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想了想,问道:“行,我就豁上这张老脸了,可是你让我去求谁呀,人家卖不卖我这张脸面还另说呢,光我答应了,有什么用呀?”
    我就站起来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
    杨教授紧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看起来两个人的过节很深啊,好像不太容易说合,再说了,我和这位老神仙以前也没有什么交情,我去能行吗?”
    我上前拉住杨教授的胳膊,“行了,你老的面子大,一定行的,走走走。”
    我拉着杨教授重新回到了乡间别墅,在门口大林子在门口扫院子,看到我和杨教授进来,马上拦住我,说道:“喂,喂,喂,胡凯文,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让你再来了吗,你怎么又来了,赶紧走,赶紧走!”
    我指了指杨教授,“杨教授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人家主人回家,不让呀?”
    大林子一愣,马上换了副笑脸,“哟,是杨教授呀,您快请,您快请。”
    杨教授笑着往里走,我要跟着进去。
    大林子拦住我,“胡凯文,你不能进去。”
    “可是我们俩是一起来的呀。”
    “一起来的,也你不能进去,我太爷爷说了,你再来,直接打出去,我不打你就算给你面子了。”
    杨教授挥向手我示意了一下,“行了,你在外面等着我就行了,别进去了。”
    没办法,我只好等在外面。
    大林子带着杨教授进去了。
    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大林子从里面走出来,向我招了下手,“胡凯文你进来。”
    我一听,有门儿,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
    里面看见杨教授正在和老神医在喝茶,似乎聊得很投机。
    我恭恭敬敬地向老神医行了个礼。
    老神医看了看,又看了看杨教授对我说:“后生呀,我告诉你,如果单凭你的面子和这双木屐,我肯定是不会救那个姓陆的女儿的,
    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最敬重文化人,尤其是杨教授这样的大知识分子,现在既然杨教授出来说项了,那我就给杨教授的面子。
    不过你记住了,这次,我之所以出手救那个女娃是看在杨教授的面子上,不是给你,你听明白没有?”
    我马上点头,“听明白,听明白了,我听明白了,多谢你,多谢你,不管无论如何晚辈都非常感谢前辈。”
    老神仙点点头,“行了,明天我今天累了就不去了,明天8点你来接我,我去看看那个女孩的病情。”
    第二天,七点多一点儿,我就开着车在乡间别墅门口等着。
    因为已经是初冬了,大早上的天气很冷,我在外面站着等,冻得直哆嗦。
    刘姨起得早,看见我,忙出来问:“少爷,你大早上的跑这儿站着五干什么呀?”
    “我是来接老神仙去给病人看病的,你不用管我,天儿冷,你进去吧。”
    刘姨进屋拿了杯热茶给我喝。
    喝完了茶,我的身体暖和了一些,大林子出来了,不一会儿,老神仙也出来了,见我冻得瑟瑟发抖,老神仙笑了笑,“你这娃儿呀,还真是有点意思,行了,我们走吧。”
    两个上了车,我把他们拉到了陆秀雯家。
    陆秀雯家的亲戚给她找了个小保姆,正坐在客厅边磕瓜子边看电视剧。
    见我们来了,马上站起来,对我说:“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我来给雯雯看病。”
    “不行,阿姨说过,不让任何人接触她的。”
    我生气地一把推开,“你少啰嗦,再啰嗦,我揍你,你信不?”
    我还要和我争,我一把把她推开。
    带着老神仙和大林子来到里屋陆秀雯躺着的房间,陆秀雯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老神医坐下来,拿起陆秀雯的手腕,双指按在她的脉搏上,又扒开陆秀雯的眼睛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向那个小保保姆要了些医院照的片子看了半天。
    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我心底一沉。
    小心翼翼地问:“吴伯伯,怎么样,很麻烦吗?”
    “是啊,很麻烦呀。”
    “那还能不能治呀?”
    老神医想了想,“药嘛,是有点难度,不过也难不倒我老吴,问题是有两味儿药引子不好弄。”
    “药引子?什么药引子?”
    “龙肝凤胆。”
    “龙肝凤胆?吴伯伯,你……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他白了我一眼,“开玩笑?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吗?我在给病人看病时,从来不开玩笑,行了,药,我有,这药引子嘛,我没有,
    你看着想办法弄药引子吧,弄到了药引子,行为我,我给他下药,行了,你送我们回去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呀,我在天卫市只住七天,七天内,你要是到药引子,你可别说我不帮你呀。”
    我把他们俩个送回乡间别墅,就去了几家中医医院和中医诊所,还有中药房向他们打听什么叫“龙肝凤胆”。
    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龙肝凤胆是什么东西,还有几个人对我进行了嘲讽。一连三天过去了。
    眼看着老神仙就要走了,可是所谓的龙肝凤胆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如果没找到所谓的龙肝凤胆,陆秀雯就无药可医,眼睁睁得就得死了。
    我非常得着急。
    因为我这几天的操劳,加上着急上火,我病倒了。
    本来我不想去医院,就简单了吃了点药,没想到病情加重,有一天,我刚进办公室,头一晕就摔倒在地上。
    迪龙他们把我送到了医院。
    玫瑰和小桥未久来要一起来照顾我,我没让她来,因为公司还有好多事要做,玫瑰就走了,不过,她让康纯熙来照顾我。
    康纯熙看着病歪歪的我,就问:“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壮的身体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
    我就把关于“龙肝凤胆”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想了想,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呀?”
    “你?”
    “啊,怎么,你瞧不起我呀,我行为你呀,我们康家有不少医生呢,我给你问问。”
    说着她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把关于龙肝凤胆的事跟对方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她问对方:“这么说咱们家有了?什么,爷爷不同意?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听说他们家有这几个字,一下坐了起来,问她,“怎么,你们家有龙肝凤胆?”
    康纯熙点点头,“什么龙肝凤胆,都是一些中医故弄玄虚,所谓的龙肝呀,就是一种叫小白龙的蛇的肝,凤胆,就是一种九彩鸡的胆,我们家有,不过,不好弄。”
    我着急地问:“为什么呀?”
    “因为那种叫小白龙的蛇毒性非常大,而且极为珍贵,那种九彩鸡也不是一般的品种,是极难养的,养一百只能活一只就不错了,这两样东西是我爷爷派专人饲养,没有他的话,没人敢动。”
    “那怎么办呀,那怎么办呀?”我连连捶床,一脸焦急。
    康纯熙瞄了我一眼,“胡凯文,你和那个陆秀雯都分手那么久了,按说,她的死活与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再怎么说我和她已经好过那么一段,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说我们不是夫妻,但是我们也毕竟是好过那么一段,她现在危在旦夕,我能救她,当然要舍命相救了,这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吗?
    小纯,要不你和你爷爷商量一下,让他说个数儿,我们给钱行不行,我们拿钱来买,只要他出价儿,我们不还价,行不行呀?”
    康纯熙白了我一眼,“胡凯文,你是不是傻呀?我爷爷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我爷爷看得上你那几个小钱儿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我不是没有办法病急乱投医吗,现在只要有一线希望,别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老神医马上就要走了,一旦他走了,陆秀雯必死无疑。”
    康纯熙想了想对我说。“胡凯文看你有情有义,我就帮你一把,你现在能不能起来走路呀?”
    我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我当然能走了,你说,怎么走?”
    “你去买点礼物,陪我回一躺娘家。”
    我见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就问她,“你想怎么干呀?”
    “别问,到时候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告诉你,戏就不像了。”
    没办法,我只好按她说了,开车去买了一些高档烟酒,一些海参、鲍鱼,又买了一把红木烟斗来到康行健的别墅。
    因为康纯熙很久没回娘家了,康家的人都非常高兴,拉着她亲热地聊着天。
    康纯熙问他们,“爷爷呢,怎么没见爷爷呀?”
    一个女孩子告诉她,“在后花院干活呢。”
    康纯熙点点头,“我过去看看他去。”
    康纯熙带着我来到后花园,远远地看见康行健带着一顶大沿儿的草帽,手里拿着一把大铁剪子,正在剪一棵矮树。
    后面站着四个保姆,还放着一把躺椅,旁边放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水果和茶壶。
    上面是一把大大的遮阳伞。
    康纯熙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
    康行健回过头看了一眼,满脸的喜色,马上走过来,“你个小丫头片子,嫁人了就把我这个老头子忘了,也不来看看我?”
    康纯熙走过去把康行健手中的大铁剪刀给抢下来,扔到一边,又把他上的大草帽摘下来调皮地戴在自己的头上,接着他来到躺椅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说道:“爷爷,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干这种粗活儿呀,你说你要是……”
    康行健笑着说:“你个娃儿懂什么,人一定得多活动,只有多活动,多干点活儿才能长寿,你还好吧?咦,我怎么看着你好像瘦了不少呀,丫头?”
    听了康行健这话,康纯熙长长地叹了口气,低着头,不说话,摆弄着手指。
    康行健把她头上的帽子给摘下来,焦急地问:“到底怎么了呀,你?”
    康纯熙一脸忧郁地摇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康行健急了,扭过脸大声地问我:“臭小子,是不是你欺负我孙女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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