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光雄只听到关门的声音,回头连人影都没看见。
    “怎么了?”他赶紧去厨房问梁月弯,“薛聿这什么毛病?”
    梁月弯还在洗菜,只是解释说,“他有急事吧。”
    刚才她提出结婚,薛聿愣了几秒,转身就往外走,可能是觉得太突然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为什么会突然冒出结婚的念头。
    早上在超市,他急匆匆地找过去,连拖鞋都没换,衣服后背也汗湿,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脚趾磨破皮,流了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年前,高考结束,交上最后一张试卷后,每一层楼都回响着兴奋的欢呼,撕碎的书本漫天飘飞,歌声盖住了校领导警告的广播,天边夕阳红得热烈,穿着校服的少年逆着光穿过人群朝她从跑过来。
    就……很想嫁给他。
    “再急的事也得打声招呼,”薛光雄掐灭烟,去门口换鞋,“我出去看看。”
    前面有辆车在调头,像是个新手,打方向盘都小心翼翼,薛聿被堵在路口,心跳比刚跑完十几层楼时还要快。
    附近就是有名的商业区,商场里各大柜台陆续开门营业,金银珠宝闪着亮晃晃的光,平时来买戒指的顾客都是慢挑细选,看一家比一家,犹豫很久都不一定结账,还是第一次见跑着过来买戒指的,连导购也跟着着急。
    薛光雄追出去,没追上,想着不能把梁月弯一个人留在家,他又上楼,电梯里收到薛聿的短信,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锅里炖着汤,水煮沸了,咕噜咕噜冒泡,梁月弯想着薛聿是出去抽烟,等冷静下来,也该回来了。
    门铃声响起,她回过神,擦干手出去开门,入目是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包得不怎么样,但很新鲜。
    他好像有点紧张,整理衣服的手都在抖。
    她想帮他擦擦额头的汗。
    “来不及准备更多的了,”薛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锦盒,“老薛录不好也没关系,门口有监控,能录下来。”
    回来的路上心里想了很多,等站在她面前就全都忘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挺多人问过我,为什么能那么不要脸,没点眼力见,一天到晚死缠着你,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很喜欢。”
    后面举着手机录像的薛光雄忍不住笑,他捂着嘴,漏出来的笑声很魔性,梁月弯和薛聿目光对视,同时笑出声。
    薛聿有点无奈,他好不容易才理清头绪,不至于语无伦次,这下全被打乱。
    “从我开始对婚姻有所向往的时候,就只想过你,梁月弯,嫁给我。”
    “好。”
    她答应的太快,他连戒指都没还从盒子里拿出来,两人蹲在门口笑,没包好的玫瑰花散了一地,晚上她一支一支慢慢修剪好,插进花瓶里。
    那半个多小时,她说她以为他是被她吓着了在外面抽烟。
    “傻不傻,求婚的话等男人来说,”薛聿一把拢起桌上的花枝丢进垃圾桶,坐到沙发上抱她,捏着她指间的戒指转了两圈,搂在她腰上的手摸着摸着就隐隐放肆起来。
    家里一整天都飘着很淡的花香味,刚修剪完那一大捧,周围香味更是浓郁。
    她仰头回吻,他顺势换了舒服的个地方,唇舌亲到她脖颈闷声低笑,“梁月弯,你怎么那么心急啊。”
    就只有一束花,一枚戒指。
    就是在厨房,什么都没有,她也会说‘好’。
    “你管我,”梁月弯咬他。
    “嘶,”他夸张地倒吸凉气。
    梁月弯以为自己那一口咬太重了,刚要说什么,就被抱起来,几步走进卧室,扔到床上。
    “心急就算了,脾气还这么大,”他一只手脱掉T恤,单膝跪在床边压下来。
    家里生活用品备得齐全,就是没有她的睡衣,所以梁月弯只能穿他的衣服,怎么想他都是故意的。
    白色布料,胸口凸起的那两处被他舔得有点湿了,隐约透出里面活色生香的粉色,他手从衣摆摸进去,轻拢慢捻,呼吸随之加重,“明天也休息吧?”
    “……嗯。”
    “那可能要睡个懒觉,如果还有工作,趁现在还醒着赶紧弄完。”
    梁月弯有个电话要打,不是特别急,“明天早上再说。”
    “你起不来的,”薛聿扣住她的手压进枕头,模糊的声音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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