急什么呢,皇上有不会跑,这回倒好了,可能就再见不到皇上了。”小太监郁闷的想着。

    胡思乱想着,十下一会儿就打完了,小太监屁股都不敢揉一下,一瘸一拐的跑回皇帝寝宫外跪着。

    “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听到了皇帝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皇帝近在眼前的脸,小太监想“我是晕过去了吗?皇上还让人搬我上床吗?真是太幸福了”。

    温桓看着面前迷糊的人,道:“怎么跪在地上就睡着了,打得还不够重?”

    小太监如梦初醒,四处瞧了瞧,发现自己果然还跪在地上,周围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宫人。

    小太监:qaq

    见人醒了过来,温桓莫名其妙松了口气,但看他精神不错就板着脸转道御书房了,留小太监继续qaq的跪在原地。

    海公公给了小太监一个警告的眼神,担心他再错上加错,那可真的保不住了,小太监被他瞪得缩了缩脖子,乖乖跪在那儿胡思乱想,好歹是没再出什么岔子。

    陛下现在是在批阅奏折还是和大臣们商量国事呢?

    看这个点,陛下应该用膳了。

    小太监摸摸扁扁的肚子,咽了口口水。

    再过一会儿,天黑了,陛下应该是在校场练功。

    小太监细细的算着,希望皇帝能快点回来,他的腿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小太监如获新生,立刻挺直了背膀,温桓的视力可比小太监的听力要好得多,就这么看着那跟软泥似的人忽然就直挺挺如木桩,心下好气又好笑,本想让这小太监知道教训,守点本分,如今看来,效果平平啊。

    都说恃宠而骄,他这还没宠呢,小孩就忘形了,可怎么可以?

    其实也是温桓错怪,这哪里是忘形,小太监原本就没个正形。

    “知道错了?”

    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皇帝,小太监规规矩矩俯身磕了个头,“奴才知错了。”

    “朕让你别在朕面前装相,不是准许你忘了规矩,朕不希望再有下次。”

    这句话就相当于赦免了,小太监松了口气,面色还是一派认错的乖乖样。

    “行了,下去吧,吩咐膳房明早不用做甜食。”

    知道自己免了罪,饭碗也保住了,小太监再也忍不住,乐呵呵的应了,迈着颤抖的双腿退下,那模样看得温桓也忍俊不禁。

    次日,小太监准时出现了,手脚也依然很利落,只是有点心不在焉,温桓一开始还没在意,以为他是受了罚,所以有些不自在,知道下了朝,小太监私下里从袖口里取出一把木质的小匕首,还带着刀鞘,刀柄与刀鞘上都刻着坑坑洼洼不成形的花纹,用花草枝叶染成奇怪的颜色,看起来十分其貌不扬。

    小太监捧着小木刀跪下,诚恳道:“奴才有罪。”

    看小孩神色并不紧张或愧疚,温桓就知道他开始玩花样了,不愧是海公公带出来的孩子,讨人欢喜的手段往往总能暖进人心窝子,哪怕你明知他是为了讨好而讨好。

    “说。”

    “奴才年幼时体弱,经常被其他小太监欺负,有一次皇上与小郡安乐王爷路过,陛下善心救了奴才,还为此折断了小郡王心爱的木剑,受了罚。”别的皇帝或许会机会自己不怎么光彩的曾经,但是关于郑宝尚的,皇帝却是怀念多余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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