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直男 作者:群雁追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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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点什么,蹭了蹭姚若邻的腿,思忖良久却是诗兴大发道:“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当初告白时,以绚烂烟火昭告天下的剖白,如今换了另一种场合,另一种方式重复,简直有点许下承诺的意思了。

    姚若邻展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腾出手与他勾着指头,嗔怪道,让你们这群乌鸦嘴说中了,我现在真要流落在外,无家可归了。

    秦少游满不在乎地低头吻了吻姚若邻的指节,白皙细腻,柔若无骨,一看就是娇养惯了的小少爷。他的唇由指尖游走到手指根部,再滑到一大片赤.裸的手背,继而霸道地咬了一口,牙齿印像盖上一个戳:“这不是还有我呢?姚若邻,我给你一个全新的家。”

    姚若邻眼角挑了挑,秦少游那一口咬得他直抽气,眼眶都微微红了些,不知是疼的还是感动的,无声笑了半晌,才掷地有声地“嗯”了一下。

    他们两个的关系终于从地下转为明面上的情侣,等着手开始准备同居后的琐碎事宜才发现,两人世界也不似电影里说的那么浪漫。吃穿用度,柴米油盐,不能只顾着一个人的喜好走,需要两个人不断地磨合包容。上班时间拼了命的工作,忙得连水都没空喝一口,就为了提前一些时间下班,跑遍各个市场采购合适的家具与双人份的生活用品。

    姚若邻知道他在目前的位子上坐不久了,名下许多姓姚的产业也即将与他毫无瓜葛,因此他只卖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一部车和公司附近那套单身公寓,车是二手车,房子又曾出过命案,费了好大的劲托中介转手亦拿不到多少钱。秦少游却翻着售楼信息,数着存款上的零,说媳妇儿的钱应急才能动,日常支出我负责就够了。将那些钱原封不动地塞还给了他。

    “我还没落魄呢,你就开始可怜我了?”姚若邻颇有些不满,他四肢健全,学历不缺,怎么在秦少游眼里脱离了家族的荫蔽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秦少游却保留着一些传统男人的思想,从小就看着他爸将基础的工资卡上交,用于小家庭里的吃喝,瞒着单位接的外快则和他妈开了一个联名账户,存起来,将来买大件物品或者房子才取。他理所当然的将自己摆在了他爸的角色上,忘了姚若邻不是他前女友,不是操持家庭的主妇,不需要另一半来当顶梁柱。

    挨了姚若邻一顿白眼,才恍然大悟,事事都由着他自己包揽的做法挺看不起人的,很像是他花钱养了一只漂亮的宠物,而不是平起平坐的恋人。于是口风一转,放软态度跟媳妇儿商量道:“我手里的老婆本刚好能付一套一百来平的公寓首付,你手里的钱不必帮我分担。你买旁边那套,咱们装修的时候打通成一户,房产证也能一人拿一本。”

    这是和鱼头他们那群乌鸦嘴连夜商讨出来的办法,法律上不赞成同性婚姻,不会寄予任何有效的法律保障。秦少游又不想姚若邻放弃诸多,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过一辈子——更重要的是,他不想以后感情如果出现了危机,后来居上者能趾高气扬的把姚若邻赶走。有了这一重钻空子得来的保障,姚若邻大可以拿棍棒把非法入侵者合情合理的赶出去。

    听他这算盘打得啪啪响,连未来出现的极坏局面都设了回转的余地,姚若邻啼笑皆非道:“你怕你会有七年之痒,就不怕我也是个男人,我也会有吗?”

    秦少游冷冷地哼了一声,凶巴巴道:“哪个野男人敢勾引你,我就把他做成模型,眼睁睁看着我天天亲你,抱你,吃不着,摸不着,只能干着急。”

    姚若邻顿觉毛骨悚然,即使有暖气吹在身上都不禁打了个哆嗦:“看不出来你除了是个斯文败类,还藏了一点反社会人格。”

    “敢跟我抢食,就得有万劫不复的觉悟。”秦少游学狼狗一般呲着牙,在姚若邻刚刚洗干净的雪白肉体上咬了咬,乞食似的撒娇道,“你又用了那薄荷香的沐浴露?闻得我都饿了。”

    姚若邻乜斜着他笑骂道:“你还真是属狗的啊?下流,记仇……”

    “还有精力异常旺盛……”秦少游补充道,把床上摊着的广告册子和记账本一一扫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游:我觉得咱新家以后得买一把结实的吊椅。

    姚若邻:吊椅坐起来又不舒服,晃晃悠悠的。

    秦少游(笑得特别yd):对啊,它晃啊,所以省力啊……

    姚若邻(突然get到“省力”的含义):我要收拾东西回姚家,不跟你这个变态住了

    上班的地方终于放假了,但是我晚上要出去跨年,估计没有二更了,明年补给你们吧_(:з」∠)_新年快乐!祝学生党新的一年学业进步;工作党新的一年事业有成,存款添好多个零;没脱单的桃花滚滚来,有情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整个元月他们二人几乎都在忙碌中度过。上旬忙着置办生活用品,换掉了一些不合用的单人家私。还没歇上几天,秦少游便又因为接了些私活挣快钱,休息日也得抽空赶往周边城市,当天去尽量当天回。一路劳累奔波,深夜到了家随意冲个澡就爬被窝里揽着姚若邻睡觉,话都顾不上跟他说一句。

    有时候姚若邻赴饭局,亦或是加班加点的领着某几个部门连夜处理突发事故,独守空房、彻夜难眠的又会变成秦少游。冬日寒风呼啸而过,时轻时重的拍打着门窗,天全都黑透了,瞧不见一丝星月的光点;隐没在黑夜中的千门万户,只有他这一家还点着灯,唯恐太黑了,姚若邻看不清楚回家的路。

    今年春节过得早,及至元月下旬,除夕数着日子就要来到了,年的味道愈发浓厚。按照以往的习惯,姚若邻会准备金漆红纸,自己写几副春联讨个好意头。他父亲来往最密切的故交之一是位颇负盛名的书画名家,当年两个人都还年轻,这位名家初出茅庐,只能在景区里卖字画糊口。姚父带着豆丁一点大的姚若邻四处游山玩水,歇脚的时候停在他摊子边上,父子俩无所事事地看了一眼他正在创作的山水长卷,不禁入了迷,全神贯注地旁观了一上午。

    之后姚父一掷千金,买下了这副画,给了这即将穷途末路的年轻人极大的鼓舞以及经济上的救援。这位书画家翌年就搬到了他们父子所在的南方城市定居,成了姚若邻正经敬过茶,认过师承的师父,但画国画是件十分磨人性子的事,枯燥无味,实在苦得很,姚若邻学了半年便学不下去了,只有一手字在“写不好不准吃饭”的威胁下练得小有所成。

    因此每年年关将至,姚若邻都会跟师父泡在书房里写对联,自家贴的,赠送亲朋好友的,练着玩的,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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