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鲁杂谈 作者: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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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愿意听他的话,按柳为旭先前的性子,那是恨不得全天下比他修为高比他厉害的人都去死,只留他一个唯我独尊,也不知那青年何德何能,竟能管得住他。

    “那是青玄真人闻崖子。”寒澈在滕羽耳边道,“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不过修为很好,人也很好。云州赏兵会结束,乌鸣鹫急着回去就是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闻崖子,他倒很是客气。我问过闻崖子,他说是故人,哈,他乌鸣鹫还有故人。”

    寒澈一直说着话,但滕羽知道她心里真正在意的,却是林岚之。

    只是林岚之仍是没有说话,仍是低着头,林念宇很难过的样子,秦笙他们都有些尴尬,犹豫着是不是也要走开。

    “叔父,你告诉我,我的父亲……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林岚之嘴唇动了动,嗫嚅半晌,终于开口道:“你母亲,把你交给我……”

    “我不是想听这些!”林念宇咬着牙,逼自己把泪咽回去,“你说呀,只要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就信。”

    可是林岚之没有说话,从林念宇小时候他就不敢提及这些,而后林念宇听到传闻,跑来问他,他也不敢承认。他不敢说真话,也不敢承认。

    就像寒澈说的,他很奇怪,因为他一直在做矛盾的事情。

    终于还是没能等到答案,林念宇转身跑开,祁瑶自然立马就追了上去。秦笙朝寒澈望去,寒澈同他点了点头,秦笙便跟着柳子渔还有孙婷婷追了出去,可是林念宇最信赖喜爱的那个人,却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呆呆的。

    “我们也走吧。”寒澈出口。滕羽看了看林岚之,撑着寒澈离开。

    离开林家废宅的时候,滕羽又看了看林子里的那口井,已经被岁月磨砺平了的井口,沐浴在月光下,滕羽心想,也难怪她一直没有被发现,每一天每一天,她都待在井里吧,忍耐着令人窒息的孤寂,吸取着力量,也等着那个人归来。

    第24章 林家酒厂(五)

    “我本来招来了林逸之那混蛋的灵,想重现他死时的景象,平息那些女鬼们的怨恨。先前那些尸灵们真是厉害,我们四人都被逼的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领来,只是思谏阵法破灭后,实力竟倒退了这许多。”待走出林岚之视线,寒澈的步履也越发踉跄,只是她仍是坚持着自己走,也边走边对滕羽解释。

    “它们本来有个尸魁撑腰,只是现在已经死了。”

    “是吗……”见滕羽不打算多言,寒澈也就没有追问,缓缓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喜欢他。”

    寒澈靠在滕羽肩上,脸色惨白。滕羽揽着她,却只是揽着,她不会虚弱的要求抱着,在人面前,这个女子从不想表现出弱势,即便是在意喜欢的人,她也会把伤口藏得好好地,不喊痛,也不哭诉。

    而滕羽不知道该怎样宽慰她,他很想笑着调侃一句“你不是最鄙夷那些世家小姐们的眼光,没想竟步了他们的后尘”,可他说不出口,他想了半天,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那就不要喜欢了。”

    寒澈又笑了,她捏了捏滕羽的手道:“恩,不喜欢了。”

    滕羽并不觉得寒澈这时候说不喜欢,就是真的能不再喜欢了,喜欢上一个人那么难,她这样执拗的人,喜欢了那么久,又怎么能轻易推翻忘记。

    “其实我觉得,他一直忘不掉的,是你姐姐。”寒澈自嘲一笑,“你之前也看到了,到现在也是,我寒澈就服过两个女人,输给她滕萍萍,我认了。”

    她又扭头看了看在后面任劳任怨亦步亦趋跟着的林望之:“你的眼光倒是比我好。”

    看滕羽脸色红了起来,瞪着她,寒澈悄声问:“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

    滕羽皱了皱眉回答:“我也不知道,我要说第一次见面是他把我招魂重生的时候,你信不信?”滕羽没有劝寒澈闭嘴休息,因为他知道她不需要,她需要的,只是谈论些什么让人忽略她的伤势。

    “呵。”寒澈笑而不答,转而说,“钱岭峰一役他好像也在,却是投在江家的门下,只是收尾的时候,他忽然跑过去拦住了林彭他们,说是林彭亲儿子,还当场验血认亲,林彭想不认都不行。

    可他回去林家没几天,就跑上太平山来找我,你说他这么个林家少爷,跑上魔道大本营算什么,见着我就问我要塑魂阵法。我问他要做什么,他说要复活你,还说他可赌咒发誓,也任我施法诅咒。”

    见滕羽沉默不语,寒澈继续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查过,他先前是□□之子,抚养在青楼,他娘死后,便独自一人来找林彭,同你八竿子打不到一撇,但他说要救你。”

    “招魂阵法原本就只有残篇,所以你把我的笔记给了他?”

    “是,你虽未研究透招魂,但最后写的那些却是大有帮助的,不过我真没想到他能成功。虽然我不知道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但招魂本就是一命换一命的,真要不认识,他凭什么拿命换你?”

    “我不知道。”滕羽最后仍是只有这四个字,他对林望之了解的太少,林望之同他,也说的太少。

    寒澈挑了挑眉,然后想了想:“可若真不认识,那就是有所求,你就得加倍小心了。”但她又摇了摇头,“不过你既然喜欢他,那我说什么也没用,幸而他对你也很好,只是有些东西,你是迟早要弄明白的。”

    “我知道。”滕羽攥了攥胸前衣裳,终是回了这三字。

    说完这些,寒澈也被带到了之前滕羽林望之下榻的酒家,也终于尽职尽责的好好做了回病人,回房休息。

    闭上房门,寒澈却没有立马躺下,她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一只布偶,这布偶看来破破旧旧的,有针线开合的地方,被人用歪七扭八的针法缝补过,看来也十分丑陋。

    只是寒澈一看,就是半天。然后她仍是,将它揣回了袖中。

    第二天午后,这人不过刚能自己站起来而已,便吵着要告别。

    “我再不走,有人可就要将我剥皮拆骨了。”寒澈瞅瞅林望之,调笑道,瞧见滕羽从店家那里抱过一只鸡来,并顺了顺毛,又拿过花生米喂,眼睛都瞪圆了,“呀,这是……你养的?我是说,你在养一只鸡?”

    滕羽骄傲的点头:“对啊,来,大随,叫姐姐!”

    “咯咯!”

    滕羽很满意,又喂了大随两粒花生米,寒澈转头呆呆的对林望之说:“我现在知道自己是多虑了,你还真是很宠他。”

    滕羽表示抗议,寒澈大笑,而林望之只是看着他们,虽然不说话,神情却很温柔,这样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滕羽的眼睛。因为想在那张脸上看到更多的表情,所以一直关注着,也一直努力记着。

    滕羽仍然担心寒澈的伤势,寒澈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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