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纨绔 作者:八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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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旨纨绔 作者:八两肉

    而你们,竟然连亲孙亲儿子都可以牺牲,却还在这大义凛然的指责朕?”

    温桓说:“不是牺牲,因为你根本没有那个能耐动他。”

    许许多多的场景,郑宝尚见过的和没见过的都接连出现,杂乱无章混乱无常,他无论如何都躲避不开,直觉得本就迷糊的头脑都快被生生挤爆,而后眉心一阵刺痛,没有爆,他却终于出了梦。

    “小宝!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些药就好了!”朱}见他睁眼,心稍稍落下。郑宝尚的药他向来小心,剩下的全部随身携带,此时立刻掏出来要喂他。

    “不用了,”郑宝尚推开他的手,“我已经断药很久,来不及了。”

    “怎么会”

    “好了,”郑宝尚打断朱}的话,他虽然醒来,但到底还是硬撑的,双眼皮耷拉着,仿佛下一刻就要黏在一起又睡过去,“我在路上时就开始偷偷吐药了,早已经习惯了,不过是睡得比较久而已,你别吵爷,睡够了,爷自然会醒的”

    郑宝尚实在太累,话没说完便又昏睡过去。

    这次朱}却不敢再吵他,小心翼翼的拿起烘干的罩衣铺在石头上较平坦的地方,再让郑宝尚睡上去,还在冒青烟的火堆再次生气,火光映得郑宝尚苍白的脸终于浮起了淡淡红晕。

    不能放着他离开,也不能然他露宿沾了寒气,朱}只好在附近用丝线砍树,一点一点搭起简单的小木屋来,将郑宝尚和火堆都圈了进去。

    郑宝尚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却浑然不知自己又睡着了,在梦里细细的和朱}交代。

    “要怪只能怪爷太聪明你太笨,早发现你形迹可疑就把药都吐掉了,哪知道弄巧成拙害了自己。”

    “爷这风流倜傥英俊不凡的身子骨啊,就像个装满暗器的密道了,断了那么久的药,就像是触动了机关,万箭齐发很危险啊!”

    “也不想睡死过去,你快带爷离开这破地方去找玄机子,他的老友老药孙或许已经得到了长生蛊,能为爷续命的好东西。”

    “诶?对哦,你之前毁了洗髓果,那个老头没有发现吧?要是发现了就惨了,那可是他孙女救命药,那丫头在冰块里躺了好久,就等这玩意入药救命呢,若是被老药孙发现是你我得他孙女醒不来,说不定不但不给长生蛊了,还会立刻要了咱两的命啊!”

    “这么说来,好久没看到那两个老家伙了,他们人呢?”郑宝尚突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转头问朱},可一看,哪里还有朱},他面前站着两个小孩,一个眉毛长长的长到了下巴那儿,一个一脸老成像个小老头似的。

    那个长眉老头看到他就开口了:“混账东西,见到师傅也不晓得叫一声的?”

    郑宝尚皱眉,“尼玛,小爷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刚才说那么多都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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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过5000字了都是被逼出来的tat

    ☆、第四十三章

    郑宝尚昏昏沉沉睡过去,因为他先前说得话,朱}也不敢去吵他,担忧又无奈的在一旁守着,好在第二日晚饭前,郑宝尚终于扛不住饿,睡到自然醒了。

    郑宝尚:

    朱}:

    两人大眼瞪小眼小眼半晌,郑宝尚才疑惑道:“你坐这里干嘛?饭呢?”

    朱}辶耍心道你睡得不省人事的,周围环境又不熟悉,我哪敢离开你啊?一醒来就要吃,我难道能直接从地上拔草喂你吗?

    郑宝尚坐起来揉了揉人脖子,打量了一下这狭窄简陋的小草棚,透过参差不齐的材料,都可以看到外面昏黄的天色。

    “门呢?”郑宝尚观察许久后问道。

    “要门做什么?”朱}反问。

    “当然是出去啊!”

    对比郑宝尚一脸的理所当然,朱}嘴角都抽了,他搭个暂避的草棚还要挖扇门吗?那不成狗洞了!

    朱}双手一撑地,站了起来,一时间茅草纷飞扑面而来――小草棚那根本没有结实可言的顶就这样被撞散了。

    “出来吧,”朱}伸手拉起傻坐在地上的郑宝尚,又指了指一旁的地方,“这不就有吃的了。”

    郑宝尚刚从对朱}那不靠谱举动的震惊中走出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小猴子蹲在草棚之外的地方,面前摆着一堆瓜果,手里还捧着个粉红粉红的大水蜜桃,瞪大着眼睛,似乎也不能接受这小草棚突然飞了顶。

    “这家伙早就守在外边了,又不敢进来,傻蹲着。”朱}毫无高等生物的自觉,嘲笑着小猴子。

    小猴子也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吱吱”的叫着,飞快的将手里水蜜桃丢到郑宝尚怀里,又俯身做了个抱紧果实的动作,生怕被朱}抢了去。

    郑宝尚被水蜜桃砸了个结实,险险记住,看见小猴子那护食的动作又觉得好笑,接近它假作伸手讨食,哪想小猴子只是警惕的瞥了朱}一眼,又飞快从怀里掏出一个奇奇怪怪的果子丢给他。

    “咦?”郑宝尚奇怪道,“你不是说你经常去给他送吃的吗?怎么这小猴子这么讨厌你?”

    朱}干笑两声,“可能是抓它的时候用针扎了它一下,记仇呢。”

    也可能是喂他吃东西的时候逗弄太过,所以才被记仇的

    小猴子见郑宝尚拿着果子也不吃,以为他不喜,犹豫了一会,放下怀里的瓜果,扯了扯郑宝尚的袖子,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意思让他自己选。

    郑宝尚见它这样,喜欢得不行,伸手就想抱,结果被朱}给拦了下来,小心眼的朱}同志道:“他太脏了,得洗干净才行。”

    郑宝尚反驳道:“昨天还是你把它塞小爷怀里的,要说脏,我俩都一样脏了!”

    朱}:“所以两个都得洗。”

    就这样,讨厌洗澡的小宝和认识里完全没有“洗澡”一词的小猴子一起被丢下了水,朱}在池边给他们挖了个小坑,填满了水又用内力烧热了,和着周围一些可以洁身的植物一起丢进去将郑宝尚一顿搓揉,小猴子也难免于难,在郑宝尚怀里成了个湿溜溜的小瘦候,融融的毛都打湿了贴在身上,好奇的和郑宝尚对望着,完全不理解自己被搓来搓去的处境。

    郑宝尚那已经被他自己撕成无袖的里衣被朱}丢给小猴子当擦澡布了,而他自己裹着朱}洗好的罩衣,蹲在一旁吃着水果,眼巴巴的看着朱}烤鸟肉,当然,旁边还有同样眼巴巴的小猴子。

    朱}一手好功夫都用在打鸟拔毛上了,辛辛苦苦烤好六只串好递给郑宝尚,又拔下一只给一脸馋相的小猴子,在两只大眼生物崇拜的仰视下交代道:“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跑也不要睡着,至少撑到我回来,懂?”

    郑宝尚捧着鸟肉串连连点头,小猴子也有样学样的摇头晃脑。

    朱}:这种养了两只嗷嗷待哺的鸟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没有刷作料的鸟肉闻起来香喷喷,实际上却淡而无味,郑宝尚啃了两口就发现味道生涩,还不如吃果子呢,于是将剩下的都丢给小猴子,小猴子抬起头来一派天真的看着他,然后开心的学着他将鸟肉丢掉了

    “不许浪费,捡起来!”郑宝尚一跺脚,指着小猴子道。

    “吱吱吱吱~”小猴子晃晃悠悠的双腿站立,一跺后腿又晃悠悠的扒地上了,还抬起头来看着郑宝尚,衣服等夸奖的样子。

    郑宝尚只好蹲下,自己将丢在芭蕉叶里的鸟肉捡回来,咬一口师范道:“吃~~~懂不懂?这样嗷呜一口,呸,好干”

    小猴子也捡起一只烤小鸟,学他吃了一口,然后“噗”的吐了出来

    “算了,你根本就不能理解啊~”郑宝尚摸了摸小猴子的头,无奈撕下鸟肉一片片吃了,毕竟是朱}辛辛苦苦烤的,总不好浪费。

    等郑宝尚好不容易吃完了那寡淡无味的鸟肉后,小猴子很体贴的把手上剩的那只递上来,凑到他面前,纯良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郑宝尚扶额,这到底还是有交流障碍啊。

    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一人一猴扶额蹲在地上,小的那个还时不时偷瞄一样大的那个,见他还是那个姿势没动,立马又转过头继续学着扶额。

    朱}:“小宝?小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郑宝尚巍然不动,朱}伸出食指一推,好嘛,人就直接倒他怀里了,还蹭了蹭调换了个姿势,满足的吧唧吧唧嘴巴继续睡了。

    朱}:没有被什么野兽调走真是太幸运了。

    小猴子:d(●w●)?

    朱}将人带到了刚才发现的小茅屋里,那里似乎久无人居住,生活用品基本足够却布满灰尘,可朱}不放心郑宝尚,只能简单收拾一下就返回去找他们,如今将人带来了,但也只有个收拾干净的小躺椅可以让郑宝尚暂睡一会。

    小猴子一路跟来,似乎有些惧怕小竹屋种地方,就像之前的小草棚一样,呆在外面不敢进,眼巴巴的在门外看着。

    朱}见它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心软, 便将小猴子提了进来,塞在郑宝尚怀里,“反正也洗干净了,留你给他取个暖也好。”

    找出了屋子主人收起来的小凉被,拍了拍灰就先给郑宝尚盖住了,小猴子从被子里露出个圆溜溜的脑袋,大眼睛提溜提溜的看着朱},似乎在奇怪这人居然这么容易放它进来,也没有再戏弄它。

    朱}先前冒充劳力,虽然实为打探宝藏来历去处,但也少不了搬运劳作,昨天又一直守着郑宝尚不敢入睡,就算是神仙也该疲惫了,于是关好门窗,也不挑地方,直接倒在灰扑扑的床板上就睡了。

    次日,郑宝尚迷迷糊糊感到有东西在怀里拱,睁眼一看,发现是早就清醒耐不住寂寞的小猴子,便放开双手让它跳出去玩了,外面日头正烈,估摸着午时前后了,而朱}却不见踪迹。

    郑宝尚起身好奇的大量了□处的小竹屋,发现屋内除了那张铺了木板的旧床外,其余一切都是竹子做的,边角都变得黑亮,似乎有不少时日了。

    再四处翻翻看看,找到了一件宝蓝罩衫,抖抖灰套身上,正准备出去逛逛,朱}就进门了。

    “你这人走路怎么都不出一点声音的啊?”郑宝尚被他吓了一大跳。

    “下次会尽量。”

    朱}的头发和衣服都是湿的,罩衫又给了他,身上就一层沁湿后隐隐透明的里衣紧紧裹着骨骼均匀的身体,长发披泻,还有些许黏在了脸庞,艳丽的脸庞也已经洗干净,狼狈中透着种诱人风情,硬是让郑宝尚看得干咳一声,心道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是做什么!

    让人不自在的始作俑者倒是没什么自觉,皱着好看的眉道:“我刚才去看了,他们真的烧山了,山洞里全是烟雾,出不去。”

    他没说完的是,即使等山火灭了,烟雾散了,城中也定是危机重重,他一个人尚且可以,但带着郑宝尚可就难保有失。可郑宝尚的身子不能耽搁,所以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另一条出路。

    郑宝尚自然也知道,朱}急着探路自然不是怕回晚了要多付给千面鬼银子,多半是为了自己的病情,也就不再隐瞒,开门见山道:“我还可以撑一段时间,不急。”

    “这不是急不急的问题,这儿也实在古怪,我曾攀顶看过,这半壁山的另一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绝壁,哪可能从山腰上挖一段就能挖到崖底的,而且外头都已经黄叶遍地了,这里依然郁郁葱葱春意盎然,实在古怪。”

    郑宝尚听了也随之沉默,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他又不敢细想,生怕这不过是他梦中世界,而自己其实早已经陷入永眠。

    “只怕这儿是住了位高人,”朱}环视四周,“外人看不到这儿,从这儿也看不到本该近在咫尺的半壁山”

    连他自己都不禁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南柯一梦。

    随意翻了几本书,虽然惊奇不已,但朱}心里已有了判断,这儿曾住着的可能是为奇人异士。他当日听闻包子用阵法迷惑了郭绍就已经觉得十分惊奇,没想到奇门阵法竟还能将如此大片空间与外世隔绝,虽然或许只是障眼法而已,但覆盖如此宽广的地面也足够让人为之叹服了。

    虽然他不懂这些,可既然是阵,那定有破解之法!

    “一会吃饱以后好好在屋里休息,不要乱跑,我还要到四周查看一番”

    另一面,虽然辛苦,但王大志还是不辱使命的带着两个孩子逃出了姜城,并将一手情报通过百晓生的么秘密渠道完整的发到了京城。

    这并不是好消息。郑家奇差一招,让老皇帝占了先机,而老皇帝又不知为何要灭口,焚城屠城,他们手里却有叛党莫山峦的儿子,这可说不准是块烫手山芋,而更糟的是,朱}和郑宝尚了无音讯。

    小珠暗暗咬牙,心想既然姜城之事尘埃以定,那些宝藏的存在已经被他们控制,那不妨透露些消息,让郑府也能动用势力暗地里寻找那两个人。

    “郑宝尚”得了命令,虽然舍不得这每天吃喝玩乐睡睡懒觉喝喝毒药就能领钱的好日子,但还是敬职敬责的去找郑家父子坦白,而老郑大人在他说清原委撕了面具之后再联想温桓先前来信询问的内容,霎时双腿一软,若不是有儿子扶着,这位向来稳重的老臣恐怕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胡闹!如此危险的事情,岂能儿戏,你也由着他去送死!?”

    千面鬼点头道:“确实胡闹,我身价那么高,那是说请就请的,不过老人家啊,我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嘛~只能怪你给孙子的零用钱太多了,让他闲的没处花,可你若要教训他,还是得先把人找回来再说吧?”

    看着千面鬼翩翩然而去,那他们以为万分可靠的搜魂蝶还一路跟着飞了出去,实在是讽刺。

    “快,快!让人传令给申钟林,快点去找人!”老郑大人慌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就晕了过去。

    小郑大人扶着他,微微隆起了眉心。

    远在江南滨合的长公主几番打探皇后口风未果,只是越想越心惊,再回想她们偷偷离开昆仑大道到了滨合的举动,更觉蹊跷,只怕京城已是风雨欲来,而她哪能让宝贝儿在风雨里受摧残!

    长公主毅然决定,要回京!

    江南是温柔水乡,女子们也盛行素雅打扮,与向来华丽的京城相反,街上买的布匹成衣也都是淡淡水色一类,而胭脂还比不上她的红唇艳,长公主向来是不爱这些的,说以她已提出要出门逛逛,皇后都觉得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女儿在院子里呆腻了,本来就是活泼的性子,这样闷着只怕也受不了了。

    “今日天色已晚,要出去就等明日趁早吧,带上几个侍卫,别玩太疯了。”

    长公主乖乖应了,回到屋里却堪称漫卷诗书喜欲狂,哦,不,她别说漫卷诗书了,她连衣服都没想要收拾一件,只收拾了一些值钱细软和银票,满心欢喜又担忧的盼着和儿子重逢。

    手下两个武侍女一个是近身负责她的安全,还有一个是负责管理监督她身边的下人,所以明日只能带一个出门,也只能带一个走,虽然有些不安全,但为了不让皇后察觉倪端,另一个还是留在府里比较好。

    长公主不知道的是,自己阴差阳错避开了那个前世告密的武侍女,这也是她得以脱身的最重要原因,而她的脱身,又是郑宝尚来日不得不受制于人的契机。

    一个个纵横交错风平浪静的水道,满大街甜甜腻腻的吴侬软语,长公主别扭的走在街上,却还要假装乐在其中,不断地买东西买东西,脑里思绪飞转,不知该如何甩掉身后那些碍事的大男人,最后决定进了一家成衣铺,而侍卫们却再也没有等到她们出来。

    刚开始兄弟几个还会开玩笑似的感叹,女人就是麻烦,试件衣服都这么久。

    再等等,还不见认出来,店家笑眯眯解释道姑娘们爱美,衣服挑来挑去自然费时间。

    可再等等,就觉得不对劲了,也不管店家阻拦,便大声喊着“大小姐”闯进了试衣的里间,吓坏了不少女客,却独独不见他们家战公主。

    侍卫们暗道糟糕,抓住店家就驾着剑问:“你是谁派来的?我们家小姐人呢?!”

    店家哆嗦道:“不是出去了吗?”

    “出去了?你当兄弟们是瞎眼的吗?刚才我们就在外面等,哪里有人出去?!”

    店家冤枉道:“刚才两位姑娘忽然说想试试男装玩儿,小得便拿给她们了”

    侍卫中职位较高的人心知耽误不得,连忙吩咐其他人道:“一个人回去给夫人报信,留两个在这将店里人都仔细审问盘查一次,其他人跟我去追!”

    长公主特意选了这家临近城门的店,如今早就出了城,却改了方向,绕远路躲开追兵,向京城而去。

    本就被长公主致信郑坤的事闹得心慌心烦的皇后听闻消息后,又惊又怒,最后气得冷笑一声:“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丫头!给我把她抓回来,这回定要好好教训!”

    这也不只是蝴蝶效应还是大家都出来抢戏唯恐天下不乱,先是朱}为了给郑宝尚出气,药废了四皇子,才使他满肚子怨恨,有省下了胡搞的时间,这才提前造反;

    而郑宝尚失忆了,也没有按原本的那样留在郑府,而是去了姜城;

    四皇子也没有假死被皇帝送去江南,而是逃脱失踪;

    再说到,长公主并没有被儿子冷落反而是在两人暗递书信几次后突然断了联系,而皇后的反应也十分奇怪,让她心里起了疑惑,竟偷偷摸摸离了滨合,带着武侍女往京赶来。

    而将这几个人牵连在一起,并且在不久的将来将闹出大动静的是,郑宝尚心知姜城平乱后不久,温桓就该逼宫了,于是打定主意远离是非,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定然没有回京的打算!

    可惜,这一切也都是在郑宝尚必须活着的前提下。

    老皇帝用的药从某方面来说也算仁慈,当他断药或者体内药物累积到一定量后便会越发嗜睡,最后在睡梦中去了,也算毫无痛苦的安乐死了。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最残忍的,因为郑宝尚完全无法预料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每一次醒来就要害怕会入睡,每一次入睡就害怕会再也醒不来,即使长期昏睡,但也是身心疲惫。

    转机就出现在,两个人身上,他们一人留着长长的眉毛,一人臭着张脸带着满身毒药,踏进了这片用阵法造就的世外桃源。

    郑宝尚再前世最落魄时刻遇到了这两个人,从此命运出现了转机,虽然终究难逃心冷求死。

    今生他刻意寻找接近,却弄巧成拙,而如今三人又将相与,这似乎也证明了,人力可变,天意难违,但凡是命中注定的,就发生在它该发生的时候,强求不得,也躲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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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只半夜更文的小猴子~~~~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小猴子她苦逼又勤劳 她后妈又纠结她每天上课实验一不小心还上了活力版每周二万一字真的好难过tat哦~可爱滴读者们~哦善良的读者们~你们给个留言加个收藏鼓励我好不好~我保证不坑还要坚持常更!

    ☆、50?第四十四章(补更完毕)

    “你便老实招来吧,”郑宝尚抱着手臂撩着二郎腿坐在树上,“肯定是你做了些什么,不然这场战乱可不会提前两年。”

    “这可难说了,主子你料事如神,倒不如掐指一算,看看我到底是做了些什么?”朱}倚在树下,闲闲答道。

    “小爷是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郑宝尚撇嘴。倒不是他料事如神,若说他重生之来最大的变故,那便是这本不该存在的朱},他一路畏手畏脚只求能让自己和那么几个人能够平安一生,哪怕还是不得长命,但至少不能更糟,所以造成这种局面的,也就只能是朱}这个家伙了。

    “主子你慢慢算,我先去打些兔子烤了。”

    “喂!”郑宝尚连忙叫住他,气急道,“先把我抱下去!”

    小猴子蹲在树枝上,原本亲亲密密的攀着郑宝尚的胳膊,这会儿被他吓得蹦到了大老远的树枝上。

    “我早说了,你有两个选择,”朱}回身竖起两只手指,“第一,告诉我脸是怎么回事。第二自己下来~~”

    郑宝尚气绝,自己与温桓的前尘往事他不想与人说,但看看这高度,又有些发虚。

    郑宝尚脸上的伤自然是温桓划得,原本就没有好好医治,如今又泡了水,也没有适合的草药敷治,竟开始溃脓,边上皮肉外翻微微发红,白嫩俊美的脸侧卧着那么长一条疤实在狰狞惹眼,朱}问了几次都被他绕过或者睡了过去,不得已出此下策。

    “哦,对!你还可以抱着树干睡一觉,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郑宝尚今生不比从前跋扈,但也见不得他这得瑟样,当即冷笑一声闭上眼。

    朱}心里大喊不妙,连忙冲上去,张开双臂,不过眨眼功夫果然就接住了那争气不要命的小郡王,只见他紧闭着双眼,待被抱稳当后又一脸得意的睁眼冲他笑。

    “挺聪明啊,这就料准我舍不得?”

    郑宝尚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笑意淡了,耳尖微微泛红,却见朱}邪魅一笑,眼前景物翻转,自己又坐回树枝上了

    小猴子看他们上串下跳的,开心得不行,吱吱叫着在树枝间荡来荡去。

    朱}:“你跳啊,你猜我这次接不接。”

    郑宝尚:“”

    僵持之间,小猴子却突然焦躁起来,依旧是吱吱叫着在树枝间游荡,却显得十分暴躁,山谷似乎也在焦躁,蓦然大风百鸟齐鸣,树叶沙沙作响,郑宝尚被摇晃得连忙抱紧树枝,瞪大着眼睛看着这变故。

    他们在山谷中呆了近十日,却从来都是春风拂面,鸟叫虫鸣也是空灵动听的,如今这异象莫不是这桃园异世还会有变天?

    并不是这儿会变天,而是阵法,终究是会被破的。

    打探清了这儿并没有危险的野兽,所以每每郑宝尚入睡后朱}都会四处寻找破阵之法,却都不得门而入,如今这阵,却是从外被人破了,这桃园美景自然不会一时倾塌,只是气温骤降,原本的蓝天白云被漫天阴云所替代,而当初他们进入山谷的那一端,却出现了半壁山。

    郑宝尚:“师傅?”

    破阵的二人:“”

    长眉老头看着面前这个蓬头垢面脸上伤口狰狞身上穿着已经由白变为灰黑的里衣,瘦弱纤长,哪里还见半点那个纨绔郡王的风流模样。

    玄机子瞪着这个坐在树干上实在丢人的家伙,“谁是你师父!孽徒!”

    郑宝尚不解:“你不是我师父,那我怎么会是你的孽徒?”

    玄机子:

    玄机子是个除了机拓暗器之外都不上心的人,而他的挚友老药孙却是个记仇的人,特别是这种耽误了自己孙女性命的大仇。

    老药孙怒瞪朱}和郑宝尚,“无耻小儿!当初毁我洗髓果,装疯卖傻逃过一劫,如今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郑宝尚坐在树上,且略过那因客观因素而狼狈的外貌不提,风度翩翩的一拱手,“老先生误会了,其实是你们自己出现在本王面前才是。”

    老药孙见他还敢顶嘴,气得吹胡子瞪眼,忽而又冷静下来,细细打量一番,冷笑道:“无知小儿,看在你时日无多的份上,老朽便让你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无妨。”

    郑宝尚被戳痛脚脸色大变,忙道:“误会误会!晚辈的意思是相逢即是有缘,哪管是谁见谁,古语有云,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啊年啊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老药孙自然而然的接到:“啦啦啦啦啦~~啊呸!莫要当我老头好糊弄,老朽向来行事低调,断不曾与尔等小辈起过龌龊,你又为何一而再的要阻我得洗髓果!”

    “不不不,晚辈只是想帮助老先生取得洗髓果,之前只是意外而已,意外诶?”郑宝尚忽然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这山谷中有洗髓果?”

    “你又想怎样!”老药孙如临大敌怒目而视。

    郑宝尚十分女王的一伸手,让背景化的朱}将他扶下来,“先生莫紧张,我说了,之前都是误会,晚辈之所以派人去取洗髓果,只是想跟先生做笔交易罢了,谁知手下不中用,反而让先生误会了晚辈。”

    朱}收到一记白眼,尴尬的摸摸鼻子,继续背景化。

    “交易?”老药孙斜睨他一眼,“别想了,你这条命,除非是神仙出手,不然活不过一年了,没得治!”

    即使早有准备,郑宝尚还是被打击得面色发白,身后的朱}也被老药孙一席话激怒,之间已经捏上了银针,而郑宝尚却在这时开口,带着一丝苦涩和认命的意味道:“我早就不求长命了,只是还没活够,不拖那么几年,哪里甘心。”

    说罢,郑宝尚抬起头来,带着一丝坚定的意味道:“晚辈不求别的,只想向前辈讨一物,名为长生蛊。”

    “且不说我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么个东西,即使是有,你如今又有什么东西能与我交换?”

    郑宝尚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身子摇晃几乎无法站立,好在身后有朱}扶持,不然早就一屁股落地了。

    “没有?怎么会没有!”前世老药孙曾说过,他得到长生蛊大概就在此间前后,不久又丢弃乱葬岗。可如今,他却说没有听过?!

    事实上,老药孙前世得到长生蛊也是机缘巧合,她的孙女苏醒后意外救下了一个苗疆外逃的叛徒,而长生蛊便是那个叛徒作为报恩送给她的,老药孙那时才第一次听闻此物,只觉得这东西邪门,便立刻让孙女丢弃了。

    而如今,老药孙的孙女根本就还在冰块里睡觉,哪里还有什么机缘巧合。

    玄机子见便宜徒弟脸色灰败,偷偷伸手扯了扯老友的衣袖,示意他别太过分。老药孙见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毕竟是个后生,自己的孙女若是没有中毒冰封,此刻大概也和他一般大了,这样一个孩子为了活命算计,虽然做法不敢苟同,但确实情有可原。

    好在如今又有了其他洗髓果的下落,老药孙对郑宝尚的恨意也不再那么深刻,叹了口气道:“我确实不曾听闻什么长生蛊,也没时间帮你什么,只是蛊虫之类的东西,苗疆向来不少,你若真的需要,可以往那去找找我给你些药丸,勉强还能拖上不少时日,足够你去苗疆了。”

    玄机子听出了老友话中告别的意味,有点不舍这个天赋不错的弟子,想到他此去或许就是生死永别,瘪瘪嘴,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护腕递过去,“你小子弱不禁风的,这位小哥武艺虽高强,但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这个你拿着防身吧,可别小看他,这可是我独家发明的”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精钢护腕。”郑宝尚没精打采的接道。

    被抢话的玄机子尴尬之余一阵窃喜,“我还没想好名字呢!不过你这名字我真中意,不错,不愧是我的弟子!”

    郑宝尚当然不会告诉他,前世他们相遇的时候,这个护腕已经定下名字了,而且自己还拿着把玩了好一阵,拆了又装,装了又拆。

    再想想,有感叹世事无常变化多端,前世他浑浑噩噩,好歹活到了两三年后,而如今,他紧赶慢赶,却反而短命,这护腕都还没有名字,他就已经气息奄奄人命危浅。

    玄机子看着弟子觉得越发顺眼,再想想他当初画的图纸和在郑府时两人交流过的想法,越发舍不得这样的好苗子,当即决定背叛老友的意愿,扯着老药孙袖子道:“你得了药后不是还要去苗疆吗?茗茗人都在那呢!他们大祭司不是还欠着你人情吗?你还可以让他帮忙问问长生蛊的事。”

    老药孙咬牙切齿道:“我以为我‘不想插手不想帮忙不想顺路’的意愿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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