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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松趴在地上咬咬牙,死也不认输,愤愤说道:“兰柏,你们三兄弟合谋篡夺朕的帝位,该当何罪?”

    在一旁看笑话的兰枉,故作好心地劝道:“诶,我说,七皇弟啊,你不如就坡下驴吧。反正事到如今,你也不是我们三兄弟的对手了,你就服个软,昭告道,原来这套酒盏,是造办处委派景德镇的官窑烧制的。兰桢发现皇弟越看越喜欢,便索x" />把这套好东西让给了三皇弟。

    “三皇弟啊,这次你能够顺利登基,可少不了我和大皇兄的帮忙。快说,你要怎麽感谢我俩?”兰枉趁著酒意,开口索要好处来了。

    “送你美女三千如何?”兰柏半醉半醒地问道。

    兰枉啐了未来皇帝一口:“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继承了父皇的好色来著?”

    “嘿嘿,”兰柏鬼鬼祟祟地笑了,“二皇兄啊二皇兄,你以为美女就是上品吗?那是你没尝过鲜嫩少年而已,那种滋味,啧啧,现在想起还回味无穷。”

    “男的有什麽好玩儿?他们身上长的,你都不缺。”韩王说完,扭头看向晋王:“皇兄你觉得是不是?”

    兰桢正捧著酒杯,看见自己被扯进来,眨了眨眼,片刻过去才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哦,我跟二皇弟一样,都没碰过男子,也没兴趣尝试。”

    “所以就说嘛,从前我去逛勾栏春馆找乐子的时候,总是叫唤你们随我一同去开开眼界,但你们偏不,好像会吃亏似的。”兰柏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们知道不,即便同为男子,小倌和倡伶的风味也各有不同。不过我喜欢倡伶多於小倌,那些小倌也不是不好。可他们长著一张孩儿脸蛋,看起来好像比世子们大不了几岁,败兴。还是伶倌好啊……”

    兰柏唠唠叨叨地自言自语著,不是什麽时候,就一声不吭地趴在了桌上。韩王的酒量可没皇弟那麽差劲,看见兰柏没出息地醉倒在酒桌上,便嗤之以鼻。

    “笨蛋兰柏,难得皇兄请我们来品尝佳酿,竟然喝得如此潦倒狼狈。真不知道以後怎麽当皇帝。皇兄,来,咱们继续喝。”

    兰桢握过酒壶,亲自为兰枉斟酒。

    “皇兄,你不倒给自己吗?”

    晋王微笑摇头,然後说道:“不了,还是留给皇弟你吧。”

    剩下的酒不多了,兰桢全都让给了兰枉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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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枉觉得自己喝得差不多了,摇摇欲坠,好不容易地才站直了身子。韩王揉了揉一双有点睁不开的迷糊眼,又推了推趴在桌上好久的皇弟。推了一下,没有动静,兰枉这次加大了力度,但对方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兰枉便扶住兰柏的脖子,让他抬起头。不看则已,亲眼目睹三皇弟的七孔出血的模样,兰枉顿时被吓得全身泛起恶寒。韩王扭头望向皇兄,只见晋王还是一副好端端的模样,镇定自若地坐在座位上,向自己露出y" />冷的微笑。

    兰枉难以置信,大声质问晋王:“皇兄,这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皇弟他会这样?”

    兰桢跟自己的皇弟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道:“这是我跟舅舅的意思。”

    “什麽?竟然和舅舅有关?”韩王双眼睁得大大的,压g" />不敢相信,自己的舅舅和哥哥会合谋害死自己的弟弟。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没有杀害的兰柏的意思,不过,後来我改变主意了。”兰桢神色认真地说道,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後怕的迹象。

    晋王曾经向兰柏请求,希望他即位以後,派出使者与狄国谈判,把作为质子的兰梅送回来。

    “兰梅那个孩子,年纪小小就被父皇送到西狄受苦,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一待就是十年。所以啊,请皇弟看在我跟你乃是亲生手足的份上,帮皇兄一个小忙吧。”

    兰柏看了兰桢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那个人跟我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让他回国?说不定兰梅在西狄过得好著呢,还乐不思蜀呐。”

    “诶,好皇弟,算是皇兄求你了,”晋王跪在噗通一下跪在兰柏面前,恳求道:“求三皇弟让兰梅回来吧!”

    可这赵王的脾气,从小就被惯坏了,你越要他往东,他便越要往西。

    “无论你跪我多长时间,也是没用,我已经决定了。我是绝对,不会让兰梅回来的!”兰柏决绝地说道。

    也是在那一刻,晋王的心中便埋下了,计划杀戮血亲的种子。兰桢佯装放弃了,赵王也没把这桩小事情放在心上,跟皇兄和好如初了。

    兰枉望著一步一步慢慢走近自己的晋王,想要躲开接近自己的兄长。兰桢挑一挑眉,从衣袖里伸出一把短刀,刀出鞘以後,刀身亮出寒光。

    “你……你想连我也杀掉?”兰枉一边畏惧退缩,一边战战兢兢地问道。

    兰桢以微笑作为回答。

    就算让韩王苦思冥想一百遍,兰枉也不会想到,一向对弟弟们疼爱有加的大皇兄,有朝一日竟然会对亲生手足拔刀相向。这叫兰枉如何防备是好?奈何韩王此时手无寸铁,只能人为刀俎,他为鱼r" />了。

    兰桢要对付一个中了毒的醉鬼,g" />本不是难事。即便让兰枉逃,他也逃不出这个房间。而且韩王越是跑得快,体内的毒素就运行得越加快,待到毒物游走遍全身经络,四肢百骸,他也会跟兰柏一样,七窍出血而亡。兰枉用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跑到门的一边去,在他正要把手推向门的时候,却被身後追杀的晋王,一手扯住後领,然後往兰枉的脖子上就是一刀。滚滚鲜血从刀口处不停地往下流,浸湿了地板,染红了衣裳。兰桢望住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冷静地叫唤仆人给自己端盆清水过来,同时要他们处理好二位亲王的尸首。

    登基大典前夕,二位亲王在同一个夜里,同在晋王府中离奇死亡,事情有多麽蹊跷,自然不言而喻。朝中上下,後g" />之内,无不议论纷纷。然而太医对二位年纪轻轻便早登极乐的王爷,进行了仔细的验尸。检验的结果最後还是出来了,断定韩王和赵王是因为酗酒过度,心肺损伤,导致突然死亡的,这便还了晋王一个清白。

    如今,按照祖宗礼法,皇位的继承人,晋王便是绝对首选。先帝的正g" />皇後所出的长子,绝对合符宗室规范。而且,晋王执掌军机处的那一年,大臣对其参政议政的能力和气魄,无不交口称赞。如今获得最多呼声的兰桢终於一登大统,绝对是实至名归。

    正当满朝上下g" />廷内外,都为新君即位而热烈庆祝之际,永乐g" />的主人,脸上却没有丝毫喜庆的颜色。荣太後将颜太妃剁为人彘,丢弃在冷g" />中使其自生自灭,a" />中郁结多年恶气,终於狠狠地出了一口,加上最最宠爱的皇儿,按著自己期望的方向前进,即将成为帝国的主人,本来心情就好生痛快。然而,两位皇儿莫名其妙地死去,而一向默默无闻的兰桢,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道:“只要能够回到皇兄身边,无论受多大的苦,梅儿都甘之若饴。”

    男人捧著兰梅的脸,神色认真地说道:“朕向你保证,只要有朕在一服皇帝放弃为自己娶亲纳妃的念头。

    “梅儿是要长大的,成人以後,便要娶妻生子,此乃人伦纲常,著说著,十六岁的少年,眼睛开始不住地掉眼泪。

    “梅儿,你莫要哭。还有,你刚才唤我什麽?”皇帝注视著对方,一脸困惑地问道。

    兰梅仰著脸,举起衣袖遮住满是水汽的双眼,用带著哭腔的嗓音重复海若多甫这个名字。

    在好久好久的从前,好像也有一个人,以这个名字呼唤自己。真的是好久好久了,久远得自己回忆不起来,久远得,就像是前生的名字。然而,那个如此称呼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皇帝真的会想不起来,不过潜意识地觉得,那个称自己海若多甫的人,对自己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甚至,在兰桢的梦里,曾经出现过一双忧愁的眼睛,不停地看著自己。那双眼睛的主人,也在梦里以同样的名字,呼唤过自己。海若多甫,这个深刻的名字,到底对自己而言,意味著什麽呢?兰桢心里浮现出一把陌生的声音:这是一个刻进灵魂的名字。

    “如果今生海若多甫你真的记不起我来,那我也没有存活下去的意义了。”说完这话,兰梅径直想要离开未央g" />。

    “给朕站住,”皇帝连忙扯住楚王:“你要去哪里?”

    後者停住了脚步,用通红的眼睛回望男人,用决绝的语气回答:“我现在就去乾池自尽,把命偿还给你,算是把前生的恩怨了解掉。来生来世,你我二人再没拖欠了。”

    乾池,自尽,偿还,恩怨,还有海若多甫,就在一瞬间,无数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景,涌现在兰桢眼前。跟海若多甫对应的是,兰桢自觉自己是记得那个名字的,可偏偏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不要走,不要死,”皇帝急忙拉住兰梅,把头贴在楚王的後颈上,情不自禁地说道:“朕不要你死,罗德铎甫……”

    听到兰桢口中念出这个名字,兰梅再次无法控制住眼里的泪水了。

    “呜呜呜,你终於想起我了,海若多甫……”兰梅转身,伸手环抱著男人,在对方的a" />前哭诉著。

    “对不起,”兰桢捧过前生恋人的脸庞,为他抹过脸上的泪珠,深情地道歉著:“真的对不起,朕现在才想起你,朕的罗德铎甫……”

    兰桢低头吻住十六岁的恋人,品尝著饱含泪水,充满苦涩的吻。

    “从今以後,朕会罗德铎甫好,只对罗德铎甫一个人好!直到来生来世,生生世世!”皇帝说完,把头贴住哭成泪人的兰梅,郑重地承诺著。

    兰梅听後,咬住下唇,不停地点头应允,沾湿的睫毛不住地颤振著。

    楚王被传召入g" />以後,就没再回过自己的王府了。至於原来的大婚,也被皇帝的一道圣旨作废了。

    未央g" />内,传来阵阵使人脸红耳热的娇喘声。

    “嗯嗯……啊啊……轻……轻点儿……”趴在龙床上的兰梅,艰难地撑起上半身,轻声细语地求饶。

    “嗯哼,刚刚是谁不知死活,不停地撩拨朕,非得要朕好好疼爱一番才罢休的?”兰桢一脸坏笑,开始侵犯身下人。

    兰梅知道,皇帝不若自己,当时在驱忘台,喝的是没有药效的孟婆汤。因此这些前尘往事,自己记得一清二楚。无论如何,此生,兰桢是属於自己一个的,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从自己身边抢走这个人。兰梅微笑著将双目闭上,用身体感受著恋人的浓情蜜意,心中涌上一股股暖流。

    “陛下,早朝时间到了。”门外传来g" />人的声音。

    本来皇帝提前醒来,是要准备梳洗的。奈何枕边的恋人不放过自己,偏要缠著自己求欢。满足了兰梅,便错过了时间。尤其是,此刻的兰桢,身体还有一部分嵌在少年的体内。兰梅火上浇油,用力绞了一下填满後腔的孽g" />,同时舔了一下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把持不住的皇帝,又被这妖孽惹得邪火上身来了,加快进出的节奏,毫不保留地进攻侵犯兰梅的境地。

    外面的g" />人自然是听到寝殿之内,不绝於耳的莺声燕语,然而又不敢有任何表示,只能再次呼唤万岁爷,该去上早朝啦。

    “嗯……朕今日感觉身体不佳,早朝取消。”皇帝不假思索地说道。

    不佳?万岁爷您开玩笑是吧?奴才虽然是个阉人,可光听声音便知道,您的龙体有多麽的健康强壮好吧?g" />人在心里碎碎念,但敢怒而不敢言,只是乖乖地跑去延英殿,向诸位大人转告圣上口谕去了。

    兰梅爬下床,挑起皇帝的明黄睡袍毫不忌讳地披在自己身上,光著一双雪白的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行走著,走向一旁的多宝格,开始自己的探索发现之旅。楚王发现其中一格里面,摆著一副造型不像是天朝样式的鎏金面具,便把它拿了出来,仔细地端详著。兰梅把面具戴在脸上,轻手轻脚地走回龙床那处,想要吓唬吓唬男人。盗文的,你在天国的全体家人正盯著你看呐。

    半梦半醒之间的兰桢,睁眼看见大大的面具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小小地被吓到了。辨认出那正是调皮的少年以後,兰桢便把使坏的恋人拉到自己身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兰梅的屁股,以示惩罚。

    皇帝笑骂道:“好你个坏家夥,偷穿天子的衣服,还斗胆恐吓朕,该当何罪?”

    兰梅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地爬到皇帝身上,双手揉搓著沈睡的龙g" />,试图唤醒它:“罪臣用这副身体讨好陛下,将功赎罪可以吗?”

    兰桢嗯哼了一下,任由恋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兰梅把那龙g" />搓硬搓热,便用自己被灌溉了好几回,现在还不断地涌出白浊的後处,正正地对向那翘得高高的家夥。突如其来地一下,全g" />没入湿润无比的身体里。之後兰梅就开始放荡地扭腰摆胯,上下吞吐。盗文的,你天国的双亲正盯著你看呐。

    “海若多甫,看著我,”少年用极为煽情的声音,呼唤著自己深爱的恋人:“看清楚,此刻在你眼前的,到底是谁?”

    此时此刻,皇帝身体被与恋人连接的部位,传来的强烈感觉所支配了,完全无法思考。兰桢好不容易地睁开双眼,看向面具底下的一对眼睛:“你还能是谁?不就是罗德铎甫吗?”

    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少年听後,顶著鎏金的面具,仰头哈哈大笑不已。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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