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床作戏(H) 作者:大王叫我来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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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得陆跃群大动肝火的人。

    杨时斐还记得陆跃群跟她认识的时候,为了追她就隐瞒了自己结婚的事实,所以等这位苏女士知道自己竟然不知情地当了情妇后,直闹得陆跃群好久也不想去见她。然后在陆跃群一个房地产项目剪彩的时候,更是报复性地抱着刚生下来的儿子冲进来向媒体诉苦,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加上陆跃群对她瞒着自己偷偷生下了一个儿子的事情非常火大,当晚就送了他们母子到美国。

    这宗丑闻虽然很快被压了下来,但是在上流圈里一直是茶余饭后的笑话,陆跃群这些年除了按时给一大笔钱以外也几乎没有去看过她,甚至直到一年前陆晦回国才记起有这么个儿子似的。

    杨时斐冷眼看他那副衰老羸弱的样子,也点了一支女士烟,柔声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肝癌,三年前就走了。”陆跃群说道,他的情绪突然暴躁起来,骂道:“他妈的,要不是这次说要接她回来,她那臭儿子不知道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这俩母子没别的厉害,就是胆子够大的,都敢骗到我头上了。”

    杨姨冷笑一声,由于书房里别的椅子都给推倒了,她只好坐到了陆跃群正坐着的长沙发的另一边,不急不慢地呼出一口白色烟雾,才说道:“你啊,明明是自己先骗了她在先,二十几年不见他们在后,现在说这种话?”

    “如果你是进来嘲笑我的,那你现在可以滚了。”陆跃群冷冷地说道,“我是人渣这一点我自己很清楚,但你的烂账也没有好去哪里,劝你别忘枪口上撞。”

    杨姨挑挑眉,换了个话题:“我以前还以为你很讨厌她,毕竟别人提一句你就黑了脸。”

    陆跃群沉默了很久,才牛头不搭马嘴地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她。”

    “你既然爱……或者爱过她,”杨姨说道,“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我们不合适,”陆跃群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无论如何我们这段婚姻不会结束,但她爱得实在太极端了,我想让她对我断了念想,去过些新的生活,哪怕恨着我也好。。”

    “极端?”

    “你还记得那次她突然抱着孩子出现在剪彩仪式上大吵大闹吗,那时候我们因为离婚问题正在冷战,她偷偷怀了我的孩子不告诉我。”陆跃群烦躁地揉揉头发,“她为了赶在那时候带着孩子出现逼我作出选择,提前了一个月剖腹产,孩子根本没足月,只能送保温室,她又强行把孩子带了出来,最后还弄得孩子患了肺炎。她就是这样的人,冲动,任性,疯狂。”

    杨时斐把记忆的片段联上了,“所以你当时才暴跳如雷?”

    陆跃群冷哼一声,也许是这一段往事压在他心里太久,他在倾诉完毕后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又一口气说道:“我的爱,是建立在和其他人的比较上的,我的确爱她超过其他所有人。但她的爱,是建立在我与整个世界的比较上的,她爱我超过爱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包括她自己。”

    他的样子看起来苍老又疲倦,“但我不需要也承受不住这样壮烈宏伟的爱,我们的爱是不匹配的,而我永远也无法给她补上这份差距,她会因为自己爱我而舍弃所有,从而要求我的爱像她一样舍弃整个人生,但我做不到。在我的人生中,有更多东西比爱情重要,哪怕会因此失去爱情,我也会去选择得到我更想要的东西。正是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不能接受她一直这样处于不均等的爱恋差距中,我永远给不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只会一直失望下去,我不能忍受让她处于这份关系的卑微状态,我宁愿结束这段关系,反正,爱也并不需要在一起才有意义。”

    陆跃群满眼悲凉,“可惜的是她和我的观念似乎是不一样的。”

    杨姨静静地听完了他的话,又陪他坐了一会儿,才拍拍他的肩,以安慰的口吻说道:“像我们这种自私的人,永失所爱是不可避免的结局。早点睡吧。”

    杨时斐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渐渐远去,陆跃群依旧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对着窗户,直到紫黑色的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

    清晨中带着淡淡的露水浸湿花草的涩味,熹微晨光照在薄雾之中,仿佛是天地之间一层朦胧而空幻的纱帐。墓园中只见青青草地,满目石碑,偶尔有一两只不知名的野鸟拍着翅膀飞过,才留下几声打破静谧的声音。

    时间还早,来墓园的人就只有一处新冢前的两个男人。

    周重行看着眼前的墓碑,看起来就是这几天新入土的,一切都很干净,墓旁放了一束白菊。他把视线转向那新冢旁边的另一个墓碑,果然那里也放了一束白菊花。

    陆晦摊摊手,说道:“选墓地的事情都不是我办的,我也是来了才知道伯母就在隔壁。”

    “她们做个伴也好。”周重行说道。

    “不过我妈这人太烦了,我就怕吵着伯母。”陆晦还没说完,周重行就撞了他一下。

    周重行轻声斥道:“对自己的母亲,你怎么说话的?”

    陆晦似乎是哂笑了一下,也不反驳,只是搂着周重行肩膀对着那块新墓碑懒懒地说道:“行吧,那顺便告诉你了,这我对象周重行,他特别好,你接受不接受这事都定了。”

    周重行被他搂着,脸上有些发烫,但也没挣开。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陆晦搂着周重行去隔壁那墓那里,转眼就换了副样子,恳切讨好地说道:“伯母您好,我叫陆晦,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儿子的,您放心把他交给我吧啊。”

    周重行耳尖发红,终于忍不住撞开他,说道:“神经病。”

    两人从墓园里走出来的时候,周重行一直没说话,直到快走到停车的地方才仿佛挣扎许久似的主动牵住陆晦的手,轻声说道:“小鬼,周哥以后会照顾你的。”

    他的脸容依然是不带什么表情的清冽与冷淡,只有耳尖依然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陆晦一瞬间吃惊的神情有些遮掩不住,但他很快就笑了起来,“我操,周重行,老子今晚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小不小!”

    周重行:“……”

    “行了,跟你说正经的,”陆晦反握住他的手,神情懒懒散散,“你不必安慰我,里面那个女人,她死了才好呢。”

    周重行皱眉,眼睛里闪过非常不悦的神采:“我希望你把这句话收回。”

    “你不懂,她是个只知道报复那男人的蠢货。我只是她的工具不是他的儿子,那凭什么我要尊重她?”陆晦冷静地说道,“她是个可悲的人,不代表我要可怜她;她跟我有血缘关系,不代表我要爱她。这些事情,我以后再说给你听,现在先回家。”

    周重行的眉皱得更深了,但如他所说,自己还不知道陆晦经历了什么,并不能就此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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