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大婚(上)

    就这麽一路相安地经过五日,迎亲大队终於到达了龙腾的都城。

    云,宁王似乎本来打算娶一个姓锺的小姐,现在倒好,叫自己这个男人坐了正妻的位子,他不想办法整死自己就不错了,还百年好合呢!这不是笑话嘛!

    ──不过有这麽多人愿意祝福赵海倾,看来他在京中名望真的很不错呢。

    都城分为四层,最中心是戒备森严的皇g" />,第二层是大臣们的府邸,第三层是家境较好的富商以及官家开设的生意场所诸如布庄、酒楼、粮店之类,第四层则是平民百姓的住所了,条件虽比不上前三层,但却最为热闹繁荣。

    赵海倾此时就骑著马站在第二层城墙处,远远望著前方。

    官家的地盘,寻常百姓自然进不来,因此这里远远不如外城热闹,只有一群家丁仆役列队站在他身旁,等待著王府未来的另一个主子。

    日头当空,赵海倾神情淡然,脸上既看不到成婚的喜悦,也看不到娶一个男子为妻的愤然,平静的就好像今:“锺小姐,:“小姐,不然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去王爷府上……”

    锺灵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依旧像个木偶似地站在原地,丫鬟见状也不敢多言,只得敛眉低目地陪著她在这里伤心。

    云:“王妃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不了解,这二人唤作明书、慧玉,以後便由他们服侍王妃。”

    云出来就没什麽不妥的,可云完後吃吃笑起来,脸颊还微微发红。

    云:“王妃,慧玉只是觉得您表情有趣,并没有……想那方面的事……”

    云,呃……你比我想象的好看一些。”

    赵海倾眉目俊朗英挺,身形颀长俊健,也许是穿著婚服的关系,他身上丝毫看不出武将的粗" />犷豪迈,倒像一名风流美郎君,令云完以後发现自己的用词有点问题,想改又不知道怎麽说才合适,便索x" />不管它,一手抓住了赵海倾的下身。

    赵海倾常年行军,极少与女子发生关系,有需求时大多是自己解决。今日却不同以往,他成了亲,娶了个仙童一般好看的男妻,虽然这老婆中看不中用,可当云还是第一次,他完全适应不了赵海倾强硬的动作。

    那东西像一杆硬杵一样凿开云吧……

    第六回.出府(上)

    次日正午,云三重街玉兰湖上新起了一家酒楼,风景很美,菜色也是一绝,王妃想去麽?”

    一提到酒楼,云是我要出门的,别怪在他们头上。”

    “既然是王妃的主意,奴婢就不得不说两句了。京师虽然繁荣,但二重街外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贸然出府实在不妥,此为其一;其二,王妃如今既已成为王府的女……另一个主人,理应好好学习如何持家,这玩心还是趁早收了的好。”

    “……”云,也不能再为难云的那家酒楼在什麽地方?”

    “王……咳咳,公子,再转两个街口就到,湖上那座小楼便是。”明书习惯x" />地叫他王妃,可想到出门在外还是少添些麻烦的好,便及时改口。

    闫四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明书果然伶俐。”

    明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几人又说笑几句,马车便来到了玉兰湖边。

    湖光水色,一片潋滟。

    彩灯的光芒折s" />其上,仿若万千星子撒入湖中,许多j" />巧花灯在湖面上漂浮游曳,如同一朵朵发光的玉莲,美不胜收。

    云,知道“烧刀子”是一种度数很高的酒,於是中气十足地喊出这三个字。

    小二淡定地说:“对不住,公子,本店不售烧刀子,若公子喜欢烈酒,可以试试本店的一品香。”

    “一品香?”段鸿方挑眉,“那是什麽?小爷从来没听过。也罢,既然没有烧刀子,就来一品香吧。”

    段鸿方喝酒的姿势很潇洒,举杯,仰头,酒尽,有种武林人士特有的豪迈。云医者父母心麽?当大夫的,当然是徒弟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向社会注入更多有效资源,你师父倒是挺奇怪。”

    段鸿方摇摇头:“师尊治病,不为救人,只为快活。”

    云:“客官,一共十七两三钱。”

    闫四面无表情地想:这店还挺贵。

    云,一顿饭小爷也请得起。”说著便取出钱袋打算付账。

    云:“比爱妃好上一些,至少不用担心付不起账。”

    “……”云著,将**r" />搁在云起京都琴技第一人,自然是锺宰相之女、锺灵小姐才担得起这个名头。”

    燕馨茹并不知道这几个人的“爱恨纠葛”,只实事求是地说了这话。锺灵自小拜琴圣为师,加上她出身高贵,x" />子活泼,有那献艺的机会便去露上两手,自然比其他养在深闺里的女儿们出名许多。

    燕馨茹说者无心,而其余几人听了,却不由有些尴尬。

    锺灵本该成为赵海倾的妻子,可如今做了王妃的却是一个男人。几人惴惴不安地看向宁王,发现他面上并无不快之色,反而温和地瞧著云天,这才放下心来。

    有人道:“哈哈哈,锺小姐琴艺再美,我等也是难得一闻,自然馨茹姑娘更胜一筹。来来,再弹一曲吧……”

    席间的气氛终於变得自然起来,云天瞥向赵海倾,发现他正端著酒杯出神,便小声调笑道:“怎麽,觉得可惜了?”

    赵海倾平静地回望他,道:“爱妃认为本王该不该可惜?”

    云天的手掌在脖颈处划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可惜得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恨不得把这个胆敢阻拦我美满爱情的男妃一剑砍死。”

    云天这话本是玩笑,他料想赵海倾也不会放在心上。天下好女人那麽多,他真喜欢的话,凭他的家世品貌,还有谁不肯嫁?自己虽然是他的“正妻”,但却不会阻止他纳妾嘛。

    宁王不置可否,只高深莫测地看了云天一眼。

    这顿私宴散了以後,云天和赵海倾一同坐上马车,向王府驶去。

    途中赵海倾态度冷淡,完全不像刚才那麽殷勤,就跟人格分裂似地。他始终把脑袋朝向窗外,似乎连看一眼云天都嫌多余。

    云天越发肯定他刚才是故意做样子给那几个人看,可他这麽做到底是为什麽?

    “王爷,这个还你。”云天掏出方才宁王送他的玉佩,递了过去。

    他并非是想讨好宁王,而是忽然觉得拿宁王的东西很没有意思罢了。既然是不相干的两个人,那麽牵扯便越少越好,他是打定主意绝对要找机会离开宁王府的,没必要再去占宁王的便宜。

    宁王还是没有看他,只淡淡道:“爱妃拿著吧,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哦?我跟王爷不同,我收下来的东西随时都可以还回去。”云天见他不要,干脆把玉佩塞进宁王手里,又笑道:“王爷愁眉苦脸的,可是在心疼这个?罢了,你送我玉佩我也不敢拿去卖,更不知道它值几两银子,到时候被人诓了都没办法,还是把它留给懂得它价值的人吧。”

    这玉佩确实是一件名贵的东西,否则赵海倾也不会把它挂在身上。云天不是笨蛋,知道拿人家手软的道理。赵海倾见他不肯收,便也不再推辞,将玉佩重新挂回腰间,道:“既然如此,本王明日便给你些银子,你以後上街若遇到喜欢的东西,买下来便是。”

    “哦,那敢情好,我先谢谢王爷了。”云天大咧咧地一笑。

    二人回府後,赵海倾转身去了书房,云天回到寝室便看见明书和慧玉哭丧著脸,忙问:“你们这是闹哪样?吃坏肚子了?”

    “王妃,王爷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啊,他挺厚道的,还送我东西呢,怎麽了?”

    “那就好,那就好……”明书和慧玉这才放心地相视一笑,又七嘴八舌道:“闫副将也来问过王妃的情况呢!”

    “哦?闫大哥带我出门,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云天点点头,“我明天再带点东西过去谢他。”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道:“对了明书,我来的时候那些嫁妆都放在哪儿了?有清单麽?”

    “有,王妃稍等片刻。”

    不多时明书拿来一卷锦帛,云天展开一瞧,发现自己的嫁妆还真不少。他盘算著留下几套衣服、几件充门面的必需品,再留下一些可以送人的玩意儿,剩下的用不到的,便打算找个机会分批卖掉。

    他不能文不能武,又没有一技之长,只好试著做做生意,不过做生意可不能没有本钱。

    至於这些嫁妆麽……虽然都是宝贝不假,可宝贝要是不能发挥它的效用的话,就跟废品没什麽两样了嘛。

    云天心安理得地收起锦帛,熄了灯躺在床上,开始考虑自己应该做点什麽生意好。

    就在他思维枯竭昏昏欲睡的时候,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之後一个人影来到床边,低声问:“睡了麽?”

    云天模糊地答了句:“还没有,你工作到这麽晚?”

    赵海倾“嗯”了一声,躺在他旁边。

    云天体温偏低,在夏夜里还保持著凉润。赵海倾非常自然地靠近云天,将自己的妻子搂在怀中。

    年少的宁王妃已经睡著了,他在赵海倾臂弯里发出均匀清浅的呼吸声。两人身体相偎,是一副非常亲密的姿态,然而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装著什麽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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