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闫简做过几次后,夜里那种要被黑暗吞噬的感觉小了许多,相清桐的睡眠好了不少。
    闫简那个人还是有点用的。相清桐有些愉悦的想。
    她脚步轻快,路过花园时瞧见了婶婶在招待几个面生的族人。不由得停下,走了过去。
    “桐桐过来。”婶娘向她招手,“过来见见几位长老,这几位可好几年没来过老宅了。”0原来是长老。相清桐脸上挂着矜持的笑,仰着头向几位客人打招呼。
    “大小姐竟然这般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的如此娉婷。”一个长老脸上覆盖着面具,直直的盯着相清桐激动的夸赞道。
    他的目光有些淫邪,相清桐觉得被冒犯,有些不悦:“长老是不是近视?看一个人看这么久,我觉得,您还是闭着眼比较好。”
    她的话一出,场面有些尴尬。陈曼娜打着圆场:“你这孩子开什么玩笑。”
    虽然嗔怪,但也没有责备的语气,倒是几个长老哈哈笑道:“怪我怪我,年纪大眼睛不好使,惹大小姐不开心了。”
    相清桐没空跟他们打哈哈,也不因为他们的态度有什么心绪波动。如果当年父亲不死,她便是下代家主。他们敬畏她是理所应当。
    “不是家祭,长老们来老宅干什么?”她傲慢的问道。
    长老笑了下:“监理局对世家打压,我们领地有些庶务需要家主定夺。”
    哦。相清桐点了下头,兴致缺缺。她转过身拉着陈曼娜的手撒娇:“婶婶,今天岳山雪邀请我去他家玩,你不必让家里给我留饭了。”
    陈曼娜嗔怪的看着她:“刚说你长大了,玩心还那么重。女大不中留,去吧去吧。我让钱伯送你去。”
    她拉着相清桐往外走,压低声音嘱咐:“岳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来提亲恐怕也是看中了家里的咒术。你警醒着别被骗了,我相家的大小姐哪是他们能算计的?”
    “知道啦,婶婶,我要嫁就得嫁最出色的人。岳山雪算什么?”她扬起下巴,一副娇娇样。
    “你呀!”陈曼娜笑着敲了下她的头。
    眼看着她上车,直到连车屁股都见不着,陈曼娜才往回走。
    “你将她教的很好。”长老注视着远处,满意的笑了笑。
    美丽、娇气、傲慢、x大无脑、目中无人……
    与他们当年计划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终于要十八了,我们的计划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刚才露出淫邪目光的长老语气郑重,“她不会发现什么吧?”
    “不会,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她那个脑子能发现什么。”陈曼娜不屑的嗤笑。
    “岳家那个岳山雪,不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影响吧?”
    “放心,我早在她身上下了咒,只要她与异人交合破冥花,我们这边就会知道。”陈曼娜漫不经心的看着手指上的鲜红,“要是她真有这么大能耐去破冥花,那丫头只能找无人,无人碰冥花什么代价各位不是不知道。再说,傲慢如相清桐,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无人。”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收成了。”长老搓手,眼里露出淫邪的目光。
    陈曼娜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嘲笑道:“当年你可是她父亲最忠心的狗。可就是这条狗最后咬死了主人。”
    长老迫近她,埋首在她穴口:“那又怎么样,家主与她还是血亲,还不是为了权力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如此敏感。骚货。”
    陈曼娜呻吟着斜祁:“你们男人不就好这口~嗯啊……”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最终也走近女人身边对她伸出了手。
    一时间花园里的暧昧呻吟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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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桐,你在想什么?”岳山雪出声打断她的发呆。
    相清桐握着手里的书,回过神来,微笑:“你家的书库真大。”
    “若是你想要,随时都是你的。”岳山雪暗示道。
    相清桐就当听不懂,望着手边的排排书架笑得心不在焉:“这么多我可要不起。”
    岳山雪望着一旁心仪的女孩,日光描摹着她的侧影,使得她仿若一副朦胧的印象派画作。如此美丽,如此神秘。他再也想不到还有谁会比她更适合自己。
    “看了这么久,去休息会?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小蛋糕。”他温柔的看着她。
    相清桐敲了敲手心,点了点下巴。
    没想到书楼里还有其他人。五个人本埋头看书,听见动静望过来,都一时有些怔愣。
    “他们是?”相清桐看见一个熟系的身影,心脏快速跳了跳,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
    “他们是今年学校推去监理局考试的,我让他们来观观书查查历年资料,也好多些胜算。”岳山雪缓缓道。
    相清桐心底赞了声好手段,嘴上却道:“没想到这种与你无关的事,你也很热心。”
    岳山雪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相清桐其实明白,这种小恩小惠其实才是好手段,但凡这几个人有人入了监理局,便是增加了彼此羁绊。
    近些年监理局一直打压世族,但是世族是不可能完全消亡的。只要人在姓氏种族便会存在。如果能保持存活,这反而是世族吞并扩张的好时机。新贵族之所以与监理局关系融洽,不过就是因为此。
    可观之相家……相清桐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恍惚,她都多久没有想过这些东西。
    或许所有人都已经忘了,相氏清桐也曾是相家培养的下代家主。她的眼前曾是筹谋策略,手里曾是家族上下的未来。
    可如今?
    相清桐忽然走过去拿起一个人桌前的试卷,看了看,然后又兴致缺缺:“这么多年了,监理局玩来玩去还是这套。”
    岳山雪走到她身边,眼睛里含着光:“我差点忘了,对于这个你可是行家,七岁便通过监理局文试的小天才。”
    相清桐觑他,少见的开起了玩笑,指着自己的鼻尖:“什么叫文试,便是武试我也能轻松过了。他们谁敢对我动手?”
    当年父亲还在时,曾带着她去监理局总部见到了宝座上那个人——辰北帝。
    那时相家势大,他们是座上宾,北后很喜欢她将她抱在怀里逗弄。
    她逞能,便做了监理局新出的试卷,得了个漂亮的成绩。
    北帝逗她,以后她就是监理局的人了,要嫁给他儿子做童养媳。她羞赧的抱住父亲不撒手,心道北帝的儿子可是个病秧子她可不要嫁。
    那年花团锦簇风光好,人人将她奉为明珠,可一夕间明珠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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