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场搏斗结束之后,我和李佳两个人大概都到了酣畅淋漓的境界了。zi幽阁鉴于单人床的空间实在是有限的很,又鉴于可能后续还有需要,哥们我就暂且没从李佳的身上下来了。省的上上下下的倒腾来倒腾去地浪费体力。但我那引以为傲的体格大概是压的李佳那小身板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嗯嗯啊啊”地含糊不清地让我躺到她旁边去。

    我笑着用一只手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便拨弄了一下她都汗湿了的头发,笑着说道,“你这单人床太小,两个人叠加着睡比较节省空间。你要是实在是嫌欧巴太重了呢,那欧巴就勉为其难地做你的人肉垫子好了。”

    话音未落,我就来了个利落的翻身,像滚雪球一样直接把李佳给捞到了我的上面。这时候,我便有些自傲地想,林依依不是天天讽刺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嘛!你看,这人生的关键时刻,也是需要四肢发达一些的。李佳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更显暧昧的姿势吓的直叫唤。小粉拳又一下下地捶打在我的胸口上,酥的哥们直摆出享受的表情,“你干什么呀?身上黏死了,我要去洗澡!”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家这小助理童鞋有较为严重的洁癖,不过,这会儿我倒是不介意她洁癖一下。二话没说,当场就直接打横着把李佳像扛麻袋一样给抗在了肩膀上,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了。李佳一边在空中翻滚着,一边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叫唤着,“郑霖,你别闹了,快放我下来!”

    “嗯,别急,马上就放你下来!”经过餐桌旁的时候。我顺手拖了把椅子,就进去了。把李佳放下来之后,她吞了吞口水,用一脸警觉的表情看了看那椅子又看了看我。那种带着点恐惧的表情好像哥们我就是那种扒了裤子之后,就成了万恶不赦的禽兽似的。

    我笑眯眯地把李佳往那椅子上一按,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欧巴不是禽兽,欧巴只是饥渴了点。既然她又那么地爱干净,单人床在两个人的重压之下,又随时濒临着倒塌的危险,那么,在这种环境下进行身体的交流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后来,李佳大概是真的不堪重负了,都有些站不稳了。我用浴巾一裹。就再次把她打包给扛回了床上。

    她迷迷瞪瞪地往里面使劲钻,大概是想给我腾出点有限的空间来。我一边擦拭身上的水,一边好笑地看着李佳,准备再逗弄她一番的时候,她突然哭丧着脸说道,“欧巴,我真的好累!”

    我乐呵呵地拍了拍我们家小助理童鞋红扑扑的小脸蛋,心想来日方长嘛!一晚上的亢奋状态。加上那狭小的空间让我实在是伸不开腿来,所以,睡的并不踏实。等早上醒来的时候,李佳就像是一只猫一样蜷缩在那个角落里。睡的很安稳。我套好了衣服之后,轻手轻脚地朝着阳台上走去,拿出手机就把电话打给了林依依。

    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苏墨和响响的欢笑声,我预估着林依依那个善妒的老妈大清早地,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小情人跟她的老情人打成一片,估计心情应该是不怎么愉悦了。果不其然,刚这么预估着,耳旁就响起来林依依的揶揄声了,“哟,郑警官,您什么时候大清早给我打过电话啊?都不用费事地去掐指一算,就知道一准是没什么好事吧?”

    我在这头陪着笑,毕竟咱这是有求于人嘛!就先是慰问了一下我那干儿子,又慰问了一下苏总监。后来,林依依大概是受不了了,直接问道,“能不饶弯子了吗?再不说正事,我挂了啊!”

    “别介啊,林总,哥们这不是马上就准备跟你说了吗?那个……我就是想帮李佳跟你请一天的假。”一开始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后来想着林依依找我帮忙的时候,不就跟下达命令似的吗?现在转到我这里了,哥们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啊?反正今儿这假林依依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眼看着哥们这就要走上了杨康大道了,身为奴役且辜负了我多年的资深闺蜜,林依依怎么着不都得为我做点什么贡献吗?

    这么一想,我就开始释然了,顿时觉得那气势也上来了。林依依在电话那头故意找茬地问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要请假,而且要请假的话,当事人怎么自己不来请假,还派个代表来了。

    我瞟了一眼李佳睡觉的方向,发现虽然我这个大块头已经从床上滚下来了,她却还是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保持着那个睡姿不变。这么一看,我们家小助理童鞋就是个专一的主儿,连摆好了的姿势都是从一而终的。收回思绪之后,我就没好气地回了林依依一句,“跟你请个假就请个假,你怎么就叨叨个不停了呢?林依依,你们家苏总监有没有告诉过你,自从你生完了孩子之后,你就变的娘们兮兮的,以前的爷们劲儿哪去了?”

    虽然我这话说的也有点心虚,毕竟林依依还是不像林薇那样浑身上下都洋溢着男人味的,有时候她的确还是挺女人的。用苏墨的话来说,尤物style她也偶尔上演,虽然我见到的机会也不算太多。不过,为了宣扬点哥们的阵势,顺带警告一下林依依以后不能老是这么欺负我们家小助理,怎么说也是她儿子的干妈,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不还得看看主人嘛!后来又觉得我自个儿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哪有把自己媳妇比喻成狗的!

    不过,我有一点我倒是清楚的很,那边是林依依生完孩子之后,最怕别人跟她提她比以前稍显得丰满了些,或者是一孕傻三年记忆力和反应力都有些下降的事情。所以,电话里她就开始跟我急了,虽然到最后终归还是同意李佳请假的事情了。顺带警告我别天天瞎折腾,改明儿隔三差五的请假。

    我略显烦躁地应了她的叮嘱,挂了电话之后,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昨晚上这性福来的确实突然,以至于哥们在整个过程中,只顾得上辛勤耕耘了,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做。虽说我们家郑太太天天念叨着给她来个大胖孙子,我也确实跟她老人家打下了包票了。可是,这性福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哥们可不想这么快就戛然而止了。想想当初林依依怀孕的时候,她和苏墨因为没有性生活的调剂,脸色蜡黄、生活无趣到要靠天天陪着我相亲来娱乐自己了,我深深地为自己昨晚的莽撞和不够矜持而感觉到遗憾。

    再看李佳还是睡的一点知觉都没有的,我在给她拉好被子之后,不免又开始自我反思了一下昨天晚上这工程的完成情况。总结起来还是有不少有待提高的空间的,比如说:哥们这猴急的连那必备的草莓都没怎么种;又因为想要力证自己的实力问题,整个过程中真刀真枪的活儿太多,少了点**的因素……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事儿,来日方长嘛,哥们又是个这么求上进的人。/最后拨弄了一下李佳还有点婴儿肥的脸蛋,我就离开了,顺带觉得自己晚上回家有必要把搁置了多年的功课恶补一下了。毕竟,理论和实践的相结合,才能更加有效地掌握这门技术活嘛!抓着门把手还没有等带上,我就想起来关于那个床的事情了,便随即停下了脚步。扫了一眼房间的构造,又大致量了一下大门的宽度和高度,在去局里的路上,便去订购了一张尺寸差不多合适的双人床。

    其实,自从那次双方父母都见过了面之后,我们家郑太太就使起了坏心眼。以前每次我夜不归宿的时候,除非我叮咛万嘱咐今天晚上要出任务不能被打扰,要不然她都会至少来一个查岗电话,看看我都是跟些什么人混在一起。但是,自从我跟李佳这恋爱越谈越顺之后,郑太太这查房的工作已经被懈怠好久了。

    而且,有时候她跳完广场舞回来,看见我跟老郑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一人抱着一个抱枕地看已经看了n多遍的《亮剑》的时候,郑太太就会特别的不爽。“啪”的一声把电视一关,就吼了句,“看看看……这里面的台词我都能背的出来了,你们还在看,他李云龙就那么好看啊?”

    说着,就指着老郑坐的位置,用眼神示意他往旁边去。一般这个时候,我都会识趣地站起来,迅速地消失在更年期妇女的面前,以腾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供郑太太教训她老公。可是,郑太太却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老太太,一把抓住我的衣角,很是嫌弃地问了句,“我就搞不明白了,人家孩子谈个恋爱天天都不着家的,郑霖,你怎么谈了恋爱之后,我还是天天都能看到你在我面前晃悠?你不会真像你姨妈说的,联合着李佳一起来跟我做戏的吧?”

    我很是无奈地瞟了我妈一眼,心想就算我愿意没事逗你们玩儿,别人也不见得一家人都得配合着我一起玩你们二老吧?再说了,人家儿子不着家,那是因为人家儿子的女朋友肯大晚上的收留他。可谁让您儿子找了个羞射的媳妇呢,况且,这世界上的情侣也不能个个都跟林依依和苏墨那两奸夫淫妇似地,第一次见面就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演变成了负的啊!

    后来,为了应付郑太太的各种嫌弃,我隔三差五地只能以跟李佳幽会的借口,实则是在办公室里睡办公桌。完了,为了保全那点来之不易的脸面,还得赶着在那群兔崽子来上班之前,人模狗样地跑出去。大清早地在安城兜了一圈风之后,再冒充跟他们一样地来上班。为了避免露出马脚,还得在后备箱里多备上点换洗衣服,为了我老娘那更年期综合症,哥们这也是蛮拼的节奏!

    但是,每回我夜不归宿之后,第二天再回到家的时候,郑太太都会好吃好喝地恭候着,尤其是那个补肾的汤喝的我都想吐了。但还是得在郑太太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因为前一天晚上体力透支过多,急需补充能量的满足样。而做食物的人都喜欢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得到别人的称赞,所以,我演的越是卖力,郑太太整的也就越发地用心,花样也跟着多了起来了。

    其实呢,她要是光整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她还连带着李佳的那份一起给整了。在我表演了一段时间之后,郑太太见她的大胖孙子工程也没有什么回应,就有些坐不住了。一会儿怀疑我,一会儿怀疑李佳的,嘀咕着要拉着我和李佳一起上医院去检查检查。我是好说歹说地才把她给劝住了,连带着恐吓她是不是要把人小姑娘给吓跑了。

    郑太太大概是被我这句话给吓住了,想了想,在目前尚显稳定的大形势下,觉得大胖孙子的进程可以缓一缓。可是,她这个被剩了好多年的儿子是绝壁不能继续被剩下了,就慢慢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这却并不代表郑太太从此就一点作为都没有了,她又买来各种养生和备孕的食谱,天天在家鼓捣了各种养生汤,让我自己喝完了还得用保温瓶带去给李佳喝。我一推辞,郑太太就捋起袖子说那她亲自去,我怕露出什么马脚,就只好接下这棘手的任务。

    可是,我们家郑太太是不知道啊,她亲生儿子那段时间光被滋补着却得不到发泄的渠道,那种痛苦她老人家一定不会懂的。再加上她给李佳准备的那些汤汤水水的,我除了偶尔带去几次。剩下的不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夜里渴了就当茶水喝了;就是扮好人,便宜里局里那帮臭小子了。不过,经过昨晚这历史性的时刻之后,这便宜以后估计他们也就占不到了。

    当我吹着口哨,晃荡着车钥匙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有几个哥们回头瞟了我几眼。大概是我今天心情好,就冲着丫的笑眯眯地送上了几个飞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嗅觉跟那警犬似的,立刻就嗅出点奸情的气息来了,跟着就有几个人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跟前的时候,其中一个情史颇为丰富的哥们挑了挑眉,又把我从上看到下,问了句,“老实交代,是不是昨晚破了处了?”

    我心里一惊,表情上也跟着僵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吃惊这哥们到底练就的怎么样的火眼金睛,能够看得出来这种事情?那我之前稀里糊涂地跟李萌滚的时候,他怎么都没看出来呢?而就在我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前面那几个兔崽子就哄起来了。嚷嚷着说这么多年了,我可算是把自己给嫁出去了,还让我晚上为了庆祝自己成功破处而请客。我一下子就捂住了那个瞎逼叨的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怎么都不知道老子跟女朋友滚个床单,还就成了举国上下都值得庆贺的事情了呢?”

    后来,这话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我快要结婚了,晚上请局里人吃饭,算是预演。以前我都人家说,流言止于智者,这么一看,我们局里除了我以外,也是真的没几个智者了。看着那几个假装着痛哭流涕地抱住我的哥们,我才知道原来我这终身大事已经成了我们全局上下不能言说的痛了,有种终于把剩了好多年的姑娘嫁出去了似的。一整天的时间,我都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刺的痛,尤其是在我进卫生间的时候,但凡是平时跟我熟悉点儿的,给面子地就低着头抖动着肩膀闷笑,不给面子的就肆无忌惮地大笑,顺便恭贺我。老子当时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深深地觉得今天真正应该请假的人不是李佳,而应该是哥们我!

    到了下午的时候,那个向来比我亲妈还要关心我终身大事的保洁阿姨,到风声之后,就过来了。拿起手上的扫帚就朝着我的后背盖了过来,“好你个郑霖,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别人说的,亏我天天把你那个像猪窝一样的办公桌擦的那么干净。”

    我跟保洁阿姨好好地解释了一番,她才勉为其难地嘟囔着,“这还差不多,我说你小子也不会这么没良心的不第一个告诉我的。不过,话说回来了啊,我还是挺喜欢那个姓林的姑娘的,一看就是直肠子,适合你这种没心眼的。”

    我心想:阿姨啊,人那早就人妻两个回合人妈一个回合了,您就别再提这陈芝麻烂谷子的辛酸血泪史了。况且,肠子太直了其实也不见得太好,还是我们家小助理那副含苞待放的样子最好。想到这里,我又脑补了李佳有些害羞又有些急躁的模样,惹得旁边正在录口供的一哥们瞪了我一眼,“郑霖,你丫能收起那过于放浪形骸的表情嘛!”

    晚上下班之后,真正要宰我一顿的还是我们办公室的那几个喜欢起哄的。把我给灌多了之后,几个孙子就故意把电话打给了李佳,据说她到了的时候,我正抱着棵大树喊着媳妇猛亲呢。李佳说当时看了看时间,又考虑到她把我拖回去之后,还得爬上三楼,她那小身板肯定架不住。就合计了一下,觉得还是直接把我送回家比较方便。可当她给郑太太打电话的时候,她愣是装傻充愣地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让李佳爱把我放哪儿就放哪儿,实在不行就给拖回家去。

    晚上下班之后,真正要宰我一顿的还是我们办公室的那几个喜欢起哄的。把我给灌多了之后,几个孙子就故意把电话打给了李佳,据说她到了的时候,我正抱着棵大树喊着媳妇猛亲呢。李佳说当时看了看时间,又考虑到她把我拖回去之后,还得爬上三楼,她那小身板肯定架不住。就合计了一下,觉得还是直接把我送回家比较方便。可当她给郑太太打电话的时候,她愣是装傻充愣地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让李佳爱把我放哪儿就放哪儿,实在不行就给拖回家去。

    李佳本来想着直接给我丢在就近的宾馆里的,可是,她出来的匆忙,钱包和身份证都没有带。而搜遍了我全身上下的所有口袋,别说是钱包了,连个一毛钱的硬币都没有。所以,她只好把我拖回了她那里,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拉带拽地把我弄到床上去之后,我却死活不肯起来了。

    嘴里一直嘟囔着要再展雄风、所向披靡的,可是,说着说着就没了力气了,直接趴在李佳的身上就睡着了。她又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给推下来,她说当时我倒下来的时候,头还“哐当”一声撞在床板上了。李佳估计是那声音挺响的,还觉得有些担心,刚要伸手摸摸我的时候,我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来了句,“这个杯子碰的响!”

    李佳说她当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虽然作为一个轻度洁癖患者,她受不了我就那么带着酒气和着外衣躺在她干净整洁的小床上,但又碍于我的块头在那里,只能自个儿看着难受,然后,忍着!第二天早上等我醒来的时候,李佳已经去依尘上班了,而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见上一面,就被局里一个电话给叫走了。女记欢弟。

    前几个月有个在安城犯事儿的在逃犯正好逃到了当地,而那个案件是由我和另外一个同事负责的。当地的警局希望我们能够协助破案,领导就把我两给派去了。因为走的匆忙,只能在临上飞机之前给李佳打了个电话,结果人还直接给掐了,说是正在开会中,勿扰!

    “小样,还长脾气了!”看着“勿扰”那两个字,我便忍不住嘀咕起来了。

    在外地的那几天,因为工作忙,我也没怎么主动给李佳打电话。倒是她打了我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到,后来又忘记回了。结果,我们家郑太太代表她儿媳妇的质问电话就打过来了,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起来,“郑霖,我说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佳佳打你电话,你都不接呢?害的她担心你在外地出什么事了呢,这不,着急忙慌地就赶来家里了,问我们这几天有没有给你通电话呢。”

    着郑太太的数落,我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又乐地屁颠屁颠儿的。心想这一男一女之间的关系演变成了负的之后,别说有些东西还就潜移默化地跟着改变了,便对着郑太太说道,“行了,戏您也演足了,把电话给李佳吧,我来跟她说。”

    郑太太临把电话交给李佳之前,还装模作样地吼了我几句,好像她真把这乖巧的儿媳妇当亲闺女待似的。李佳接了电话之后,心里大概还有点儿气,但碍于又是在我家,当着我妈的面,她也不好怎么摆女朋友的谱的,只是沉着声音说了句,“郑警官,你要是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忙在电话这头解释了一番,就开始把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甜言蜜语都一股脑地朝着李佳砸过去。由于砸的太过迅猛了,也就没有考虑到会不会甜到发腻的程度了。半响,我还在抓耳挠腮地表达爱意的时候,李佳打断了我,“行了行了,你别在那油嘴滑舌的了,郑霖,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受伤……”

    李佳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下去了,但我却到了她话语中的担忧。突然想起来那年我说我想要考警局的时候,郑太太是举双手双脚的反对,那时候她就老是念叨着让我随便考个坐办公室的职位不就好了,干嘛非得做这种危险的职业。当时,我只觉得郑太太演技太过浮夸,后来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手机充电器忘记带了。那时候心大,也没想起来拿别人的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

    结果,等我深夜回到家的时候,一推开门,就发现客厅里的灯还亮着。老郑陪着郑太太一起坐在沙发上,像是专门在等我。一看到我的身影,郑太太当时是又哭又笑地就朝着我扑腾过来。后来,安慰完她之后,老郑才告诉我,今天正好有个警察出车祸身亡的报道,郑太太当时吓坏了,打我电话一直又打不通,要不是他拦着,都要直接冲到我们局里去了。

    所以,刚才突然到李佳那么说,我心里的某块地方就莫名地被抽动了一下。也第一次意识到郑太太以前跟我说的因为没有家庭和责任的牵绊,我才会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还像个孩子一样的闹腾的真谛。我们这一代被宠惯了的独生子女,从来都是堂而皇之地享受着来自父母的关怀,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烦躁。

    但在你的生命中,突然有一个从陌生到慢慢熟悉再到亲密的人像父母一样去关心你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如果她不是因为在乎、关心你,她不会因为距离远看不到你而着急和担心。而同样的道理,父母也不是生来就欠着我们的,我们呱呱坠地之后,就像个讨债鬼一样一味地从父母那里索取!

    以前的我从未考虑过这么有营养成分的问题,就在刚才到李佳那句带着点担心的口气的“怕你受伤”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就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感悟。我笑了笑,便难得正经地对着电话那头的理解爱说道,“没事,我会好好地保护自己的。”

    看李佳那边没什么反应,我又本能地添了句,“欧巴帅的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英年早逝岂不是这个世界的损失,当然了,损失最大的当属你了!”

    到我这句调笑的话,李佳在那头不由地又笑了起来,“行了,不跟你贫了,我帮阿姨打下手去。对了,郑霖,等你回来的时候,你要老实交代那些个打着在我那里的幌子却夜不归宿的日子里,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我一拍大腿,心想坏了,这婆媳两开始对台词了,希望我那善解人意的助理媳妇没有给我说漏了嘴。反正,看我那第一次略显拙劣的表现,她应该也能推测的出来我不过是跟办公室里的桌子和板凳鬼混了一夜又一夜吧!

    等我马不停蹄地回到家,看到郑太太和李佳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地一派祥和的局面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趁着我妈不注意的时候,把李佳给拖到了楼上的卧室去,一边低着头乱啃着,一边质问她有没有跟我们家老太太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李佳笑着躲避我的同时,给哥们调皮地来了两个字,“你猜!”

    “我猜你妹!”说完了这几个字之后,我是真的准备把李佳摁在门上谈谈关于她妹妹的事情的。但是,门外却突然响起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我这才想起来我们家老郑就喜欢躲在我隔壁的房里,用电脑偷看被郑太太明令禁止不准看的电视节目。

    李佳本来看我爸那张严肃的马脸,就有些害怕。这会儿再遇上这种事情,她立刻就脸红了,就掐着我低声地咒骂道,“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你现在就送我回去。”

    后来,还是在我的一再劝阻下,李佳才留下来吃饭的。只是,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她都一直保持着向来擅长的低着头的动作。我妈在下面踢了我一脚,我又反踢了我爸一脚,他一个手没拿稳,差点把碗给弄翻了。郑太太皱着眉头就开始数落他,任凭老郑怎么咳嗽,他老婆就跟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李佳虽然一直低着头,但肩膀却在不停地耸动,也是觉得这老两口挺搞笑。后来,老郑大概是觉得郑太太在未来媳妇面前丢了他身为长辈的面子,便匆匆吃完离开了。李佳这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认真的吃饭了,我敲了敲她的碗边,“这下好了,终于不用担心你会把饭送到鼻孔里了。”

    当晚,我妈就一直怂恿着我送李佳回去,并且一再暗示来回奔波太累了,开夜车又辛苦就不用回来了。李佳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憋着笑意,临进家门之前,她突然抵在门口,微笑地看着我,“郑警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看着她那抹坏笑,我心想这媳妇大概是开窍了,难不成晚上还有什么意外惊喜。我便摩拳擦掌地等着李佳的好消息,她笑眯眯地凑到我的跟前,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亲戚今天来看望我了,所以,你要是现在回家应该还不算晚,阿姨要是再不让你进门,你可以继续去睡办公室。”

    说完,小助理童鞋就欢快地转过身,哼着小曲儿朝着里面走去了。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仔细地消化着这个所谓的好消息。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李佳正在烧水,我从背后抱了抱她,她疑惑地问道,“还没走呢?”

    到这话,我便负气地又压了压她,回了句,“你姨妈不会管的这么宽吧?抱抱也不行?”

    李佳笑了笑,认真地回应道,“嗯,这事应该不归姨妈管!”

    我觉得我们家小助理似乎有变坏的趋势,不知道是受了我的影响多一点,还是受了林依依的影响多一些,我决定得抽个时间找她好好谈谈。不过,还没有等我把电话打给林依依,林薇倒是先找我了,说是她周末要搬家,要我去做一天的免费苦力。

    当时,一这话我就不乐意了,怎么说哥们现在也是有主的人了,总不能还对身边的女人一视同仁吧?我们家小助理再通情达理估计也是会要生气的,但是,林薇还是跟以前一样,压根就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掐断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她索性也不接了。

    没办法,最终我还是去了,一进去就不满地质问道,“林薇,林总,您前有云峰,后有苏墨,干嘛非得折腾我啊?”

    林薇指了指一旁的打包盒,直接无视我的问题说道,“也不用你动手搬,就帮着我看看,反正那两眼睛珠子放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

    这话的我特别想抽林薇,什么叫两眼睛珠子放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啊?闲着我不能盯着我们家小助理看啊?等她忙活完之后,倒是还有点人性地去新小区楼下请我喝了杯咖啡。我看了看,发现这里离罗女士那里步行大概也就几分钟的路程,便明白林薇搬家的用意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一边搅动着咖啡,一边慢悠悠地说道,“林依依有自己的生活要忙碌,罗女士岁数也大了,需要有人照顾。但是,我们两要是住在一个屋檐下,估计24小时都呆不下来,索性就搬到附近来了,没事还能蹭点吃的和喝的。要是赶上响响来了,还能混顿大餐。”

    说到这里,林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随口问道,“真打算这么一个人漂着了?反正这会儿你后悔也没用了,哥们是已经找到下家了,你可别打我主意了,我家族遗传性妻管严!”

    林薇白了我一眼,很是嫌弃地说道,“三条腿的癞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放心,我也不是想不开,只是觉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而已。要是哪天真遇上了,我肯定会逮着他不放的。再说了,说不定哪天我那毛病又犯了,我就先不着急着祸害别人了!”

    林薇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心里有些难受,但终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地应道,“那癞蛤蟆能够哥们相提并论吗?不过,人家都说相似的人适合玩闹,只有互补的人才能终老。林薇啊,你这么有男人味,哥们今儿个在这里预祝你,将来一定要找个娘娘腔!”

    说着话,我就赶紧抄起车钥匙走了,林薇作出要把咖啡砸到我身上的动作,还叮嘱了一句,“那天罗女士说了,改天让你带着你那小助理上她那里去吃饭!”

    我背对着林薇点了点头,可是,还没有等我把车开到李佳那里,就被一个越洋电话里那个熟悉的说话声给问懵了,“郑霖,你当时说过如果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一定会认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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