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傲男的额前已经浮现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她双目紧闭,不知道是陷入了怎样的情景当中,外人看不出她遭遇到了什么。。更多 。

    正在此时,却是有一个人“噫”了一声,清醒过来。惊疑地迈了几步才扶墙站稳,瞪大了眼睛看着方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恭喜龙兄,你应该是大有所获吧,这些年困惑你的梦境,大概也已经明晰了。”方铜欣喜地大笑,如果他有胡子的话,这会应该摸着胡子讲出来才更应景。

    龙远山目光扫过全场还陷入“梦境”般的数人,诧异地问道:“难道是因为龙佩凤镯的出现起了作用?为什么大家都变成了这样?”

    “龙兄说的没错,天门前奇遇,能够帮助大家解除困扰在每个人心中有关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最关心或者困惑的事情。这可是年不得偶遇的良机啊。”方铜啧啧称赞道。

    “原来如此。”龙远山轻叹一声道:“怪不得我的心中总是装不下他们,原来我早已与佛结缘啊,善哉善哉!”

    “你果然都想起来了。”方铜眼睛一亮,笑道:“那么现在你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龙远山的前世正是圣修大师,这一世他从父亲的安排娶了三房太太,骨子里却谁也不想去亲近,只是把传宗接代当成自己的一种任务,甚至觉得那是无比痛苦的选择。

    风华正茂的年龄,又是龙氏那样大家族的长公子,被无数女人的目光缠绕,他却对她们都提不起任何兴致。

    女人在他眼里只是可怜惜,却不可爱怜。

    不愿意与女人亲近,他一度以为自己有疾病,又或者觉得是因为父亲逼迫得太紧,才会起到了反作用。

    浑浑噩噩,终于熬到了第十一个孩子出身,他再也不愿意待在那座奢华的囚笼之中。

    与妻儿子女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疏离,无论是被老爷子相中栽培起来的孩子,还是那些被“淘汰”后过着普通豪门生活的金公子,却不在外抛头露面,根本不可能有继承权的孩子,他都对他们有着说不出的陌生感。

    原来一切的缘由在这里,他的前世是一位与佛结缘的高僧。回首再看这一路豪门贵公子生活,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孽啊。

    他的目光不由温柔里带着慈悲,紧紧锁定场内唯一的女子。难怪每次看到她,便觉得莫明地亲切,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愧疚。

    “龙兄,不要发呆啊。”方铜催促道。

    “她会怎么样?”龙远山若有所思地问。

    “龙兄,她是由你亲自送来的,难道将来会怎样,你会不知道?”方铜话里有话。

    “可是阿业与她已经两情相悦。”龙远山犹豫地道,脸上出现苦苦挣扎的表情。

    “因为她的出现才让夺命丹完美出炉,她与白氏有着莫大的渊源,她最终只能是我的。”林正平铺直叙的声音。

    “你们现在扯这些有点太早吧,还是想着怎么把这天门打开吧。谁都不能因为一己私利,影响到人类的未来。”方铜义正言辞地道,心里想的却是,结局如何,并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所能控制的。

    “我明白了。”龙远山别过脸,艰难地开始迈步。

    他一步一步朝着刘希易逼近,而对方似乎极难靠近,龙佩的光晕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股神秘的光晕。

    刘希易的脸上则出现着近乎痛苦的煎熬,目光时而清明又时而迷离。

    “小易,小易……”龙远山一点点朝他迈进,嘴里轻唤。

    或许是因为他嗓音那独有的慈悲味道,让刘希易特别地心安,总之随着他的轻唤声,刘希易的双目渐渐地回过神来,盯着眼前的龙远山,嘴里低喃道:“龙叔叔。”

    他对这位龙氏最没有功利心的前辈倒是没有多大的怨恨,甚至觉得他的“抛妻弃子”本身,就是在替他复仇。

    “小易,你看到了什么?不如和我说说。”龙远山大梦神醒之后,神情更添沧桑了。

    “龙叔叔,我看到前面有一扇门,我不知道要不要去推开它。”刘希易神情痛苦地道。

    方铜眸底一亮,急切地道:“当然要去推开它,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这天下苍生啊。”

    “苍生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从小到大,只要大通想做的事情,我就想要破坏,我为什么要替大通做这件事呢?我不愿意,可是这个东西它好象缠上了我了。”刘希易不无沮丧的声音。

    他指的是眼前的那枚龙佩,泛着神秘的光晕,那流动的光泽,在他的身上折射出奇怪的符号,像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象形文。

    龙佩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紧紧地与之对峙着。

    “傻孩子,如果大通万劫不复了,就算你不在乎别人的命运,难道你也愿意舍弃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圆易吗?就算你不在乎圆易,难道你也不介意陪上自己和小雅的命吗?”龙远山淳淳善诱地道。

    刘希易猛地睁大了他的眼睛,嘴里道:“不愿意。”

    “那便是了,能够被龙佩选中是你的幸运,或许说是你的命运,你就不要再坚持那些无谓的东西了,看清楚到底圆易大通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今这命运掌控在了你的手中,难道不是正如你所想吗?”龙远山意味深长地道。

    刘希易英俊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了然的笑意,那幅度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然后他挺起胸闭上了眼,龙佩终于缓缓地朝他飞去,贴身嵌入了裸露出来的颈部肌肤之中。

    团团血红包裹着龙佩,刘希易脸上的血色越来越差,惨白的面容令人惊惧,林正不由担心地上前一步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傻小子,如果他都歇菜了,我们还怎么开山。”方铜不以为然地道。

    随着这红光越来越盛,龙一欢大叫起来:“小燕子,不要离开我。”

    那凄然的声音,令闻者动容,方铜不由道:“龙兄,看来你这两个儿子都是痴情的种,一个个都不随你呢。”

    龙一刀却把脑袋拼命地摇,嘴里不停地重复:“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要跟他们勾结的。”

    方铜挑眉道:“原来坏事的不只是这龙佩之主呢,你儿子当中也有不省心的。”

    到这些之后,龙远山不置一词,他的目光始终悠悠地看着燕傲男与龙一业,特别是他们彼此相牵的手掌。

    “啊!”

    “啊……”

    惨叫连连,似乎是被什么样的力量所反弹,龙一刀与龙一欢各吐出一口血丝,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两人惊惧地看着周遭。

    “刀儿与欢儿入梦不深,已经这样了,业儿他怎么还不醒过来?”龙远山忧心忡忡地道。

    “一切都是看各人的造化了。”方铜出言安抚。

    龙一欢与龙一刀对望一眼,不知自己刚刚的“梦境”有无被人所窥探,脸上俱是窘迫与尴尬的模样。

    只是很快,龙一欢别过脸,神情忧伤地盯着那对情人紧紧相握的手掌,心有戚戚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龙佩渐渐安静地待在了刘希易的脖子里,龙一刀则吃惊地道:“原来他才是龙佩之主。”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没有惊动龙一欢丝毫。

    便在这个时候,刘希易开始迈开步,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门,那是怎样的一道门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仿佛感受到某种默契一般,燕傲男也不由自主地迈步朝前。

    方铜的眼睛亮了起来,连眉梢都带着笑意,仿佛一个播种多年的老农终于等到了丰收的一天,双手微微握紧。

    龙一业感觉到身边佳人的“动静”,不悦地狠狠一拽,却强硬不过那股神秘的力量,他们三个人纷纷贴到了天门之外。

    燕傲男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令她震惊的画面,她看到杏村半山腰的那块大石头,外祖父与外祖母便那么并肩站在那里,朝着山路眺望。

    “老太婆,回去吧?纤纤她今天肯定不会回家了。”外祖父惯有的声线里带着丝讨好。

    “你要是肚子饿了就先走吧,明明月儿的那孩子已经回来怎么久了,她肯定是出事了。”外祖母固执地站在村口继续探起头来遥遥相望。

    “老太婆,你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啊。要不我们去京城看看去?”外祖父小心翼翼的声音。

    “就你那把老骨头,去了有什么用,京城都已经变天了。”外祖母踌躇地原地转了几圈,一拍脑袋道:“不行你把她那个该死的师父请出来吧,让他想想办法呢。”

    “我知道你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外祖父长叹一声。

    就见外祖母的棒槌已经抡起来,朝外祖父的身上招呼过去了。

    燕傲男不由把心提到了嗓门口,几乎都要喊出声了,怎么才才短短数日,他们两人已经沧桑如此。眼前篱笆围起来的竹门,仿佛轻轻一推便能够迈过去。她想要伸出腿去,却感受到被别人攥住的手臂,回望一眼满脸忐忑的龙一业,只他惊慌道:“纤纤,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请你不要离开我。”-- by:dad856|44446|169264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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