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 作者:风干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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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

    我一掌挥过去,啊呸!都乱搞男男关系了,还纯洁。

    我苦口婆心的教育小同志:“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你俩不能老是这样柔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必须要有实质,很多很多的实质。”

    衡景很纯洁的托着小下巴:“怎样才算有实质?”

    我说:“就像你上次那样。不过那次的成功是偶然事件,是可一不可再的,是无法复制的,所以你必修想个好办法将他吃得死死的,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衡景仰望着我高大威猛的身躯,一脸憧憬。

    飞雪同志突然钻过来,拉着我一起讨论。我挥挥手,表示这是小攻之间的经验交流,你作为极品纯粹诱惑小弱受是没有与会的资格的。

    飞雪捋了捋额前结成一团的头发,环顾一周,道:“哪来的攻?我怎么没看见?”

    送走了衡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人的心思也是最细腻的时候。我凄凉的想到现在居然也就衡景这死孩子来看了我一眼,衡睿和徐宁全然不顾我死活,可悲啊可悲。

    回想衡景刚刚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我更可悲的发现,其实这死孩子也不在乎我的死活,他今天,确定是来探监的么?还是说他其实只是想看看监狱到底长什么样?

    惆怅之时,一个鸡屁股砸在我头上,我仰头,看见飞雪同志正在顶上表演倒挂金钩,一头青丝搞得跟狮子头一样。

    我瞥他一眼,继续唉声叹气。

    飞雪跳下来,蹲我身边,看看我,啃一口鸡腿,眨眨眼,再看看我,继续啃,鸡腿......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幅恨不得把我连同那只可怜的鸡一起吃进去的眼神,道:“你别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行吗?我怕你会爱上我。”

    飞雪道:“阮疏桐,我发现你有时候确实挺不要脸的。”

    我说:“真新鲜,这话居然会从一个贼嘴里说出来。”

    飞雪道:“其实,我虽然是贼,但是向来很有节操,只做劫富济贫之事。”

    我说:“你这几天东家吃西家拿的,是劫富济你吧。”

    飞雪很无耻的说:“我就是贫。”

    我道:“对,你贫,你他妈的尿频。”

    飞雪正在和腿爪交接处的一根筋较劲,听见我的话,手一抖,弹力纤维发生形变,势能转化为动能,鸡骨头啪的一声摔到墙上。

    飞雪说:“疏桐兄弟,这副好皮囊长在你这个无赖脸上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说:“你以为你好。”

    我扯了扯飞雪白净的面皮:“怎么,今天舍得把自己涮干净了?”

    飞雪道:“是啊,奴家沐浴更衣焚香斋戒等着我家主上过来临幸。”

    飞雪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其实这小子涮干净了看还挺顺眼的,皮肤很白,鼻子很挺,尤其一双迷蒙的桃花眼,牛大牛大,别提多勾人了。

    我说:“贼眉猫眼这个词是不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飞雪伸出油腻腻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晃,道:“咱不说这个。疏桐,你知道我今天在聚膳楼偷鸡,哦不,吃鸡的时候听见什么了吗?”

    “皇后给皇上戴绿帽子了,奸夫是太上皇。”

    “不是。”

    “住持娶了道长,师太大闹婚礼要求住持给个说法。”

    “不是。”

    “李将军的夫人生了个儿子,天赋异禀,起名哪吒。”

    “疏桐,你别闹,我说正经的。”飞雪压低嗓门道:“是关于你的案子。”

    我殊不知这件事在外面早已传开,街头巷尾,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而我这个所谓的凶手却完全蒙在鼓里。

    说书人醒木一拍:某阮姓少年残忍杀害自家庶母,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怪只怪那天死掉的人,恰好竟是熟人,我前几日刚刚见过的三姨太。

    杀人动机很充足:阮府几乎人人都知道,阮三少爷与三姨太一向针锋相对,前些日子更是直接闹到了大夫人那里去。

    人证物证俱在,人证就是那天抓我的衙役,亲眼目睹三姨太死在离我不远处。至于物证......此刻正握在飞雪手里,寒光闪闪,手起刀落,一个鸡翅膀就被卸下来了,飞雪说:“不愧藏刀,就是锋利。”

    我看看刀,突然觉得人生有时候其实很讽刺。

    飞雪把鸡翅膀递给我,说:“你也别想不开,我这辈子还就信这么一句话,这世上没有翻不了的冤案。所以说,兄弟,你还是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和他们斗智斗勇。”

    我说:“我哪比的上你心胸这么宽广,白天在集市上偷鸡摸狗,晚上就回牢里睡大觉,堂堂天字一号牢房愣是被你当成了免费客栈。”

    飞雪笑笑,道:“还行,还知道挖苦人。”

    我说:“这刀是凶器,沾了人血,你拿它切肉不觉得恶心?”

    飞雪说:“人血不也就是血么,有什么可恶心的。”

    我在心里向他竖起大拇指,我这个拿过解剖刀的人都没他这么豁达。

    我拿起刀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抓过飞雪的手,问他:“你确定这个是凶器?”

    飞雪点头:“我从证物室偷的,绝对不会错。”

    我笑了,道:“这不是我的刀。”

    这两把刀虽都是藏刀,外形极其相似,可是我的刀刀柄上刻着一个疏字,而这个却没有,很明显,这是栽赃,还栽的这么没水平。

    我忽然觉得云开见日,似乎胜利已经在向我招手。

    飞雪一盆冷水泼过来:“你别美了,你以为刑部这班子人是吃素的,这么明显的破绽看不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三天了还不审你么?因为你这案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冤案,根本就不能审,就等着熬过这几天,到时候说罪犯熬不过牢狱之苦,在狱中自尽,就成悬案了。”

    “什么人要害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刚来几天哪有人对我这么深仇大恨?如果是阮小弟也不可能,因为仇家不会杀掉阮家三姨太来嫁祸阮小弟,这样得罪整个阮府不划算。再者说,现在这个人分明手腕通天,连刑部都可以掌控,阮小弟定不会结上这样的仇家。

    回想起衡睿回京的那天,人影晃动。我当时一声惊呼:“有刺客。”然后冲出来人群。

    我猛地站起身,仿佛一盆雪水淋下,兜头的凉。

    或许,这次和上次的刺客是同一班人,他们从头到尾要害我的都并不是我,而是衡睿。

    我拉着飞雪的手,可怜巴巴的眨眼做撒娇状:“雪儿~~~~”

    飞雪搓搓胳膊:“请叫我慕一飞。”

    “一飞~~~~”

    “......”

    “飞飞~~~~~~”

    “......”

    “飞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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